卧底警花-郑母自杀 情妇为情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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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何毓密切关心着梁露的动静时,她未来的“婆婆”田婉音却突然出了事,吃安眠药自杀。好在发现的早,经过抢救,没有生命危险。郑家的人忙成了一团,长河也似乎不平静,办公室里流言满天飞,都是有关郑克的。

    何毓整日整夜的陪在医院里,照顾着田婉音。仿佛一夜之间,郑克整个人被打垮了,他常常看着床上睡着的妻子发呆,头发乱了也不去梳理。就是郑容来了,他也懒得理一声。

    “怎么样?我妈今天还是不说话吗?”郑容一脸关切问何毓。这几天,他一肩挑下长河的担子,没有来打扰他的父亲。晚上又跑来医院看母亲,这次的事情,反而让他成长了。何毓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没有。对了,公司里没什么事吧?”

    郑容皱皱眉,“老爸不在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摊子有多大,有多麻烦。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我能解决!”他收回心神看着何毓,一脸柔情握住了她的手,“辛苦你了!”说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我郑容从来不会说谢谢。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用心的照顾我妈。我保证!我要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一把拥她入怀,紧紧地搂住,“我保证!”

    何毓心下凄苦,她的确很“用心”。如果有那么一天,他发现她的这份“用心”,他会怎么样?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不敢往下想。

    “怎么了?”郑容放开她,“你冷吗?”说着脱下西装给她披上了。

    夜半时分,何毓醒了过来。田婉音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静静地看着她。微弱的灯光下,她憔悴极了,但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让何毓的心不由一软。

    “短短的几个月,你就好象与我相识了很久。”田婉音突然开口,这是一个星期以来,她第一次开口。何毓摒住呼吸,深怕她不再说,给她展开自己最温暖的笑。

    “遇见你是我生命的转折点,使我的生命有了全新的开始。”

    “小毓,你该是我的女儿啊。”

    何毓心里猛地一震,眼角有些湿润。如果郑克集团是罪恶滔天,那眼前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干净的。

    “婉姨,不要这么伤感。您是那么善良,因为善良,您的眼底才会闪现那样的温柔,那样清澈的光芒。您有着温柔沉静善解人意的个性,我从来都没见过像您这样的美丽。您的美丽仿佛像是一条河,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衰减,相反的,好像是越来越醇厚,越来越令人神迷。”

    田婉音深深地凝神看她,“你真的……我没有那么好的……”

    何毓轻轻握住她的手,“不要沮丧。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您这样伤心。可是,您应该是属于快乐的。这人世间,没有人有权利让您伤心。所以,请您为了您自己,珍重。”

    田婉音摇摇头,“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痛彻心扉的爱情是真的,只有幸福是假的。”

    何毓怔怔地听着,她不懂。

    田婉音突然笑了笑,看着何毓,“不明白了是吗?不要紧,以后你会明白的。”

    “谢谢你,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而这希望,是你带给我的。为了有你的明天,我愿意继续这残缺的人生。想着有你的相伴,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真是奇怪呢,我对你好像都开始依赖了,对大容我都没有这种感觉。”

    何毓心中猛地一抽,眼睛睁大了,定定地看着田婉音。

    接着是长河集团炸成了锅,当然都是私底下的。梁露小产住了院,有关她的情人的风言风语已是满天飞。更有好事的记者整天等在医院门口,想要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何毓这边照顾着已见好的田婉音,无法分神去关注梁露的事。意外的是,田婉音出院的这天,何毓刚送田婉音进了家门,她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梁露!

    何毓直奔梁露家里。这是第一次,何毓来到她家。一个二层的小别墅,在城北区,环境很好,别墅前面还有一个小喷泉。

    梁露整个人性情大变,不是最先的凌厉,也不是前些日子的失魂落魄,那是一种绝望和着抑郁的神情,何毓一时读不懂。

    梁露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暖,有的只是彻骨的寒冷。

    此刻,何毓有些了解了。她的绝望让何毓明白,那是她的爱,即使那个爱有些飘渺,即使那个爱不会长久,但那是一个女人的真爱。她也终于明白,她到底有多爱郑克。她的爱情是绝望的,灵魂是绝望的,肉体是绝望的……甚至连生存都是绝望的……

    “也许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别人了。”梁露像是自语,倒了杯水给何毓,两人面对面在她书房的小桌前坐下了。她自己也倒了杯,两口喝完了,她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不过,再过十天,你就要嫁进郑家了。你,真的要嫁吗?”她的眼睛充满了戒备。何毓并不清楚她究竟要做什么,但很清楚地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她需要冷静应对。

    “这都是郑容一厢情愿,我一直都在犹豫。”

    “噢,你犹豫什么?大容哪点不合你意?还是郑家?”

    何毓看着她的眼睛,这个女人,最初的凌厉回来了,她已经投入战斗,不同的是,以前她是为长河,而这次,是为她自己而战。

    “我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他。”何毓心里七上八下,希望自己没有押错宝。对!不会错的。“我会找机会说清楚。至于长河的工作,我也不想再继续了。”

    梁露眼里满是怀疑,“为什么?这个婚姻可以让你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别告诉我你一点儿也不动心,没有人可以抵御金钱的魅力,除非你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何毓扬扬嘴角,“梁部长,你今天约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谈这些?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梁露愣了半天,终于,朗声笑了,“算你厉害!”

    她重又冲了两杯咖啡,何毓知道,她们的谈话才算正式开始了。“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我必须小心,一个失误,我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何毓,知道为什么我选中你吗?”

    何毓摇摇头。

    “说实话吧,从你进公司开始,我就一直怀疑你,怀疑你是警方的卧底。”

    何毓的心“咯噔”一下。

    “因为你实在太出色了,我故意放你到后勤部,我想你自恃美貌一定不会安心待在那儿。你的能力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但也让我更怀疑你。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开除了你。”

    “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为了长河的利益。你知道长河是个怎样的集团吗?”

    何毓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努力沉住气。“你说的是哪方面?我所知道的是,长河底下有房地产,有酒店,还有娱乐城。”

    梁露摇摇头,“这些都只是它华丽的外表。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长河那张华丽的外表下藏着的真实面目。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找一个地方释放我的绝望和抑郁。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疯了!”

    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痛苦地闭上眼,“你一定也听说了,我的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都是郑克!都是他!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他为了讨好她的老婆,那个老女人,他杀了我的孩子!”梁露的眼睛里闪现着慑人的恨,她抚着小腹的手慢慢捏成了拳,一如她纠结的眉头,“他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就算是为了我逝去的青春,他也必须付出代价!”

    几分钟后,她的心情有所平抚。她定睛看着何毓,想要看进她心里的样子,“请给我句实话,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是警察吗?是不是?”

    何毓眨眨眼,“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只相信警察吗?看来你对警察还真是赞誉有加。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报警的。”

    梁露怔了怔,“是啊,你是不是警察已经不重要了。”她拿出一张U盘放到何毓面前,“我手里有近十年来长河所有的黑帐。哈,我本来只是为了存底,没想到啊,郑克啊郑克!这是你自找的!”

    “这张盘是其中的一部分内容,我不得不小心。如果让我发现你把这张盘交给郑家人……”她顿了顿,拿出手机,摁了一下,刚刚的对话被重放。梁露笑了笑,“我会把这个交给大容。说实话,我现在谁也不信。所以,你要得到全部的黑帐,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怎么见得我想得到黑帐呢?我得到黑帐,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叫我来?梁露,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又是录音又是威胁,感觉上更像是我在求你。算了,既然你喜欢玩,找别人玩吧,我没空奉陪。”何毓作势要走,梁露起身拦住,“你别急!等我说完。其实我要你帮我做的事对你而言并不困难。”

    “现在只有大容有权利支配公司的大笔资金,而大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要你利用你的身份之便,转移资金到我国外的帐户。”

    何毓心里一惊,金钱的魔力果真不简单!

    “你想要多少?”

    梁露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万?”

    梁露笑着摇摇头,“是一亿!我为长河付出十几年的青春,难道不值一亿?你别惊讶,等你看过这份黑帐,就会明白,一亿对长河而言,对他郑克而言,算不了什么。”

    何毓心里打着鼓,可以吗?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冒这个险?我拿黑帐做什么?”

    梁露很有深意地笑了笑,“到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跟我打马虎眼了。你既然不想嫁给大容,就说明你并不是冲着钱而来。那么,”她顿了顿,笑得更深了,“就是为了别的什么。至于究竟是什么,我已经没兴趣了。总之,我可以肯定,你需要这份黑帐。放心,就算现在能证明你就是个警察,我也不在乎了,那是郑克应该关心的事。我只要我的钱!其他的,与我无关。你没有爱过,所以不会了解,一个女人一旦死了心,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何毓无言以对。

    离开了梁露的别墅,何毓满腹的心事下了公交车,步行在人行道上。夜色已朦胧,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个寂静的小巷,转过去就是家了。何毓猛地回神,怎么会回到这儿了?看那小巷的尽头,是家属院的侧门,她上学的时候一直走的这个门。院内的楼上星星点点的亮起了灯,好不温馨。何毓愣愣地瞧着,轻轻地叹了叹气,掉转头离开了。

    下了公交,走进了那条巷道,宿舍楼已在眼前,星星点点的几点灯光。何毓的心突然被一股疲惫感袭满,觉得全身没了力气。

    小巷尽头,那小静居然等在那里。见何毓回来,那小静笑着迎了上来,“何小姐可回来了,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等我?有什么事?”

    “噢,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聊一聊。”

    何毓疲惫极了,但见那小静一脸的笑意,只得强忍疲惫。“走吧,到我宿舍去谈。”两人刚走两步,突然,“飕飕”的几个声音,何毓那小静的身旁便围住了七八个人,不!准备地说是十个。在这个无人的小巷,她们被这十个男人围困,逃跑是不可能了。

    那小静吓得叫了两声,被来人一恐吓,也只得住了口,颤抖着身子,怯生生看着。何毓感觉得出来,这几个都是带功夫的。会是谁派来的呢?这伙人看来早就埋伏好了,想想自己也真是大意。

    “何小姐!他们是找你的吗?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糟糕!来人都突地亮出了小刀。那小静被彻底吓坏了,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要光是徒手,何毓自信还有胜算。可是,这小刀……

    来不及想下去,十个人齐刷刷围了过来。何毓将那小静猛地推到一边,不再分神,全心应战。

    对于这种场面,公安学院的时候会常常模拟演习。所以,何毓并没有慌张,沉着应对。到现在,她仍清清楚楚记得训导教师的话:被人围攻时,要打击要害,比如眼、喉、脖颈、裆部、膝关节、心窝处、肋骨处,并尽量以最小的损失取得最大的效果,避免自身的要害被攻击。可采取诱敌法或主动攻击法,但最好采取主动攻击法,气势上一定要凌厉最好以疯狂的气势攻击,只想着攻击攻击再攻击直至对方倒下为止。但要注意一定不要陷入对方的三角拳或圆面包围拳中,那叫自决后路!注意!一定要让自己处在三角形的顶角外面,这样可以避免同时被多人攻击,而自己只对着顶角的那个,这只有靠自己的快速移动才能达到。同时要尽量攻击弱小的那个,以达到震慑效果。攻击时一定要不断地移动,尽量向有利地形转移。

    一个猛烈的后摆腿,最后一个来犯者被愣生生当场踢晕。紧跟着,何毓的小腿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她不由弯下腰抱住小腿,眉头紧锁。原来是抽了筋!真是好久没练功,退步了。

    赶忙去看一旁的那小静,居然吓昏了过去。给李队打了个电话,拨打了120,便背起那小静,向街口走去。

    医院里,那小静已苏醒过来。何毓忙起身近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小静愣愣看着何毓,“我没事。何小姐,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功夫?你到底是什么人哪?”何毓一愣,“噢,我练过跆拳道。别多想了,好好休息。”这时,闻讯赶来的周靖进了门,那小静一见他,哭了。她泪眼眼汪汪地看着周靖,“周经理,昨晚太吓人了!我都吓坏了……”

    周靖看了眼何毓,走上前去,“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可要检查清楚,别大意了。”

    那小静破涕为笑,“除了头还疼,其他没什么。周经理,我没那么娇弱的……”

    何毓见状,转身静静地出了病房,这才觉出满身的疲惫,一屁股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将头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何毓?”

    何毓懒懒地睁开眼,一个穿绿大褂的人,应该是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戴着口罩。见她没反应,来人脱掉了口罩,一脸惊喜看着她,“是我呀!赵雨!”

    “赵雨?这三更半夜的,你又在值班吗?”

    何毓疲惫极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弱,她的眼睛又快要闭上了。赵雨坐到她身旁,“我做了个手术,时间有点长,刚刚才结束。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会儿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这胳膊?怎么回事!这是血!”

    听着他一阵高似一阵的声音,何毓皱紧眉头,疲惫感太强烈了,实在懒得睁开眼睛,“不要吵……不要吵……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正这时,周靖出了那小静的病房,见赵雨正紧张地叫着何毓的名字。他忙上前,“怎么了?她怎么了?”

    赵雨看看他,不认识,却也顾不得许多,“她胳膊受了伤,流了不少血,你看,衣袖都湿了!得赶快处理伤口!”说话要抱起何毓,周靖忙推开他,“我来!”说话间已抱起何毓,“去哪里?”

    赵雨皱皱眉,“跟我来!”

    看着病床上沉沉睡着的一脸疲惫的何毓,周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手背上,还残留着刚刚打斗时的血迹。看着看着,一股无以复加的怜惜便涌上他的心头,将他整个人变得软绵绵,仿如在干涸的河床里一下子注入一湖的碧泉,清凉,温柔,绵延不断的碧泉,宁静,安详,绽放着炫目的光彩。他的手慢慢伸向眼前这张无瑕的容颜,这张容颜因为疲惫略显憔悴,却依旧难以掩饰她的美丽。

    “你干什么?”

    赵雨一进门便见病床前的这个男人在伸手要摸何毓的脸庞,不由怒从中来,喝住了他。周靖有些难为情,尴尬地起了身,挠挠头,“我就是看看她的烧退了没有。大夫,她要不要紧?”

    赵雨对眼前的男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掏出听诊器,一边道:“只是皮外伤,烧退了就没什么问题。”

    “哦,那就好。”

    “你是她什么人哪?”

    “嗯?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

    “朋友?同事?”

    这下换周靖感到奇怪了,“你认识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时赵雨已经收回听诊器,替何毓轻轻地拉了拉被子,看定周靖,“我认识她可比你早。她的烧已经退了,只要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对了,何毓是怎么受伤的?一个公司女职员怎么会受这种刀伤?我对你们的公司还真是感到好奇!”言语间满是敌意,周靖听得出来。他笑了笑,抱拳在胸,“你一个做大夫的,好好看病治伤就行了,怎么还关心病人的私事啊?你不会对每个病人都这么‘格外’关注吧?对你这个‘好事’的大夫,我才真是好奇呢!”

    赵雨正待回击,值班护士急忙进得门来,“赵大夫!刚刚手术的病人醒了,院长让您马上过去。”

    赵雨怒视了一眼周靖,匆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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