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说说看,7月2号晚上两点半,你在干什么?”为首的挺魁梧的男人笑着问,声音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冷酷。听了这话,何毓心下已猜个大概,反倒安静了下来,是试探没错。
何毓“努力”地想了想,“7月2号?那是什么日子?你们为什么问我这个?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来这儿?”她朝四周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何小姐!”魁梧男人打断了她的话,依旧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把枪,慢慢地顶住了何毓的脑门,“说实话!”
何毓心里一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千头万绪,她需要谨慎应对,一着错,满盘输啊!想到这里,她努力显出害怕和惊慌的样子,苦着脸看着魁梧男人,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公司,长河公司。”
魁梧男人收回枪,“你在公司干什么?”
“是总经理抢了我的宿舍钥匙,我没地方去,就回公司,看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找了一大圈,连负一层都去了,结果都没有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最后,我只能回宿舍楼,在楼道里待了一个晚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记得是7月2号,因为那晚我一直盼天亮,所以每隔不久都会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何毓一口气说完了,怔怔地看着魁梧男人,“你们是谁?为什么会问我那天的事?”
魁梧男人眨眨眼,“噢,别多问!”他猛地起了身,向手下耳语了几句,出了房间。四周静悄悄的,那几个手下也不再看着何毓。何毓看着那扇重又关上的门,心里的戒备却不敢放松。保不齐这墙就是个透视墙,也许刚刚她所有的表现都已被隔壁屋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有没有破绽呢?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呢?
何毓猜的没有错,她隔壁的房间的确有人,而她所有的动作都被监控。梁露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何毓,听着阿虎的汇报,就是那个魁梧男人。
“露姐,阿虎多句嘴,这姑娘挺单纯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梁露斜眼瞥了他一眼,笑了,“单纯?哼!阿虎,是看她漂亮不忍心了吧?”她的笑容猛地一收,“听着!不给吃,不给喝,关她两天再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记着,这是董事长亲自关照过的人,出了什么差错,谁也担待不起!明白了吗?”
“明白。”
已经消失两天多的何毓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不过,却让郑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整个人疯了似的到处找她,可就是没有一点头绪。
一屁股坐进椅子,心情糟透了。
这时,文员小辛敲门进来了。她带着一脸的犹豫看着郑容的椅背,他把自己埋进椅子里,背对着她。
“什么事?”
“总经理,我……我得跟您说件事。我前天晚上跟朋友去玩回家很晚,路过这条街的时候,看见有几个人,他们……”
郑容急了,转过椅子,坐直身子,紧紧盯着小辛,“接着说!”
“他们抬着何毓上了一辆车。”
“他们去哪儿了?”
小辛咬着嘴唇,“我只是看见他们往西面走了。”
“你认识那些人吗?”
“不认识。都穿着一身黑衣服。”
“车呢?什么车?记着车号吗?”
小辛怯生生地摇摇头,“我们坐的出租车开得快,我也只是凑巧从车窗里看了那么一眼。可能也看错了,我只是看那衣服像何毓的,我……”
“好了,你去吧!”
郑容双手支着脑门想了半天,拨通了安保部的电话,“钱经理,我郑容。给我调一下前天晚上宿舍区大门口的监控录像,马上送到我办公室!”
十分钟后,录像已放在郑容的办公桌上。
郑容仔仔细细看着屏幕,一遍又一遍。角度不对,车牌号根本看不见。他又开始一个一个看那几个人,停!这个人?
郑容心里一阵激动,阿虎!这是梁露的手下,他在父亲的别墅见过的!
可是,梁露为什么要带走何毓?她应该清楚何毓是他的人哪!怎么会不打招呼就带走了?看屏幕,很明显是被打昏了或是迷晕了,还用得着这样的非常手段?
郑容起了身,来到落地窗前,认真思考起这前因后果。
梁露不是这么没规矩的人,看来,一定是父亲的意思!想到这儿,郑容不再耽误,直奔回家。
郑家的书房里,父子二人面对面坐着,一派严肃。郑克静静看着儿子,不怒不笑,“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是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你要跟我吵架?”
郑容沉着脸,“先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首先,她是我的人,你不打个招呼就让梁露绑了她,合适吗?”
郑克嘴角一扬,“你的人?恐怕也只有你这么认为吧?据我所知,她可并不买你的帐。”
郑容皱起眉,动了怒,“那是我的事。好了爸,不要再谈这些无聊的话题,我希望能在我回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何毓。”起身走向门口。
郑克叫住他,“大容!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
郑容站在那儿,没了话。郑克起身,慢慢走到儿子前面,静静地看着他,轻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一个父亲不可能去害自己的儿子。梁露带她走,只是要试试她,并不会把她怎么样。再说了,你也不希望她是为了整垮我们长河才来接近你吧?”
郑容看着父亲好半天,“为什么单单试探她?”
郑克展眉一笑,“能让我儿子看上的人,绝不是简单货色,当然要慎重了。你说呢?”
郑容眨了眨眼,无话可说。
已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何毓在又饥又渴中半睡半醒着。而睡梦中的何毓也感觉到自己好像溺水了一样,双手拼命地无意识地摆动。何毓又被迫想起,她曾经最爱吃的牛奶提子的小摊主,那老板亲切的笑容突然地出现让何毓又看到了生的希望。在迷迷糊糊中,那冷饮老板突然对何毓回眸一笑,随后用正宗的银港方言对何毓道:“何毓,活下来……我的冰柜里全都是牛奶提子,而且提子特别多的那种……”何毓刹那间就想吃牛奶提子,即使是冷饮摊主的笑容在此刻看来也这么的可爱。
“何毓?”
“嗯……”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长河集团上班?”
“啊……”何毓身体无力地耷拉着,整个人已经处于半虚脱状态,“饿……好渴……牛奶提子……”
“告诉我,你是不是警察?”
连睁下眼都困难,感官几乎全都不再起作用。意识都已经涣散,想这次……真是要死了……
有人在猛地摇晃她,“哎何毓,别睡!告诉我,你是不是警察?啊!”
“你说什么……”
“啪”的两声,何毓被人狠狠掴了两巴掌,眼睛不由得睁开一条缝,有了点意识,一个女的?梁露?
“你是卧底对吧?何毓,你要说实话,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告诉我,你来长河,究竟有什么目的?”
何毓努力地睁眼,“你是……谁啊?”开口说话也是极困难的事,“我进长河……进错了吗?你们……你们为什么老问我这个问题?……我一个老百姓,为什么进长河,不就是……为了有份……工作吗?……还能为……为什么……我……我才要问……你们为什么呢,为什么……关我这么……长时间……还不给吃不给……喝……”
就在最后一丝清醒都快要抽离身体的时候,听到那种一如既往的霸道声音,“何毓!”但……也许是幻听吧,因为那独特的嗓音里竟是……带着丝丝颤抖的……那个少爷,怎么会?怕什么,他哪会有什么害怕的事情……
“何毓……怎么会?……”
直到感觉到被人抱起,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才竭力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视线太过模糊,竟有些认不出他,郑容那个少爷……怎么会有种表情……和眼神……
艰难地张口,依旧发不出声音,只听得到他的声音,眼前却已是一片黑暗……
医院病床上,何毓面色苍白,整个人失去了光彩。郑容衣不解带地守了她两天了,满眼的心疼,双手紧握着何毓瘦弱的手。
何毓一睁眼,迎上她的,是一双盛满柔情和怜惜的眼睛,她的心里不由一软。郑容满眼放光,笑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见他激动的样子,何毓有些不知无措。抬眼看看四周,白白的墙,白白的床和被子,医院?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提不起一点劲儿来。她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
郑容依旧一脸的灿烂,看来他是真的高兴。“你差点虚脱,所以必须输几天液。安心养着,不要管其他的事。知道吗?”他轻轻托起她的手,轻轻地捧在手心,深情地看着她,“这次真的吓坏我了。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我保证!”
何毓有些眩惑地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要问,这是一场误会。相信我,再不会有这样的误会。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公司,已经好几个电话催了。”
郑容起身离开了医院。
何毓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开始仔细思考发生的事情。她先是被八个黑衣人打昏,醒来便在一间黑屋子里。一个魁梧男人问了她不少问题,对,都是有关长河的。她被关了应该至少有三天,这三天里不给吃不给喝,而且一直不停地问她问题。最后,那个模糊的身影抱起了她,应该是郑容……
为什么是郑容来救她呢?这样看来,打昏她的人,一定是长河集团的。那么究竟是谁派的?郑克吗?田彪?或者根本就是郑容?
都有可能!
想到这儿,何毓倒抽了一口凉气。开始时的风平浪静原来都是表象,对她的戒备和监视看来一直都存在,只是她自己没有觉察到而已。就说去库房这件事,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她太大意了!
“哐哐哐”的敲门声,何毓惊了一下,努力镇定心神,“请进。”
进来的,居然是赵雨!何毓不由一愣,他怎么会来这儿?
赵雨笑着走近,“真高兴你醒过来了!”他在床前的椅子坐定,套上听诊器,“来,让我听听看,是不是真的恢复了?”
何毓乖乖地掀掉被子,让他听心跳。
赵雨又笑了,那双干净的眼睛充满了温暖。“嗯,正常了。你都昏迷两天两夜了,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担心你挺不过来了。”
“有这么严重?”
“严重!当然严重!”赵雨一脸的严肃,“那晚你是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被送到急诊室的,恰好那天我在值班。我真的不敢想象,你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么惨的地步?身体严重缺水,整个人已经虚脱。”见何毓并没有多在乎的样子,赵雨不由着急起来,“你知道虚脱是什么意思吗?在医学上,我们称虚脱是生命功能的极度衰竭或减退,因大量失血、失水等原因而造成心脏和血液循环衰竭、生命垂危的现象。”
何毓笑了,虽然憔悴,但还是这么突然地笑了。赵雨愣在那儿,直直地看着她,没了话。
“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虚脱了。”
赵雨不由也扑哧一笑。
“赵大夫!”护士长陈芳开门的同时声音也送了进来,看看笑意融融的两人,定睛在赵雨身上,“赵大夫,院长叫你,电话打到办公室了。”
“谢谢,我就来。”转头看着何毓,“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好,你忙你的。”
楼道里,陈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赵大夫认识12床的病人吧?”
赵雨笑了笑,看看陈芳,“院长没说什么事吗?”
“噢,没说。”
两天后,何毓静静地上了班。这次的事件并没有传播开来,回了公司何毓才知道,郑容对人事部报的是探亲假。一切似乎都恢复如初,除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务外,总经理秘书的工作也并不清闲,一天到晚忙不完的文件、会议和大小事务。何毓越来越了解一件事,想要完成任务,她首先得做好秘书的工作,而且还得出色,这对她自己是一种最好的保护。好在,她的学习和领悟能力极高,不长的时间里,秘书的工作已经做得像模像样,得心应手了。
这天是周六,上午没什么事,何毓来到以前的宿舍看小靓。正巧,小靓的朋友也在,销售部的那小静,小靓的老乡,却不同于小靓,她上过大学。据小靓说,她的工作就是这个老乡帮着介绍的。听说小靓的这个老乡在销售部相当有实力,不然也帮不了只有初中学历的小靓。
见进门的是何毓,那小静并没像大办公室里的那些女同事一样走开,而是跟她热情地打招呼。“早就听说过你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一面。你不知道,小靓成天跟我说你有多漂亮多好,我都不信,今天一见,我才知道,小靓也只是说出你的七分而已呢。”
何毓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小靓说着玩的。她倒是总跟我提起你这个老乡的能干,进长河不到半年就已经升任销售部总经理秘书了。”
那小静瞥了眼小靓,“小靓这个小喇叭,我是早就领教了的。”
何毓笑看向小靓,“最近好吗?”
“嗨,还不是老样子,成天对着顾师傅那张大饼脸,再这么下去,我也快成一块大饼了。”
听了小靓的话,三人都笑开了怀。
“对了毓姐姐,你现在是总经理秘书了,能不能帮我换个部门,比如像是哪个部门经理的秘书啊助理之类的,都行的。怎么样?行不行?”
不等何毓开口,那小静先替她挡了回去,“小靓!人家何小姐也是刚来,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力啊。你别为难何小姐,就是要换工作,也得等等再说。听话。”
何毓看着那小静,正巧她也看过来,两人都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那我就再盯一段时间的大饼呗。那你跟我说说你们那个经理嘛。”
“说什么呀,你不都知道吗?我还有什么没告诉你的?”
“没有啦,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要你从头再说说。那么帅的人,听多少遍都不够。快说嘛!快说快说!”说话小靓挠起了那小静的痒,惹得她求饶声连连。
“何小姐,你认识我们经理吗?小靓每次都要我讲他的事儿。你要认识的话,你可以帮帮我了,替我讲讲。我都没辙了。”
何毓摇摇头,“他叫什么名字?”
“周立青。”
何毓心头一惊,周立青?不知为什么,周靖这个名字突然又闪上心头。周立青?周靖?会是一个人吗?
不等那小静说,小靓抢着道:“眉宇间的英气,嘴角的刚毅,端正挺拔的鼻梁,俊秀的眼眸,光洁的肌肤,秀气的瓜子脸,漂亮的下巴,每一个完美的部分又完美地组合成了那张完美的充满独特气质的梦幻般的脸!!!他的长相,是属于那种精致型的,他的五官不论分开或配合去看,都是很完美的。”
见何毓看着自己,小靓指指那小静,“别看我,是她说的。我可说不出这么酸溜溜的话。不过呀,周经理那还真是叫一个帅呢!我以为追你那个郑总经理已经够帅了,谁想见了周经理,才知道什么叫帅哥。哎,也不对,他们两个不是一个类型,一个是帅,周经理是酷。对,是酷!”
“他来公司有多久了?”
那小静道:“两年多了。在所有的经理中,他是最年轻的。还真是应了那句‘年轻有为’。”
何毓心里肯定了,是周靖没错,那个她还没有着面的战友。
“对了,你听说了没?那个叫刘晓玲的昨晚跳楼自杀了,就从咱们这栋宿舍楼的顶楼。”
何毓心里“咯噔”一下,小靓的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
那小静皱皱眉,“好在没死,不然真是可惜了。小靓,你也注意点,这话不能到处去说,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
“伤得重吗?”何毓心里满是疑问。
“嗯,你想,四层楼高呢,怎么能不重呢?听说,下半辈子只能靠轮椅了。”
“是为了什么?”
那小静看看何毓,“好像是为了工作的事儿,不是前几天人事部刚刚决定不要她了吗?大概是为了这件事情。”
何毓神情凝重,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她决定要查查看。
银港市中心医院的心外科病房里,赵雨和何毓的父母亲亲切地聊着天。何毓的父亲对这个年轻的大夫已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低调、沉稳、内敛的性格,他的细心体贴,再加上他的才气纵横,刚刚二十八,就已经是市中心医院心外科的副主任医师。何父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
也是因为他的坚持,本来只是要住一个星期的院,这下变成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的住院费和治疗费,简直便宜得有点过分。只有医院的人知道,是赵雨用自己的钱交了大部分的费用。
没事的时候,赵雨总会来到何父病房,陪他下棋,陪他聊天。
“何叔,老家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我们全家人都在这儿了,我们家人丁单薄,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始,就一直是一脉单传。像我和你林姨,也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我们一退休就卖了老家的房子,搬到这儿来了,虽然也不能常见面,但离她近点,我们心里就踏实。”
“噢,青海和银港相隔这么远,您和林姨还是这么义无反顾地迁过来,你们真的很疼自己的女儿。对了,她叫什么名字?这么些日子了,怎么不见她来看你?”
何父的神情立时涌上一种无处不在的柔情,他微笑着轻轻道来:“她叫何毓。真是个乖巧的孩子,从小到大,从来没让我们费过一点神。懂事,听话,而且聪明伶俐,邻居们没有一个不说我们家小毓好。你是没见过我们家小毓,你要见了,也会觉得她好的。”
赵雨点点头,偷偷笑了。
“可就一点,小毓话不多,心肠又直,我还真是担心,她这样的脾气,到外面会吃亏。”说着又一脸的担忧。
赵雨轻轻拍拍他的手,笑着道:“也不见得,看什么单位了。对了,何叔,她都喜欢什么?”
听了赵雨的话,何父低头笑了,“说出来你都不信,她喜欢的两样都会让你难以置信。她从小就特别喜欢做两件事情,一个是看动画书,一个是武术。也是她运气好,小学的时候遇上一位体育老师,叫黄大龙,很会功夫,听说他的父亲还是少林俗家弟子。后来我们小毓上了中学,他还是愿意继续在业余教她。真是个热心的人,对我们小毓一直都很尽心。”
赵雨的确是难以置信,那么漂亮的一个人,会喜欢这两样?依他的猜测,还以为她会喜欢弹钢琴,喜欢画画什么的。真的没想到!
不过,广场上勇斗歹徒的事情倒是有合理的答案了。
细想后,他心里激动莫名。是的,他真的高兴。因为,动漫也是他的最爱。这是他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常常是在回到自己的家后,他才会拿出最喜爱的动漫书,尽情地看个过瘾。
这一个月的住院时间,赵雨已经从何父嘴里将何毓在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了个明白。他像背课文一样,记下了所有的故事。其实根本不用他刻意去记,那些事情,他不由自主地就刻在了心上。
只有一件事,何父听从何毓的话,并没有告诉赵雨。那就是她上公安学院的事。
从小靓那儿出来,何毓想想也没什么事,索性来到办公楼,电梯在十九楼停下,销售部在这一层。出了电梯左转最里面那间便是经理室,何毓站在门前透过玻璃门往里望,什么都尽收眼底。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怎么一切都觉得亲切呢?转念一想又觉得害怕,不到两个月而已,自己就已经耐不住孤单了吗?那周靖呢?这两年多的孤军奋战,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想想,自己真是差得远呢。
想到这里,何毓不再逗留。
办公室里的人个个一脸的奇怪,何毓心里很纳闷,脸上依旧是往日的低调,静静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中午下班的时候,才走出经理室,她就听到文员小辛的声音在说:“……管他是不是花花公子,这年头就是这么回事!我打赌,金屋藏娇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董事长呢?还有那个高恋恋?”另一位职员说:“她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高恋恋?高恋恋又怎样?听说,她除了疯狂购物,疯狂美容,什么都不会,这种女人,是无法拴住咱们总经理的!”
“说实话,何毓配我们经理,倒也登对。不过,何毓除了美貌,论家世和背景,还真没有一样是可以和高恋恋比的……”
而何毓一出现,所有的谈话都戛然而止,同事们纷纷抬起头来,不安地、尴尬地和她打招呼。她虽然没做任何亏心事,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却很快的对她包围过来。
高恋恋,何毓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无从了解这个人和郑容之间曾发生过怎样的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郑容的女朋友之一,而且应该是相当有实力的一位,不同于上次的文丽丽。
何毓不知道自己又将对郑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改变,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狂热追求令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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