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之前的好几个疑惑瞬间得到了解释。
顾席泽说顾席墨已经好了。
私房菜馆的人一听到顾席墨的名字，就脸色怪异。
顾家那么有名，却很少有顾席墨的消息。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顾席墨就是顾家的二少爷。
这一切，都有了合理但是又荒诞的解释。
顾老爷子听这边的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早就料到白染的反应，说道：“看来白小姐并不知道这件事。儿子，还是等白小姐想明白之后，你再跟我说结婚的事吧。”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顾席墨恨不得把手机扔出去，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这时候来破坏他的好事？
“所以，你现在都知道了。你，想怎么办？”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顾老爷子说的就是事实。想来想去，只能恶声恶气的逼问她做决定。
至于她决定了之后，他会不会同意，那就由不得她了。
白染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抬头，声音有些疏离的问：“所以，你消失的那两年，是去了精神病院？”
一个人能消失的那么彻底，也就只有那种地方了吧？
事到如今，顾席墨也只能承认。
“是，他们觉得我的病越来越难以控制，就强硬的把我送到了国外的一个精神病院。这两年我朝思暮想的，就是出来见你。所以我一康复，就马上来找你了。”
但是白染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摆了摆手：“所以，你不只是简单的偏执也不只是爱好自虐，而是真的，真的……”
说起那个词，她也觉得别扭，可却不知该用什么别的词来代替。
顾席墨看着她的模样，总觉得她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立刻不顾伤口，一把抱住她的手。
“小染，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白染还是忍不住吐槽：“什么叫什么都没有，你有钱有势，大把的妹子等着你挑，好吗？”
只要他愿意，估计顾家能找到任何女人做他老婆，陪他一辈子。
顾席墨以为她真的要走，更加用力抓住她的手，眼神炙热的盯着她，不愿意错过一分一秒。
“她们都不是你，我只要你。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我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他说的深情，话语却又奇怪的很。但是白染在那一瞬间，竟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她从小到大也是想法奇怪，很难跟周围的人融入到一起。她喜欢捉弄人，喜欢像个猎人一样，捉弄那些来招惹她的人。
而就是这一点，最让别人厌烦害怕。为了在这个社会生存，她只能伪装起来，做出纯良的模样。
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异类，跟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有时候又觉得，活着，是一件极其虚妄又不真实的事。
而现在想想，跟顾席墨在一起的这些天，竟让她突然觉得，活着竟然是一件那么真实又快乐的事。
这，大概就是她的同理心，让她了解了顾席墨的感受。
可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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