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解释呢?我是另一个时空的灵魂不慎被丢进皇后的身体里?这种鬼话不会有人信的。他说不定真会以为自己遇到疯子,然后开始后悔提议要帮她。 凯雅挥了下手臂。“我的记忆始于一个月前。在那之前的事,我完全没有记忆。” “……”盖林的浓眉几乎要挑进发线里。 “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答案,因为这是事实。” 他在脑子里咀嚼一遍她的话。 “你受过什么震到脑子的重伤吗?” 她叹了口气,简直是无从说起。 “盖林,我没有受过任何伤,我就是我,只是不巧我恰好也是皇后,但我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皇后。我知道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合逻辑,只能请你相信我。”她恳求地再重复一次:“我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皇后!” 盖林静静看着她,半晌,浓黑的眸中渐渐透出暖意。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凯雅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在她面前的男人,不仅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也是第一个无条件相信她的男人。 她何德何能遇到这样的一个好人? “嘿。”盖林温柔地将她拉进怀中:“别哭,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一定都有办法解决,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她埋进他的胸膛哽咽。“盖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就不能单纯只是想对一个人好而对一个人好吗?” 他的眼中出现笑意。 “只是……”她颤巍巍地吐了口气。“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独立又坚强,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直到现在……”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是孤独无依的感觉。 没有一个朋友家人,没有一个精神寄托,只能一个人在黑暗里孤单地往前走。“嘘。”盖林把她的帽子摘掉,轻吻她的发心。“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孤独了。” 蓦地,他全身一僵。 凯雅连忙回头看是不是有敌人。 没人啊!她转回来看硬邦邦的男人。 “你……你……”盖林震撼地指着她。 “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事?”是她相貌改变了吗?是她变回原来的身体了吗? “你的头发,”盖林无法置信地指着她。“你的头发怎么了?” 头发? “削短了啊!”凯雅被他吼得莫名其妙。 “你剪掉头发?你为什么要剪掉头发?”他瞪着眼睛。 “……因为那么长的头发整理起来很麻烦。” “你!你!”他用力一拍脑袋,“没有女人留短发的,那么漂亮的一头发,你竟然只为了麻烦就把它剪掉,你实在……” 看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头发有这么重要吗? 再想想,好像有个童话是一个美女被关在塔顶,只能留很长很长的头发当做绳梯,让塔底下的王子爬进来救她。 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女人的头发真的很重要。她没有弄清楚,就擅自把头发剪短,现在想一想好像莽撞了一些。 想了半天,不晓得要说什么,她只好认错。 “对不起。” “没关系……”盖林深吸了口气。 “盖林,女人的头发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她试探性地问,实在不想将来又犯了类似的错。 盖林郁闷地望她一眼。 “没事,只是我喜欢我的女人长头发。” 凯雅想揍他。 接着她想吻他。 他喜欢“他的女人”长头发,代表他想要她当“他的女人”吗? 她又呆又愣的表情实在太可爱,盖林终于忍不住。 他将她拉进怀里,重重吻住她。 “你结婚了。”凯雅的理智有一瞬间的清明。 “这不再是问题,我和其他女人没有婚姻关系。现在的我可以对你做所有男人想对女人做的事,没有道德上的瑕疵。” 所以,这几天他也在解决他的问题吗? 她愉快地跳到他身上。 两个人都不是性格扭捏的男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很顺理成章。 盖林大笑,顺势坐下来背靠着她刚才坐的石头。 “我从来没有打过‘野战’。”凯雅跨坐在他身上,兴奋地道。 “什么是野战?” 一阵笑意的泡泡从她喉间逸出,她决定示范给他看。 唇交锁着,盖林突然站起来。她轻叫一声,连忙环住他的脖子。 她的上衣早就跌落一旁,丰满高耸的乳房立刻贴住他的胸膛,他直直盯住她被压扁的浑圆好一会儿。 盖林粗嗄地咕哝几声,抱着她往溪里走去。 那串咕哝里夹杂男人欲求不满时会用的脏话,听他用那些脏字让她更难以抑止的兴奋。 凯雅几乎呻吟出声,这副身体敏感得超乎想像,只是脑子里动了念头,她的肌肤刺痛,腿间开始沁出暖热的湿潮。 她已经可以预见稍后的做爱会对这具身体带来怎样的反应。 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腿间,她突然无法忍受他们之间有任何隔阂,两手开始乱扯他的衣服。 盖林低沉大笑,任这个暴力的女人直接扯破他的上衣。 她大概忘了她的脸还有伪装,他好笑地想。如果这时有人路过,会见到他正和一个男头女身的人妖做爱。 盖林不打算让任何人欣赏她。 他抱着她走到冰凉的溪水里,突然下沉。她尖锐地抽了声气,抹掉脸上的水珠和伪装。 他半走半游地来到一个比较浅的溪坳,这个角度不会有任何人看到。 她捧住他的脸凶猛地吻住。 盖林以不下于她的饥渴回吻,坐在溪床的圆石上,两手忙碌地卸掉他的裤子,然后是她的。 凯雅感觉一个灼热的尖端在她的腿间剌探,轻吸了口气,调整一下角度让他进入得更顺。 下一秒钟,他热烈充实地填满她。 “啊……”她大声地呻吟出声。 盖林模模糊糊又说了一句脏话。 他精实的大腿在她的臀下紧绷,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臀,开始剧烈地起伏。 老天,她真是个热情的东西!他半是惊讶,半是愉快的想。 女人在床上通常是被动的,承受男人在她们体内播种。一个坚贞的女人不会表现出对床事的享受……他以前也如此以为。 直到现在。直到她。 和他一样享受性爱的凯,美丽无比。 她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晶润的红泽,眼神朦胧,轻声娇吟。他再没有见过比她 更美的女人。 她的这一面,只能给他看见。 他抓住她的腰,用力一下抵进她的深处。 她险些被他巨大的冲击力弄得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干嘛啦!”她难受地捶他。 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娇弱示软,盖林低头封住她的唇,男性部位狠狠冲剌。 第一波强烈的高潮让她打了个哆嗉,瘫在他的怀中,但在下方逞凶的部位依然寻求属于它的满足。 她的预感成真,这具身体几乎承受不了他的雄壮。 身下粗悍的身躯冲击得更激烈,她已经攀上第二波高潮。 “这么快?”盖林在她耳畔低笑。 她浑身无力,只能娇弱地枕在他肩头轻吟。 盖林不再有任何保留,手指紧紧扣住她的腰,奋力的最后一波冲刺。 终于,他全身一僵。 当他的热流涌入她体内,她攀上第三波高潮。 盖林瘫软在原地,激烈喘息。 老天!他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享受过这样剧烈的欢愉,势均力敌的性爱原来如此美妙。 隔了好久,属于他的部分软软脱出她体外。 凯雅坐直身体吁了口长气,对他晕眩地一笑。 盖林想将她抓回来,她翻身一倒,整个人浸入溪水里,洗掉全身所有的染料。几分钟后,一尊灿烂耀眼的女神从溪流中站了起来,对他傲然而笑。 盖林无法不屏息。 凯雅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将头发和身体搓洗得更干净一些。 他受不了地黏上来,两人站在溪水中,以高难度的姿势又做了一次。 他不怕伤到她,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能以同样热力回应。 等两人终于踏上岸,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 “抱歉。”凯雅对撕碎的上衣扮个鬼脸。 “小代价,值得。” 她笑得更灿烂。 他们穿回自己的衣服,只除了他必须打赤膊。 “我好饿。”做爱会有这种效果。 “我去猎一点东西回来。”盖林走进森林里。 凯雅趁机寻找干枯的树枝,以金属小刀敲击石头,生起一堆火。 不多久,他带着两只野兔回来,步伐一顿。 “怎么?”凯雅在火中加一块木头。 他摇了摇头,慢慢地笑。 “真的没有事情难得倒你。”在野地生火是很困难的事。 “噢,以前都让你生火是因为我懒得做,不过我现在太饿了。” “那你一定也会处理兔子吧?”他在火堆旁坐下,两只死兔悠哉地丢给她。凯雅露出太白的牙笑一下。 “分工合作。我生火,你负责处理野兔。” 她会,不表示她喜欢,两只野兔丢回他脚边。 盖林大笑,拿起兔子和短刀走到溪旁,开始处理猎物。 几分钟后,两只剥洗干净的野兔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两人饥肠辘辘等着晚餐烤熟。 傍晚的阳光不会停留太久,一旦日头完全消失,天色就暗得很快。 他们刚开始烤兔时,天际犹有余晖,等兔肉烤熟,整片森林已经陷入夜的怀抱。 “所以,你们查出那女孩是怎么跟史文兄弟混在一起的吗?”她接过他切下的兔腿,开始啃食。 盖林露出不太愉快的神色。“似是她自己趁出宫途中,逃去找史文的。” “真的?”她兴趣十足地问:“一个宫中侍女是如何认识一个深林中的矿工的?” “似乎是去年国庆日的庆典中……算了,你知道吗?我甚至不想知道他们两人如何认识的。” “少来,你不会是在替自己的徒儿抱屈吧?”凯雅推了他一下,调侃他。 “她和提姆已经有婚约了,他们两人一定会结婚,她根本不应该去认识那个史文。”即使有部大胡子挡着也看得出他整张脸沉下来。 “可是她和提姆互相有爱意吗?11她好笑地指出。 “婚姻是责任,跟爱不爱没关系,他们的感情可以婚后再慢慢培养。”盖林的脸更臭。 “并不是每对夫妻都可以在婚后培养出感情的。” 盖林根本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你们女人就在乎这些情情爱爱的小节。”他抱怨。 冥顽不灵。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如果这个时候我那无缘的老公突然冒出来,宣称他还活着,而我是他合法的妻子,然后把我抓回家做所有你刚刚对我做过的事,你的感想如何?” “除、非、我、死!” “那就对了。”她摊摊手,“你自己是这样的心情,史文也是这样的心情啊!换成那女孩的立场,如果今天另一个和我没有感情的男人出现,要对我做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我也不愿意。” 盖林持兔肉的手一顿。 “是吗?”他愉快地一笑,清清喉咙回到原先的话题:“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和提姆的婚事?你又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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