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指着城下的仇卓天怒声喊道:“休要拿假诏书来蒙蔽众人,皇上如今再宫里,怎会传诏书给你,你等就是反贼!”
仇卓天被如此一说,脸色更为难看,不愿意再与杜长风口舌之争,拉转马头,单手一挥,大喊道:“攻城!”
杜长风闻言,回应的对身后喊道:“众将死守住京都,且不可让这帮反贼进城!”
话音刚落,城楼上几千弓箭手,一字排开,朝着城楼下射。
此刻,城楼下的仇卓天再次抬手,身后几万铁骑瞬间冲出阵营,马蹄声响彻天际,朝着正南门迅速攻去。
身后步兵押着冲城车迅速压进,那车轮压着雪地上露出深深的拖痕。
杜长风见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心里暗叫不好,没想到仇卓天不但兵力在守军之上,连攻城器械也备的如此周全,敌我兵力实在悬殊太大,怕是守不了多久,可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守着,等三殿下登基求邻国支援了。
随即对身边的弓箭手喊道:“将那些推冲城车的步兵射死,快!”
片刻,乱箭射下,押着冲城车的步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刚刚停下的冲城车,还未过数秒,身后又是一批步兵顶替而上,继续朝着正南门前进。
城楼下仇卓天冷笑一声,高声劝降道:“杜大人,良情择木而栖,如今本王有十万兵力,你区区几万人马想守住京城?聪明的就速速打开城门,本王姑且考虑饶你一命。”
杜长风微微皱眉,他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可毕竟范家是他远亲,就算今日降了仇卓天,日后也会被他视为眼中钉。
可此时身边的几个将领却犹豫起来,他们可不想葬在自己人的手里。
握在手里的兵戎微微抖动了下,杜长风见状,皱眉叹气,对身后将领道:“仇卓天谋反罪已定,三殿下即将要登基,此刻不能犹豫,只要守下京都,日后我们便是开国功城,尔等不要被他蒙蔽了,你今日在此阻拦他,日后岂会留你们活命。”
随即从上身后将领手中夺过弓箭,拉开箭弩,对着城楼下的仇卓天射去。
“叮”的一声,仇卓天抬手挥剑,将那弓箭挡了下来,低声骂了句:“不识抬举的东西。”
随即身后几万步兵冲锋而上,带着登云梯朝着正南门冲去。
这时城门口杀声连连,两军一攻一守,打的水生火热。
登云梯架在城墙外,城楼上的守军就算迅速推倒,可毕竟敌军人太多,这边放倒,另一处又登上,杜长风简直头都大了,赶紧怒声道:“快!烧滚油来!”
片刻,城门内几个将领抬着几桶滚油朝着城墙下瞧去,远处的仇卓天微微皱眉,冷声下冷道:“全军猛攻,一个时辰内,本王要攻进京都,绝不能让仇卓宇登基为帝!”
身边的将领看着城门口厮杀太过惨烈,上前劝道:“殿下,如此强攻必然损失惨重,进城后若是仇卓逸从后袭击,到时怕少了几分胜算啊。”
仇卓天一笑,自信道:“只要打进皇宫,本王占了主权,仇卓逸来又如何?本王还打不过他吗?顾虑这么多,难道看着仇卓宇登基?!”
身边将领不敢再多话,这时远处王勇骑马赶来,挥着兵刃大声道:“王勇愿而四殿下身先士卒!”
随即挥着兵刃带着身后一众将士,朝着正南门杀了去。
此时因为仇卓天的下令猛攻,所有将士蜂拥的冲着城墙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两军便死伤惨重。
五百里处,仇卓逸领着两队先锋营之人,站在路口,看着远处顾翼龙领兵而来,往左看去,正巧赵迟也领着一众虎啸堂之人也朝着路口走来。
仇卓逸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丝毫不见着急的样子。
大队人马靠近,赵迟敢马上前,翻身下马,从拂袖中拿出一个竹筒递给仇卓逸。
仇卓逸伸手接过 ,大开细细一瞧,脸上笑意更甚。
随即下令道:“绕路而行,从正东门进京都。”
魏疾在身侧不解道:“正东门是前年新修的,城防要比南门好上不少,如今仇卓天应该在正南门打的不开交,殿下不去南门随着仇卓天一起进城,要走这正东门?”
仇卓逸微微一笑答道:“此时京都防守重点都在南门,我们去正东门进城会很轻松。”
轻松二字尤为突出,石振驰和顾翼龙对看了一眼,也吃不准仇卓逸是什么意思,顾翼龙骑马走近道:“殿下,就算京都城防全数在正南门,我军虽然现在人数不差仇卓天多少,可是攻城的器械却远不如他,正的要攻正东门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办成的。”
身边石振驰符合道:“正是如此,到时候怕是仇卓宇已经登基,错过良机啊,殿下不如配合仇卓天先攻进城内,再做打算。”
仇卓逸抬手,轻笑一声道:“本王如此做,当然有本王的原因,你等不必多言。”
随即拉起缰绳,朝着东面小道而去。
顾翼龙三人虽吃不准仇卓逸的意思,可看他如此淡定,想必早有打算,也再多想,对着身后喊了声:“全军从东面小道行径,从正东门入城!”
大军随即全速朝着东面而去。
队伍最后的马车上,月凝霜撩开车帘子,看着京都郊外的天色,看着沿路空旷的路边几株腊梅孤零零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树枝上嫩黄色的花苞在积雪下尤为显眼,
月凝霜微微叹气一声,一别数月,回来之时,确实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也罢,败也罢就在这今日一举了。
身后玲珑上前小声问道:“小姐,是在担心殿下吗?“
月凝霜放下帘子,微微摇头问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 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只是见着腊梅,想来是快要迎春了。”
玲珑撩开帘子,朝着月凝霜的之前的地方看去,也微微叹了口气,小声道:“是啊,今日应是元立二十一年的大年初一,谁又曾会想到这新年里的第一天迎来的确实一场战役。”
说罢放下帘子,看着月凝霜的神情,知道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握着月凝霜的手安慰道:“小姐不必担心,兹城之战如此凶险,二殿下和小姐都能力挽狂澜,这次也不会输的。”
月凝霜看着身前的玲珑,微微一笑,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摸了摸自己肚子,柔声道了句:“但愿吧....”
正南门前,两军已苦战一个多时辰了,城门前,城楼上,早已尸横遍野。
虽然守军死伤大半,仇卓天这边也见不得半分好,毕竟急于求成,还未细细排兵布阵,如今伤亡也是惨重,可城楼虽然岌岌可危,可还未攻破。
城楼上的杜长风眼见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微微眯眼,知道是守不住了,侧过头对身后还活着的将领道:“速去宫里通报三殿下,正南门要守不住了。”
那将领抱拳,朝着城楼下便跑去。
而奉天殿里,仇卓宇早已龙袍加身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殿侧的座位上仇正浩躺在范若珍的怀里,骨瘦如柴,双眼凹陷,一副将死的样子,颤抖的双唇,喃喃求道:“皇后,朕要仙丹,要仙丹....”
范若珍看着仇正浩如此摸样,心里乐的不行,可脸上还是露出伤悲的样子,难受道:“皇上的身子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说着摸了摸眼睛,呜咽道:“皇上既然不能朝政,就将皇位传给宇儿吧,你若再不下旨,那些反军就要打进来了。”
怀里的仇正浩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还是有气无力的喊道:“仙丹,朕要仙丹,快给朕仙丹。”
范若珍挑眉,看着殿下跪着的一众文武大臣,看着那些不属于自己势力之人面露质疑之色。
脸色微微一变,凑近仇正浩耳边小声道:“皇上将皇位传给宇儿,本宫就拿仙丹给皇上。”
此言一出,那仇正浩离开像活了一般,坐了起来,立刻道:“好,朕下旨传位给宇儿,传位给宇儿,皇后快仙丹给朕。”
说着双手在范若珍的拂袖中翻起来,范若珍皱眉挪开仇正浩一些距离,对身后太监问道:“玉玺找到了吗?”
那太监低头,极小声的答道:“回皇后,那顺德嘴太硬了,都打了剩下半天命就是不说玉玺的下落。”
“废物!”范若珍小声骂了句,殿上仇卓宇缓步走下,一边道:“母后不必着急,既然找不到玉玺,由父皇亲口下旨也可行。”
说罢转身对身后的太监道:“去拿笔墨来。”
话音刚落,殿下曾凯上前几步下跪道:“皇上如今神志不清,如今玉玺也下落不明,三殿下贸然登基怕是于理不合。”
范若珍挑眉道:“皇上何时神志不清了?皇上是身患重病,曾大人不要随口胡说。”
此时汤令歌也上前几步,下跪道:“既然换上身患重病,为何口中一直念叨着仙丹,微臣斗胆问皇后娘娘,这仙丹为何物?”
范若珍脸色瞬间一白,指着汤令歌,怒声道:“仙丹是国师为皇上炼制的,是为了缓解皇上的病症,你一个区区六品官员,哪里来的这么多异议?”
范远亭也立马上前附和道:“皇上已经不能朝政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这数月里三殿下管理朝政,众位同僚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下旨传位三殿下,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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