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才明白,他们助的不仅仅是二殿下,为他卖命,而是为自己的前途卖命。
随即齐声大呼道:“誓死效忠二殿下!”
仇卓逸看着台下士气高涨的霆军,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转身拉过月凝霜,对众人高声道:“白谋士想必诸位都认识。”
底下众将士齐齐朝着月凝霜看去,见二人十指紧扣的样子,虽然心里早已猜忌白简是二殿下的人,可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的行径,还是让有些人目瞪口呆。
月凝霜侧目,看着一脸认真的仇卓逸,他这是要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于众了?
思考间,耳边仇卓逸响亮道:“白简是女子,想必大家之前也都知晓了,但她除了是本王的谋士外,也是本王的王妃。”
此言一出,台下除了原先知道的顾翼龙几人,几乎都傻了眼,一时间难忍好奇,窃窃私语起来:
“二王妃长着摸样吗?”
“这就是原来月将军家的庶女?月凝霜?”
“她不是京都第一丑女吗?为什么叫白简?”
月凝霜听着台下众将士的议论,松开仇卓逸的手。
上前一步对众人道:“细毡亲沃日,白简旧凝霜,才大施犹狭,清名玉雪扬。诸位!在军营中凝霜就是谋士白简,出了军营凝霜就是二殿下的王妃月凝霜。”
台下众人一时间傻了眼,看着台上穿着棉衣,身形单薄,容颜俊秀的月凝霜,一瞬间想起之前白简曾经说过,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之事,多般不能当真,现在想来这句话确实有理。
“那个杀千刀说二王妃是京都第一丑女?”
“害得老子差点就信了,哎,闲言碎语果然相信不了。”
.........
“诸位!”月凝霜听着众人的议论,又开口道:“虽然诸位知道白简的身份,但白简希望往后诸位在营中还当白简是谋士,不必因为知道此事而有所忌讳。”
侧目看着仇卓逸,又高声问仇卓逸道:“殿下在营帐也未曾因为白简是他的王妃而有所礼让,殿下说是不是?”
仇卓逸低头一笑,抬头道:“正如白谋士所言,军中她是谋士,你们以往如何,之后也如何。”
之前随着月凝霜去东门解围的将士心里更是佩服,月凝霜如此女子本可以在安逸之处养尊处优,但却偏偏跑来军营过着三餐不饱的日子,其后计谋和气度过人不止,还能以身作则,这样的二殿下,这样的王妃,是值得效力之人。
人群中的王猛,看着站台上的月凝霜,上前一步道:“王妃智谋过人,待人也实,二殿下也是王猛跟过最厉害的主将。”
随即下跪道:“王猛是粗人,不会说话,但是二殿下如此之人若是能成新帝,定会使晋国强大。”
月凝霜看着台下跪着的王猛,也没有想到他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如此话,仇卓逸回京为了皇位虽然他们都知道,可这话仇卓逸不捅破,谁也不会如此当面去说。
缓步走下台阶,扶起地上的王猛道:“此话言重了,之后之事谁也料不准,不过白简和二殿下今生能有信和诸位同生共死过,在战场上一起杀过敌,不管日后之事如何,也算幸事。”
众将士看着月凝霜,心里感慨万分,叹息这眼前的如此大义的竟然是个女子。
随即王猛身后的一个将士上前道:“甘愿为二殿下和王妃鞠躬尽瘁,竭尽所能。”
身后众人也下跪抱拳符合道:“愿为二殿下和王妃鞠躬尽瘁。”
月凝霜见面前将士们如此,也是感慨一笑,赶紧道:“都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
众将士起身,仇卓逸也缓步走了下来,一边对顾翼龙道:“本王和白谋士先回王府和八亲王辞行,此处就交给你们三人了。”
顾翼龙抱拳应道:“殿下放心。”
说罢仇卓逸上前搂过月凝霜,对众人道:“本王能得白公子和你们想助,何愁京都之事。”
说罢搂着月凝霜朝远处马车走去。
人群中站在后排的王和惬摸着白胡须,看着二人渐渐离去的身影,眯着双眼浅浅一笑,小声道:“阿楠,你的外甥和这丫头确实了得........”
仇卓逸和月凝霜刚到了八亲王府下了马车,才见门口好多大夫围着,仇卓逸和月凝霜互看了眼知道应该是仇正晨出事了。
仇卓逸转身对马车上的赵迟道:“快把王和惬找来!”
赵迟抱拳扬起马鞭朝着营外赶去。
仇卓逸和月凝霜二人三步并作两步朝府内走去。
进了前殿才见仇正晨的长子秋戈正在前殿抹泪,快步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秋戈转头见仇卓逸和月凝霜进门,噗通一声下跪哭喊道:“皇叔,快救救我父王!”
月凝霜皱眉,见跪在面前的秋戈早就哭的没形了,呼了口气,着急问道:“八亲王怎么了?”
秋戈流泪摇头道:“方才去父王房里,就看见....就看见父王倒在床榻边.....我和妹妹叫了变天都未见反应。”
月凝霜看着哭的连话都将不清楚的秋戈,叹了口气,又问道:“请大夫了吗?”
秋戈拿着拂袖摸着泪点头应道:“请了。”
仇卓逸叹了口气,拍了拍秋戈的肩膀道:“本王先去看看。”
说罢朝着仇正晨的厢房走去,月凝霜跟在身后,不多久就走到厢房门口,才见门口已经围着七八个大夫,看这管城并不富饶,仇秋戈估计将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了。
仇卓逸上前几步,问道:“八亲王如何了?”
几个大夫正在讨论病情,见仇卓逸而来,行礼答道:“吃了毒药,怕是回天乏术了。”
仇卓逸皱眉,看着厢房门口哭和泪人一般的仇正晨的幼女春暖,微微皱眉。
身边月凝霜心里也像被抓了起来一样,若非自己告诉仇正晨真相,也许他就不会如此,可怜他这年幼的一双儿女。
身边大夫低头,又轻声劝道:“现下亲王已经有些意识了,你们去见见,说说话吧。”
仇卓逸叹了口气,抬脚踏进厢房,看着床榻上的仇正晨漆黑的面容,双眼呆滞的看着床顶,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月凝霜也跟了进来,见此情景,也是一脸,看来这仇正晨是吃了剧毒,铁了心的要死。
二人缓步朝着仇正晨走去,走到床榻前,才清楚的听道,仇正晨反反复复念着:“青丝,我来接你了........青丝,我来接你了.........”
月凝霜一时间没忍住,瞬间落泪下来,靠在仇卓逸肩头,小声道:“是我害的。”
仇卓逸拍了拍月凝霜,俯下身来,对仇正晨小声道:“皇叔,不是说了吗?青丝姑姑若是在,不会让你如此的,皇叔还有秋戈和春暖,皇叔就这样抛下两个孩子?”
仇正晨忽然回神,微微侧过头,看着仇卓逸,忽然一笑,有气无力道:“他们就交给逸儿了,逸儿.......”说着伸出已经发黑的手,仇卓逸将手伸了过去。
仇正晨缓缓抓着仇卓逸的手,微弱道:“答应皇叔...让我....和她合葬在一起,生....不能一起,死但..求同穴.......也算....也算成全了我们.......”
站在一旁的月凝霜此时也忍不住大哭起来,看着仇正晨的样子,想起在她怀里走了的青丝,可气这命运如此捉弄这二人,也可怜这二人如此长情,最后却是如此结果。
床榻前的仇卓逸眼角也一下子湿润了,别过头不敢再看仇正晨,心里知道若非那份密诏,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又怎么了?”房外传来王和惬的声音,片刻见听风抓着王和惬的手臂朝着厢房内便托了进来,指着仇卓逸这边道:“赶紧看看!”
王和惬远远看着握着仇卓逸手的仇正晨,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拉开仇卓逸道:“全部出去!”
立马搭脉片刻,冲出门外,一把抢过门口大夫的医箱,拿出金针,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歇。
余光瞟了眼身后,又催促道:“先出去,万花子的毒再晚一分,老朽也只能替他送行了。”
仇卓逸看了眼正在诊治的王和惬,扶着身边的月凝霜朝外去。
赵迟也退了出来,关上房门。
月凝霜看着厢房的门,一脸内疚道:“都是凝霜害的,若非凝霜执意如此,八亲王也..........”
仇卓逸摸着月凝霜的头,叹气道:“你这何尝不是为了本王,哎,罢了,还好这老头在此,先看看再说。”
身边仇春暖爬在门,哭喊道:“父王,母妃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丢下我们了。”
远处仇秋戈也哭着跑了过来,身后一众管城的官吏,也纷纷聚在厢房门口,担忧的议论起来:
“八亲王若是出事了,管城如何办?”
“哎,是啊,若非八亲王管城怕是要更贫苦了。”
“千万不能出事啊。”
.......
过了几个时辰,厢房门缓缓打开,王和惬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门口的一众,叹了口气。
秋戈和春暖二人立刻围上前问道:“父王怎么样了?”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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