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小声怨念道:“没正经。”
刚踏进厢房,玲珑端着早膳就用进屋,见仇卓逸抱着月凝霜,低头正要折回去,月凝霜见状,赶紧道:“玲珑进来吧。”
玲珑侧过身子,抬头看了眼仇卓逸的表情。
仇卓逸侧目,冷声道了句:“进来吧。”
说着放下月凝霜,柔声道:“用了早膳记得吃药。”
月凝霜皱眉,仇卓逸如今和看孩子一样看着自己,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肚子道:“你们俩真是冤家。”
玲珑此刻才抬脚进门,放下手中早膳,一边对月凝霜道:“小姐,药王大夫一早就熬好了,玲珑要不这就去端来?”
月凝霜侧目,摆手道:“等等再吃。”
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碗筷问道:“王大夫这么早就起来了?”
玲珑拿着托盘点头应道:“嗯,一早去后面厨房就王大夫在哪里。”
月凝霜吃了口粥想起什么来转头问玲珑道:“等等也拿些去王大夫哪里。”
玲珑摇头道:“王大夫熬了药出府了,说是这里冷清无趣,去外面逛逛。”
月凝霜侧目看着正在用膳的仇卓逸,片刻笑着问道:“王大夫之前也是如此闲不住?”
仇卓逸侧目一脸淡然道:“这老头自认识起就是这样。”
月凝霜喝完粥,放下碗,身边玲珑见状小声问道:“要不要将药端来?”
还没等月凝霜发话,身边仇卓逸见月凝霜没用多少,握着月凝霜的手,紧张道:“怎么越吃越少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月凝霜看着一脸紧张的仇卓逸,浅笑一声道:“我那又这么弱不禁风,早上吃不了这么多,殿下这是瞎操心。”
仇卓逸叹了口气,抬手点了下月凝霜鼻尖,眯着双眼道:“你爱逞强,本王不是不知道,如今这个局势,确实委屈了你了。”
侧过脸对玲珑吩咐道:“去端来吧。”
玲珑见仇卓逸和月凝霜二人恩爱如此,低头也轻笑一声,屈身行礼,拿着托盘就朝门外走去。
刚打开厢房的门,便见赵迟正巧在门口,二人打了个照面,都是一脸尴尬,赵迟低头问道:“殿下和王妃醒了?”
玲珑抱着托盘轻轻点头,应道:“都在里面。”
赵迟点头,朝着里屋走去,见仇卓逸和月凝霜刚用完膳,上前抱拳行礼道:“殿下,京都来消息了。”
仇卓逸侧目,对着赵迟抬手道:“谁要先动手了?”
赵迟起身,严肃道:“范家拿了仇正浩的诏书,准备让仇卓宇登基,下月初一太庙行登基大典。”
仇卓逸一笑,问道:“仇卓天哪里呢?”
赵迟摇头:“暂时没有收到消息,可是仇正浩还有没有死,范家人如此急不可耐的登基是为何?”
月凝霜皱眉道:“因为不能再等了,如果没有猜错,仇正浩大限将至,如今只要他有一口气还活着,被范若珍控制着,若是大臣有异议,只要从仇正浩口里亲口承认传位给仇卓宇,就可以抬他出来堵住他们的嘴,可若是仇正浩真的驾崩了,仇卓天就可以已他们逼死皇上为由说诏书是假的。”
仇卓逸呼了口气,起身对赵迟吩咐道:“通知顾翼龙他们,提前出发,提早去辽城。”
赵迟抱拳道:“属下领命。”
说罢转身出了厢房。
月凝霜看着赵迟的背影也忧心忡忡起来,仇卓宇已经开始动作了,也就是说这场大戏就要上演。
侧目看着也是一脸沉重的仇卓逸,幽幽开口道:“殿下在辽城扎营,能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京都?”
仇卓逸回身,认真道:“大军若是全速行程的话,也就一日行程,仇卓宇和范家就算没有兵力,加上余下的禁军和范家的护卫,也有二三人马,不会一下子便给仇卓天打下来了的,还有.....”
仇卓逸叹了口气,表情沉重道:“本王怕的是,仇卓宇现在登基,也许如你所说,仇正浩吃了那丹药已经熬不了多久了,或者范家已经找到可以借兵之人。”
月凝霜低头,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云国刚刚吃了败仗不会这么快卷进来,戎狄是帮着仇卓天的吗,那么....
抬头问仇卓逸道:“是南宁国还是池国?”
仇卓逸侧目摇头道:“本王猜测应该是池国。”
月凝霜呼了口气,微微眯眼,南宁国刚刚平息了内乱,轮国力兵力都不及池国,应该是不会趟这浑水的。
可是心里又疑惑,抬头道:“多年前因为联姻之事,范家和池国关系并不好,为什么会贸然的帮仇卓宇?”
仇卓逸略微吃紧的看着月凝霜,仇依萱年幼被定亲之事应该知道人不多,再者当时月凝霜应该也只有几岁而已,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解的问道:“凝霜为何知道这陈年旧事?”
月凝霜表情尴尬了下,这是前世仇卓天告诉自己的,这事情只有几个内阁大臣和皇室之人知道,应牵扯公主和两国的关系,知道人并不多。
浅笑一声道:“之前义父无意之间说过一次。”
“孙天忘?”仇卓逸皱眉,看着月凝霜的表情微微变化了,当年孙天忘还不是尚书,奉命去北面赈灾,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月凝霜点头应道:“凝霜有很多事都是听义父提起的,毕竟他在朝中多年,消息自然会多些。”
仇卓逸上前一步,握着月凝霜的手问道:“凝霜,本王有时候在想,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所有才会如此........”
月凝霜一愣抬头看着仇卓逸,自己对朝中的了解确实不是一个闺阁女子算能了解的。
浅浅一笑问道:“才会如此什么?”
仇卓逸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去问,又怕月凝霜误会,坐在握着月凝霜的手道:“凝霜别误会,本王的意思是....”
月凝霜抽开仇卓逸握着自己的手,反手握着仇卓逸,打断道:“人心难算,命更难算,殿下就当凝霜前些被唐向兰和月凝秋迫害所逼的吧,逼的自己不得不去留心这些东西,也幸而如此,如今算是能帮上殿下一二。”
仇卓逸摇头,一脸诚恳道:“命和运这事有时候你不得不信,若是仇正浩知道你是如此聪慧,智谋过人的女子,还会不会将你指给本王?”
月凝霜低头也轻叹一声,感概道:“那你我还的感激仇正浩和月永权他们的“撮合之情”。”
仇卓逸暖心一笑,抬手摸了摸月凝霜的脸,深情道:“当日大婚之时,本王说过日后会还你一个婚宴,此去京都,怕是就是尘埃落定之时,若是那时真能如你我所愿,本王一定完成之前所应允的。”
月凝霜忽然一笑,眼里含着泪,心里百感交集,看着眼前仇卓逸灼热的眼神,她知道这次她没有选错。
“逸儿。”门口幽幽的飘来一阵仇正晨的声音,仇卓逸松开的月凝霜的手,知道仇正晨应该是来送密诏的。
起身朝着方门走去,打开门是,忽然一愣,眼前的仇真晨之事短短一段时间,瞧着却苍老了许多,眉宇间和如今年迈的仇正浩十分相像,乍看一眼,还仿佛仇正浩站在门外。
仇卓逸侧过身子,做了请的动作,一边道:“皇叔,里面坐。”
仇正晨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的鲜活,双眼无神的,抬脚踏进厢房,月凝霜见状,也起身上前行礼道:“皇叔。”
仇正晨没有多答话,低头从拂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仇卓逸,轻声了句:“这就是密诏。”
仇卓逸接过手,看着仇正晨的表情,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懊悔,明明知道仇正晨在意青丝之事,为了密诏之事还是没有忍住将此事告诉他,如今他这个样子,真是怕他出事。
握着仇正晨的手,轻声问道:“皇叔,没事吧?”
仇正晨没有答话,低头朝着正要朝着厢房外走去,身后月凝霜叹了口气。
起身快步走到房门前,对着庭院往仇正晨高声道:“八亲王!至少当年,你和青丝姑姑二人曾经有过美好的回忆,命运弄人,不过凝霜想,青丝姑姑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后悔当年之举,也一定不会后悔等你这么多年。”
仇正晨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满院的飞雪,低下头摸了摸腰际的锦缎绣着的香囊,回想起当年那个在皇宫后院里那个娇俏又任性的丫头。
浅浅一笑,良久叹了口长气,继续朝前走着..........
飞雪中幽幽飘来仇正晨低沉的哀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仇卓逸上前几步,扶着月凝霜,二人看着仇正晨消失在庭院的身影,都重重叹了口气。
良久才回神过,仇卓逸扶着月凝霜进了厢房,关上房门,打开锦盒,才见锦盒中放在一条丝帕,缓缓拿起。
月凝霜也凑了过来,二人细细一瞧,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丝帕写着:
朕已年老,虽有王才长正浩,可忌猜疑,多有残手足之心,朕尤恐,心不安,可储已立年,为国之安,且暂传位于太子,朕百年后,若正诰不及兄弟,尽为心,八子正晨可奉此书别其下,自大晋祚于八子仇正晨。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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