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如果她发现了,我会……”陆正鸣阴狠地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表示要了结她的意思。
舒雅什么也没说,让他开车,她却头疼极了,陆正鸣对她的心思她明白,两人在一起,他有那方面的意思,总有一天她会拒绝不了,所以她才想要让他去国外避避。
回到芙蓉小区,已经下午五点了,早上他们出门时,就跟杨若兰说过会很晚回来。杨若兰这两天都在倒时差,人恹恹的,也不想出门。
回去时,晴柔让池未煊去菜市场一趟,她去买了菜,想着杨若兰胃口不好,买了乌鱼,给她做乌鱼汤开胃。
小吉他回去后就直接回了七楼,而池未煊与晴柔兜兜去了九楼。兜兜玩了一天,在车上就睡着了,池未煊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小人儿,池未煊心里柔软成一汪水,他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亲,睡梦中的兜兜怕痒的挠了挠脸,翻身背对他睡着了,他失笑,给她掖了掖被子,他起身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合上门,他听到厨房里传来水声,他走进厨房,就见晴柔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他走过去,伸手从她背后搂着她的腰,“宝贝,辛苦你了。”
他的呼吸喷在脖子上,晴柔怕痒的往旁边躲,动作跟小兜兜一模一样,池未煊心里一阵痒,他将她扳过来,低头覆上她的唇,将她的惊呼声吞进肚子里。
“哎!”晴柔手里还拿着刀,唇却被他吮咬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唇瓣漫延开来,她险些拿不住刀,池未煊急切的探索着。
从医院出来,他就想吻她,却一直压抑到现在,总算只剩他们两个了,他总算可以好好吻吻她了。
晴柔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从毛衣下摆潜了进去,抚着她的脊椎一寸寸往上,她想推开他,可一手拿刀,一手全是生肉的油腥。
“未煊,别……”他终于松开她的唇,转攻她敏感的耳朵与脖子,她浑身轻颤起来,下一秒,她就被他抱坐在一旁没使用过的琉璃台上,他一边吻她,一边伸手拿掉她手里摇摇浴坠的菜刀,吻得更加深入。
就在这时,晴柔似乎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她顾不上手上脏,推了推池未煊,轻喘道:“未煊,好像有人敲门。”
池未煊哪里肯放开她,大手抚过她后背细腻的肌肤,然后解开了她bra的暗扣,释放她的丰盈,他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来,夹住中间的小樱桃,轻轻用力,晴柔嘤咛一声,意识飘远了。
池未煊激烈的吻她,厨房里温度渐渐攀升,晴柔脸色绯红,耳边的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最后终于还是影响了两人。
晴柔红着脸推开黏在她胸口的池未煊,快速跳下琉璃台,也不看浴求不满的池未煊,飞快整理好衣服,说:“我去开门。”
走到门边,晴柔顺了顺呼吸,才打开门,门一开,她还没看清眼前人,脸上已被来人狠狠甩了一耳光,她顿时懵了。
晴柔捂着脸呆呆地看着门外满脸怒火的杨若兰,有些茫然,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妈妈……”
“别喊我,我当不起,你说,你今天把未煊带去哪里了?你把小吉他带去哪里了?你把兜兜带去哪里了?”杨若兰脸上浮现一抹刻骨铭心的仇恨,她看着她,就像看着将要夺走她一切的仇人,让人惊心。
面对杨若兰的质问,晴柔顿时慌了,“妈妈……”
池未煊听到巴掌声,急忙走过来护着晴柔,他拧眉盯着杨若兰,“妈,柔柔做错了什么您要动手打她?”
“她做错了什么你问她?仗着我对她的疼爱,就为所浴为,当我是死人吗?”杨若兰字字含恨,往日的慈眉善目,在此时完全被狰狞的恨意所扭曲。
晴柔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为所浴为了,这一巴掌简直挨得冤枉,“妈妈,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
“你还说你不知道,你在煊儿面前编排了什么?他会带小吉他去见那个老不死的,不是你说了什么,他会突然带小吉他去?”杨若兰恨声道。
晴柔终于明白杨若兰生气的原因了,她看了池未煊一眼,池未煊看着杨若兰义正辞严道:“妈,是我要去看他的,跟柔柔没关系,您有气就冲我来,不要为难柔柔。”
杨若兰气得瞪圆了眼睛,愤恨地瞪着池未煊,扑过去揪着他的衣襟打,“你这个不孝子,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答应过我什么?”
晴柔见杨若兰发这么大的火,她心有余悸,可是看她那样手下不留情的打池未煊,她又心疼,“妈妈,您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杨若兰见晴柔拉住她的手,她气得用力一甩,晴柔没站稳,被她甩跌坐在地上,手肘撞到身后鞋柜的棱色,顿时淤青一片,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池未煊见晴柔摔倒,他连忙挣开杨若兰,蹲下去将她扶起来,“柔柔,你怎么样了,摔到哪里了?痛不痛?”
晴柔冲他摇了摇头,她真的没想到让他去见宋衍生,会激起杨若兰这么大的反应,她也没想到池未煊没有跟杨若兰说他们今天会去见宋衍生。
她以为这么多年的恩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就算再见面不能点头微笑,至少不会再仇恨。但是此刻看到杨若兰的反应,她才明白,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池未煊扶起晴柔,看着杨若兰,冷声道:“妈,我答应过您的事我从来都不会忘记,可是他是我父亲。”
杨若兰被池未煊嘴里吐出来的“父亲……”两个字给惊得连连后退,她劈手指着晴柔道:“是她掇撺你的对不对?是她让你去见仇人的是不是?煊儿,你忘记了吗?是他抛弃了我们,是他见死不救,害你妹妹至今下落不明,你怎么可以去见他?”
“妈!”池未煊高声喝道:“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您还要记多久,您不累吗?背着仇恨过一辈子,您不累吗?”
晴柔不敢再插话,她从来没有见过杨若兰这么偏执的一面,因为宋衍生,她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她记得当年在机场遇到乔震威时,杨若兰都能冷静面对,为什么面对宋衍生却不行?他们之间到底有多深的仇怨,才会让她铭记到现在?
“我说过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也一辈子别想听到你跟离儿喊他一声爸爸。未煊,除非你想逼死我,否则你就大方的去跟他见面,你能忘记曾经吃过的苦,我忘不了。”
池未煊头痛极了,他看着杨若兰,只觉无力,“妈,我不想跟你吵,我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是非观,当年的事,怪不了他,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根本没能力帮我们。如果他牺牲他的尊严去求宋璃来帮我们家渡过难关,您会接受吗?这么多年,您只怨他没有出手相助,怎么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想过?是谁让他对我们这个家失望的,是谁逼走了他,是谁错信了别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
池未煊的话说得极重,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杨若兰心上,她连连后退,直到背抵到门框,退无可退。那些责怪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招呼到她的脸上,她笑了,然后越笑越大声。
晴柔慌了,她浴上前,“妈妈,您别听未煊胡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他不是……”
“那他是什么意思?柔柔,你那么聪明,你来解释一下?”杨若兰目光剜向她,虽然带着笑,可是眼里看不到一点笑意。
晴柔张了张嘴,她搞砸了,真的搞砸了,为什么没有事先跟杨若兰说一声。她只是想让池未煊跟宋清波联起手来,却没有想到会让杨若兰误会。
“你也无话可说是不是?苏晴柔,别仗着我疼你,就在我背后放冷箭,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没跟煊儿复婚,就是复婚了,这件事也由不得你抽手,你别想挑拨我跟煊儿的母子感情。”
“妈妈,我没有……”
“别叫我妈,在你跟煊儿复婚前,别叫我妈,我当不起。”杨若兰说完,转身出门,推开门时,晴柔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小吉他,他的眼神让她心里顿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小吉他,是他跟杨若兰说了什么吗?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挑拨离间了?
“妈!”池未煊喊了一声,杨若兰没有停下脚步,她的声音远远传来,“煊儿,你别忘记了答应我的承诺。”
“砰……”一声,门被甩上,杨若兰跟小吉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晴柔回头看着池未煊,他眉梢眼底都凝着一抹苍桑,她心里一惊,“未煊,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见宋伯父,我……”
池未煊摇了摇头,他拉起晴柔撞伤的手,挽起衣袖看着她手臂上被撞青的一块,又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他轻轻碰了一下,见晴柔痛得瑟缩了一下,他问道:“疼不疼?”
“废话,让你挨一巴掌,你说疼不疼?”晴柔没好气道,她这一巴掌挨得够冤枉的,想起刚才小吉他怨怼的眼神,她有些不安。这个孩子,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孩子了。
“对不起,柔柔,我说要保护你不受到伤害,我身边的人却总是在伤害你,别怪妈妈,她这一辈子生活得不易。”池未自责道。
晴柔摇头,“我不怪她,我能理解她,对了,刚才妈妈说你答应过她,你答应她什么了?”
池未煊没有回答她,他起身去浴室接了盆冷水过来,然后拧了毛巾,将毛巾覆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又去拿了紫药水过来给她擦手臂上的伤,他一边擦药一边道:“你知道五年前我回海城,其实是为了报复乔家才回来的,弄垮乔家是第一步,报复宋家是第二步。报复宋家是妈妈的主意,我没有答应。妈妈让我答应她,不报复宋家可以,但是绝不能认宋衍生。”
“未煊,妈妈是怎么想的?仇恨就那么重要吗?”
“柔柔,这个答案你比我更清楚。”池未煊看着她,三年了,他们始终没有将那层窗户纸捅破,晴柔不说,他装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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