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博明自己也糊涂了,只得让人先搜集各种证据,自己一个人则如无魂之魄一样到处游荡着,思考着这个诡异的案情,到底真的是哈尔穆别有居心的埋伏在我们这里,等待着引敌入塞,还是真的是巧合,还是他们做的太真,让自己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走着走着黄博明不知不觉之中又转到这个存放尸体的小屋,黄博明情不自禁的又进去了一遍。盛放寒冰,阴风阵阵的小屋,黄博明茫然的一个人站在小屋之中,一切都是空荡荡的。
“或许我是不是还错过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黄博明也觉得自己所做的太轻率了,忽然间他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那就是检查他们的伤口,他径直的走近一具并不起眼的尸体,仔细的观察起来,再次查看了他们的头发,确实是找不到丝毫新割的痕迹,这才又去仔细的看伤口。这些伤口奇形怪状,分别是各种各样的武器造成的,有刀砍之伤,还有剑刺之伤,箭矢,铳子各种武器造成的伤都有。而且都是在正面,在后背与侧面都没有其他的伤口,这些特征证明这些人符合是在战场冲锋时而受伤的。另外黄博明也发现这些伤口,的确又是大明的制式武器所造成的。
黄博明查完这一切惊愕地呆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老黄……老黄……”
肇修德急急忙忙地跑进来道:“刚刚赵拓他为了逼供下手打死了陈刚,现在怎么办?”
黄博明勃然大怒道:“什么?陈刚乃是我们至关重要的人犯,赵拓竟然把他给打死了。你们……”黄博明气愤着一口气没有喘过来,趴伏在盛放尸体的桌子上。
当初为了支开赵拓忽悠他去打人逼供的正是肇修德,现在竟然把人给打死了,闯出此等弥天大祸,肇修德自己羞愧难当。连忙俯身扶住黄博明,帮他抚背。见他这口气稍微顺了点的时候,连忙又问道:“现在可该怎么办,如何是好。”
这么重要的人犯一字还未吐,竟然就已经被自己人打死,黄博明只觉天天晕地转,心里堵着慌。刚喘顺了一口气,比自己官大,一向是自己上司的肇修德又来问自己想办法,这件事情他本来就有责任。黄博明只觉自己胸口像是压着千钧重石一样的难受。他本想顺手操起一个东西,砸扔一下以出这口恶气,不料竟然又抓到了眼前尸体的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黄博明愤懑不已的对着肇修德吼道:“人是你忽悠去打,你官又比我大,此时捅出这样大的篓子,明知我是焦头烂额,却偏要我来想办法。”
肇修德不羞不躁地说道:“诶!你老黄遇事比我镇静多了,点子也比我多。这陈刚被打死,可不仅仅是失去一个认证这么简单啊!要知道他还是一个五品千户,朝廷命官啊!就这样被打猪打狗一样的被打死,赵拓兄弟他可怎么办。我是看你天天跟案子打交道,想让你也跟他们一样想着一个瞒天过海的办法,巧妙的瞒过去过去。”
黄博明也不发火了,他知道擅杀五品官员是个什么样的后果,此时赵拓的命对于陈刚能提供的信息来说,更重要。他连忙问道:“赵拓打死人的时候,可有什么人在场。”
肇修德道:“在场的人多了,不仅有我们的,当时他们被抓的都扔在一起,所以好多人都亲眼所见他被打死的。”
黄博明哑口无言的摇了摇头道:“众目睽睽之下,天日昭昭,你可叫我如何能够瞒天过海。”
肇修德陪着笑脸道:“老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我是有什么事就找你的人吗?正是因为这样难办,我才来找你啊!”
黄博明听了他这番话后,差点怄得喷口血来,他悻悻地说道:“罢了,罢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众目睽睽之下,还如何能够瞒天过海,总不能把陈刚麾下看见他被打死的人全杀了吧……“
“那你无论如何也要拿个主意啊!赵拓兄弟虽然性格乖张,脾气火爆,但是他也是正直仗义的好人啊!”肇修德有点急了。
黄博明摆了摆头道:“我是真的无撤,而今之计,应当让他迅速去大同找抚台大人自首,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罪愆。然后我们更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让陈刚张进等人阴谋无处藏身,到时候陈刚是戴罪之人,自然又会减少赵拓的罪愆,如此才能保证赵拓的身家性命。”
肇修德迷迷糊糊地问道:“既然如此那就全在你身上了老黄,要是破不了案,别说赵拓啊!这攻打破虏堡我们都是参与人员,到时候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说完肇修德不放心的抓住黄博明的手殷切地说道:“老黄啊!你到底有没有信心啊!“
黄博明叹了一口气道:“此案现在是扑朔迷离,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他们陷害,还是真的是哈尔穆卧底在我们这里故意引人入塞。”
黄博明叹了一口气说道:“诶!而今扑朔迷离,谁又知道。”
“难道这些尸体都是货真价实的真鞑子?”
肇修德说完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这具冰冷地尸体,无目的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而黄博明刚才气愤随手抓东西砸扔的时候,刚好无意抓到了眼前尸体的手臂,最开始这只手是手心向下,自然放着的,黄博明这一抓一扔,此时手心向上,五指朝天。肇修德突然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样,激动不已地指着那只手道:“老黄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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