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卓并没有闲工夫去仔细欣赏这玉体横陈的美景,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用最精炼的词语跟赵泽汇报了哈尔穆事情的经过。
听完事情经过的赵泽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误击,勃然大怒道:“这一切究竟是谁指使干的。”
文卓咂了一下舌道:“我哪知道这是何人指使,我看大人还是赶快回吧!当做叶赫里的面问个清楚。”
天亮时分,赵泽就回到了平虏,这一夜也真够他折腾,先生喝酒直喝到凌晨,尔后本来有春宵一度,借以消酒,谁料酒没消成,反而弄得自己身上欲火腾腾而起,挨着寒风一夜没休息回到平虏。
赵泽直接去了医院,此时的叶赫里经过治疗,处理伤口上,附身趟在床上,见赵泽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他立马起身而起打算行礼。但是一张结实的大手温柔的按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免礼。
“叶赫里,你速速将昨夜事情,从头到尾都跟我讲一遍。”
经过叶赫里自己述说经过,赵泽很轻易的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但是他对于叶赫里所说的其中重重疑点并没有兴趣,而是对于叶赫里所在的方位看到的大火,担忧无比,那儿应该正是刘三所在的大致地方,这一带长城苍茫无比,根本没有什么树林和村庄,能够燃起大火的只有刘三那里所在的货场。
在经过反复的盘问之后,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在赵泽心理诞生了,那就是哈尔穆的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孤立的事情,而是和刘三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矛头所指的正是自己。
赵泽突然间想到了温体仁那日对自己的叮嘱,边禁与海禁之所以存在那是因为有着各种利益集团盘根错杂,他的互市会严重的损害他们的利益,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但是让赵泽始料不及地是他们既然来的这么的快,做的这么的干脆,自己的互市还没开,他们就动手了。自己一直还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完全是在别人的股掌之中。他能做到如迅雷不及掩耳的照着自己的七寸一击,证明这个人在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只不过是一直蛰伏着等待时机罢了。如此巧妙的连环计,打的人措手不及。这人会是谁吗?赵泽的脑海里就跟走马灯一样的把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过虑了一遍,顿时他已经若有所悟,苦笑一声,又无赖的摇了摇头。
赵泽赶紧吩咐文卓立刻快马加鞭去刘三那里查看,对于刘三那里的秘密文卓也是知情人,从叶赫里的话中他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们看见的火,就是刘三那里燃起了,当即领令,一点也不敢含糊的亲自去了。
“让肇修德到衙门大堂等我,切不可怠慢。”
赵泽吩咐完第二命令之后,简单地安慰了一下叶赫里,就带人向大厅前来。
来到大厅既然发觉平虏大小官员已经在大堂严阵以待,发生这种事情,大家谁也睡不着,所有的人全部明白,黑灯瞎火的夜晚,难免会发生误击的情况,如果是误击,双方确定身份之后,哈尔穆他们肯定会回来禀告。。但是关键的是哈尔穆三百余人除了叶赫里跑出来报信外,至今没有一个人回来。显然这次不是单纯的深夜误击,而是有人精心蓄意的准备。
见赵泽回来了,赵拓愤怒不已地说道:“兄弟我们的人被人欺负了,赶紧下令,让我带人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救出我们的弟兄,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平虏的厉害。”
赵泽环顾了四周众人,每个人的眼神都在告诉赵泽他们赞同赵拓的意见,只待赵泽一声令下。
赵泽并没有理会他们,并不言语,而是不做声响地径直的上了自己在大堂上的中桌,只留一个冷漠地背影给他们。
底下人突然间像无头苍蝇,不知所措,甚至还以为赵泽是没有听清楚刚才赵拓的话。廖武本来就是山贼土匪出身,对于这种事情自然和轻易的将他视作和山贼土匪两个山头之争一回事。当即出列大声说道:“启禀军门,昨夜玉林卫的人马袭击了我们的兄弟,至今哈尔穆和他那三百兄弟生死未卜,难道我们就应该忍气吞声吗?理应以暴制暴,现在就点拨兵马,杀回去,救出哈尔穆他们。顺带着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平虏不是好惹的。”
赵泽叹了一口气,朝廖武摆了摆手道:“玉林卫是什么样的实力我心知肚明,那能和我抗衡。且不发兵,光凭我这一个河套经略和安北伯的名号,他玉林卫指挥使见了我还敢不给我跪下磕头……”
“那大人究竟是何意?”
众人有点难以费解了,个个都是一头雾水,在低下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赵泽道:“小小的一个玉林卫竟然袭击我的人马,纵使他玉林卫指挥使张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这个胆。只不过这次他们不是针对哈尔穆,张进也不会是指使人。而是有人要对付我,所有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利用的棋子。或许我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救出哈尔穆又有何益,反而还会给被人留下口实。放心哈尔穆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切入点,矛头对着的是我,我若死不了,哈尔穆自然也死不了。”
一听赵泽说这一切的矛头是指向自己,赵拓急了,连忙跳出来惊恐地说道:“你究竟是让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这里有知道刘三秘密的也有不知道的,赵泽还不合适公开,只是淡然地说道:“据叶赫里所言,当初他们看见长城不远处有熊熊大火,我已经交文卓先行去破虏堡那边查看了,等他回来就知道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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