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总要有个说法吧。
“睡觉吧。”
陆卿闭着眼睛，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欲望。
乔荞这一夜睡得有些不好，一大早是被孩子给亲醒的，果而偷偷地亲她，一下接着一下，妈妈回来了还是比较高兴的，只不过高兴的这个劲儿当时没有缓过来，反应有点慢。
“大宝贝早安！”
乔荞搂着果而亲了两口，果而笑嘻嘻地用头去拱乔荞的脖子，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妈妈。
陆卿早就起了，不知道是在楼下还是已经出门了。乔荞领着女儿去洗漱，叫果而张开嘴巴，果而就乖乖地张着，乔荞细致地帮着女儿刷好了所有的牙齿，将杯子递给她：“自己漱口，含在嘴里然后吐掉。”
女儿很是听话地按照乔荞说的去做，自己站在小椅子上，头上绑着和妈妈一样的发带，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和妈妈还会偷偷地笑，将玻璃杯递给妈妈。
“妈妈，我做好了。”
乔荞顺手将杯子放到一边，把女儿拎下来，果而又蹭蹭地跑到楼下去了。
陆卿在下面看报纸呢，看样子今天起得比较早。
“爸爸早。”
陆卿和女儿在说话，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
“你几点起的？”乔荞问，自己踩着拖鞋准备去厨房。陆卿没有回答，乔荞扭头去看他，陆卿的脸也没有看向乔荞，乔荞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地闹了起来，总体来说是陆卿不搭理乔荞，甚至问题出在哪里乔荞现在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叫她如何知道？
吵架是个力气活。
乔荞原本是打算送走女儿之后和陆卿好好谈谈的，结果果而非要拉着乔荞送她去幼儿园，小朋友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有这种要求是正常的，乔荞只能先满足女儿。
手机响了，乔荞拿起电话反打了回去，这到底是谁？
“接电话。”
对方不肯接电话，乔荞火大了，是人是鬼，装什么鬼？到底要做什么？
对方一直不肯接电话，乔荞只能转而打给蒋晨。是的，蒋晨的电话号码她记得，一直都记得。她曾经说过，自己的头脑很不好使，记不住很多电话号码，可这个电话号码她记了几年，原本以为已经忘记了，原来还是这样清晰。
如果蒋晨没换号的话……
蒋晨接了电话。他的腿受了点伤，在病床上躺着呢，旁边坐了一美女正在给他削苹果，蒋晨喂了一声。
乔荞倒豆子一样地质问蒋晨：“你到底想怎么样？”
乔荞的声音蒋晨不至于听不出来，他怎么样她了？
等听清全部的过程，蒋晨的脸色变了变，孙德洲背着自己给乔荞发短信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自己也没有叫他这样做。
“你确定是德洲发的？”
“难道是我撒谎？”
蒋晨笑眯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哄的意味，他对乔荞已经习惯如此了。
“我没这样说，你生这么大的气又是何必呢，小心眼了吧，别气坏了自己。我问问他，是他我就收拾他，我是真的住院了，没打算来看看我吗？”
蒋晨闲聊，美女将苹果递过去，蒋晨好心情地咬了一口。
“不去了，你也知道我不太方便。”
蒋晨对着美女挤眼睛，美女将头探过来，蒋晨继续说：“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几年，你现在说不太方便我真是太伤心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地位？真的不来瞧瞧我？”
“蒋晨——”乔荞微恼，她不想这样暧昧不清地说话，容易引起误会。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问他。”
蒋晨挂断了电话。
孙德洲自然是否认的，他没有乔荞的手机号，她不是已经换了吗，自己怎么会清楚，苗艺现在和乔荞根本就不走动，可以说他一点发给乔荞的动机都没有。
蒋晨的脑子转得多快，当即打回给乔荞。
“不是德洲，德洲说话我信的，他说不是他那就一定不是他。有人竟然知道我住院了，冒充德洲发短信给你，无非就是想引你来医院。这个人能是谁？或者说除了看你不爽的人还能是谁？曹一凡，你现任丈夫的前妻。”
直接将矛头指向曹一凡，除了她不会有人干这样无聊的事情。
乔荞发懵，怎么哪里都有曹一凡呢？
“你要是担心你老公误会你呢，就挂了吧。”
蒋晨收起了调侃的语气，如果她真的怕，也确实会影响夫妻感情，那现在就挂断吧，尽管他有点不舍。
蒋晨的声音带着一点调皮：“真的不要回到我身边来？都这些年了，我觉得我们俩还可以回到……”
嘟嘟。
乔荞不愿意听蒋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嫁给陆卿好几年了，女儿都这么大了，就算过去有再深的感情也磨得没剩下多少，蒋晨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代名词，已经彻底远离了她的生活，他只是过去，而陆卿是现在。
蒋晨觉得这个曹一凡真是太有意思了，这样的女人就像是一条毒蛇，一定要缠到你断气为止，这样的女人在蒋晨来看都是丑八怪，心肠不好。
陆卿看着通话记录，这确实是第一次的通话记录，以前都没有过，陆卿将东西推远，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晨的点化让乔荞似乎明白什么了，做女人多憋屈，她什么都没有做，现在陆卿竟然怀疑到了她身上，她很想问问陆卿，对自己就连一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夫妻之间的关系如果脆弱到这种地步，也是挺遗憾的。
但是她不是过去的乔荞了，她不能问，不能开口去问，这样会让陆卿尴尬，等于撕开了陆卿的那层保护色，他既然没有提，自己索性当做没有发生过。
中午乔荞路过陆卿的公司，给他去了一通电话，乔荞在电话里柔柔地道：“正巧路过，老公，我过去看看你好不好？”
陆卿撇嘴，来看他吗？
乔荞是十分钟之后上来的，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对着他笑笑：“欢迎吗？”
陆卿挑眉，来都来了，他能有什么表示？
乔荞把手机放在陆卿的桌子上：“前几天奶奶过世，有人不断地骚扰我。”
前因后果都讲清楚，讲得明明白白的，她没有和别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陆卿怎么想的，她大概明白了，其实无须这样。
陆卿挑眉，然后呢？所以她就和别人去求证了？
“老公——”
“嗯，中午饭你自己去吃吧，我没有时间陪你。”
并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那样，他依旧不开心，尽管脸上在微笑，然而乔荞知道这都是保护色，陆卿现在一点都不想笑，他是在敷衍自己，都说明了，结果他还是这样？
“陆卿……”
“乖，回家吧，我有点忙。”
乔荞最后还是回家了。陆卿站起来看着下面，能看到乔荞小小的影子，看不真切，因为距离太远，办公室太高了，他的眼神变了变，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展一愣：“你怎么会打电话到我这里？”
找曹一凡为什么要打给他？
“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不是吗？”陆卿笑。
张展没有办法，只能推：“我问问其他人，再告诉你。”
他手里就有曹一凡的电话，但是不能直接给陆卿，不然岂不是露馅了？过了一会儿，张展才将曹一凡的电话给了陆卿。
“你请我吃饭？我没有听错吧，陆卿你神经搭错线了吗？你不是不屑和我交往的吗？你不是讨厌我吗？觉得我对你纠缠不清……”曹一凡开口就是一肚子的埋怨。
“你现在的老婆这么好，你这样背着她和我吃饭，这样真的好吗？你确信要这样做吗？不怕伤她的心吗？”
“第一，我不是和你约会。第二，我没打算背叛她，她无须不高兴。”
曹一凡冷笑，你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呢。
晚上八点钟，陆卿准时到了地方，反倒是曹一凡晚到了，打扮得很正常，背着包进来，好像在等着谁一样。
“坐。”
曹一凡坐下，陆卿直接开口：“给我老婆发短信的人是你吧。”
曹一凡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强忍着将杯子里的茶泼出去的冲动：“你在说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她找蒋晨求证过，对方并没有发过这样的短信。”
“陆卿，你的家务事可真是奇怪，你老婆和前夫还这样频繁地联系？”
曹一凡大笑，好像抓住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得意地看着陆卿。
“你就是这样的人，乏味、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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