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再也不愿意，让他被欺骗了。
“顾总在吗？”凌念念去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candy正在低头看手机，似乎是在和谁发短信，笑得很甜蜜。
凌念念左右看了下，压低声音提醒：“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被发现，你们两个都得有麻烦。”
candy急忙收好手机，严肃起来，“凌小姐，你找总经理啊？他不在办公室，好像上去天台那里了。”
“天台？”凌念念感到很意外，他怎么突然到天台去了？
candy抿了抿唇，笑道：“我们做秘书的也不能过多揣测上司的心思，总经理从医院回来，就上了天台，好像心情不太好。”
凌念念眉心跳了下，忍不住问：“他去医院做什么？”
candy身体前倾，凑到她耳边道：“施紫妍的手受伤了，总经理带她去医院看医生。”
听到这个解释，凌念念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突然间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candy打量着凌念念的脸色，心里憋着断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欲言又止的状态被凌念念发现，“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
candy惊喜地点点头。
凌念念眼睛弯了弯，笑起来，“还是别说了。”
candy拉住要走的凌念念，“我想说。”
凌念念微微怔了怔，心里似乎做了很大的挣扎，才启唇，“好，你说吧。”
candy深吸了口气，仿佛那是个天大的秘密，需要鼓起全身勇气才说得出来，“我听得不是很全，但字里行间，我觉得总经理跟施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致于总经理要对施小姐负责，总经理的妈妈也口口声声对施小姐说他们会负责……”
凌念念听明白了，心底仿佛有什么在崩塌，嘴角的笑意来不及收回，拍了拍candy的肩膀，“就这些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看你搞得这么神秘。”
她比想象中的要淡定，candy见状心安了许多，她还以为凌念念会失魂落魄，伤心欲绝。
第一次谈恋爱的人就是萌新，怎么会知道，凌念念心里现在是千疮百孔，被千刀万剐着呢？
凌念念转身的时候，顾晗年正好站定，两人遥遥相望，眼神里全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candy缩着脑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还是凌念念念先调转了视线，偏了偏之后再看回来，眸子里已经是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的复杂只是镜花水月。顾晗年在心里低低斥了一句：真是个善变的女人。
“这是你需要过目的文件，希望明天上午能给我答复。”凌念念把文件放在candy的桌角，迈步经过顾晗年，没有一丝停留。顾晗年亦如是，拿了文件之后走进了办公室，两人仿佛陌路。
懵懂如candy，也知道这两个人在互相斗气，但为的什么斗气，就不得而知了。
顾晗年窝在工作已里，手按着太阳穴，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凌念念看他的那个眼神，带着心酸与无奈，她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以致于心情变成那样。
甚是烦躁地叹了口气，顾晗年丢了手中的文件，大脑放空，想把自己变成没心的行尸走肉。
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宁愿自己是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任人操控，也不愿意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去迎合别人。
桌面上，手机震动，是顾夫人来电话，问他带施紫妍去看手了没有，顾晗年回答看了，许是语气太过敷衍，顾夫人很不满意，又一遍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
顾晗年顺从地应着，直到挂掉电话，嘴角嘲讽的笑容才收敛住。
所有人都用责任来束缚住他，生怕他忘记。
全都是别有用心，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
到了下班时刻，顾晗年拉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施紫妍咱在几步外，视线一瞬不瞬盯着这里。
现在一看到她，顾晗年就觉得自己是个没有任何自由的笼中鸟、被人操纵着的人偶，“你怎么在这里？”
施紫妍舔了舔嘴唇，声音细细道：“伯母让我去家里吃饭，还让我来找你，一起回去，原本我想自己去的，可伯母要我站在你办公室门口拍张照片给她看，所以我才瞒不住，只能跑来你办公室了。”
顾晗年没有怀疑她的话，反而有点同情起她，“那一起走吧。”
两人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电梯里很多人进进出出，免不了有怪异的目光，但碍于顾晗年冷酷的脸色，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们。
施紫妍低着头，心里隐隐窝着一股子火气，顾晗年到现在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着实让她觉得尊严受到践踏。
到一楼的时候，顾晗年让她到路边等，他自己下去取车就好。
施紫妍知道顾晗年是想躲开她冷静，自然很体贴地答应了，毕竟等下又会再见面。
出了电梯之后，施紫妍春风满面，相熟的人跟她打招呼，她还特别自信地扬起笑容来回应。
站在路口等顾晗年的空当，施紫妍想事情想得出神，伸出去的脚不小心被从旁一侧开出来的车撞到，她踉跄了两下，倒在地上。
“谁啊，怎么开车的！”施紫妍怒气冲冲地捡包站起来，走到对方车子的驾驶座旁，看到车里面的凌念念和夏正昭，怒色僵在脸上，慢慢转化为更加尴尬的笑，“凌小姐，夏先生，你们要去约会啊？”
凌念念早就摸清了施紫妍的套路，直接无视她的话，扭头对夏正昭说道：“我们走吧。”
施紫妍扒着车窗，“凌小姐，你先停一下，我想问你件事。”
“别管她。”凌念念已经看透这个女人，不再相信她说的一个字，说不定顾晗年就在附近，看着她们。
一语成谶，车子刚开到路口，一辆黑色的跑车就从车库里上来，凌念念正好和顾晗年撞了个正脸，两人视线交错的刹那，凌念念清楚感觉到顾晗年眼神里的杀气。
车子在施紫妍身旁停下，凌念念升上车窗，阻隔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夏正昭嗅到了点问题，“为什么他跟他公司那个小女生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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