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收住感动的泪光，马骄重新审视瘫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你们老实说，这些是不是你们吃剩的？年哥你别说话，让她说。”
顾晗年：“……”
马骄倔强又做作地看向凌念念。
凌念念手臂上一凉，摸了摸，舔舔唇，肃然回视马骄：“你质疑我对你的关心。”说完，摆出一副“我真心待你你却怀疑我我非常痛心”的复杂表情。
马骄面色一噎，觉得自己很委屈，凌念念摆出一副比他更委屈的脸。
“哼！”马骄自知一打二打不过，只能接受这些求和贡品，拎着袋子走进电梯。
凌念念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回头，对上顾晗年似笑非笑的眼，不是很自然地摸了摸鼻头。
“我也上去了。”说完，拨掉圈在她腰上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去追电梯。
害羞了这是。
回到酒店，换上宽松的睡衣，凌念念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手指噼里啪啦地打字。
凌念念念你：我觉得顾晗年疯狂爱上我了！
秦大佬：你喝醉了？
凌念念念你：是真的！他现在都不冷我了！对我贼温柔！我差点把他睡了！
秦大佬：啥？做好安全措施，我不想那么早当干妈。
“……”
看着秦暮暮发来的这段话，凌念念真心实意肖想了下，如果当时真的睡了顾晗年，四舍五入估计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会搞出人命，她年纪轻轻就当了未婚妈妈，生下孩子后身材走样，面色蜡黄像大妈，每天住在顾晗年那个小公寓里给孩子喂奶，等顾晗年从精英云集的实验室里工作回来，晚上睡觉时，顾晗年抱住她，摸到她周身一圈肥肉……
画面感太过强烈，凌念念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甩甩脑袋躲进被窝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只是谈个恋爱而已，至于说到谈婚论嫁吗？她还是个年轻小姑娘呢。
凌念念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一开始还贼兴奋，脑内布置了起码十个小剧场，渐渐地，那股劲儿过后，瞌睡虫占领高地，蜷着身子躲在被窝里睡着了。
第二天，凌念念准时掐灭闹钟，麻利洗漱穿衣出门。打开门的时候，顾晗年正往这边走来。
凌念念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顾晗年穿西装，优雅又帅气。
凌念念吞了吞口水，心情很好地迎上去，“昨晚睡得好吗？”
“嗯。”顾晗年淡淡地回，抬手覆上头顶轻轻压了压。
吃完早饭，合作方就派专车过来接送，到了公司，总监直接引到会议室。
座位依次是凌琛扬、顾晗年、凌念念、马骄，四人交头接耳了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神色肃然，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精英的气场。
凌念念心里有些紧张，放在腿上的揪紧裙摆，很快一只干燥温和派的手覆上来，轻轻拍了拍。
眼睛动了动，凌念念用余光瞟了眼顾晗年，莫名地，心里的紧张感驱散了不少。
那群精英在对面坐下，其中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目光锁住凌琛扬，神色颇为惊喜，“凌教授？”
凌琛扬同样打量中年男人，蹙了蹙眉，终于想起来，挤出一丝笑容，“施教授。”
中年男人沉吟了几秒，摇摇头，“现在已经不是教授了，我是这家公司的副总经理，领教授，好久不见，你变化很大啊，都有白发了。”
这个姓施的教授说话语气轻松，似乎侃侃而谈的样子，可凌念念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感觉气氛怪怪的。
凌琛扬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笑笑道：“老了啊，每年都换一批学生，要操心的事很多。”
施教授赞同地点头，眸光却含着戏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在教授的位置上。”
凌念念越听越觉得不妥，忍不住插嘴道：“临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学府，凌教授带出了一届又一届领袖精英，桃李遍布全国，更是临大学子争先学习的楷模典范——”
“这位是？”施教授打断凌念念说话，饶有兴趣地看向凌念念。
这人的目光深沉中带着股子凌厉，凌念念眨眨眼，手指不由缩紧。
凌琛扬介绍道：“这是这一次的技术支持，也是我的女儿，叫凌念念。”
“凌念念？”施教授用一种很轻，凌念念听着耳根子就也不舒服特想反驳他的语气咀嚼着这个名字，随即朗笑了声，看向凌琛扬，神情晦涩难辨，“凌教授真是教导有家，小姑娘很厉害。”
凌念念没听出这是夸奖，反倒觉得是一种带着玩弄的笑话。
凌琛扬忽略他的话外意，岔开话题，“这是孤寒年我，这是马骄，三人是项目的主力军。”
施教授扫了遍两人，目光在顾晗年身上停留片刻，动动嘴唇正想说话，凌琛扬却边开口边翻开文件，“开始吧，我们这次的项目主要针对国内几个经济型大城市，前期调研……”
凌念念明显看出这个施教授脸黑了黑。
第一次见面主要是互相熟悉业务，简单沟通了下项目的前期调研，在场的对这次项目有个底儿之后里，会议就差不多散了。
施教授虽然是这里的副总经理，但是他手上似乎没什么决策权，会议内容的视频还需呈给上级审核才能继续进行项目研究。
散会之后，精英们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凌琛扬带着三个孩子垫后，在走廊里时，施教授笑眯眯走到顾晗年面前，打量了一圈，试探着问，“你父亲是不是周行岩？”
顾晗年神色一动，微微蹙起眉，“是，您怎么知道？”碍于这个人辈分和凌教授一样，只能用敬语，虽然他并不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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