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很讨厌你,但是我没有办法。付铁说,你害怕。我说,你猜对了,如果不害怕,我不会叫上你,而且还有一种说法,警察可以辟邪。付铁说,你说我是瘟神得了呗。我说差不多。
我开车过去的时候,付铁愣了,然后上了车说,你这车太牛了,五六百万。我一听说愣住了,半天才说,不可能。
付铁说,这是悍马,大小姐。我说我还以为不过二三十万的车呢!我看着不好看。付铁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我说,一个月前,付铁就抓住了安全握手说,算了,还是我来吧!我说,你的手法没我好。付铁说,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马路杀手。我说,我跟他们不同。
付铁紧张的要命,我把车开得飞快,过了半个小时后,付铁才说话,我说我不敢跟你说话,你分心,就把我这小命送了。我说现在看怎么样?他说确实是高手,你怎么学得这以快?我说,我是部队汽车连学的。付铁说,你就是牛。
我们到村子里的时候是正中午,我们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后,付铁说,这个村子真的太荒凉了,房顶上长了老高的蒿草,你再看那边的房子上。我看了一眼,房顶上长出了一棵榆树。
我们下了车,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但是原来村子的路还是可以看出来我,我们趟着及腰的蒿草往着走,我停下来,看一间房大的大山墙倒了,房子也偏了下来,里面漆黑,看着有些吓人。付铁说,你怎么不走了?我说,没事,我看看这间房子。付铁看了一眼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继续往前走,付铁说,前面那个就是巫师堂吧?我说可能是。我们走到那儿停了下来,三面三个字,我们不认识,是满文,付铁说,大概是巫师堂三个字。我说,我们应该做点准备,就这样贸然的来了。付铁说,是应该备一下课,至少我们应该学几个满文字,不管用上用不上。我说,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损我。付铁说,你这人心太腻了,让人不敢说话。
付铁走进了巫师堂,进去后,全是蜘蛛网,付铁两只手在脸上划拉着。我跟在后面,突然一个东西冲了出去,把我吓得尖叫一声,付铁也吓得跳了起来,我问什么东西?付铁说,是一个小动物,没看清,不用害怕。
巫师堂竟然分前后院,后院的蒿草更高,及人高,付铁走过去,到了门前,门锁着,锁头是那种两把钥匙同时插进去,才能打开的锁。我说,怎么办?付铁说,破门而入这个成语学过吧?学了就要应用,说着一脚,门板破了。门板已经烂了。
付铁用力过猛,被晃了一下。我说,你是不是总这样干?付铁说,我是总这样干,但是踹的都是罪犯的门,这样的门我还是第一次踹。
我说,这可是犯法。付铁说,我这是办案。我说,你以这个名誉在干坏事。付铁说,你别总是那么叫真行不?我不说话了。
我们进去后,看到了徒弟所说的那巫师像,巫师像已经没有了颜色,黄泥的地儿已经露了出来,我说,我徒弟说,这是真身像,这是他父亲告诉他的。付铁说,我看不像。付铁到其它的地方转了转,除了供台,屋里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把我和付铁都吓了一跳,我接了电话,是耿东,耿东说,我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你不能等等我吗?至少我还可以保护你。我说,没事你,你放心,这两天也许我会在这儿呆着。耿东说,有什么情况马上汇报。
我挂了电话的时候,付铁不见了。我喊付铁,付铁也没有回声,我就毛了,我不知道付铁是怎么没有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走出我的视线的。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走近巫师像,当时徒弟的父亲对他说,这巫师像会保护他的,这是真身像。
我伸手摸了一下巫师像的脚,黄泥就掉了下来,然后露出了脚趾头,脚趾上有脚指甲,我又碰了一下,整个脚趾露了出来,我用手摸了一下,立刻就尖叫了一声,疯了一样,跑了出去。蒿草把我的脸都划出了很多的道子来,我感觉火辣辣的痛。
我跑回车上,把车门锁上,喘了半天的气,才平稳,那真的是真身像,那脚趾上的肉就像活人的一样,还有弹性,颜色也没有变,最初我以为是包裹着的别一个像,这种像中像我到是见过,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真人。
我不敢再下去,给付铁打电话,付铁的电话竟然在车上响了起来,我回头看,付铁的电话在座位边上,不知道他的电话什么时候掉在车上的。
这一夜坐在车里,等着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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