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专业的哈。”
现在李有粮跟齐科，在京师外城五军营都督府外面的武备司，准备把手里多出来的七千多骑兵都卖掉。
这些人大多是在草原时期招降的俘虏或者是解救的战俘，李有粮觉得自己队伍里的游牧士兵太多了。需要精简一下，自己一合计，就把七千骑兵卖给其他护卫队。
各个护卫队之间的战兵转会是允许的，只不过大多头领都是招募家乡战兵，很少有转会情况发生，进行转会的大多是异族士兵。如果意外获得了，自己又用不到，就在各州府的武备司进行转会交易。
这次在京师过牌交易了七千骑兵，按照每人带战马60两的价格进行，全部骑兵预计获利42万两，还不包括武器，只带战马。
一般战马价格在三四十两银子左右，一个训练有素的草原骑手的价格还没有一匹战马的价格高，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还没有抚恤金和安家费。
帝国平民如果去除了抚恤金和安家费，每人的价格也是没有一头牛贵，更不要跟战马比较了。
处理完这些后，李有粮现在的队伍里，就只有一千多人，不到两千人的样子，游牧卫出身的士兵和渔猎卫，军屯卫出身的人数几乎相等。没有太大的偏差。
然后临时每人分了二十两银子，分成两队，轮流到京师城里去玩玩。
又过了两天，齐科过来对李有粮说。：“头领！跟锦衣卫接上了。按照兵主的指示，跟上级汇报的时候战果减半，战损加倍。南镇抚司同知石文义已经安排属下常驻兵主这里，还准备接应几名锦衣卫暗探加入队伍，协助属下，定时传递消息。”
“就这样子？没有对你的身份表示怀疑？”
“就这些，他们是怀疑属下的身份，但是属下于上线的所有暗语都是对上的，前几年传递回来的消息也能对得上，他们没办法不认我。只好继续让属下留在头领这里，继续为锦衣卫效力。
还有，听之前的故旧同僚说，皇帝好像知道了兵主的事迹，可能会对兵主发出征召，兵主早做打算。”
“我知道了，你平日就跟以前一样，放心，除了我，队中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是！属下知道，属下先是兵主的兵，后是皇帝的锦衣卫暗探。”
“行，相信你的忠心。下去吧，既然来了京师，就好好的放松，多接触一些之前的同事和故旧好友，多出去找点乐子。不用担心银子不够，你可以直接跟辽柱要。”
“是！属下告退。”
“去吧！去好好的享受一下。”
李有粮看着齐科从帐篷里离开，然后端起茶碗又喝起水来。
这里秋冬季节天气太干燥，每天的饮水量不觉间就大了起来。
京师皇城。
锦衣卫指挥使张采站在大殿外面，正等着皇帝的召见，看着站在殿门口的刘瑾，心里想到：“这厮提督东厂的差事也是干的荒唐，皇帝每次召见阁臣，从不让着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在场，都是赶出殿外候着，还以为自己简在帝心。”
刘瑾可不认为自己的已经失宠了，自己执掌着司礼监和东厂，还负责管理者皇帝的豹房，这是多大额恩宠啊！其他人想都不敢想，自己还给陛下送了美男和美妇，哈哈…
没多久，从殿里出来一位小内侍，十二三岁的样子，“宣锦衣卫指挥使张采觐见！”
“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朕安！说说吧，让你挑选的人准备好了吗？”
“回陛下，已经挑选好了，是北镇抚司的百户牛犇，之前一直在山西布政使司当值，近几年考核全优，忠心可嘉。”
“行吧，就这个牛犇了，调到京师来，朕有用。”
“是！”
“下去吧！”
“是！臣告退！”
“那位从草原回来的锦衣卫暗卫身份核实了没有？”
“主人，已经核实了。确有其人，不过派出的一百户，只剩他一人能联系上了。其余人员已经失联。”
“那位暗卫提供的李有粮的情报是否属实？”
“回主人，通过西厂番子核实，至少七成是真的，离得最近的朵颜部，已经被灭族了。留下的孩童大多在原来的营地冻死和饿死，青壮全部被其略走，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距离近的科尔沁部，已经核实确实遭到一股骑兵的洗劫，可能是比较仓促，青壮有死伤近半，但是牛羊牲畜损失很大，今年冬天弄不好，回发生饥荒。
至于其他距离太远，还没有具体核实，但是，想来也是差不多的。”
“你觉得有可能，几百人去草原做生意，然后做着做着就发展成近万人数的军队吗？”
“回主人，他们在草原的作为只能算是马匪，不用顾忌后勤和伤亡，随时裹挟投降的牧民加入，就跟流寇一样。只是能辗转大半个关外这点是比较意外，正常人成功逃离追兵后是要直接返回关内的，这个李有粮倒好，直接绕着草原转了一圈。”
“从这点看，此人比较意气用事，而且做事不顾及后果，只为一时的痛快。”
“按照此人的功绩，朕觉得可以赐给其劫掠证了，你再安排西厂的人，好好的查查此人。”
“是！主人放心。”
劫掠证是皇帝自己就能颁布赏赐，不用经过内阁复议，现在的内阁就是皇帝这个大领主的领地管理机构，具体的军事事宜已经不经过他们的商议，定多皇帝心情好了，有些事情回问问兵部尚书的意见，但是，也仅仅是意见而已。
之前皇帝的旨意还需要一个小小的五六品文官审议，不满意还能驳回的情况，是一去不复返了。折让各个读书人十分怀念那个自由的时光，不过听说，北边的女真诸部也在大儒名士的进言规劝下，准备开科取士，到时咱们这些圣贤子弟就又有圣君明主可以追随了。
到时，一定弃了着昏庸无道的朱家昏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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