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刷三个副本,
每个副本,通关基础奖励,分别是10年、20年、30年道行!
但陈广都是以最高评价通关,
全部是十倍奖励!
三个副本,便是共六百年道行奖励!
身具六百年道行,陈广还能淡然处之,
李青青,却已经有些飘了,
她如今道行不浅,又有太白金星神格,
可以说,已算极为强大的一尊天仙,
飘了!
众人遥遥望见了寺院,陈广还没说话,
李青青便踩着长庚剑,御剑抵达门首,高声招呼,“快来,好漂亮一座寺院!”
沈温摇了摇头,轻蹙秀眉,望向陈广,
西行路,最好是一步一步走,
西行路十万八千里,要走5048天,等等之类,都是冥冥中有所定数,
李青青这样招摇,沈温却怕她人狂有祸。
陈广捞起沈温的小手捏了捏,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绮丽,
话说,饱暖思那啥,
陈广带队,连续最高评价通关三座副本,
得了六百年道行,
陈广也是有点飘的,
可恨还在副本之中,
只能拉着沈温的手,过过手瘾,
沈温想要收回手,陈广却不许,
揉着沈温的小手,安步来到山门首观看,果然是一座寺院。
但见那层层殿阁,选迭廊房,钟鼓楼高,浮屠塔峻。寂寞无尘真寂寞,清虚有道果清虚。
乃是一座静美丛林,
李青青在门外高声叫喊,寺院中人早被惊动,不等陈广他们叫门,就见门里走出一众僧来。
打扮却也奇异,
头戴左笄帽,铜环双坠耳。草履行来稳,木鱼手内提。
耳挂铜环,出家人搞这些装饰,总有些六根不太清净的样子。
不过,李青青等人,对于佛门佛法,了解也并不深。
对于这异域僧人,也只当他们就是风速如此,
李青青保持了基本的礼貌,向僧人们道个问讯,
和尚们连忙答礼,笑道失瞻,问:“是那里来的?请入方丈献茶。”
李青青将陈广身份一介绍,众人肃然起敬,
更没有怀疑陈广身份的,
一来,陈广具现了轩辕剑、九鼎、传国玉玺三神器,自有人族气运,加持其身,
凡是人族,见了陈广,冥冥中自有灵应。
其次,
队伍中这么多绝世美人,
不是那英明的年轻帝王,也吸引不来这么多美人的痴心。
僧人们不敢多看美人,生怕凡心动摇,道:“天色正晚,尊客不如进庙中一坐,暂歇腿脚。”
孙悟空是个不客气的,当先抢进了山门,倒吓了和尚们一跳,
众人进了山门,又见那正殿上书四个大字,是【观音禅院】。
“观音禅院!”
孙悟空念叨着这四个字,猴脸不爽,回头望向陈广,
前面三个副本,有两个都跟观音菩萨扯上关系了,
这个副本倒好,直接把观世音的名号都打出来,
观音观音,怎么哪里都是她?
猴子也是个讨人嫌的,眼珠子一转,道:“我家陛下,与观音菩萨却是个旧相识,如今来到她的丛林,不得不打声招呼,和尚,你随我来,给我带路!”
和尚将信将疑去了,没想到孙悟空找到打鼓撞钟的地方,拿起钟杵,或紧或慢、或轻或重,撞击钟鼓不休,
惊动寺庙里一片嘈杂,前院的和尚畏惧孙悟空相貌,不敢上前,鼓足勇气道:“你这猴人,撞三下也就行了,深更半夜,乱撞一气干甚?”
孙悟空作弄了和尚们,满心舒泰,“你那里晓得,我这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的。”
此时却惊动那寺里大小僧人、上下房长老,听得钟声乱响,一齐拥出道:“那个野人在这里乱敲钟鼓?”
孙悟空跳出身来,咄的一声道:
“是你孙外公撞了耍子的!”
和尚们也少见这种妖怪,唬得跌跌滚滚,都爬在地下道:“雷公爷爷!”
孙悟空双手叉腰,美滋滋,“雷公是我的重孙儿哩!起来起来,不要怕,我们是东土大唐来的老爷。殿中有吃的玩的,都拿上来耍子!”
接引和尚向院长附耳说了陈广身份,众和尚方慌忙向陈广行礼见了三藏,本寺院主请道:“请陛下、诸位贵客,到后方丈中奉茶。”
众人转过正殿,径入后房,序了坐次。
那院主刚献了茶,只见那后面有两个小童,搀着一个老僧出来。
看他怎生打扮:头上戴一顶毗卢方帽,猫睛石的宝顶光辉;身上穿一领锦绒褊衫,翡翠毛的金边晃亮。一对僧鞋攒八宝,一根拄杖嵌云星。满面皱痕,好似骊山老母;一双昏眼,却如东海龙君。口不关风因齿落,腰驼背屈为筋挛。
老态龙钟,却珠光宝气的一位和善僧人。
众僧都起身道:“师祖来了。”
陈广招招手,“老院主,请坐。”
那老僧忙还了礼,道:“适间小的们说东土唐朝来的人皇陛下,我才出来奉见。”
陈广摆手,“无妨。”
老僧因问:“敢问陛下,东土到此,有多少路程?”
“出长安边界,有五千余里;过两界山,救出这个猴仙,一路来,又有五六千里,才到了贵处。”
老僧震撼道:“也有万里之遥了。我弟子虚度一生,山门也不曾出去,诚所谓坐井观天,樗朽之辈。”
旁边院主陪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老院主高寿二百七十岁了!”
李青青啧叹一声,“看来也是个修行之人,不知老院长道行几何?”
孙悟空哼哼,“这还是我万代孙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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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猴脸一红,蹲在椅子上安分下来,
他当初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学习道法神通,只学了三年,
学习洒扫进退、待人礼仪,却学了七年。
不是真个野人,也算是受了人族教化。
这边老僧忙开口转圜,“我虽然痴长两百余岁,道行却浅薄,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快多多上些斋点过来!”
却是应笑风卷残云,苦大仇深一般,对着寺庙奉上的点心胡吃海塞,没几下,已经快要吃净了。
这边安排了小和尚上斋点,没片刻,便有一个小幸童,拿出一个羊脂玉的盘儿,有三个法蓝镶金的茶钟;又一童,提一把白铜壶儿,斟了三杯香茶。
真个是色欺榴蕊艳,味胜桂花香!
李青青轻咦一声,使用了系统鉴定书,眼睛一亮,赞叹道:“好东西,居然是个能增加茶香、茶品的宝贝!”
的确是个法宝,虽然只在人仙水准,但效果奇异,也颇为珍惜了,
比之曾经那座【徒劳钟】,也许还要胜上半筹,毕竟茶每天都可以喝,是一个高频使用的物件,
嘲讽却不是每天都能开。
老僧故作谦虚,“污眼污眼!陛下乃人族皇者,广览奇珍,似这般器具,何足过奖?陛下可有甚么宝贝,赐与老僧一观?”
他活到快三百岁,寿数将终,对于什么人皇、猴仙,也并没多少畏惧。
老僧这话一出口,沈温等人都是精神一振,
大家都不是傻哔,
每个副本,都有其【题眼】在,
目前看来,这个活了快三百岁的老和尚,三百年修行,没修成清心寡欲,反倒修成个珠光宝气,
显然,就是一个关键人物了。
老和尚要求借宝一观,显然便是一个触发性的任务。
要看玩家拿出的宝贝档次。
不仅是沈温等人振奋,观看直播的神仙、玩家、凡人们,也是瞪大了眼睛,看有什么说法。
陈广却只是摇头一笑,“可惜,我有首山之铜铸造的人皇剑,有和氏璧做的传国玉玺,有大禹治水的九鼎,有天地初胎时生就的紫金红葫芦,桩桩宝贝,可惜都没带在身边。”
老和尚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种宝贝,超出了他的见识,甚至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等听到陈广最后一句话,老僧更是遗憾之色溢于言表。
连连摇头叹息,几乎要捶胸顿足,“我何其命舛,竟不能见到那等宝贝!”
李青青撇撇嘴,在旁道:“陈广,你的法宝是没带,我的长庚剑,猴王的如意金箍棒和紧箍儿,不都是宝贝?拿与他看看如何?”
众僧听说这些,纷纷摇头。
李青青奇道:“你们何故发笑?”
院主道:“这些刀枪棍棒,或许也是法宝,可我辈佛门中人,却不愿沾染杀气,不看也罢。”
孙悟空哈哈一笑,“没见识的东西,像我那紧箍儿,乃是观世音菩萨所赠,本是西天如来佛祖的佛宝,戴在头上,可以动心忍性,降伏心魔。”
猴王这么说,和尚们越加不信了,
之前在山门处,猴王就说,自家认得观音菩萨,
和尚只当他是在发疯。
老僧笑道:“观世音菩萨,何等庄严尊贵,怎会赠你佛宝,还说这是西天如来佛祖所制,越发不像话了。”
猴子最受不得激,从储物空间摸出紧箍儿,扔给老和尚,“你看便是!你孙外公还能骗你不成?”
紧箍儿入手,老僧心中便是一跳,
他毕竟也修持了快三百年,不是个不识货的,
颤抖着双手,把紧箍儿往头上一戴,顿时更是热泪盈眶,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流,
孙悟空倒被唬住了,“你这皱白菜,哭个什么?”
众和尚更以为老僧着了道,纷纷上前护持。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弟子脱离苦海!”老僧合十一叹,吩咐道:“把我的袈裟都拿出来!”
众僧不解其意,
要说这观音禅院,最大的特色,便是和尚们都爱制袈裟,
一般和尚,也有二三十件袈裟,
老和尚,在此处做了二百五六十年和尚,袈裟更是足有七八百件!
这可不是什么怪癖,可以说,完全是有钱任性的表现!
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制一件设色均匀、料子顺滑、裁剪合身的袈裟,乃是大工程!
如果要刺绣攒金,更是要花血本。
凡人家中一件好衣服,都能传家呢!
老僧催促,“还不快去!”
院主以为老和尚想要卖弄,也不顾正是大晚上,便叫人开了库房,头陀抬柜子,就抬出十二柜,放在天井中,开了锁,两边设下衣架,四围牵了绳子,将袈裟一件件抖开挂起,点起火把,都是些穿花纳锦,刺绣销金之物。
果然是满堂绮绣,四壁绫罗!
众人在天井中一一观看,李青青客套赞许,“不错!”
老和尚苦笑一声,从旁边架上拿过火把,施了点法力,直接投到袈裟林之下,
轰,
大火熊熊燃起!
众人瞠目结舌,和尚们鸡飞狗跳,
院主更是连滚带爬,都要跑出后院,
他怀疑是孙悟空给老和尚施了咒术,不然,为何平常视袈裟如命的老和尚,今天会发了失心疯呢?
李青青按着长庚剑,百思不得其解,“你疯了?”
却见那老和尚,走上前对孙悟空跪下,眼中垂泪道:“老朽真是没缘!”
孙悟空也摸不着头脑:“老和尚有何话说?”
老和尚摩挲着头戴的紧箍儿:“我在这观音禅院,做了快三百年和尚,也没聆听过观音妙理,反倒被凡物所迷,贪恋珠宝,今日真正见了佛宝,明心见性,降服贪心,才知道佛法真谛。可妖仙这件宝贝,方马上便要收回,佛宝佛法在前,却不能稍微多揣摩片刻,岂不是无缘!”
孙悟空笑得打跌:“这有什么,你尽管戴着,等我们要走时,再向你讨回!”
笑死个猴!
孙悟空得了这紧箍儿,到现在都不愿意戴,生怕受了束缚,
哪知还有老和尚这等蠢物,
他既然想戴,孙悟空自然没有舍不得的道理。
老僧却是狂喜再拜:“仙爷果然宽恩放心,老朽便将这紧箍儿带去后厢,细细的琢磨一夜,明早送还仙爷西去,不知尊意何如?”
孙悟空毫不在意,“凭你看去,只是明早照旧还我,不得损污些须。”
老僧喜喜欢欢,吩咐众僧,把天井中残局收拾了,将前面禅堂扫净,取几张藤床,安设铺盖,请传经人安歇;一壁厢又教安排明早斋送行,遂而各散。
老和尚自己戴了紧箍儿,喜不自胜,回后房去。
陈广把猴子赶去屋顶,自己关了禅堂,搂着沈温睡下不题。
却说那老和尚把紧箍儿借了,坐在后房灯下,揪着心口,号啕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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