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莉娅没有去想这个人是谁,而是第一时间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衣着很整洁,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床头柜上还摆了杯水,这么一看...
好像还挺贴心的?
安洁莉娅摸了摸水杯,水是温热的,杯盖是打开的。
看来自己躺了还不是很久,并且...
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应该...应该是没什么事情。
身为一名思想观念比较保守的女孩子,对于一些事,她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内心都无法去接受。
还不如死掉。
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但安洁莉娅还不太放心,她重新钻进被窝,准备悄悄将身体检查一遍。
毕竟这是不是原本的世界,谁知道别人另有目的。
怎么到这里来的,安洁莉娅自己也不知道,甚至她连自己怎么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自己顺着记忆中的轨迹,顺着小巷去往薇薇安的住处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巷仿佛走不完似的,而且越走越黑。
明明是在城区,不会这么黑才对。
等注意到这些异常的时候,就没有然后了。
还没等安洁莉娅检查出个所以然,一个听起来有些低沉的烟嗓声响了起来:“别摸了,安洁莉娅小姐,我没有碰你。”
“你现在是第一猎魔人的未婚妻,整个人类联盟无人不知,要是你的身份不是西教廷的神侍修女,而是萨拉曼蒂斯城某个普通人家或者贵族家的大小姐,这会儿你家的门槛恐怕都被前来示好的主教和皇族们踏平了。”
“除了那些没长脑袋的色欲,就是把你脱光了丢在马路上,也没人会敢把你捡回去。”
“西教廷审判监狱里那些让人手段生不如死的手段,是不会有人想去体会的。”
安洁莉娅闻声看去,发现中年男子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过了身,摘下了头上的兜帽。
长相比较普通,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平平无奇。
不过看上去面容呈现出比较年轻的状态,头发也很旺盛,一看保养得就很好。
“我......”
安洁莉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迟疑了数秒,还是端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原本只是打算浅浅抿一口的她实在是挡不住身体对于水分的渴望,一口气将水喝完了。
“桌子上的壶里还有。”
中年男子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是谁?我们应该...不认识吧?”安洁莉娅换了个姿势,坐在床沿上用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打量着中年男子。
“不认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这不重要。”中年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猎魔纹章,朝安洁莉娅抛了过去:“上一任...”
“不对,现在应该是上上一任的序列四,守夜人。”
“守夜人...?”
安洁莉娅微拧起柳眉,显然,她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
不过手中沉甸甸的猎魔纹章却是真实的,足以表明中年男子的身份。
身为教廷的神侍修女,要是连这点东西的真假都分不清,那她也可以从神侍修女中除名了。
“你认不认得我不重要,我和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你只需要我没有恶意,这就足够了。”
考虑到对方目前为止的举动,安洁莉娅暂时相信了守夜人的话。
她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守夜人的说法,旋即说道:“我暂且相信你,你费这么大劲把我弄到这里来,不会只是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现在身为幽鬼的未婚妻,走到哪里都是教廷的人盯着,一般人可没办法把我悄无身息地带到这里来。”
“嗯,确实花了我一番功夫,只不过我是曾经的序列四,在前十的序列中,序列四和八所在的小队是最擅长执行暗杀和潜行任务的猎魔小队。”
守夜人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傲然,淡淡地开口道:“序列的猎魔人中,在这方面能出我其右的,这两百年来应该没有。”
“你身上有教廷给你的标记,对其他人来说...很棘手,但他们似乎忘了,这种标记方法...是我留在教廷猎魔人总部的藏书库的。”
“屏蔽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噗嗤,所以大叔,你把我带过来,除了做个自我介绍,还有自我夸奖?”
安洁莉娅忽然毫无征兆地翘了翘唇角,朝守夜人露出了一个娇俏的笑容:“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然一定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
“守夜人先生,我能感受到你是一位实力强大的猎魔人,你极其自信。”
“当然,你也有与自信对应的实力。”
“.........”
饶是活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守夜人,脸颊也在这个瞬间有那么点轻微的发烫。
到底是西教廷最美的修女,我这些年下来,还没见过这么清秀的少女。
守夜人在心中暗自嘀咕着,他下意识将安洁莉娅和黑暗女皇进行了比对。
毫无疑问,他更看好安洁莉娅,她比黑暗女皇少了分青涩,多了一抹成熟,刚刚介于两者之间。
这样的少女对男人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承蒙夸奖,不过现在最强的猎魔人,是你的未婚夫,序列零幽鬼。”
“......”
听到这个名字,安洁莉娅神情略微有些黯淡,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向了墙角:“是啊,他真的很厉害。”
“在人们心中,他就像是救世主一样。”
“但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喜欢他,安洁莉娅。”
“你怎么知道?”
安洁莉娅愣了愣神,疑惑道。
“看出来的。”
守夜人不急不缓地说道:“你目睹了你未婚夫的出轨,并且留下了证据,于是你想去西教廷告密,想从这桩并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婚姻中抽身离开。”
“对吗?”
“........”
安洁莉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你并不知道,你偷拍的动作已经被发现了?”
“那个女人不会让你这么去告密的,你和那个新上任的红衣主教小姑娘很熟,可如果你胆敢走近她的住处,把你今晚所见所闻告诉她。”
“那我觉得,多半在路上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除掉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对那个女人来说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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