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密密麻麻的模拟日志,看上去十分复杂,让人头晕。
但如果将【时空线变动模式】当做一款RPG游戏,那就简单许多了。
他前世是老游戏玩家了,曾经为了打出想要的结局,是可以不厌其烦的使用SL大法,重开一整晚都不会疲惫。
就是有点费头发......
这个模拟模式虽然不能无限重开,但以‘王座的碎片’作为锚点,拥有了101次重来机会,只不过前72次模拟没有记忆,被浪费掉了。
他现在恢复了之前记忆,终于获得了主动权,那接下来就可以全力思考通关方法了。
‘嗯,首先还是先把所有的模拟日志看完吧。’
季安继续一篇一篇点过去。
然后。
他就见证了自己的各种花式死法.......
...
【第二日,你追随红发女孩而去。
看见她被深渊咏者抓住后,你毫不犹豫拔剑,以西风剑术将他击杀。
这种深渊怪物虽然可怕,但你已经不是曾经的你。
单挑的话,你丝毫不惧,体质加强和拥有一堆天赋技能的你,优势很大。
于是,空召唤出了几十只深渊咏者和你单挑。
...
你死了。
】
草,经典一群单挑一个。
给我玩脏的是吧!
...
【第二日,你追着红发女孩而去。
半路上,被一名金发少年拦下,你认出了少年是原神开场双子之一的空。
感受到他身上恐怖的威势,自知不敌。
你灵机一动,连忙喊道:“大舅子,其实我和荧妹有一.......”
空脸色一沉,朝你拔剑。
...
你死了。
】
那次模拟我是怎么想的啊?说这种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当着空的面,承认我和荧妹有一腿这种事——
咳。
别说,怎么感觉有点兴奋呢......
...
【第二日,你从丘丘人的洞窟回来晚了,没有看见红发女孩。
你和考古队众人平静的度过了一晚。
】
【第三日,考古队继续往雪山深处进发。
在雪山中的古国废墟休息时,你提出让莫娜再次占卜银白之树的位置。
这一次,因为靠近目标,她得到了更为准确的位置。
你思考过后,决定让赫萝希亚带你飞上莫娜标记的山顶地点。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不明智的。
雪山中有着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削弱了赫萝希亚的能源供给,并且随着高度提升,这种现象越发明显。
赫萝希亚坠机了。
你们从空中摔了下去,由于你们的体质过硬,都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你晕晕乎乎的站起身,看见了一根伫立在冰雪中的巨大石柱。
但糟糕的是,那根石柱旁围着一名金发少年和散发污秽气息的深渊怪物。
他们不善的看向你这个擅闯者。
...
你死了。
】
巨大石柱?
季安心中一动,进入了那段模拟的记忆。
那个记忆画面里,他正处于一处位于山顶的冰谷,冰谷中心的地面凹陷处,一根巨大、华丽的石柱安静伫立,它的底部被坚硬不化的冰块包裹。
在石柱旁边,站着他的那些老熟人——深渊的王子空和深渊教众们。
让人在意的是,他们在石柱的旁边,安放了许多奇特不知用途的装置,还以深渊符号绘制了神秘的法阵。
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绝对是在谋划什么阴谋。
季安盯着那根石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脑海中一幕画面闪过,那是当初获得关于沙尔·芬德尼尔的线索。
——冻结世界的长钉落下,将翠绿的山城古国,永远埋葬在了冰雪之中。
“那个石柱怎么看上去,和长钉的一部分那么像呢?”
季安心中一动,进入之前的一段模拟日志。
在那段模拟日志中,考古队找到了七个雪山的残破石碑,其中一个记载的是:
「...风雪遍天。天降之柱崩裂为三...」
“所以说,那根柱子,其实就是来自天空那枚长钉的一部分?”
季安思索着:“深渊教团为什么会围绕在那根长钉的周围,看起来在施展某种咒术?它们有什么目的,和之前那名深渊咏者说的计划有关么?”
他继续打开下一篇模拟日志:
...
【第一日,你头痛欲裂的从考古队营地醒来。
你脑海中残留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你本能的感受到了危机,但又无法确认危机来源于何处。
所以你决定回蒙德城一趟,询问风神温迪是否知道些什么?
...
你即将走出雪山时,一名金发少年拦在了你面前,他说:
‘你是这次计划中不稳定的因素。’
‘本来考虑到她的心情,我想对你留手的,但你偏偏要离开雪山。’
..
你死了。
】
嗯......又被空杀了。
‘好家伙,这是硬盯上我了吗?’,季安无语了。
不过讲道理,从上次模拟加上这篇模拟日志来看,自己还真可能在被深渊教团监视着。
模拟日志中,自己一出雪山就被空拦住了。
而上一次模拟中,他和优菈关怀衰老的丘丘人时,洞窟里除了丘丘霜铠王,明明没有其他人在。但那名深渊咏者却说出自己‘你对吾等国民施以的仁慈’这句话。
问题是,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感觉整个龙脊雪山都被一张大网笼罩,而深渊教团便是这片网络的控制者,时刻可以知道这片区域发生的事。
季安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最终。
他将目前得到的讯息,整理到一张纸上,
看着纸上详尽的路线分析,他嘴角微微上扬:
“不要小看一名老rpg玩家啊!”
季安将纸摊在桌上:
【目前已知可能导致be结局的选择:
1.跟不跟考古队进入龙脊雪山。
①选择离开→会被空认为是扰乱计划的不稳定因素,导致被杀。
②选择跟随考古队,进入龙脊雪山→进入下一阶段。
2.考古队抵达忍冬之树所在地,遇见守在那里的丘丘霜铠王。
①选择杀掉丘丘霜铠王→会触发深渊教团袭击事件,导致全灭。
②不杀丘丘霜铠王,不关怀衰老丘丘人→仍会触发深渊教团袭击事件。
③不杀丘丘霜铠王,关怀衰老丘丘人→傍晚无事发生。
3.离开洞窟时,看见来营地偷东西的红发女孩。
①选择追上去→遇上将女孩劫持的深渊咏者,击败它后,被空杀死/中途被空拦住,被他杀死。
②不追上去→进入下一阶段......
...
】
“从模拟日志来看,我目前最多活到了第四天。”
季安看着纸上的标记着:“那次死因是在密室中,被不知名的巨兽一口毒息喷死。”
“如果将这个模拟视为一个攻略游戏,可以将目前的模拟经历,划分为四个阶段。”
“已经解锁的34条模拟日志中,33条是死在了前三阶段,都是被空杀死的......”
“只有唯一一条是死在了第四阶段。”
“为什么已经模拟过的72次记录,只解锁这34条呢?”
季安思索着:“我解锁记忆的原因,是73次模拟中又被空杀死,留下了强烈的情感印象。”
“所以是因为这个,才解锁因空而死的模拟日志?”
“但是为什么被不知名巨兽喷死的日志,也能看到......是因为被判定,没有获得巨兽的足够信息,所以还在第三阶段?”
在他的假设与推测中,复杂的线路和事件被慢慢捋清了。
“这么看来,想要取得进展,还得进入那个密室。”
“不过既然知道有巨兽堵门,这一次可以小心点......”
季安微微点头,做了决定。
他走出帐篷。
“诶?!徒,徒弟。”
他没想到莫娜正在站帐篷外,捏着下巴望着里面,似乎在思索什么。
见他忽然掀帘出来,被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偷窥别人换衣服吗。”
季安顿了一下,叹气道。
现在看到莫娜,又有了别样的感受。
他终于知道,当时上一次为什么看见莫娜,对她有种亲切感了。
因为在那34次模拟中,莫娜足足为救他死了13次,当然,虽然都没救成......
不过季安真没想到,这满脑袋涩涩想法的便宜师父,居然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明明只是伪装的师徒......
“偷窥你换衣服?你觉得我会利用星象的帮助,做这种事吗?”
莫娜哼了一声,抱胸环臂不屑道:“你这是在侮辱伟大的占星术!”
季安狐疑的看着莫娜变红的耳垂。
本来他只是随口说的,其实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但莫娜这反应......
这个涩师父,不会这么离谱吧......?
‘用占星术偷窥徒弟什么的,不算偷窥!’,这种话,她似乎也不是说不出来。
“就当是这样吧。你有空没,要不要陪我出去一趟?”,季安道。
“什,什么是就当是这样,没有就是没有!诶,徒弟,你等我一下。”
莫娜辩解的话没说完,就见季安越过她,朝外走去。
她哼了一声,也跟上去:“徒弟,你现在这时候是要去哪?玉霞小姐说,待会等考古队的保镖过来,他们就进山了。”
“跟着我来就对了。”
季安在心里喊了一声赫萝希亚。
“啾。”
正在营地外堆雪人的她,立马飞了过来。
莫娜瞅了一眼赫萝希亚的雪人,不禁噗嗤一笑:“赫萝希亚,你还真是喜欢小团雀啊。”
季安乐道:“她随我,毕竟我也喜欢。”
莫娜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喜欢的小团雀,根本不是一种状态好吗!”
...
季安和莫娜,坐在赫萝希亚身上,一路飞到雪山东边山脚的一处冰河边。
远远能看到,在冰河的中央,有一片很小的浮岛,上面有一颗歪脖子树。
他们来到浮岛上。
莫娜从赫萝希亚身上跳下,望着那棵歪脖子树。
“咦,这棵树,上面残留的气息,感觉有些奇怪......”,她皱眉道。
季安则四处环顾,最终在歪脖子树的后面,找到了一柄半截插入土地中,锈迹斑斑的铁剑。
他蹲下身,手掌放在地面:“奥术炼成!”
随即坚硬的冰壤在他的手中被分解,地面凹陷出一块,露出剑尖下的东西。
季安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嗯?徒弟这是什么?”,莫娜走过来,被他手中的盒子吸引了。
那是一个金黄色,表面有着繁复纹样的匣子,在地下封存了很久,但被季安擦拭后,还光洁如新,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看得出,绝对是以很珍贵的材料制成的。
季安道:“说不定是某位公主留下的宝匣。”
“哪里来的公主?”
莫娜噗嗤笑道:“徒弟,之前听说蒙德城有卖稻妻八重堂的轻小说,你不会是看了某本勇士与公主的故事吧?”
‘真是的,说实话都不信。’
季安摇了摇头。
他打开匣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张纸条,历经如此久远的岁月都没有腐坏,看来是得益于宝匣与纸条特殊材质的功劳了。
将纸条打开,上面记录着几行文字:
「壁画恐怕已经无法完成了。
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晴空与绿地了。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蓝色、什么样的绿色,
才能画出父亲想要的,冰雪消融的景象。
等他回来,一切都会恢复成过去的样子吧。
但是,太冷了。我已经不行了。
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一直看我们丑态的乌库。
伊蒙洛卡,如果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上面的字,与如今蒙德的字样,有一些差异,但基本都能认出来。
字迹很娟秀,看得出写下这些字的人,大概率是名女性。
季安正看着上面的内容时,感觉肩膀传来柔软的触感,脸颊被发丝撩拨着,有些发痒。
转头一看,是莫娜凑到他肩膀旁,朝纸条上瞅。
“徒弟,这纸条是谁写的?虽然不明白那人写下这些的时候,遭遇了什么事,但能感觉到她当时的绝望......”
季安摊手道:“都说了,是龙脊雪山古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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