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石云-第四十四章 寒假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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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开始为寒假石云到来做各种准备了。为不引起家人的注意,我陆续把需要的东西放到车上。

    这一天晚上,我告诉石云,行李和厨房需用的所有东西,餐具已准备好,房子租好后后就可以放进去。石云说一切从简吧,反正也用不多长时间。

    “干脆明天就把房子下定吧?”我问石云。

    “也该定下来了。”石云表示赞成。

    “那我明天张罗。”

    “我们很快就到一起了,你知道吗宝贝,我昨晚梦到我们在一起了。”石云说。

    “是吗?真想也做个这样的梦。晚上我可能不方便出来,但白天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

    “已经够好了,你在上海我们最难在一起,现在也有办法在一起了。只要我们努力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闯不过的难关,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信心。”

    “说得好,只要我们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我的手提电脑要带着吧?”石云问。

    “用我的吧,我的不怎么用。写作顺利吗?”

    “还好,只是这几天因为马上要到一起了,心里像长了草。”

    “宝贝,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我问。

    “做什么?”

    “吻遍你全身。”

    “好恐怖哇!一想到全身都是你的唾沫现在混身就痒痒。”

    “是吗?那就算了。”

    “别呀!逗你玩呢!还没享受过被你吻遍全身的滋味呢!对我来说你的唾沫就是琼浆玉露。享受自己亲爱的人的爱多美好啊!”

    我们对即将到来的寒假充满憧憬和期待。

    第二天上午,我找到一个做房屋中介的朋友。还是想找个尽量好一点房子,这样石云会住的更舒服些。连看了三幢房子我都不满意。朋友说有一幢房我肯定能满意,就是租费要高很多。我说租费高些没关系,只要房好。朋友带我去看后,我很满意。就拍了几张照片,发给石云,征求她的意见。

    没想到石云的回复是:“房子不要租了,情况有变。”

    我心里一沉,和朋友说请他等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接通石云的电话,我问石云什么情况?

    石云说女儿一家突然决定,寒假去哥哥哪儿,全家去呼兰过年。石云说无论如何她没有理由不和孩子们在一起。从她的声音里我听出她有多难过、多失落。

    我连忙安慰她,说她做的对。对于孩子们来说,妈妈就是家,她当然要和孩子们在一起。“对不起玉秀,盼望这么长时间的寒假落空了,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比我更难过。”

    “没有,我没事,真的没事,不是就一个寒假吗?中介还在等着我回话,我们晚上聊。”我很扫兴,内心的期盼被极度的失望取代,心情糟透了。

    匆匆的挂了石云的电话,我回到屋里。告诉自己这位中介朋友,说房子不租了。

    “真对不起,用这么多时间,陪我看了这么多的房子,结果什么生意也没做成。”我很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我是在帮朋友忙,不是做生意。就是这单生意做成了,我会收你中介费吗?”

    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使劲的握着朋友的手。心里想的是,自己这一生,朋友虽然不是很多,可哪一个对自己都实心实意。

    分开的时候,朋友突然问我:“碰到什么烦心的事了?”

    “怎么了?”我不明白朋友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的脸色特别难看。”

    “是吗?是遇到个很烦心的事。”我不能不承认。

    “需要帮忙吗?”

    我连连摇头。我和朋友说,本来打算今天和他在外边坐一坐,现在真的没心情,改日吧。他说要出去坐一坐也应该是他请我,说我帮了他那么多。

    这一天我是在心情特别糟的状况下度过。虽然自己一直在告诫自己必须尽快从阴影中走出,晚上还要打起精神安抚石云,因为她的情况可能更糟。

    又到了晚上我们的时间。我问石云,什么时候动身?如果时间许可,争取在她走前去她哪儿呆几天。石云说就这几天,恐怕来不及了。我说没关系,反正我这边脱身也很难。

    “宝贝,我能想象你有多失望。”石云说。

    “你不也是吗?”我说。

    停了好一会儿,我打破了沉默:“其实,不就是个寒假吗?这次寒假虽然没能如我们所愿,但是至少我们又找到了一条新的出路。比如,暑假如果苏州项目还没动静,我们不是就可以走这条路吗?还有,我们再往远看,将来我不上班了,你也脱开身了,我们就在我家附近租个房子你住,我们不就可以常在一起了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所以,没有必要为这点小事烦心,对了,一下子回去这么多人,儿子家能住下吗?”

    “住没问题,儿子在呼兰还有一处房产,女儿一家可以住那里。”

    “你写作方便吗?”

    “方便,我有自己的房间。”

    “和同学聚会吗?”

    “还没想好,徐莉大姐我肯定是要去看她的,如果我不想露面,大姐会为我保密。”

    “能不参加还是不参加吧!”

    “为什么?”

    “万一那个男同学要和你拥抱呢?我不愿意,更不愿意你那个大家伙被谁碰了。”

    “要是这样,我还真得参加同学聚会。和每个男同学紧紧拥抱。”

    看来石云的心情好多了。

    石云一家是开车回呼兰的,锦州到呼兰路途不算长也不算短。这条路上每天要跑着多少车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今天不一样,因为在这条路上有一辆车石云正坐在里边。

    我不停的问到哪儿了。沈阳、四平、长春……石云不停的报着车过的地名。真的是石云走到哪儿,我的心就被她带到哪儿。总算平安到达了,我告诉石云,自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石云回复说,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为什么让你每天报平安,你知道你每天开车在路上、你每天在工地脚手架上爬上爬下,……我怎么挂念你了吧?

    晚上,石云告诉我,一家人聚在一起,儿孙身边围绕,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何等的快乐和愉悦呀?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女儿偷偷的问我,有什么心事?我说没有啊!她说她看出来了,妈妈并不快乐。你看这丫头精吧?什么事都瞒不过她。我只好敷衍她,说一家人聚在一起,妈妈怎么会不高兴?只是一路奔波有点累。女儿心疼的打量着我,或许她信了,或许她没信,但她还是说了,以后再不开车回来了,开车到是方便但太辛苦。

    “玉秀,我最亲爱的人,我现在终于清楚了,这个世界上也许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对我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最最重要的人是你,最最重要的事是和你在一起。”

    石云这个家伙,有时还是很乖的,也很听话。在呼兰她按着我的要求,每天及时汇报她的主要活动,虽然她不停的在抱怨,自己失去了人身自由。

    这一天她告诉我,她就要去看徐莉大姐了。她说,这么多年了,徐莉大姐一直自己的闺蜜、挚友、乃至自己的亲姐姐。她几乎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徐莉大姐说。

    石云从徐莉家出来,我收到她的微信:“太吓人了,我快吓晕了,你知道徐莉说什么了吗?她说她看了《心之歌》,她总觉得在女主人公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在男主人公身上看到了玉秀的影子,还有她在书里的人物身上好像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大姐问我,这部书看了没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了想觉得还是说没看过好。是的,这么多年来我几乎什么话都能和徐莉大姐说,但是这件事绝不能实话实说。徐莉大姐建议我看看这部书,说这部书写的真的很好,很值得一读。”

    “徐莉大姐还说什么了?她没问书是不是你写的吧?”

    “那到没有,估计她想不到我会写小说,她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叨叨咕咕的一直感到很怪。”

    “不要怕,没什么关系,要是同学们真的知道了,你是《心之歌》的作者,又能怎么样?大家肯定只是羡慕你、敬佩你。就算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又能怎么样?我们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我们惹毛了,大不了我们就什么也不用顾及了,我们就可以再不用这样的饱受相思之苦了。”

    石云说:“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就怪你,非得鼓动我写小说,徐莉大姐说了,男女主人公都能看出有我们俩的影子。大姐还说好像也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怎么得了!谁知道写一本书会有这么多麻烦,你说说,怎么办?都怪你,都怪你。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这下子你满意了。”

    和石云什么时候你都无理可讲,这不,前段时间我还是伯乐,现在成了麻烦制造者。

    石云这个样子,我实在觉得好笑,就安慰石云说:“徐莉大姐有这个感觉,是很正常的,她对你的情况太了解了,我觉得她只不过认为这只是巧合。你看她都没往你是《心之歌》作者上想。你别想太多了,听我的,没事,没事的。”

    “什么没事?能没事吗?像你说那样,就算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又能怎么样?这种事你们男人才不在乎呢?有时候还把这儿当个能耐到处炫耀。老实交待,这是不是你的预谋?”

    “我的大小姐,总得讲点理吧?我是神仙呀?我怎么能想这么多?”

    “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我怎么不讲理了?你说!你说!”

    “你什么时候讲过理了?我的大小姐。”

    “玉秀,你生气了吧?我好像是有点不讲道理。”

    “生什么气呀?都不知怎么爱你了?捧到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喜欢你这个家伙蛮不讲理的样子。”

    “都怪你,我这个样子都是你宠得。”

    石云蛮不讲理现在也成了我的错。

    “玉秀,你说能不能有事呀?我现在整天担惊受怕的。”

    “宝贝,你就听我的,没事,真的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用不着担惊受怕。对了,你想不想同学们知道你回去?你和徐莉大姐怎么说的?”我想岔开话题。

    “和徐莉大姐说了,我回来的事先不要声张,大姐答应了。我本来就不太喜欢参加同学聚会,再说了,现在某人整天在哪儿虎视眈眈的,我也不敢呀!”

    “不参加也好,在同学堆里,你太出众、太显眼了,别说和别人拥抱,就是让人多看几眼我都不舒服。”

    “还整天说我是大醋缸呢?你醋劲儿小呀?你放心吧!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也就是你整天当个宝捧着。”

    “可不是这样,年轻的阿姨,你不知道背后同学怎么说你?”

    “怎么说我?”

    “说石云这家伙越老越精神,越老越漂亮。”

    “你想象的吧?”

    “我到是真愿意是我想象的,我也就不用整天这样的担惊受怕了。”

    “你有什么可担惊受怕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死心眼,一辈子就喜欢一个大坏蛋。”

    “这到也是,我宝贝眼光那么高,一般人能看上眼吗?”

    “某人不但心眼特小,还总喜欢自吹自擂,真搞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家伙。”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又到了农民工兄弟回家过年的时候了。所有的建筑工地都在陆续停工,再开工总要正月十五以后了;我管的几个小项目也不例外。

    这是搞施工的一年到头唯一的一次放大假,也是我们这些人最轻松的日子。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是和石云在一起,想到石云现在正和全家人准备在东北过年,突然冒出来个想法,自己为什么不回老家过年呢?

    晚上在我们的时间,我和石云说了自己的想法。石云开始很高兴,说这样当然好了,总能见上几面。

    可停了一会儿她问:“是全家人都回老家吗?”

    “我的这个想法还没和家人说。但我想儿子、儿媳妇就放那么几天假,他们一家肯定不能回去。大过年的,我老伴儿肯定更愿意和孩子们在一起,多半不能和我走。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我一个人回去。”我回答。

    “那大过年的,人家都千方百计的赶回家和家人过团圆年,你一个人跑出去算怎么回事呀?你这个一家之主不在家过年,家里人能好受吗?你回来只能住大姐家,走在大街上说不定碰上什么熟人,我们见一面其实也很难的。人都在呼兰可又见不到,那滋味未必好受,我看你还是不回来的好,还是留在上海和家人一起过年吧!”

    其实,石云顾虑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想过。要是真的回去,也得找由头,编诸如大姐身体不好,自己趁现在得闲回去看看,顺便陪大姐过个年之类的故事。听石云这么一说,回去还真没多大意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末了我对石云说:“那就等过了正月十五,你们回锦州以后,我想办法去锦州呆几天吧!”

    石云也说:“是得想办法了,分开的时间太长了,这人想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反正正月十五前想和石云到一起是没有指望了,那就静下心来在准备过年吧!可是这心呀就是静不下来,每天睁开眼睛想的是石云,闭上眼睛想的还是石云。好在还有微信可以随时联系,好在时不时的可以打个电话,好在还有那一名句——若是二情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正月十五刚过,章总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公司有事面谈。到公司见章总后,章总对我说,苏州项目反正还没消息,上海这边有个大项目,派我去担任总监。

    我问,苏州如果开工了怎么办?章总说当然还要以苏州项目为主。到时候上海的项目或者交给别人,或者像太原项目一样,我还挂着总监,派个总监代表管起来。

    这样我就又开始忙起来了,手里的小项目还要继续管着,刚接手的大项目的各项准备工作也在逐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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