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终究只是酒罢了，再怎么珍藏都是用来喝的，于是再车尔尼再询问过夜莺，而夜莺表示婉拒后，他就给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去TM什么所谓高脚杯只能装三分之一才够优雅的上流规矩，他现在不喝这么多根本无法冷静下来！难不成还分三个杯子装？
而在车尔尼倒完酒后，手里剩下的则都被毒液博士给整瓶抢了过去，跟拧汽水瓶盖似地将整个酒瓶瓶颈给攥了下来，仰头就往嘴里灌了个底儿掉。
“嗯？甜的，不错！”
车尔尼听完这话，两撮眉毛都在不停地颤抖，虽然利口酒本就是餐后甜酒的一种，但你手里的这一瓶可是高卢皇家利口酒啊！即使是在高卢国尚存的时代，它也是顶级的。
现在哪怕是在黑市也有价无市，除非你能挖掘到当年的高卢皇家酿酒秘方，否则基本上喝一瓶少一瓶，没得更多。
要不是那个想找他给烛骑士写情歌的冤种贵族子弟从自家老爹的私藏酒窖偷拿了一瓶送给他，车尔尼根本没地买到这种好东西。
结果这玩意到你嘴里就值当一个“甜的”？那你还不如去喝龙门菠萝啤！
不过这只是车尔尼对于毒液博士牛嚼牡丹的内心吐槽，他倒也没多心疼，反正是薅的贵族羊毛。
接着就只见毒液博士将剩下的两瓣空瓶子都扔到嘴里，嚼吧嚼吧之后咽了下去，这才往沙发上一坐，正式开启会谈。
“如你所见，车尔尼先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感染者的将来，即使是在你眼中看似胡闹的举动，也是我在探究和试验新的治疗方法，具体成效我想你已经见识过了。”
白垩那双手抱胸楚楚可怜的模样在车尔尼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接着浑身一个激灵，试探性地问道。
“确实颇有成效，但是……罗德岛那项突破技术，该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吧？”
“当然不是，罗德岛的技术已经成熟，但是手术操作繁琐，精度要求极高，辅助药物也颇为昂贵，像白垩这样的平民少年是绝对承受不起的，所以我们才需要开发一种简单快捷且便宜的新治疗技艺。”
其实毒液皮肤的变身一点都不便宜，因为毒液的史诗价格是50000标准源石，而吉良吉影只需要5000。
但吉良吉影哪怕借助替身进行高强度手术，一天也顶多只能接诊十台不能再多了，因为即使福音杀皇精度再高，手术也是必须严肃对待的工作，需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
如果算上“吉良吉影”这位医疗部挂名高级外科医师的劳务费，以及手术包含精灵药在内的所有配置，一台成本约1000标准源石，也就是大概两千万龙门币。
但这项手术目前除了给自家干员当福利之外，也基本上只用来给各方盟友做人情，并没有对外接诊的价格，真要设置的话，至少也得翻个十倍，甚至九倍吧？
毕竟这玩意确实只能用来收割有钱人的医疗需求，无法惠及普罗大众。
而相比之下毒液的功能就要强劲很多，不需要任何额外配置，就这么张口把人一吞，十秒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甚至还能自动提纯回收感染者结晶中的有效源石成分。
真要让人排队挨吞的话，毒液博士哪怕一天排除吃饭和下午茶吹牛打屁的时间，起码也能接诊个几千人，均摊下来也就是每人10~20个标准源石的成本。
唯一的限制因素大概就是博士自己的心理素质，至少目前来说他其实不是很想吞男人进去，白垩这样的软咩咩除外。
“而且它的上限还不止如此，如果能进一步提升操作精度，或者让我这项技艺持续进化的话，是很有可能……完全治愈源石病的。”
"完，完全治愈？你没在开玩笑吗！？"
车尔尼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手里已经喝下半杯的皇家利口酒撒到了胸前的衬衫上都顾及不得。
“虽然听上去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但它确确实实就摆在我的眼前，不过也并非代表我们面前完全没有阻碍，这就像是，艺术谱就真正的完美之前，所欠缺的那最后一丝触及人心的灵感。
这么形容，车尔尼先生应该很清楚了吧？”
“……嗯。”
车尔尼听闻后面带沉思地缓缓坐下，他当然能够理解毒液博士口中的“行话”，而且对此深有感触。
但无论他曾谱写过拥有多少赞誉的艺术篇章，都远不及现在这番事业震撼人心，治愈源石病解救的不止是感染者的苦难，就连整个泰拉的格局都会随之改变。
车尔尼思考了许久，将杯中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这才说出话来。
“你们说的我都会照做，但是有一个问题，黑键那小子上次告诉我，他和白垩脑子里都有一个叫尘世之音的东西，一旦两者产生共鸣就会融合出一些来自巫王时代的危险事物，恐怕……”
“啊，关于这个，坏女人已经跟我们交代了，只要没有人使用她那里的共鸣装置启动尘世之音的话，你们正常演奏是没有事的。”
“……什么坏女人？”
“就是之前赞助你的维谢海姆领主格特鲁德，原先你的演奏会都是她的计划，但现在她已经被我们抓起来控制住了。
至于演奏会结束后，黑键和白垩脑子里的尘世之音要怎么处理，我正好认识一只在精神领域比巫王还要厉害的章……咳，我是说人，她应该会有解决的办法。”
车尔尼听得一愣一愣，但最终却没有提出质疑，只是沉默片刻后伸出一只手来，在夜莺的见证下跟毒液博士的手握在了一起。
“期待你的演奏再次登台，但与此同时，我们也一直在进行着自己的演出。
哦对了，麻烦车尔尼先生提醒一下白垩，正式登台那天不要在身上喷那些廉价的科隆香水，实在一定需要的话，我这里有些孜然清香味的新产品可以给他免费试用。”
“孜然是什么？”
“是一种来自东方诸国的芳香型植物，榨出来的精油比玫瑰精油还要香，香得很啊（确信）。”
“……好吧，我会提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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