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怎么跟教宗阁下说话的?”
当卡哇伊莫斯提马跟凉快蕾缪安一起带着教宗成功撤离回来之后,她便第一时间向教宗道歉。
只是这称呼用语嘛,emmmm……有点太过于礼貌了,所以薇尔丽芙才客气地代教宗感谢了她。
“老头他都没有介意,难不成是枢机大人嫉妒了?想让我叫您老太婆也不是不可以哦。”
“你!?”
如果是以前,莫斯提马一定会给薇尔丽芙一点面子见好就收,但今天她卡哇伊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好了,薇尔丽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孩子给我起的亲切外号了,她们都是善良的孩子,不需要每次都这样动火嘛。”
显然莫斯提马也知道教宗已经识破她们的真实身份,毕竟谁也有没有故意改变自己的声音,而且即便是变成企鹅,有些行为模式依然不会改变。
比如凉快蕾缪安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已经下了轮椅,跳起来往后一坐就开始用屁股滑行,偏偏还跟肚皮滑行时的速度与机动性不相上下,有些特技甚至还只有屁股才滑得出来。
“至于刚才的事,我只是在弥补我自己的过失,本以为当年那件事只需要在意你和蕾缪安的感受,没想到当初没在场的孩子也会因此而积聚这么大的怨气。
不,这不是我为自己推脱的理由,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忽略了菲亚梅塔并不是萨科塔的事实,得不到律法偏爱的好孩子,就连应得的圣灵节礼物也被我遗忘,这真是……”
教宗一辈子都在试图把拉特兰的一碗水端平,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毕竟教宗志向远大,时间却有限,必须得是拥有共感的萨科塔才能够节约他的时间。
在场的凉快蕾缪安和卡哇伊莫斯提马似乎想要对自怨自艾的教宗说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其他她们自己也是未能体会到菲亚梅塔内心的萨科塔人。
因此哪怕她们自己就是当年事件的两位苦主,也没有立场能够代表菲亚梅塔去劝慰教宗。
唯一有这个资格和能力的只有那么一个老大鹅,不过他可不是拉特兰人,而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罗德岛博士,凭什么跑来拉特兰做给人家免费解决心理健康问题呢?
“看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嘛,白胡子老头,所以你才只能是萨科塔的教宗,而不是拉特兰之王。”
乔老大正在此时从窗外翻进来,接着又拉住窗帘一个空中飞鹅稳健地落在了另外两只企鹅特工的身前,带着他那经典玩世不恭的轻佻神情抬头面向教宗。
听到博企如此大放厥词,最先有意见的当然是枢机薇尔丽芙,只是考虑到他是自己这群人的“绑架主犯”,所用的语气就明显没有教训莫斯提马那么冲。
“教宗即是拉特兰之主!正是因为当年拉特兰教的全体教众举力修建了这座城市,才会有今天所见的盛景。”
“不不不,小妞,你理解错了,所谓的‘主’只不过是描述财产所有关系的名词而已,教宗或许是拉特兰的所有者,但这就像装在口袋里的钱一样不可靠。
它可以被遗失,被偷窃,被抢夺,甚至是被损毁,比如外面那群戍卫队肯定就以为我正在做类似的事情。”
乔老大边说还边掏出了一包香蕉芝士条的零食袋,撕开拿出一根叼在喙上,接着就把整个袋子递给蕾缪安她俩分着吃,这般举动让薇尔丽芙立刻面色大变,瞳孔紧缩又跟着剧震。
因为这包芝士条就是她藏在私人储物柜里准备午休时吃的小零食,你看,这不就是被人偷走了还拿小偷没辙吗?所以薇尔丽芙就不能称之为芝士条之王,充其量只是它的前主人罢了。
很明显在甜食问题上,萨科塔人对外族的理解力瞬间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至于怎么要怎么做‘王’这种泄殖腔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从结果上看,教宗老头你并不是很成功啊。
扪心自问吧,如果没有真实律法这唯一支柱的支撑,如今的拉特兰究竟还能留存下多少?你又能为此做些什么?
如果连这些都想不明白,又怎能期望那些没有自己真实律法的国家能够效仿拉特兰?”
教宗听后并没有陷入沉思,而是直接了当地向乔老大提出了疑问,显然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自己思考过不知多少次。
“那么请问博士阁下,您认为拉特兰该如此做呢?”
“嗯?我不是早就在万国会议的台上就已经说过答案了吗?”
“这,博士阁下难道说的是……砸毁律法?”
“这还用说!难不成你们都以为我只是在逢场作戏?”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就连他身后两只企鹅也是陡然停下了磕小零食的动作,从满脸的芝士粉里蹬出小眼珠子来,估计就连她俩之前也没把这事当真。
毕竟乔老大刚才自己都说律法才是拉特兰的唯一支柱了,现在却又重提砸毁律法这事,这意思难道是要让拉特兰走向灭亡?
“好吧,瞧你们这副傻样,看来我还得再说明白点,之所以要砸律法,那是因为拉特兰必须破而后立,如果某个势力能够存活的理由过于单一,那它毫无疑问就是病态的。
看看罗德岛,我身为博士的理由,就是为了确保哪怕某天我这个作战部的老大意外嗝屁儿,它也依然能够在泰拉大地上释放光芒,消弭一切苦暗!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你们要学会使用一种「武器」,不说要如何让敌人畏惧,那也至少要让自己的国民产生足够的安心感。”
这个说法倒是很新奇,哪怕教宗还是没闹明白究竟可不可行,他也本能地跟着乔老大的思路在试图独立思考。
“「武器」的话,难道拉特兰的铳械不是武器吗?即便律法只庇护萨科塔人,我们也没有将铳械视为萨科塔的专属,菲亚梅塔这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那个只是常规武器而已,并不足以承载真正的安心感,就像莱塔尼亚的源石技艺,巫王还据说是泰拉最强的术师呢,不也还是跟着他的高塔一起陨落了?就连击败并取代他的人如今也生死不明。
所以我说的「武器」当然是更高层次的东西,不知道老头你听没听说过多索雷斯的市长坎黛拉,我和这位女士曾经有过合作。”
还让猞猁超人恐吓过她呢。
“我当然认识,坎黛拉女士也曾来到过万国会议,她能在玻利瓦尔的连年战乱中独辟出一座远离战争的旅游城市,的确是让人印象深刻,只是那座城市的基本理念……我实在不敢苟同。”
“没必要苟同,但你也不可否认,她手中就的确就握着像这样的一种「武器」,只要泰拉还存在着资本的「欲望」,就永远有她坎黛拉多索雷斯的一席之地。”
“……的确如此,但是这跟拉特兰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有联系,既然多索雷斯的「武器」是人不可或缺的「欲望」,那么拉特兰自然也可以效仿,就比如说……「快乐」。”
教宗顿时瞪大双眼,好似想看清眼前那在企鹅平头上漂浮的闪光点,但最后即便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去捞也没能捞到什么灵感,只捞到了一只活生生的老大。
“快乐,快乐是什么?”
“哼哼,快乐还不简单吗?我问你教宗老头,你印象中的蕾缪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蕾缪安当然是个……”
教宗估计顺口就想回答些什么内心坚强善良之类用来称赞自家小孩的套话,但就在这时,他却与正巧与那只满脸香蕉芝士粉的凉快对上了几乎找不着焦距的疯狂豆豆眼。
“……疯企鹅?”
“没错,这还不够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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