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戈的眼睛确实在这时候眯成了好像野比大雄摘下眼睛后镶在脸上的两个3，所以在视力不好的情况下，他没能听清这位总辖的话语也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他从西服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副粗大的黑框眼镜戴上，这才让自己的听力恢复正常，尽管它根本没有度数。
总之你就当真的听。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莱茵生命的每一位正式干员都经过我的认可，我都会像真正的朋友一样对待他们，所以如果你同意加入的话，或许穿这些衣服给朋友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
不，我想你脑子里理解的“朋友”肯定是有点大问题，但应该是俺们这种老实忠厚的博士喜闻乐见的问题。
但乔戈可不会这么容易上瑟瑟的当，每次当他需要忍受诱惑的时候，他就会想象出一条细长坚硬的大酋长尾巴狠狠抽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吧，那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更瑟了。
不过那是好的瑟瑟，不是坏的瑟瑟。
“有意思，但有件事让我我不得不怀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拿到那张价值连城的乌托邦配方吗？”
“乌托邦的确很奇妙，但它的金钱价值并不在我对你的考量范围之内，对我而言，它的最大价值就是证明了你拥有其他莱茵生命干员不具备的才华。”
“真的吗？那可真是个甜美的称赞，但是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
“只要你在莱茵生命任职时间足够长你就会明白，当你没有需求时，你能用钱在哥伦比亚换来几乎任何东西，但是当你真正需要的时候，你就绝对买不到它。
所以再多的财富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我需要的是……你。”
难怪塞雷娅说即便她叛出了莱茵生命也还是将总辖看做是朋友，哪怕这是个常规意义上的反派角色，真诚待人的价值依然是那么魅力十足。
当然，如果总辖不把你当人，恐怕就没这么美好了。
不过如果不考虑别的因素，但凡乔戈不是罗德岛的博士，他恐怕已经被莱茵生命总辖的诚意和黑丝狱警情趣……咳，总之是被感动到了，但世事没有如果。
他就是罗德岛的博士，而且拥有钢铁般的脖子。
意志，说的是意志！
“或许你说的非常触动人心，但这些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那就是要让我先加入莱茵生命，将苹果做成苹果派你才会兑现承诺，不是吗？”
“如果不能让你自己认同，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会在乎那些入职合同和哥伦比亚的法律条文吗？”
“……好吧，你快要说服我了，我也许可能有「100%」的程度相信你的说辞，但我还需要一个能让我多上那么「1%」信心的理由。”
乔戈摘下了他的眼睛，要是有个熟悉他肢体动作信息的人在场，就要知道他已经彻底退出了瑟瑟模式，进入认真状态。
“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吗？”
“当然，虽然莱茵生命确实需要一位防卫科主任，但真正需要你参与研究的是……”
“不不不不，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尊敬的总辖大人，我只是一块微不足道，但总是恰好足够坚固的砖块，无论将我安置在何处都总归能物尽其用，但真正的问题是，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要拿那套为科学而献身的理论解释，人都有自私的理由，哪怕只是一个梦想，而当一个人彻底沦为无私的工具，或许我现在就该考虑排除掉你这样的危险人物了，毕竟我对此很有经验。
当然，如果你不想透露的话，你也可以回答说是垂涎我的美色，这样就可以给我一个合理且高尚的理由拒绝你。”
听完乔戈的这番话，不知道是因为犹豫还是被最后那句话的不要碧莲程度而震惊，总之总辖沉默了许久。
久到让安安静静地蜷缩在柱子底下，裂开脸颊上的“三瓣花”假装自己是一朵向日葵的卡米拉都快要以为自己要被杀人灭口的时候，总辖才终于有了动静。
“或许我能给你答案，但也只是仅限于你的答案……”
“哦，等一下，需要我先做好安全措施吗？”
乔戈转头朝着卡米拉的方向使眼色，那意思好像是说如果要我帮忙消灭目击证人的话你就吱个声，兜帽下的总辖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整个人化作了一道光芒。
毫无疑问，这是个光分身，也是乔戈不打算接受瑟瑟的原因之一，万一她拿分身穿黑丝狱警套装糊弄呢？岂不是没法上手感受一下真实触感了？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离去，而是径直朝着乔戈的眼中射来，但乔戈的见闻色早就感知到总辖没有杀意，外加他自己就是吉良吉影的福音版本，因此不存在粉红猫猫第三炸弹PTSD。
所以乔戈纹丝未动，直到他眼前出现了一片广袤壮丽，但贫瘠无比的红土大峡谷，这里是哥伦比亚的一处风景区，同时也是进入所谓“土著保留地”的必经之路。
既然她能够操控阳光变成分身，那么控制阳光进入眼中形成的景象自然也可行的，但是一般的源石技艺者不可能弄出这么精细的操作。
只有哥伦比亚科学的顶尖人物总辖，以及天气预报能做到。
“我曾经住在这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在这片大地被称作是哥伦比亚以前。”
“哇，原来你也是老女人，这就触及我的专业领域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能不能麻烦再多说一点，我开始bo……请问这只鸟是你的本体，还是你喝了我的乌托邦？”
当乔戈开始饶有兴趣地感受着眼前如同VR体验版的幻觉时，突然发现一只分外纤细的鸟儿正站在他的肩膀上，用嘴尖轻轻地啄着耳垂。
那是一只绿色的朱红蜂鸟，只有雄性才拥有玫红色的面部所以叫朱红，而绿色则代表雌性。
不过对于人形的总辖而言她似乎兼具两者的特征，绿色的短发外加玫红色的耳羽，就像西几王小姐也有一头恍若雄狮般的秀发。
“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这依然只是我的分身而已，但它的确是我的本体形象，我的名字是安妮·修兹罗皮契里，神权是太阳……”
“哇哦哇哦哇哦……等一下，你是说，你是哥伦比亚的古神之一，而且还是太阳神？！”
乔戈倒不是因为区区一个泰拉神就大惊小怪，罗德岛上现在就养着一个辣椒火锅神外加一个海母预备役呢，他惊讶的是这位“古神”竟然成为了一位科学家。
简直就好像看到自己的童年“女菩萨”九色鹿去批哩批哩跳宅舞一样离谱。
“就现在的古神学说对我的定义而言，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我还没有自大到觉得能够主宰太阳的地步，顶多只能算是太阳光辉的使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当需要一个人理解你的终极目的，总得将前因后果给梳理清楚，而且我已经确定你是哥伦比亚这个国家的敌人，最重要的是，照耀这片大地的阳光似乎觉得你可以信任。”
说出来怕吓到你，但你无论问哪里的阳光估计都是一样，我就是太阳的亲儿子。
“理由很充分，安妮女士，但还是有一点必须要纠正，我可不是哥伦比亚的敌人，相反，我是为了让哥伦比亚再次伟大而来，使这个国家充满公正、包容与博爱。”
简单来说，就是乔戈通过现代化定义后的哥谭。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我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多谢理解，你可以开始解说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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