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眼前这一幕的文月可不能当做没看到，虽说那也有可能是某种高科技投影技术，但白雪可不是乡下忍者，这样的投影技术在龙门也并非罕见了，甚至连繁华商业街的广告牌上都会应用，她会不认得吗？
白雪是唯一一位文月公主从东国带来的护卫，用封建时代的观点来看，大概就类似陪嫁丫鬟的地位，虽说其本身依然只是一位下仆，但绝对深得文月公主的信任，甚至可以说是交心。
所以当白雪说这是特异，文月是深信不疑的。
“啊，如文月公主所见，那是属于我们一位年轻干员的尚未列入开发项目的臀部，如果您想要参观一下恐怕有些困难，毕竟，是违法的。”
“……呵，呵呵，没想到凯尔希医生也会这么风趣。”
文月实在没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要知道她平时可是几乎能在任何场合都能保持仪态，甚至三言两语就可以憋得魏彦吾无言以对，这对文月而言真是第一次被突破心理防线。
文月想过好几种凯尔希可能的应对方式，甚至包括当场芜轲俸锆，但就是真没想到她会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冷笑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跟曾经与凯尔希谈判过的魏彦吾描述情报完全不一样啊！她难道不该表现矜持不苟得，不苟言笑，像小孩心目中的教导主任那般吗？
通俗点讲，也就是严肃到会让人不由自主就联想到漫画和电影里那种无时无刻不带着厚底眼镜与教鞭，嘴边还生着一颗“美人痣”的老处女模样。
没有办法，情报上的失误让她已经无法再坚持按事先制定的原计划进行“参观”了，于是文月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凯尔希问个明白。
“我是想问凯尔希医生，贵司那位干员追逐的对象究竟是什么生物？应该不可能只是投影吧，就连那位干员刚刚也用了对人才会使用的称呼，不是吗？”
“哦，原来文月公主想知道的是那个啊，那不是什么特别的种族，只是一只罗德岛养的小幽灵罢了。”
？？？
只是幽灵罢了……这句话刚才是你说的吗？这真是碳基生物能有的常识？？
好嘛，难道你们罗德岛是炎国邪仙的养小鬼基地不成？那要不我干脆回东国找个鬼族天王来，跟你们组个叫“爆仙娘娘”的漫才相声组合好了。
文月的内心充满了吐槽，但面上却是一副恰到好处的疑惑神情，就像仅仅只是遇到了一个未曾听闻过的技术名词。
“敢问凯尔希医生，您所说的幽灵，是我们平时在电影里才会看到的，大概其概念是人死后怨结的灵魂游荡于阳间的那个存在吗？”
当文月不惜打破常规，问出这句本该在她的政治生涯中几乎不可能有机会讲得出口的“傻话”时，得到的却是凯尔希猝不及防的一个惊愕眼神，但随即便刻意被她收了回去，又扮出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罗德岛怎么说也算是个医学的科研组织，我们应该相信科学才是。”
……那感情迷信的是我咯！！？
文月公主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想把脑袋上的麒麟角往大猞猁身上顶的冲动，幸好凯尔希此时也不过是临时转变谈判风格，还没有博士那样把人玩到崩溃的兴致。
“它的真正含义更像是一个种群系列的代号，通常我们把身躯呈现气态而‘大脑’为意念体的生物叫做幽灵或是幽灵系，但毫无疑问它们是生物，因为这些幽灵也是通过有性生殖来繁衍种群的，并非是由生物死后的鬼魂化成。”
其实凯尔希的解释不过是乔戈告诉她的说法，但在宝可梦的世界观中的确有幽灵系是由人类死后灵魂所化的传说，甚至已经写到了幽灵系的图鉴资料上，但依旧没有确凿的证据，仅仅停留在民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程度上。
不过相对而言，宝可梦游戏的设定就要简单明了许多了，幽灵系和其他系一样也是从蛋里生出来的，也有雌雄之分，仅就精灵的概念而言并没有特殊之处。
所以至少从乔戈能从蛋里孵化出梦希的情况来看，依照宝可梦游戏的设定应当是错不了。
“等等……您的意思是说，刚才的那只小幽灵，其实是典籍上未曾有过记载的泰拉生物？”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稍微有个地方需要纠正一下，我们一般不会将其分类到泰拉生物中，而应该是……罗德岛生物。”
“咿昧~”
凯尔希的话音刚落，便有跟小幽灵差不多腔调的另一种萌萌叫声传来，文月猛地转头定睛一看，只见那累倒在地后干脆轻轻打起呼噜的干员身旁，不知何时又来了一黄一粉两只从未见过的可爱小动物，正在那里一唱一和似地进行谈话。
“布Q？”
“咿昧！”
“布Q！”
经过几番看上去明明只是在卖萌的交谈，它们终于达成了共识，首先两只合力将凛冬翻了个身，然后带着根长马尾的粉色小圆球高举小短手撑起了凛冬的后脑勺，而那像只活生生的玩具布偶，脑门上还有一个月牙纹的小熊则是抱起了凛冬的两只脚踝。
因为幼年精灵的体型所限，凛冬就以这样两头高中间低的屁股拖地姿势被它们俩给搬运走了。
默默观看全程的文月久久无法言语，不知是被这两只精灵在合作过程中所表现出高智力水准所震惊，还是单纯就想抱过它们俩来放肆搓一搓。
“……它们也是凯尔希医生所说的罗德岛生物吗？”
“如果一定要问的话，的确没错，但它们的培育项目尚处于机密状态，不过既然您都已经来到罗德岛了，我们肯定也已经考虑了这方面的保密性，相信以文月公主的德望一定不会到处宣扬的，对吧？”
文月的政治经验与智慧何等丰富，她一下就听明白了凯尔希的意思，哪有将自家机密项目的保密措施寄托在对方的道德水准上的？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泄露给她看，以此增加谈判的筹码。
这就比方说你在一个乌萨斯的谈判代表面前摆出许多市面上从未出现过的上好伏特加，并告诉他这些都是你的独门酿造秘方，只要签下合约要多少就有多少，你说他心不心动呢？
而现在文月就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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