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资料库里是这么记载的。
而现在，系统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街机屏幕上十连败的gameover，低声呢喃道。
“一点都不开心。”
“啊啦，抱歉抱歉。”
坐在一旁的土间埋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挠了挠脸颊，道：“因为小文你说不能放水，所以我就稍微认真了一点啦。”
“我不叫小文。”
系统可爱的小脸上，此时满是生无可恋。
“那，小公？”土间埋歪了歪头，疑惑道。
“......你还是叫我小文吧。”
系统放弃了思考，而这时，一道熟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噗哈哈，哎呦，乐死我了。”已经在对方身后站了有一会儿的伽凡，也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系统你刚刚那套乱招，还真的是菜出了一个境界啊，哈哈哈。”
白皙的额头青筋暴起。
火大。
早就知道混蛋宿主过来了的系统，正想一脸不爽的转头怼回去时，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就被直接塞进了她的怀里。
系统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外形类似白色团子的玩偶抱枕。
白白的，圆圆的，还和她的本体有点像。
“给你的礼物，我可是试了几十次才从那个抓娃娃机里抓出来呢。”
看着似乎有点疑惑的系统，伽凡笑了笑随口解释道，然后丝毫不客气的用手托着对方的腋下，将其带到一旁，接着换自己坐下。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让系统你看看什么才叫做技术！”
伽凡一脸莫名自信的露出了大拇指，还对一旁正有点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土间埋，善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UMR小姐对吧？还请不要放水哦。”
“额......你确定？”
“当然，不是我吹，我对于街机这一游戏，还是挺有自信的，啊哈，哈哈哈。”
十五分钟后。
“GAMEOVER！”
看着街机的屏幕，伽凡的脸上面无表情，无神的双眼没有丝毫波动。
他已经二十连败了。
“......”
尼玛，这都什么破游戏啊？简直没有丝毫乐趣可言，玩得一点都不开心啊。
“噗！”
一旁抱着怀里团子玩偶的系统，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还伸手拍了拍伽凡的后背，以示安慰。
但其中那幸灾乐祸的傻乐呵，也已经十分清晰的传达到了呢。
这让伽凡眼神有些不好怀疑转头盯向对方，正想说些什么时，却又突然僵住了。
瞳孔下意识的急剧收缩。
在正捂嘴偷笑的系统背后，一个身高近三米，披着染血的破旧皮革大衣的“人”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呆滞的低头看着毫无所知的系统，手里还提着柄生锈的斧头。
虚幻的腥臭血液自斧刃滴落，污染了地面。
缝合怪般的臃肿面容上，裂开了大嘴的缝隙，粘稠的液体从里面缓缓流出。
“好...吃的....”
扭曲的沙哑声音断断续续响起，然后，“怪人”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斧......
“禁锢。”
随着一根手指抬起，和一句冷漠的低语，那庞大强壮的身躯就被直接死死的钉在了原地。
一动也无法动弹。
然后，手指微微下压，直接将对方铁塔般的身体挤压发出了堪称惊悚的响声，并令其瞬间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那柄差点砍到系统的斧头，更是瞬间就被挤压成了一堆破烂，然后被硬生生的捏爆，化为了一缕诡异的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了短短数秒之内。
“怪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一双冷漠到无法形容的眼神，就和它代表眼部位置的黑窟窿，对上了视线。
“喂......”
伽凡轻声问道，并把手指放在了对方的眉心上。
“你想干嘛？”
那往常温和平淡的脸上，此时不见丝毫笑意。
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伽凡的心中。
无法抑制，也不想抑制。
他已经懒得管眼前这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家伙是谁了，也不需要任何回答，直接杀了就可......
“伽凡？”
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耳边那熟悉的稚嫩声音，让伽凡眼中刺骨般的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然后见到了双干净至极的蓝眸，不含丝毫人间的污秽。
眼神怯生生的，还带着点担忧和无措。
“......抱歉，我好像吓到你了。”
沉默了一下后，伽凡伸手轻轻的抱住了对方，语气恢复了往日里带着点懒散的温和，戴着黑眼圈的双眼，也不再和冷漠一词扯上任何关系。
“嗯，我原谅你了。”
发现刚刚一瞬间突然变得不正常的自家宿主，再次变回平日里的那副笨蛋样子后，被抱住的系统也没反抗，就这么大气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以作安慰。
但这一切，在旁人的眼中，却又显得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那个......”
土间埋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尝试着开口问道。
“请问你干嘛抱着自己的妹妹不说话啊？”
游戏这正打得好好的呢，突然间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短时间内的二十连败让眼前这个黑眼圈男人生无可恋到，去找自己妹妹求安慰了吧？
额，那她之前是不是该偷偷放水的？
有点纠结的土间埋，胡思乱想的想到。
而她这个反应，则是让伽凡有点惊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扫了眼周围都没有对正跪在地上的这个“怪人”有丝毫反应的其他人后，心中闪过丝了然。
他们看不见它。
于是，已经恢复冷静的伽凡想了想后，放开了怀里的系统，露出了一副郁闷的表情。
“不跟你PK了，游戏体验也太差了，我要带这孩子回家做午饭了，还有，她不是我妹妹。”
“诶诶诶？”
土间埋震惊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小小一只，长得超级可爱的系统，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
“小，小文，你真是男的？”
“当然了！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吗？”也不知道在炫耀个啥的系统，一副骄傲的样子叉腰回道。
但她这副样子，除了胸前的一片平坦外，怎么看都像是个可爱到了极点的女孩子。
“......嘶，长见识了。”
干物妹小埋学到了新的无用知识。
而伽凡则也是站起了身来，一脸无语的抬手摸了摸系统的头，然后对土间埋淡笑道。
“谢谢你陪这孩子玩，作为谢礼......我给你加个祝福吧。”
手指抬起，对准对方，伽凡想了想，尝试的说出了一句：“百邪不侵，持续庇佑。”
下一刻，莫名的无形波动出现，泛起了涟漪，然后又都汇聚到了正一脸疑惑的土间埋身上，形成了一道贴身的透明薄膜，并散发出了常人不可见的淡淡金色荧光。
而几乎是这金色荧光出现的瞬间，那个跪在地上的“怪人”，就下意识的做出了后退的举动，然后却因为身上的无形禁锢而无法动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额......谢谢？”
看不见一切异常的土间埋，俏脸上露出了无奈的包容笑容，看来对方和自己哥哥的那个金发同事一样，有点中二呢。
“不用谢，哦对了，系统，跟人家说声再见。”伽凡的手还在摸着已经面露嫌弃的系统的头，提醒道。
“知道了，还有别摸我头了。”
不客气的拍掉了那只大手，系统的另一只小手却依旧紧紧的抓着对方的衣角不放。
毕竟说实话，刚刚她在发现自己差点被砍到后，还不知道这具身体受伤是否会影响本体的系统，内心还是很后怕的，所以她在下意识的靠近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人。
看了看正对自己笑的土间埋，系统犹豫了一下后，终究还是躲在自家宿主背后，小声的说道。
“......下次见。”
“嗯，下次见，小文。”
土间埋俏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然后又似乎有点生气的看着伽凡，直言道。
“你下次可不能把小文一个人晾在一旁哦，她会寂寞的，身为哥哥，你可是要好好照顾好她的！”
就像她的哥哥一样，永远都会对她好。
土间埋在心中想到。
“额，那啥，我不是这孩子的哥哥啦。”
“......诶？”土间埋愣住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很对。”伽凡再次抬手摸了摸系统的头，脸上的淡笑说不出的温和。
“我会照顾好她的。”
和土间埋告别后，走出了店面，伽凡开口轻声道。
“认知阻碍，精神暗示，空间强制挪移。”
下一刻，他和系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连带着的，还有店铺里那死死跪着无法动弹的身影。
在某栋高楼楼顶，无人天台上。
冷风迎面吹来，让伽凡稍微眯了眯眼，然后长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眼前跪着的身影。
在他异于常人的视角中，对方是一片黑灰相间的颜色。
“......会说话吗？”
对方没有反应，缝合怪般的臃肿面容上，满是呆滞，和一丝不明显的恐惧。
而伽凡眼中的平淡神色，则是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毕竟系统还在一边看着呢，就算有什么负面情绪，他也不可能表达出来。
他不想再吓到对方了。
“伽凡。”
这时，伽凡感受到自己的大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轻轻拉了拉。
他低头看去，然后看见了系统那无忧无虑，傻乐呵的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点委屈的表情。
“我刚刚探测了一下，方圆十里内还有类似这种家伙的存在，并都安分的呆在暗处不动弹，所以我们之前逛街的时候才没发现，现在这只，应该是被我这具寄存着点本源能量的身体吸引来的，以后大概还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以后是不是不能随便出来了？”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而对于这个问题，伽凡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然后，他俯下身来，再次轻轻的把眼前表情有些委屈巴巴的系统抱在了怀里，摸着对方的头，语气很是随意平常的说道。
“没事儿，想出来就出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要是有谁敢欺负你......我帮你往死里揍他。”
这是他永不改变的承诺，以及心中新划出的底线。
而这平常的语气，也消除了系统心里的不安，她再次可爱的笑了起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气呼呼的鼓起了小嘴。
“喂，都说了别摸我头了啊混蛋，感觉这样心里有点怪怪的。”
系统毫不客气的挣脱出来，一米四的身高仰着头，小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
“......小逼崽子，你这情绪转化得也真够快的啊。”
无视对方的反抗，伽凡无语的伸出双手，轻轻扯了扯对方手感极佳的白嫩脸颊。
有点想像揉团子似的揉一揉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感觉这小家伙会生气的。
轻叹了一口气后，伽凡又随意的瞥了眼跪在地上颤抖的身影，淡淡说道。
“湮灭。”
瞬间，颤抖的动作停止，僵住，任何就仿佛是橡皮擦擦去纸上铅笔的痕迹，“怪人”的强壮身躯，就直接一点点的化为黑灰，彻底消散了。
“这玩意儿看起来应该是鬼魂那类存在，以前竟然都没发现这日常世界竟然还有这玩意儿，但似乎又对看不见它们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危害......”
喃喃自语的分析了一下后，伽凡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抓住了系统的小手。
“走，我们去立总武高中看看。”
“怎么了？是在担心你姑姑，或那个替你去上学的人偶吗？”系统好奇的问道。
“额，都有吧。”
伽凡挠了挠脸颊回道，然后轻声开口。
“隐身，存在感降低，空间强制挪移。”
然后高楼上，某两个别人看不见的身影，开始不断瞬移。
半分钟后。
“悬浮。”
身影停在半空中，透过窗户，伽凡看到了办公室里自己的姑姑，平冢静，正在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训斥着面前一个死鱼眼的高中生，对方的表情，满是生无可恋。
伽凡想了想，也没靠近，而是抬起手指，低语道。
“百邪不侵，持续庇佑......还有身体健康和吃嘛嘛香。”
“额，吃嘛嘛香是什么鬼？”牵着对方手的系统，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的笨蛋宿主。
“你管我啊？我乐意。”
伽凡没好气的回道，然后又感受了下自身的能量消耗。
嗯，看来这种持续性的效果影响，即使对方是普通人，他也依旧需要付出不少的能量啊，不过话说他的体质现在是不是被摄能细胞，给通过能量蕴养改善了不少啊？
之前和白老练了一个上午的剑后，他竟然还有力气走路呢。
稍微思考了一下后，伽凡也是收回了视线，然后在通过过道走廊，和教室的窗户，开始搜寻起人偶的身影。
现在大概是下课时间，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同学们，都在各自散步聊着天，或是围着某个课桌一起谈些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而伽凡也是很快就找了人偶的身影，因为......
在一个正面无表情开窗透气的女生面前，一个倒挂着腐尸般的鬼魂，才刚扭曲的对着她笑，想要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旁边的一只大手就直接抓住了它的脖子，一拉。
“嘎吱，嘭！”
头颅被直接捏扁咬爆了。
伽凡：“......”
系统：“......”
见子：“......”
三人都看傻眼了，而脑袋放空的见子脸颊上，还被沾上了些虚幻的腥臭血液，以及被溅到了点可疑的骨头渣子。
这近距离的冲击性画面，让她的金眸失神了。
而在看不见鬼魂的同学们的诧异目光下，那个“伽凡”，则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见子的面前，抓着空气一顿面无表情的开始大口撕咬，还时不时智障似的做出用力拉扯的手势。
最后，他停止了动作，开始了发呆。
数秒后。
一张万元日钞被拿出，直接塞到了面容呆滞的见子手里。
人偶一脸面无表情的礼貌说道：“谢谢招待。”
附近看傻眼了的同学们：“......”
这是招待了啥啊？？？
然后，无视其他人的震惊目光，人偶又开始“丝毫不引人注目”的在教室里到处默默溜达了起来，接着，他把目光转向了教室门外。
“盯——”
他想出去溜达了。
不过才刚迈开脚步，上课铃声就刚好响起。
“同学们，开始上课！”
掐着点到的秃头数学老师走进教室，拍了拍讲台桌，示意道。
而对此，人偶在原地呆立数秒后，也是乖乖的回到了角落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好好学系，天天向上。
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嗯，就是书拿反了。
悬浮半空中的伽凡：“......”
他已经彻底看傻眼了，这特么都是些什么情况？
“伽凡。”系统拉了拉他的手，然后指着教室里的人偶，似乎有点羡慕道，“他的牙口可真好，这都能嚼碎。”
“......”
重点是这个吗？！
已经无心吐槽了的伽凡，用手捂着自己憔悴的脸庞。
他突然觉得人和系统之间的代沟，真的好特么的大啊。
“......不过话说这女生是不是有点吸引鬼魂的体质啊？而且她似乎也能看见这类玩意儿。”
伽凡看着教室里坐在座位上，身体下意识有点颤抖的见子，抽屉里再次伸出了一只干枯灰暗的手来，却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因为下一刻，这只手就直接被邻座的人偶，给一脸面无表情的伸手拽过去了，然后他长大了嘴巴。
“嘎吱，嘭！”
见子：“......”
虽然很谢谢你啦，嗯......虽然很谢谢你啦。
一阵无言，泪花在她的眼角积蓄。
而吃干抹净了的人偶，正想礼貌的再次拿出一张钞票“付钱”时，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好像没钱了。
人偶：“......”
不行，吃东西是要给钱的，这是掌控者说的。
于是，脑子缺根筋的人偶，开始四下张望了起来，最后......
目光锁定在了见子抽屉里的那张自己刚给出去的钞票。
“......啊，有了。”
没有丝毫犹豫，人偶直接伸手把自己给出去的钞票又拿了回来，然后礼貌的递到了表情沉默的见子面前，面瘫的说道。
“给，谢谢招待。”
目睹了全过程的伽凡：“......”
怎么办？
他快要忍不住出言拍死这个顶着自己脸的人工智障了。
你TM这是在零元购吗！
还有话说你TM到底为什么要给她钱啊？
啊，不行，搞不懂，脑壳疼啊。
伽凡一脸心累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里也没再给这货加个祝福的意思。
毕竟看样子，这些鬼魂对于人偶来说，似乎只是单纯的食物而已。
“......唉，算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累了，系统，我们回去吧。”
沉默了一会儿后，放弃思考的伽凡心累的说道。
他已经开始犹豫，等人偶上完学回来后，他要不要狠狠的揍这人工智障一顿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人家还顶着张自己的帅脸呢，感觉怪怪的。
“嗯，伽凡，午饭你要自己做吗？”系统乖巧的应下，然后好奇的问道。
“额，我不怎么会做饭啊。”伽凡有些犹豫的说道。
“可我想试试你亲手做的饭啊，而且你之前在店里都说了要做的。”怀里抱着那个团子抱枕的系统，鼓着小嘴摇了摇对方的手。
“那行吧，我给你煮锅泡面，这方面我手艺可......不对，这是垃圾食品你不能吃，我还是给你做炒蛋饭吧，然后配个味增汤。”
“泡面？”
“忘了那个吧，虽然在日本好像是叫杯面来着，嘛，无所谓了，炒饭也挺好的，准备好了吗？要走了。”
“嗯，准备好，那伽凡你可得做好吃一点哦。”
“尽量吧。”
牵着对方的小手，伽凡随口答应道，然后突然想起，家里冰箱的生鸡蛋，好像都被人偶那个王八蛋给生吃了。
“额，不过我们得先去趟超市，话说家里厨房好像没盐？对了，说起来日本有鸡精这种玩意儿吗？”
伽凡低头碎碎念着，然后随口说了句。
“空间强制挪......”
结果话为说完，眼前的场景，就毫无预兆的突然变了。
湛蓝的天空，和教学楼的建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眼前那满是苔藓的墙壁，和头顶上那陌生的天花板。
并且光线十分黯淡。
“......”
伽凡一脸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空荡的狭窄房间，然后又转头向身后看去。
那是一面有些生锈的铁栅栏。
如果没搞错的话——
他现在应该在一个空牢房里。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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