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谣言该如何处置的问题吗?
怎么又变成政务处理了呢?
苏咏霖这心未免也太大了。
“主席,关于谣言的事情……”
“谣言是一时的,治理国家才是永久的!”
苏咏霖不满地敲桌子道:“谣言是可以被轻易平复的,可民众心中不满的情绪是很难平复的,敌人是不懂得依靠群众的,他们只会利用群众,所以他们注定不能长远,我们若要战胜敌人,就必须要着眼于长远!”
“明白。”
一群人在苏咏霖面前低下头。像是认错的小学生一般。
在这群人中,苏咏霖看到了山东行省尚书右丞梁元凯和山东行省司法总局主任谢鹏,这俩人的表情和行为与在场大多数人没什么不同,十分正常。
苏咏霖便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们当中,到底谁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当晚,苏咏霖在济南城内和官员们吃了一顿饭,然后在他们的安排下准备休息,刷了个牙,洗了把脸,正准备靠在床上继续看《资治通鉴》的时候,苏隐姗姗来迟。
“你再不来我都准备睡觉了。”
苏咏霖把手中的《资治通鉴》放在一边*,看着苏隐顶着两个显而易见的黑眼圈,便开口道:“看起来你这几天过得也不是很轻松啊。”
苏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尴尬地笑了笑。
“抓叛徒耗费了一些时间,差点耽误阿郎休息了。”
“叛徒?”
“恩,叛徒。”
苏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山东的情报任务是天网军中原组山东分组负责的,山东分组的前身是天网军第十一行动组,改组之后进行了一定的人员调换,在此基础上组建了中原组的山东分组。”
苏咏霖细点了点头。
“所以,叛徒是谁?”
苏隐抿了抿嘴唇。
“前十一行动组组长。现在的山东分组组长,杜非。”
“是他?”
苏咏霖眼神一凝:“分组组长,他居然成了叛徒?”
“是的,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苏隐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懊恼。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查出来他有问题的?”
苏咏霖皱眉道:“而且如果他有问题的话,整个山东分组的问题都不会小!”
“他是自首的。”
苏隐苦笑道:“属下无能,若非此人主动自首,属下甚至不曾发现手下一个组长级别的重要密探居然变节了,还做了不少瞒着我的事情。”
“自首?”
苏咏霖有点意想不到,忙问道:“这又是什么情况?细细说来。”
“说来话长。”
苏隐摇了摇头,便缓缓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苏咏霖。…。。
!杜非严格来说也是江南老人级别的人物,甚至比起那些制盐工厂出身的江南老人团体,资历要更加深厚。
他是苏咏霖的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为了苏家海上贩私盐的生意而组建的情报队伍的一名成员,帮着苏家贩私盐的船队打探其他竞争对手家的消息,立过不少功劳。
所以苏咏霖最早培养苏隐承担情报任务的职责的时候,苏隐就是在杜非手底下受训的。
杜非的资历甚至比苏隐还要深厚一些,只不过苏隐因为和苏咏霖的关系后来居上,成为了苏咏霖重组之后的情报部门的首脑。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忘记杜非曾经的教导,认可杜非的能力,所以在天网军成立之后,任命给了杜非很重要的职责。
而杜非在洪武九年之前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兢兢业业的从事着情报搜查的工作,在山东地区的高层官员群体中颇具声威。
问题出在山东行省尚书右丞梁元凯身上。
梁元凯是江南老人,早期参军作战受了伤,顺势转职,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从村指导员做起,多有政绩,一路做到了济南知府。
梁元凯也是江南老人圈子里的人,因为早些时候和当时权势颇大的乔丰在战争年代闹过一些矛盾,两人的关系一直非常不好。
所以在乔丰大规模笼络江南老人的过程中*,梁元凯自然被他忽略,两人关系进一步恶化。
在乔丰的指使下,梁元凯还遭到行省中一些同僚的排斥和挤压,日子过得比较艰难。
随着苏咏霖第三次大清洗的进行,梁元凯因祸得福,没有参与其中的他给调查组提供了相当多的关于乔丰的黑料,不仅协助拿下了乔丰,还把行省中那些依附乔丰对他排斥的同僚全都告倒了。
梁元凯本以为靠着这样的功劳能够以他济南知府的资历和功劳直接升任成为山东行省参知政事,顺利主政一地,谁知道中都方面居然空降了一个汪宏津来担任山东行省参知政事。他只是成为了尚书右丞,等于是行省的三把手。
梁元凯为此失落了好一阵子,之后便是愤愤不平。
在作为尚书右丞可以和天网军合作之后,他积极和杜非打好关系,并且时不时的旁敲侧击,试图从杜非嘴里得到一些关于中都方面的消息。
杜非也是和梁元凯认识之后才惊喜得知两人居然是老乡,所以对他比较亲近,对他的刻意结交没什么戒心,也愿意和他多说一些不会和别人说的话。
当时,杜非大概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风声,于是就告诉梁元凯,说因为江南老人们的背叛,苏咏霖非常恼火。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朝廷里其他派系的人已经决定全面打压江南老人集团,梁元凯想要出头,估计还有些时日。
据杜非所说,后来他才知道梁元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苏咏霖很是不满,甚至恨上了苏咏霖,觉得他公报私仇,公私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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