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哥的脸色变得异常难堪,他环顾了一下地上躺着哀叫翻滚的同伴,再又看了看走向陆薇薇的刘明。
我发现,万天水的神色充满了畏惧,但另外一股浓浓的怨毒却在笼罩了他。毕竟,万天水是这个区有名的混子,如今手底下的人被打成了狗,他这个做老大的脸面何存?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万天水怒了,在刘明压根不当他是回事走到陆薇薇身边嘘寒问暖的时候,这家伙眼睛一鼓,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迅速的展开,紧跟着他就朝着刘明冲了过去。
一脚!
刘明根本没去看扑来的万天水,左脚一个侧踢,啪的一下直接把水哥给踹飞了出去。
万天水人飞在半空中,然后重重的砸落在远处的一个垃圾箱上,水哥身躯抖动一会,啪嗒一下脑袋便搭了下去。
垃圾!
刘明骂了一句,收回伸直的左脚,笑着问已经看痴了的陆薇薇:“陆阿姨,你没事就好,你还记得我吗?小刘,夏晴的同事,上回在环宇大酒店,我们见过!”
陆薇薇嘴巴抽了抽,她赶紧给刘明说别叫她阿姨,说人家才28岁呢,把人家都叫老了。
刘明就忙说对对对,得叫薇薇姐,这把陆薇薇欢喜得直笑。
有围观的女人在说看看吧,都是男人,这个帅哥不只是高富帅,还特么的巨能打,有型!
我听到这些话,再看陆薇薇那种试图投怀送抱的样子,我苦笑了一会,给身边捏着板砖还没放下的虎子说不看了,撤!
虎子不走,说那个很骚的小姨正在被泡呢,他不放心。
我说你担的哪门子心,该操心的是刘明,分明是陆薇薇想要泡帅锅。
强拉着虎子就走,我侧头看了一下,发现陆薇薇似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也没当回事,走回到公寓楼下继续蹲身等着张天龙。
虎子叽叽歪歪的走回来,把板砖丢掉,看着陆薇薇钻进了刘明的车里,他说看到了吧你小姨今晚上会被干得不要不要的。
我叫他别胡说,告诉他刘明不可能看得上陆薇薇,虎子问为什么,我摇了摇头,给他说我怀疑刘明喜欢夏晴,他是夏晴学校的领导,又那么强悍有钱,我的言语之中充满了酸味。
虎子说那不行,嫂子可不能被刘明给泡,他说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刘明的那张脸给割花,我说虎哥,你打得过刘明吗?
王虎瞬间不说话了,站一边抽着闷烟。
我们俩在楼下等了一会,张天龙终于下了楼,他身上扛着一个麻袋,走路的时候虎虎生风,跑到我们俩跟前,说:“速度闪人,劳资把花匠直接给绑了!”
我说句卧槽,一看麻袋里有人在闷哼,我意识到张天龙真的绑了花匠,只好叫虎子速度离去。
我们仨钻入了一条巷子里,把麻袋里的花匠完全砸晕,我才叫张天龙像背醉鬼一般的背着花匠出了巷子。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没开回别墅,而是回到了虎子租住的郊外出租房。
我担心把花匠带回别墅去审问,会造成没必要的麻烦,因此在虎子的出租屋里相对安全得多。
一盆水直接泼在了花匠的脸上,把被打晕的花匠给弄醒转过来。这货一醒,看到他面前的是三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顿时吓得想要叫救命。
虎子沉声道:“叫吧,这里荒郊野外,即使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知道,你越叫得厉害,劳资越兴奋,说不定就把你,嘿嘿……”
王虎手中捏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吓得花匠马上闭上了嘴巴。
我们仨都压抑着自己的本来声音,故作深沉的嘿嘿一笑,由我开始了发问,我先给花匠说让他别有事瞒着,一旦被我发现他的话有漏洞,我就让虎子插他一刀。
花匠都吓尿了,随即的审问进行得很顺利,短短十分钟不到,我就从花匠口中打开了突破口。
据花匠交代,他果真是出卖了我两次的家伙,第一回他当时听到了我跟夏晴的对话,因此他就马上出卖了我;第二次也是他看到我们仨出门跑步,也立即出卖了我。
花匠颤抖着说:“我真不想出卖晴姐和聪哥的,但我没法,我老家的父母被要挟,那个人要我必须把信息传达出去,他给我十万元费用,我错了,我把钱交出来,十万元我一分都不敢动,我怕的就是这一天……”
随即,虎子没忍住踢了花匠一脚,那货直接就哭了,还给我说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每一次联络对方都是直接在他公寓里塞了纸条。
我看着花匠那副怕死的德行,也相信了他的话,他就是一个给人报信的家伙,每一次打过去的电话都不用查了,肯定每回电话号码都不一样,对方既然有心安排了这些事,就不会留下和花匠通话的把柄。
我就问花匠,那些联络的纸条还在不在?
花匠哭着说没在了,每次看过后都烧了,他说纸条不是手写的,都是打印出来。
这么看来,纸条那边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不过雁过留痕,我相信只要顺着花匠这条线索去追查,一定可以找到线索。
我又审问了一些事,花匠都老老实实地说了,凡是他知道的,哪怕是他说聪哥哪一天在别墅拉大便他都说了出来。
虎子哈哈笑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我们现在在花匠眼中,就是三个蒙面黑衣人,可不能被花匠看出来我就是拉大便的聪哥。
审问完毕,张天龙一拳又把花匠砸晕,我们仨出了出租房,在一边商量了一会,花匠这边掌握的线索并不多,那厮知道的少得可怜。那么接下来问题来了,我们现在如何安排花匠?
要是把他关押在某个地方等待夏晴来亲自审问,那么花匠的离奇失踪肯定会打草惊蛇;但如果把花匠放回去,我们又怎么样才能保证花匠不给联系他的人说出今晚上的事。
挺纠结的,我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有了主意。我让张天龙先行离开,然后叫他过十几分钟用公用电话打一个电话过来,一定要掌握好时机。
紧跟着,我又和虎子返回了屋子里,泼水再次把花匠给弄醒,被我们折腾了这么久,花匠早已经是疲倦中带着惊惧,听到虎子变声给他说放他回去,这货哇啦一声就哭了:“别啊,别弄死我,我知道错了,哥哥们、不,大爷们,求你放过我啊!”
这厮,还以为虎子说放他回去,是放他去见阎王爷呢,看到他那么怂,我心中大定。
这时候,花匠被我们搜出来的手机突然响了,张天龙用一个座机号码打了过来。
我沉声叫花匠接电话,这货颤抖着接听了,用的是免提。
电话那边,张天龙低沉的说:“你家人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拍了不雅视频,每一个都不例外。现在你听好了,我们不要你做别的,老老实实地呆在别墅那边,不许离开,不许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劳资随时可以像今晚这样潜入你的出租房,一不高兴就取了你脑袋!”
花匠吓得大哭,大喊着大爷饶命,他看着我们俩,我跟他说这就是绑你来的那个高手高高手打的电话,你不想你家人有事,不想你自己项上人头落地,就配合着回别墅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还冷笑道:“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安排你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
受到双重惊吓,花匠又吓尿了,应答着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虎子说:“草,这胆量,怎么就被那些人看中了呢?”
我告诉虎子,正因为花匠胆小如鼠,才容易被掌控。现在情形稳妥了,速度把花匠送回出租屋那边。
虎子说好,他肩扛花匠走了出去,我马上打给了外面等着的张天龙,要他跟虎子一块回去,防止万一。
张天龙担心我一个人在这边的安全,我告诉他这边很安全,我在这边等着他们俩回来。再三说我安全,王天龙这才挂上电话跟虎子办事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虎子的小床上,把关于花匠的事做出了一个整理,然后我便打给了夏晴汇报工作,今天她人在省城依旧没有回来,听到花匠居然是出卖我们的人,夏晴显得很激动。
“把他看紧咯,等我回来收拾他!”夏晴恶狠狠的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男人,最最讨厌的是被骗,最最最不可饶恕的是在我身边背叛我的男人!”
我听得浑身一抖,夏晴的愤怒显而易见,我说老婆你别太生气,这边有我盯着呢。
夏晴骂道:“不许叫老娘是老婆,可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下可好,一个花匠的背叛,让夏晴再次恨上了所有的男人,我郁闷的抹了一把脸,还不等我再说话,她在电话那边一字一句的冷声说:“等我回来,一定要把叛徒一刀一刀的割掉皮肤,我要剁掉他的舌头,看他怎么骗人;我要宰掉花匠的手,看他怎么生存;我还要挖出他的眼睛,让他看清楚,我夏晴不能骗,不能惹!”
这些话,我完全信夏晴做得出来,听得我后背泛起了一层层的冷汗,这娘们,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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