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蛊术之民国异事-第103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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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把大箱子都放回了山顶,然后我们找到一些小一点的箱子,大家努力还是能背出一些。

    我们打开过,里面都是黄金宝石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也好变卖。

    这是一笔大财富啊。

    我和秦月告别,她站在那里,我有些恍惚。

    我按照那个地图的指示,从另外一个出口出去。

    我们离开了山谷,一直走,走过山谷,走过山洞,走过一些悬崖栈道,走了三天。

    终于,我们出了一个山洞,算是出了那个秘境。

    我们继续走,走到了一个地方,那里也是深山里,但是不远处有公路和外界相连。

    我们决定在那里建立一个新的村子。

    我们一打听,这里已经不是湖南辰州了,这里是贵州的一个地方,和辰州,隔了很远很远。

    我们决定在这里重新建立楼村,只是不能叫楼村了,得叫个新名字,比如,兰村。

    带出来的黄金村长算了下,建设村子后,还可以给每家分上一些,其余的都存起来,等我来取,我点头。

    我陪着他们建设村子,我们在一个溪水边高地建设了一个村子,大家做了吊脚楼,村里很多人都会木匠和泥水匠,山上有很多材料。

    我每日修行,没事也去看看,我帮助他们重新设立里阵法和禁制,这个禁制也很强大,这是从太平经里学来的。

    这阵法,不但可以驱魔除邪,还可以对付世俗的闯入者,有七杀的禁制,外人擅闯警告不退的,必死无疑。

    我觉得这样能保证大家安全。

    我们也设计了地道,万不得已还可以从地道逃出到很远地方。

    这些日子大家都住在临时的棚子里,生活倒也快乐,孩子们在玩耍,我也给他们上课。

    村长说,以后要去请老师来村子里教学,我点头说要请洋学堂出来的学生,他们有热情,有新东西,村长点头。

    等村民建设好房子,我也该走了。

    我给村长说了,存的黄金,村里真有需要,都可以用,村长答应了,我相信他们能办好。

    村里去买了很多东西发给大家,要保证大家富足的生活,这也是我的意思,当年他们祖先跟我一起来这里,我不能亏待他们。

    离开的时候,大家都送我,我对他们挥手,我看着那些孩子,对他们说,以后会有好老师来的,要好好读书,要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这个村,要成为书香村,博士村。

    孩子们都点头,我心里充满了希望。

    我离开了兰村,走路到了最近的县城,然后搭车去辰州。

    想搭车是想休息下,我想好好睡觉,这些日子,确实经历很多。

    睡了好些天,一路的风景在眼,只是很多人,在我的梦里总是出现,好像电影一般。

    但是现实比过去更值得去追寻,所以,我得继续努力。

    回到辰州,休息了几天后,我到了楼村后山,正好遇到一场大暴雨,大暴雨闪电轰鸣,伴随一阵剧烈山体变动,雨停后,辰州那个大墓,改变了方位,一般人找不到那里。

    我当然能找到位置,那是在一个独特的山峰之中。

    楼村突然起了一阵大火,大火烧光了一切,没有任何痕迹,但是那阵法还在,一般人也进不去。

    我想,以后如果世道变了,那些日本人军阀土匪帝国主义盗宝者没这样猖獗了,大家还可以回来的。

    我进去过村子,那个祠堂里的地道全部被山体变化埋住了,没有地道了。

    那个夜郎宝藏地方,无人能去,那条路,秦月已经封闭,无人可以过去。

    我们后来走的路,山路曲折,没有地图根本走不过去,村民也不会透露,就是无意透露出去了,也没法找到。

    地图我已经烧了,我背在了脑海里,再说了,我可以不用地图进去。

    我有些怅然,看着那个观音像,拜了几拜。

    李言的画像已经被村长拿走了,放在那个兰村祠堂里了,我还是对着那个位置点头示意。

    然后转身而去。

    我不知道去哪里,天下之大,我该去哪里?

    还是不敢回凤凰城的家,不敢面对那个说是我媳妇的女孩,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面对她,想来想去,还是去重庆吧。

    我可以去训练军队,也算是给国家做贡献,为打仗做准备。

    每个人年少时都渴望离开故乡,去到远方闯荡天下,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我也正年少啊。

    我先坐船,再坐车,离开了辰州。

    湘西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重庆,山城,当我重新看到的时候,我觉得格外亲切,仿佛是我另外一个故乡。

    我先没去找郑雨,我住在白象街 一个干净的旅馆里,一个人在城里四处闲走。

    师叔的房子一直没变化,都是火灾后的样子,我想起师叔,一阵怅然。

    我在下雨的时候,打着伞,走过这个城市的小巷子,我在午后晴朗的时候,走进那个湖广会馆喝茶。

    我走上南山,也就是涂山,看大禹王的媳妇涂山氏在涂山住过的地方,我走到歌乐山中,看大禹王成亲的时候,歌乐三天三夜的地方,此山因此得名。

    春天到了,我走过江边,看海棠晓月,走黄桷古道,我觉得蛮好。

    我喜欢上了去寺庙,我去过城里的罗汉寺,去过南岸的慈云寺,也去过城外的华岩的华严寺,我是修道人,可却在佛教的地方,得到了安宁。

    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想起巴山夜雨这首唐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我突然有些感触,我打着一把油纸扇,走上城里最高峰鹅岭,走到了鹅岭旁城墙边上浮图关,浮图夜雨,是重庆一个出名景致。

    我在那里听雨,老猫不知道哪里去了,它来了重庆的,只是喜欢到处乱跑,也许是感觉新鲜,小丽很久没有出来,她应该是去了恒山了。

    我想起了青梅竹马的夏莹,她在美国很好的,她的文物学念的不错,在念博士了,她说她研究了很多的世界文物,以后会到处去研究文物,比如埃及的金字塔,南美的印加古迹,等等,我感觉她离我好远的,隔了一个大洋啊。

    当然,我那会儿不知道,很多年后,经历残酷的战争之后,我有日也会度过大洋,去全世界漂泊,说是研究文物,其实,算是寻宝为生,因为我后来习惯了寻宝的日子。

    今夜有些寂寞,我听着雨,在浮图关上突然唱起了一首歌。

    这个歌是郑雨来我们学校后教我们的,叫做“送别!”据说一个有名的人作的,我知道,那是画家丰子恺的师傅,李叔同,现在的南派禅宗大师弘一法师。

    这也是我最近特别喜欢去寺庙的原因,那样有才的都去念佛了,一定是佛门能让人安宁啊。

    当然,我不同,我拜了佛后,继续会修道,我没法出家了,已经是修道人了。

    只是,《送别》是一首怎样的歌呢?

    我想起这个故事,据说弘一法师在俗时,有年冬天,大雪纷飞,

    好友许幻园站在门外喊出李叔同和叶子小姐,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挥泪而别。

    李叔同看着昔日好友远去的背影,在雪里站了很久,随后,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内,让叶子小姐弹琴,他便含泪写下: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此刻,巴山夜雨,我也在那里低声唱着,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

    我在唱,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都是修道的人了,还如此浪漫,还追求沧桑感,我服了啊。”

    声音很细,重庆味的女声。

    我咳咳一声,我的神啊,我转身,一个人站在那里,撑着一把油纸伞。

    容貌美丽,身材娇小,学生装。

    那不是郑雨是谁?

    她看到我,一下子笑了。

    我也笑了。

    “这是我教你的,你是在想我吗?”她俏皮的笑道。

    我此刻一怀的沧桑都没有了,一切都化作了她的微笑和温暖。

    她走了过来,一下子偎依到了我的怀里,我们一起听雨,听亭子上的雨,如琴音。

    “你知道,那边有个蔡锷将军的题字呢,去看不?”她说道。

    我知道她意思,她是希望我能克服一些世事的倦怠,重新振作,继续战斗。

    “嗯!”我说道。

    我们一起过去,蔡锷将军的字很好,我想起了那个波澜壮阔的时刻,将军拔剑南天,第一个起兵反对袁世凯称帝,终于成功。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我说道。

    “我爸爸其实当时是听北洋军指挥的,还和蔡将军的部队血战过,但是,那也是时事的无奈,我爸爸很佩服蔡将军的,他常说,当年没能为共和一战,打了这样多年内战,愧对蜀中父老,愧对国人,内战时候川军的形象也一直不好,这次,总能为国而战了吧,他是定要出川打小日本的,就是死了,也要让大家抬着他的棺材继续打。”郑雨说道。

    我点头,这些事我也知道,郑雨的爸爸现在还不晚,也能流芳千古。

    我们一直呆了一晚,不知道为啥,这一晚,我总是记忆犹新,我们后来在亭子里说话,说了很多,过去的,童年的,以后的,一直到天明,我们才踩着湿漉漉的小路回到她的别院。

    几年后在战火里,我每次遇到绝境的时候,总是想起这个夜晚,那个时候,郑雨的爸爸已经病死在前线,李师长也英勇战死了。

    第二天我就去了军队里,我去李师长那里。

    我给他训练军队,教他们如何对付日本人的刺刀,川军也背着的土大刀,十九路军在长城抗战用过的那种老式刀,那刀法我让师父总结了些,我认真的教,我们总结成了简单的十几招,我们觉得很有用。

    每招都有强大的变化,能在和日本人刺刀对战中取得先机,杀死敌人,后来的实战也证明了这点。

    我也只能做这个,毕竟先进枪械这东西,我一个人制造不出来,他们的配备也差,就是汉阳造,安阳造都少,新兵很多都没有枪,他们也没啥重武器,没有很多山炮,更没有很多大炮,至于坦克飞机,更是不奢望。

    如果打仗,真的是血肉之躯对抗日本人的钢铁部队,我不敢想象。

    “如果我有钱能不能真正去买一些装备,德国的装备给部队?”我问郑雨。

    她看着我,“你找到宝藏了?”

    我晕啊,她太聪明了,啥事都瞒不过。

    “估计想买也不能买到很多,现在时间也紧,日本人现在不卖给我们,苏联人那边控制严,不好买,德国那边最喜欢卖,但他们估计也在准备打仗,军火控制也严,不过有多少算多少吧。”郑雨说道。

    “不会被中间人贪污吧?”我问道。

    “我亲自来办,我有这个权利,谁我都信不过,这是你拿命换来的钱。”她说道。

    我信她,她外语好,也精通军事,只要带上专家,就能买好。

    “那好,你在部队研究下,哪些最需要,我把财宝给你,如果是宝石啥的,你想法给我卖个好价钱。”我说道。

    “那是当然,重庆城,北京城,上海城,我爸爸都有朋友的,这钱是卖来给他装备军队打鬼子的,他也会监督着,卖个好价钱的,放心。”郑雨说道。

    我点头,先把兰村那部分财宝取出来,买些急需的军火,希望能在战争爆发时候,顶些用。

    这事就这样定了,我给村长写了信,让郑雨派出一支特别分队去贵州那里取那笔财富,估计一般土匪不敢和这支部队交火的,贵州军阀是不敢截留的,前些年郑雨的爸爸打过几省军队,还是有些威风的。

    如果有需要,我继续去大墓取黄金,这是我的想法。

    这事就这样办了,只是我没想到,重庆出别的事情了。

    重庆城突然开始闹鬼了。

    而且,是大规模的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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