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我的障碍症男友-第64章 神秘的资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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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夜,阮溪只觉得头都要炸了,简单的洗了个澡,窝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三点钟。

    醒来是因为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群孩子簇拥着过一条马路,孩子们叽叽喳喳,蹦蹦跳跳,让她觉得有些头晕,脚步随着孩子们情不自禁的就走到了路中间,忽然一辆车疾速驶来,伴随着尖锐的喇叭声。

    阮溪猛然惊醒,睁开眼睛,那刺耳的喇叭声仿佛还在脑海中回荡,震的耳朵阵阵发紧。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多,阮溪这才想起,今天打算去福利院看看的。飞快的起床梳洗了一下,阮溪便下楼打车。

    来到马路边,才发现公寓门口的路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一辆拉着家具的小货车和几辆私家车撞在了一起,有的甚至冲进了路旁的绿化带。

    地面上有着轮胎摩擦的痕迹,甚至有一段还带着血迹。

    阮溪的太阳穴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她想起刚才梦里刺耳的喇叭声,看来是受到了车祸现场喇叭声音的刺激,才做了那个梦。

    忍不住朝车祸现场走了几步,阮溪发现了蹲在地上的柯以贤,他仍旧是一身警服,手上带着洁白的白手套,正在给一个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人做检查,还不时的交待旁边的小姑娘记下什么细节。

    阮溪还没走近,就被其他的警察拦住,做笔记的小姑娘看到阮溪,悄悄告诉了柯以贤,柯以贤抬头看了阮溪一眼,又回头交待了几句,才朝阮溪走来。

    “准备出去吗?”柯以贤和阮溪一边脱掉白手套,一边和阮溪打着招呼。

    “嗯,有点事情,你怎么在这?”阮溪问道,“不是简单的车祸吗?还需要法医?”

    柯以贤讳莫如深道:“有点特殊吧。”

    “你去哪儿?需要我送你吗?”柯以贤问道。

    “你还是忙你的吧,我自己打车去就好。”阮溪顺手拦了辆出租车对柯以贤说,“工作要紧。”

    站在圣音福利院门口,阮溪整个人都懵了,自己是有多粗心,算起来送晨雨回到这个地方已经两次了吧,竟然从来没有抬头看一看铁门上方的那个牌子。

    圣音福利院——――陈晨雨被收留的地方。

    也是高薪聘请她进行心理咨询的福利院。

    难道这只是巧合吗?阮溪站在门前想了好一会儿,才向门卫室走去。

    说明来意后,门卫大爷指着东南角前排的一栋楼房道:“院长办公室在一楼最东部的第一间。”

    阮溪谢过后便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是个清瘦的中年女人,四十岁左右,神情和蔼,没有化妆的脸有一种素净的淡雅,她穿着棉麻的暗色衣裙,带着几分对淡然平和的气质。

    阮溪进去的时候,她正握着一串十字架,对着墙上挂着的耶稣画像,专注的做着祷告。

    不好意思打扰她,阮溪轻轻走到她的身后,坐在椅子上,双手在胸前握住,闭着眼睛静心等待着院长。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院长才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将十字架收进一只精致的盒子里,转身看着阮溪微笑道:“阮医生,让你久等了。”

    “还好,能静下心来这样待一会儿,感觉特别舒服。”阮溪笑道。

    院长看出阮溪并不是信主之人,也没有过多闲话,但是想到她能够尊重自己,院长对她的第一印象很是满意。

    “阮医生,这次来是送合同的吗?”院长问道。

    “院长,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一下我们的孩子。”阮溪犹豫了一下道,“还有一件事情,关于聘请费用的问题,我是觉得我这边是可以免费为孩子们做咨询的。”

    阮溪说出心里话,无论如何去收取福利院的咨询费用,阮溪做不到。

    “这个我先代替孩子谢谢您了,我们福利院总是会收到各界人士的帮助,聘请您给孩子们咨询,是其中一个赞助方的心意。”院长笑着拍拍阮溪的肩膀道,“我知道阮医生是个善良的姑娘,如果你实在想为福利院做些什么,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比如定期来帮陪孩子的义工。”

    “这……”阮溪有些犹豫,良久她抬头看着院长说,“能告诉我,资助孩子们心理咨询课程的人是谁吗?”

    院长笑了笑,目光莫测:“不好意思,对方要求保密。”

    阮溪有些失望,院长的目光似乎提示她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了,阮医生,我们去看看孩子。”院长笑道。

    跟着院长看望完孩子们,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阮溪和孩子们道别,便回到家中,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登陆邮箱,里面有一封来自圣音福利院发来的孩子们资料的邮件。

    一张张浏览完孩子们的资料,阮溪摸了摸脸颊,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托尔斯泰曾经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自从阮溪涉足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科后,她发现,正常的人幼时经理都是相似的,幸福的家庭,和睦的家庭关系,和谐的亲子关系,父母就算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但是也是相敬如宾的。生活的轨迹也都是大众化,每一个时期有几个固定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偶尔经受挫折,也都可以在家人和朋友的鼓励下,走出来。

    而正常的个人,一定要有一个健康的对待挫折的心理,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要大度,坦然,对别人也对自己。

    中国有句古话:傻人有傻福,其实很有道理,因为人傻,所以很多委屈,受过了就忘记了,而那些聪明的,善于心计和计较的人,把委屈和不满藏在心里,总是伺机报复一下,来获得心理平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种心理和人格障碍。

    而这些有心理和人格障碍的患者,幼年遭遇的不幸五花八门,通过研究这些不幸,竟然衍生了一个复杂,庞大,深奥的心理学。

    将这些观点,仔细的缩小到福利院孩子们身上,阮溪不敢想像,假如这些孩子没有经历过心理疏导,长大后该是多么的困难,才能保持完整健康的心理和人格啊?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当看见在这些孩子们身上发生的遗弃,家庭暴力,社会暴力等一些列创伤时,阮溪对资助孩子们做心理咨询的那个神秘资助人,产生了好感和敬意。

    他花的金钱,对他来说也许是微不足道,但是这些心理课程,对这些可怜的孤儿们来说,是一条通往幸福和光明的路。

    阮溪擦了擦眼泪,鼠标最后定格在陈晨雨的资料上面,虽然事先柯以贤给自己讲述过陈晨雨遭遇的事件,但是当她看见档案里的车祸现场,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阮溪震惊了。

    直到最后一张图片,给晨雨惊恐的眼神来了张特写时,阮溪再也忍不住,捂着脸放声大哭。

    然而,她难过还可以用哭来宣泄,而晨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面对父母的车祸,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

    这是典型的应激障碍,因为刺激过于强烈和突然,导致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将自己的悲伤和痛苦,封闭在脆弱的心里,两者不断的产生碰撞和摩擦,让他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封闭。

    所以今天下午在福利院看见晨雨时,他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面,不停的用嘴啃着自己的手指甲。

    阮溪后悔自己的疏忽,见过晨雨两次了,特别是第一次,他排斥和自己握手的时候,阮溪觉得自己就应该注意他的手指。

    然而她没有,就像她没有注意到晨雨所在福利院的名字一样。

    阮溪靠坐在椅子里,开始仔细审视自己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是否合格。就像常成志所说,医生和患者要有同理心,她似乎从来没有过,对待每一个患者,她潜意识里从未跳出医生这个身份,做一个旁观者,对患者进行指导。

    虽然成功过,但是这种方式,对于患者来说,应该并不好受。

    迫于大家接受她的,也许只是顶在她头上的那顶哈佛大学心理学和精神病学双学位博士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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