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现在我想回去你家住,抱歉,还要继续麻烦你。”
“你要回来?”
酒吧里,颜佩佩偏着头,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怀中抱着一箱啤酒,步履艰难。
手下的酒保赶紧上前将她的啤酒接了过去,她活动着手腕,在吧台前坐下。
“不是……我说你那伤都没好透,怎么就出院了?”
“不是出院,因为……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总之我不能呆在医院了。我这没什么大问题,每天自己上药都可以的。”
“哦,这样啊。那你现在在哪儿?”
夏至朝着一旁的男人看了一眼,“我在外面,和俊熙在一起,待会儿他会送我回去。”
一听这话,颜佩佩那美艳的脸庞之上,神色便微微变了一变。
想来她夏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弱点就是祁正霆那个男人,恐怕这次她在医院待不下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她觉得,林俊熙会是个值得夏至托付终身,并且能给她幸福的人,于是便有意撮合。
电话那边半晌都没有说话,夏至忍不住问了一句,却只听颜佩佩语气有些为难。
“那什么,夏至,我……”
“怎么?”
“唉,老娘实话和你说吧,我本以为你还要在医院住上一周,所以,昨天刚让喜子把东西搬过来,目前我们在一起呢。”
夏至呆住,片刻后,她有些失望地说,“没关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见到她失意的放下了手机,林俊熙关切地问,“怎么了?”
“佩佩说,她的男朋友搬去和她一起住了,所以……我不方便过去。”
林俊熙微喜,“这样吧,你来我家住,怎么样?”
“你家?”夏至有些迟疑,“这,恐怕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我家很宽敞,而且环境优雅,很适合养伤。而且我的私人医生很棒,照顾你的伤也方便。”
这听上去似乎很不错,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她真的是已经无处可去。
“那,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见外,咱们的关系,说这个做什么?”
林俊熙的心情不由得轻快了起来,他踩下了油门,带着夏至回了家。
……
之后的几天,李幽兰一直在医院里休养。
虽然虚弱的身体正在逐渐康复,可她心里却感到莫名的烦闷,心情也抑郁寡欢。
因为祁正霆自从那天离开之后,根本很少再来医院照顾她,偶尔来了一次,也只是放下一些营养品就走,话都没时间说上几句,更别说趁机培养感情了。
李幽兰等的望眼欲穿,中午的时候,终于再次把他盼来了。
和上次一样,他又带来了一些东西,放下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这两天怎么样?”他语气淡淡的问。
“我很好,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她望着男人,眼波流转,“只是你都不来陪我,不免让人有些寂寞。”
“公司很忙,很难抽出时间。”
其实,公司的诸多繁杂事务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时间,一直在寻找夏至的下落。
他去了她的甜品店,店员却告诉他,老板娘已经很久没露过面了。
他也去了颜佩佩的家,不顾她的阻止大肆搜查了一番,一无所获不说,还被她充满敌意的赶了出去。
“我……”
“你……”
经过了良久的沉吟,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却又在吐露第一个字的时候同时顿住。
祁正霆微微颌首,“你先说。”
李幽兰笑了笑,虽然清瘦了不少,可这淡淡的一笑,却依旧透着似乎与生俱来的优雅恬淡。
目光望向了放在桌上男人带来的水果,她说,“我想吃这个,你能帮我洗一个吗?”
祁正霆没有说话,片刻后,拿起了水果起身去清洗。
其实,刚才他本想让李幽兰好好休息,然后就该告辞了。
听到耳畔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李幽兰眼色渐渐阴沉。
虽然他已经承诺和她在一起,可像这样许久都不露一面,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甚至连一点儿起码的真实感都体会不到,这让她隐隐感到有些恼火。
为了彻底断了他对夏至残余的幻想,她必须毫不留情的给他施加更大的压力,迫使他尽快做出最后的决断……
和夏至离婚!
当祁正霆端着洗干净的水果来到床边的时候,李幽兰刚好将手机放在了枕边。
“你是病人,还是少接触手机的好,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祁正霆随意的提醒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关心,可淡淡的语气却并没有包含多余的感情。
“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
她笑意淡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而就在刚才祁正霆离去的时候,她已经给一家新闻社打去了爆料电话。
男人将果盘放在床边的柜上,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洗好了,尝尝吧,我就先走了。”
“这么快又要走吗?”李幽兰面露失望之色。
“约了人谈合作,待会儿还要感到对方酒店去,好好休息。”
没有多余的话,男人说完便举步离开了。
含着淡淡怨意的目光望向男人清冷的背影,她的双手不由得渐渐捏紧。
又是这样,很少来陪着自己也就算了,难得来一次,却又没说几句话就离开。
“走吧,马上你还是会回来的!”她冷笑着。
祁正霆的电梯抵达了一楼,刚走出医院大厅前门,却见到两辆采访车呼啸而来,径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人一把拉开,一群扛着长枪短跑的记者蜂拥而出。
刚才他们忽然接到了一个女人打来的爆料电话,说是这两天踪迹难觅的祁正霆在城南医院现身,疑似在探望他刚流产的情人,他们迅速赶到,发现果然是真的!
记者们见到了祁正霆,顿时眼冒精光,飞快的将他围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被抛了出来。
“祁先生,您是来探望李幽兰的吗?请问她流产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您和李幽兰在一起,那请问和妻子夏至女士的感情真的已经破裂了吗?”
“当初您曾在电台当着全国听众的面发过誓言,可不可以理解为您背弃了当初的誓言呢?”
“……”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再加上那几乎快要戳在他脸上的长枪短炮,顿时使得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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