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27年作者在《怎么写》（后收入《三闲集》）一文中，曾描绘过他的这种心情：“我靠了石栏远眺，听得自己的心音，四远还仿佛有无量悲哀，苦恼，零落，死灭，都杂入这寂静中，使它变成药酒，加色，加味，加香。这时，我曾经想要写，但是不能写，无从写。这也就是我所谓‘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3]佛家语，指达到目的而感到极度满足的一种境界。
[4]指死去很久的人。见《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塞。……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
[5]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2月1日《语丝》周刊第三期。
[6]栀子，一种常绿灌木，夏日开花，一般为白色或淡黄色；红栀子花是罕见的品种。
[7]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2月8日《语丝》周刊第四期。1925年作者在给许广平的信中曾说：“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做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着偏激的声音。其实这或者是年龄和经历的关系，也许未必一定的确的，因为我终于不能证实：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两地书·四》）
[8]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2月8日《语丝》周刊第四期。
[9]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2月8日《语丝》周刊第四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因为讽刺当时盛行的失恋诗，作《我的失恋》。”
[10]拟古，这里是模拟东汉文学家、天文学家张衡的《四愁诗》的格式。《四愁诗》共四首，每首都以“我所思兮在××”开始，而以“何为怀忧心××”作结，故称“四愁”。打油诗，传说唐代人张打油所作的诗常用俚语，且故作诙谐，有时暗含嘲讽，被称为打油诗。
[11]即冰糖葫芦。用山楂等果品蘸以糖汁制成的一种食品。据清《燕京岁时记》载：“冰糖壶卢，乃用竹签贯以葡萄、山药豆、海棠果、山里红等物，蘸以冰糖，甜脆而凉。”
[12]亦作赤链蛇，生活于山林或草泽地区，头黑色，鳞片边缘暗红色，体背黑褐色，有红色窄横纹，无毒。
[13]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2月29日《语丝》周刊第七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因为憎恶社会上旁观者之多，作《复仇》第一篇。”
[14]一种生长在槐树上的蛾类的幼虫。
[15]即鱼头；江浙等地俗称干鱼、腊鱼为鲞。
[16]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2月29日《语丝》周刊第七期。文中关于耶稣被钉十字架的事，是根据《新约全书》中的记载。
[17]即犹太人的王。据《新约全书·马可福音》第十五章载：“他们带耶稣到了各各他地方（各各他翻出来，就是髑髅地）……于是将他钉在十字架上……在上面有他的罪状，写的是犹太人的王。”
[18]关于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情况，据《马可福音》第十五章载：“将耶稣鞭打了，交给人钉十字架。……他们给他穿上紫袍，又用荆棘编作冠冕给他戴上，就庆贺他说，恭喜犹太人的王阿。又拿一根苇子，打他的头，吐唾沫在他脸上，屈膝拜他。戏弄完了，就给他脱了紫袍，仍穿上他自己的衣服，带他出去，要钉十字架。”
[19]没药，药名，亦作末药，梵语音译。由没药树树皮中渗出的脂液凝结而成，有镇静、麻醉等作用。《马可福音》第十五章有兵丁拿没药调和的酒给耶稣，耶稣不受的记载。
[20]据《马可福音》第十五章载：“他们又把两个强盗，和他同钉十字架，一个在右边，一个在左边。从那里经过的人辱骂他，摇着头说，咳，你这拆毁圣殿，三日又建造起来的，可以救自己从十字架上下来罢。祭司长和文士也是这样戏弄他，彼此说，他救了别人，不能救自己。以色列的王基督，现在可以从十字架上下来，叫我们看见，就信了。那和他同钉的人也是讥诮他。”祭司长，古犹太教管祭祀的人；文士，宣讲古犹太法律，兼记录和保管官方文件的人。
[21]关于耶稣临死前的情况，据《马可福音》第十五章载：“从午正到申初遍地都黑暗了。申初的时候，耶稣大声喊着说：‘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翻出来，就是：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气就断了。”
[22]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1月19日《语丝》周刊第十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因为惊异于青年之消沉，作《希望》。”
[23]作者在《南腔北调集·〈自选集〉自序》中说：“见过辛亥革命，见过二次革命，见过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看来看去，就看得怀疑起来，于是失望，颓唐得很了。……不过我却又怀疑于自己的失望，因为我所见过的人们、事件，是有限得很的，这想头，就给了我提笔的力量。‘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24]鸟名，亦名子规、杜宇，初夏时常昼夜啼叫。唐《本草拾遗》中说：“杜鹃鸟，小似鹞，鸣呼不已，出血声始止。”
[25]裴多菲（1823—1849），匈牙利诗人。
[26]现译哥萨克，是一群生活在东欧大草原（乌克兰、俄罗斯南部）的游牧社群，在历史上以骁勇善战和精湛的骑术著称。
[27]这句话出自裴多菲1847年7月17日致友人凯雷尼·弗里杰什的信：“……这个月的十三号，我从拜雷格萨斯起程，乘着那样恶劣的驽马，那是我整个旅程中从未碰见过的。当我一看到那些倒霉的驽马，我吃惊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我内心充满了绝望，坐上了大车……但是，我的朋友，绝望是那样地骗人，正如同希望一样。这些瘦弱的马驹用这样快的速度带我飞驰到萨特马尔来，甚至连那些靠燕麦和干草饲养的贵族老爷派头的马也要为之赞赏。我对你们说过，不要只凭外表做判断，要是那样，你就不会获得真理。”（《裴多菲全集》）
[28]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1月26日《语丝》周刊第十一期。
[29]暖国，指我国南方气候温暖的地区。
[30]据《广群芳谱》卷四十一载：“宝珠山茶，千叶含苞，历几月而放，殷红若丹，最可爱。”
[31]据清代陈淏子撰《花镜》卷三载：“圆瓣深黄，形似梅花，虽盛开如半含者，名磬口，最为世珍。”
[32]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2月2日《语丝》周刊第十二期。
[33]风轮，风筝上能迎风转动发声的小轮。
[34]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2月9日《语丝》周刊第十三期。
[35]唐代类书名。徐坚撰，共三十卷，分二十三部。取材于群经诸子、历代诗赋及唐初诸家作品。此书是唐玄宗时官修的类书。唐初承六朝余绪，骈文很流行，文章讲究词藻典故，此书的编撰原为玄宗诸子作文时检查事类之用，故名《初学记》。
[36]山阴道，指绍兴县城西南一带风景优美的地方。《世说新语·言语》里说：“王子敬云：从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
[37]梵语“僧伽蓝摩”的略称，意思是僧众所住的园林，后泛指寺庙。
[38]即蜀葵，茎高六七尺，六月开花，形大，有红、紫、白、黄等颜色。
[39]文末所注写作日期迟于发表日期，有误；《鲁迅日记》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八日记有“作《野草》一篇”，当指本文。
[40]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3月9日《语丝》周刊第十七期。
[41]等身，和身材一样高。
[42]作者在《写在〈坟〉后面》中说：“我只很确切地知道一个终点，就是：坟。然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无须谁指引。问题是在从此到那的道路。那当然不只一条，我可正不知哪一条好，虽然至今有时也还在寻求。”
[43]作者在写本篇后不久给许广平的信中说：“同我有关的活着，我倒不放心，死了，我就安心，这意思也在《过客》中说过。”（《两地书·二四》）
[44]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5月4日《语丝》周刊第二十五期。
[45]火宅，佛家语，《法华经·譬喻品》中说：“三界（此处指欲界、色界、无色界，泛指世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常有生老病死忧患，如是等火，炽然不息。”
[46]又名盲蛇，无毒，状如蚯蚓，是我国最小的一种蛇。分布于浙江、福建等地。
[47]火聚，佛家语，猛火聚集的地方。
[48]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5月4日《语丝》周刊第二十五期。
[49]铜和银，这里指钱币。我国旧时曾通用铜币和银币。
[50]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6月22日《语丝》周刊第三十二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里曾说：“但这地狱也必须失掉。这是由几个有雄辩和辣手，而那时还未得志的英雄们的脸色和语气所告诉我的。我于是作《失掉的好地狱》。”
[51]醉心的大乐，使人沉醉的音乐。这里的“大”和下文的“大威权”“大火聚”等词语中的“大”，都是模仿古代汉译佛经的语气。
[52]三界，这里指天国、人间、地狱。
[53]剑树，佛教宣扬的地狱酷刑。
[54]曼陀罗，亦称“风茄儿”，茄科，一年生有毒草本。佛经说，曼陀罗花白色而有妙香，花大，见之者能适意，故也译作适意花。
[55]牛首阿旁，佛教传说中地狱里牛头人身的鬼卒。东晋昙无兰译《五苦章句经》中说：“狱卒名阿傍，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持钢铁叉。”
[56]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6月22日《语丝》周刊第三十二期。作者在文中通过一个梦境，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作者当时深刻的思想苦闷和严格进行自我解剖的精神。
[57]墓碣，圆顶的墓碑。
[58]殒颠，殒灭，死亡。
[59]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7月13日《语丝》周刊第三十五期。
[60]瓦松，又名“向天草”或“昨叶荷草”。丛生在瓦缝中，叶针状，初生时密集短茎上，远望如松树，故名。
[61]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7月13日《语丝》周刊第三十五期。
[62]象声词，即：嘿嘿！嘿，嘿嘿嘿嘿！
[63]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7月20日《语丝》周刊第三十六期。
[64]的中，射中靶子。
[65]明版《公羊传》即《春秋公羊传》（又作《公羊春秋》）的明代刻本。《公羊传》是一部阐释《春秋》的书，相传为周末齐国人公羊高所作。在木刻书中，明版是比较名贵的。
[66]我国线装书籍，书页中间折叠的直缝叫作“口”。“口”有“黑口”“白口”的分别：折缝上下端有黑线的叫作“黑口”，没有黑线的叫作“白口”。嘉靖，明世宗的年号。
[67]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12月21日《语丝》周刊第五十八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里说：“《这样的战士》，是有感于文人学士们帮助军阀而作。”
[68]毛瑟枪，指德国机械师毛瑟弟兄在19世纪70年代设计制造的一种单发步枪，是当时比较先进的武器。绿营兵，亦作绿旗兵。清朝兵制：除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等“八旗兵”（以满族人为主）外，又另募汉人编成军队，旗帜采用绿色，叫作绿旗兵。清代中叶以后，绿营兵渐趋衰败，终被裁废。盒子炮，即驳壳枪，手枪的一种，外有特制的木盒，故名。
[69]东方文明，五四运动前后，封建复古主义者鼓吹的口号之一，目的在于维护我国传统封建道德和文化，反对近代科学文明和民主改革。
[70]护心镜，古代战衣胸前部位镶嵌的金属圆片，用以保护胸膛。
[71]本篇最初发表于1926年1月4日《语丝》周刊第六十期。
[72]头钱，旧社会里提供赌博场所的人向参与赌博者抽取一定数额的钱，叫作头钱，也称“抽头”。侍候赌博的人，有时也可从中分得若干。
[73]本篇最初发表于1926年1月4日《语丝》周刊第六十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里说：“《腊叶》，是为爱我者的想要保存我而作的。”许广平在《因校对〈三十年集〉而引起的话旧》一文里说，“在《野草》中的那篇《腊叶》，那假设被摘下来夹在《雁门集》里的斑驳的枫叶，就是自况的。”
[74]诗词集，元代萨都剌著。萨氏世居山西雁门，故名。
[75]本篇最初发表于1926年4月19日《语丝》周刊第七十五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段祺瑞政府枪击徒手民众后，作《淡淡的血痕中》。”
[76]语出《庄子·大宗师》。戮民，受刑戮的人、罪人。
[77]本篇最初发表于1926年4月19日《语丝》周刊第七十五期。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奉天派和直隶派军阀战争的时候，作《一觉》。”
[78]1926年4月，冯玉祥的国民军和奉系军阀张作霖、李景林所部作战期间，国民军驻守北京，奉军飞机曾多次飞临轰炸。
[79]指冯至，河北涿县人，诗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国文系学生。《鲁迅日记》一九二五年四月三日载：“午后往北大讲。浅草社员赠《浅草》一卷之四期一本。”
[80]文艺季刊，浅草社编。1923年3月创刊，在上海印刷出版。共出四期，1925年2月停刊。主要作者有林如稷、冯至、陈炜谟、陈翔鹤等。
[81]文艺刊物，沉钟社编。1925年10月10日在北京创刊。初为周刊，出十期；1926年8月改为半月刊，次年1月出至第十二期休刊；1932年10月复刊，1934年2月出至第三十四期停刊。主要作者除浅草社同人外尚有杨晦等。
[82]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文学巨匠。
[83]《无题》载于《沉钟》周刊第十期（1925年12月）。
[84]指香、香烟等的烟缕。因形似圆曲的篆字，故称。
[85]这篇自传是根据《自叙传略》（收入《集外集》，作于1925年）增修而成，在鲁迅生前未曾发表，写作缘起无从考查。
[86]段祺瑞（1864—1936），字芝泉，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皖系首领。1924年至1926年任北洋政府“临时执政”。
[87]林语堂（1894—1976），福建龙溪人，作家。1926年6月他任厦门大学文科主任兼国学研究院秘书时，曾推荐鲁迅到厦门大学任教。
[88]此篇最初分两次发表于1925年5月1日、22日《莽原》周刊第二期和第五期。
[89]袁世凯（1859—1916），河南项城人，自1896年（清光绪二十二年）在天津小站练兵起，即成为实际上北洋军阀的首领。1912年3月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1916年1月恢复君主专制政体，自称皇帝。随后蔡锷等在云南起义反对帝制，得到各省响应，袁世凯被迫于1916年3月取消帝制，6月死于北京。
[90]蔡松坡（1882—1916），即蔡锷，字松坡，湖南邵阳人，辛亥革命时任云南都督，1913年被袁世凯调到北京，加以监视。1915年他潜离北京，同年12月回到云南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
[91]中交票，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都是当时的国家银行）发行的钞票。
[92]关于元朝的打死别人奴隶赔一头牛的定律，多桑《蒙古史》第二卷第二章中引有元太宗窝阔台的话说：“成吉思汗法令，杀一回教徒者罚黄金四十巴里失，而杀一汉人者其偿价仅与一驴相等。”（据冯承钧译文）当时汉人的地位和奴隶相等。
[93]《鉴略》，清代王仕云著，是旧时学塾用的初级历史读物，上起盘古，下迄明弘光，全为四言韵语。《历代纪元编》，清代李兆洛著，分三卷，上卷纪元总载，中卷纪元甲子表，下卷纪元编韵，是中国历史的干支年表。
[94]语出清代黄遵宪《出军歌》：“四千余岁古国古，是我完全土。”
[95]公元304年至439年间，我国匈奴、羯、鲜卑、氏、羌等五个少数民族先后在北方和西蜀立国，计有前赵、后赵、前燕、后燕、南燕、后凉、南凉、北凉、前秦、后秦、西秦、夏、成汉，加上汉族建立的前凉、西凉、北燕，共十六国，史称“五胡十六国”。
[96]黄巢（？—884），曹州冤句（今山东菏泽）人，唐末起义军领袖。唐乾符二年（875）参加王仙芝的起义。王仙芝阵亡后，被推为领袖，破洛阳，入潼关，广明一年（880）据长安，称大齐皇帝。后因内部分裂，为沙陀国李克用所败，中和四年（884）在泰山虎狼谷被围自杀。黄巢和张献忠一样，旧史书中都有关于他们滥杀的记载。
[97]五代，即公元907年至960年间的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
[98]语见《尚书·汤誓》。时日，指夏桀。
[99]语见《孟子·滕文公》：“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乱。”
[100]语出《汉书·王莽传赞》：“圣王之驱除云尔。”唐代颜师古注：“言驱逐蠲除以待圣人也。”
[101]鹤见祐辅（1885—1972），日本评论家。作者曾选译过他的随笔集《思想·山水·人物》，《北京的魅力》一文即见于该书。
[102]英语：无产阶级。
[103]原文如此，下同。
[104]英语：民主。
[105]孙美瑶，当时占领山东抱犊崮的土匪头领。1923年5月5日他在津浦铁路临城站劫车，掳去中外旅客二百多人，是当时轰动一时的事件。
[106]王、公、大夫、士、阜、舆、隶、僚、仆、台是奴隶社会等级的名称。前四种是统治者的等级，后六种是被奴役者的等级。
[107]1925年5月2日《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二十一期载有仲瑚的《一个四川人的通信》，叙说当时军阀统治下四川劳动人民的悲惨生活，其中说：“男小孩只卖八枚铜子一斤，女小孩连这个价钱也卖不了。”
[108]罗素（B.Russell，1872—1970），英国哲学家。1920年曾来中国讲学，并在各地游览。关于“轿夫含笑”事，见他所著《中国问题》一书：“我记得一个大夏天，我们几个人坐轿过山，道路崎岖难行，轿夫非常地辛苦；我们到了山顶，停十分钟，让他们休息一会。立刻他们就并排地坐下来了，抽出他们的烟袋来，谈着笑着，好像一点忧虑都没有似的。”
[109]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友会刊》第一期。
[110]Alps山即阿尔卑斯山，欧洲最高大的山脉，位于法意两国之间。拿破仑在1800年进兵意大利同奥地利作战时，曾越过此山。
[111]当时胡适所提倡的一种主张。胡适在1919年7月就鼓吹“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同年12月他又在《新青年》第七卷第一号《“新思潮”的意义》一文中提出“整理国故”的口号。1923年在北京大学《国学季刊》的《发刊宣言》中，他更系统地宣传“整理国故”的主张。本文中所批评的，是当时某些附和胡适的人们所发的一些议论。
[112]根据作者后来写的《祝中俄文字之交》（《南腔北调集》），这里所说似因郭沫若的意见而引起的。郭沫若曾在1921年2月《民铎》第二卷第五号发表的致李石岑函中说过：“我觉得国内人士只注重媒婆，而不注重处子；只注重翻译，而不注重产生。”
[113]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作家。著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都介涅夫（1818—1883），通译屠格涅夫，俄国作家。著有小说《猎人笔记》《罗亭》《父与子》等。陀思妥夫斯奇（1821—1881），通译陀斯妥耶夫斯基，俄国作家。著有小说《穷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罪与罚》等。
[114]欧美人常用的名字，这里泛指外国人。
[115]本篇最初发表于1930年1月1日上海《萌芽月刊》第一卷第一期。
[116]“天”指儒、墨两家著作中的所谓“天命”“天意”。如《论语·季氏》：“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墨子·天志》：“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
[117]墨子（约前468—前376），名翟，春秋战国之际鲁国人，墨家学派的创始者。他的言行，经他的弟子及后学辑入《墨子》一书。墨子之徒多尚武。他死后，他的学派起分化，以宋钘、许行等为代表的正统派，到秦汉时演化成为游侠。
[118]见许慎《说文解字》：“儒者，柔也，术士之称。”
[119]“死”指游侠中流行的所谓“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见《史记·游侠列传》）的一种侠义精神。这些游侠往往为某些权贵所豢养。“士为知己者死”，就是他们的道德观念。
[120]汉代的大侠多和权贵交往勾结，如《汉书·游侠传》载，陈遵“居长安中，列侯近臣贵戚皆贵重之。牧守当之官，及郡国豪杰至京师者，莫不相因到遵门”。
[121]语见《韩非子·五蠹》。司马迁在《史记·游侠列传》中也曾引用此语。
[122]汉成帝（刘骜）河平二年（前27），外戚王谭、王逢时、王根、王立、王商兄弟五人同日封侯，当时称为“五侯”。据《汉书·游侠传》载，“五侯”豢养许多儒侠之士，其中大侠楼护（君卿）最受信用，是“五侯上客”。
[123]李逵劫法场见一百二十回本《水浒传》第四十回。
[124]《水浒》即《水浒传》，元末明初施耐庵作，是一部以北宋时期宋江造反为题材的长篇小说。书中有宋江受朝廷招安后又去镇压方腊等起义军的情节。“替天行道”是宋江一贯打着的旗号。
[125]清代公案小说，作者不详，共九十七回。写康熙年间施仕纶官江都知县至灌运总督时，黄天霸为他办案的故事，1838年印行。
[126]清代公案小说，署贪梦道人作，共一百回。写康熙年间一帮江湖侠客为三河知县彭鹏办案的故事，1891年印行。
[127]原名《三侠五义》，清代侠义小说，署石玉昆述，入迷道人编订，共一百二十回。1879年印行，后经俞樾修订，1889年重印，改名《七侠五义》。前半部主要写包拯审案的故事，后半部主要写江湖侠客的活动。
[128]张春帆作，描写妓女生活的小说，1910年出版。
[129]张资平是20世纪30年代初红极一时的作家，擅写言情小说，曾参与策划筹建了现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文学社团之一“创造社”。曾在伪日政权任职，历史定位复杂。鲁迅在《二心集·张资平氏的“小说学”》中有关于他的评论。
[130]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10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一卷第三期，署名公汗。
[131]“国际联盟”的简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于1920年成立的国际政府间组织。1946年4月正式宣告解散。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即在南京发表讲话，声称“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联公理之判决”。国民党政府也多次向国联申诉，要求制止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但国联采取了袒护日本的立场。它派出的调查团到我国东北调查后，在发表的《国联调查团报告书》中，竟认为日本在中国的东北有特殊地位，说它对中国的侵略是“正当而合法”的。
[132]当时一些国民党官僚和“社会名流”，以祈祷“解救国难”为名，多次在一些大城市举办“时轮金刚法会”“仁王护国法会”。
[133]当时舆论界曾有过这类论调，如1934年8月20日《大公报》社评《孔子诞辰纪念》中说：“民族的自尊心与自信力，既已荡焉无存，不待外侮之来，国家固早已濒于精神幻灭之域。”
[134]清高宗（乾隆）诏定从《史记》到《明史》共二十四部纪传体史书为正史，即二十四史。梁启超在《中国史界革命案》中说：“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
[135]本篇最初发表于1931年12月25日《十字街头》第二期，署名明瑟。
[136]学生的请愿指1931年12月间全国各地学生为反对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到南京请愿的事件。
[137]九一八事变后，国民党政府多次向国联申诉，11月22日当日军进攻锦州时，又向国联提议划锦州为中立区，以中国军队退入关内为条件请求日军停止进攻；12月15日在日军继续进攻锦州时再度向国联申诉，请求它出面干涉，阻止日本帝国主义扩大侵华战争。
[138]奉系军阀冯庸所创办的一所大学，1927年在沈阳成立，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停办。
[139]中大，南京中央大学。
[140]中公，中国公学；复旦，复旦大学；复旦附中，复旦大学附属实验中学；东亚，东亚体育专科学校；上中，上海中学；文生氏，文生氏高等英文学校。这些都是当时上海的私立学校。
[141]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10月上海《漫画生活》月刊第二期。
[142]旧时的军阀、政客在失势或失意时，常以“出洋考察”作为暂时隐退、伺机再起的手段。其中也有并不真正“出洋”，只用这句话来保全面子的。
[143]指1922年12月日本撤走侵占青岛的军队。
[144]“吃外国火腿”，旧时上海俗语，意指被外国人所踢。
[145]“圆机活法”，随机应变的方法。“圆机”，语见《庄子·盗跖》：“若是若非，执而圆机。”据唐代成玄英注：“圆机，犹环中也；执环中之道，以应是非。”
[146]长谷川如是闲（1875—1969），日本评论家。著有《现代社会批判》《日本的性格》等。不饮盗泉，原是中国的故事，见《尸子》（清代章宗源辑本）卷下：“孔子……过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其名也。”据《水经注》：盗泉出卞城（今山东泗水县东）东北卞山之阴。
[147]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11月23日《中华日报·动向》。
[148]当时刘大杰标点、林语堂校阅的《袁中郎全集》断句错误甚多。这里的引文是该书《广庄·齐物论》中的一段；标点应为：“色借日月，借烛，借青黄，借眼；色无常。声借钟鼓，借枯竹窍，借……”。曹聚仁曾在1934年11月13日《中华日报·动向》上发表《标点三不朽》一文，指出刘大杰标点本的这个错误。
[149]泰戈尔（R.Tagore，1861—1941），印度诗人。著有《新月集》《园丁集》《飞鸟集》等。1924年到中国旅行。1930年访问苏联，作有《俄罗斯书简》（1931年出版），其中说过自己是“英国的臣民”的话。
[150]林长民（1876—1925），福建闽侯人，政客。
[151]徐志摩（1897—1931），浙江海宁人，诗人，新月社主要成员。著有《志摩的诗》《猛虎集》等。泰戈尔来华时他担任翻译。
[152]本篇最初发表于1919年11月《新青年》月刊第六卷第六号，署名唐俟。
[153]指当时竭力维护旧道德和旧文学的林琴南等人。林琴南在1919年3月给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信中，曾以“必覆孔孟、铲伦常为快”“拾李卓吾之余唾”“卓吾有禽兽行”等语，攻击新文化运动的参加者。李卓吾（1527—1602），即李贽，明代具有进步倾向的思想家。他反对当时的道学派，主张男女婚姻自主，曾被人诬蔑有“狎妓女白昼同浴，勾引士人妻女”等“禽兽行”。
[154]指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当时以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为五伦，认为制约他们各自之间关系的道德准则是不可改变的常道，因此称为伦常。
[155]《新青年》从1918年4月第四卷第四号起发表的关于社会和文化短评的总题。
[156]指《时事新报》对作者的谩骂。作者曾在《新青年》第六卷第一、二、三号（1919年1月、2月、3月），发表《随感录》四十三、四十六、五十三，批判了上海《时事新报》副刊《泼克》所载讽刺画的恶劣形象和错误倾向，并对新的美术创作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在《随感录四十六》中有“我辈即使才能不及，不能创作，也该当学习”的话；1919年4月27日《时事新报》就发表了署名“记者”的《新教训》一文，骂鲁迅“轻佻”“狂妄”“头脑未免不清楚，可怜！”等等。
[157]语见《南史·阮孝绪传》。
[158]语见《诗经·小雅·蓼莪》。
[159]这里说的“劝孝”的乐府，指1919年3月24日《公言报》所载林琴南作《劝世白话新乐府》的《母送儿》篇，其中说：“母送儿，儿往学堂母心悲。……娘亲方自磨杏仁，儿来儿来来尝新。娇儿含泪将娘近，儿近退学娘休嗔。……儿言往就教，那想教师不教孝。……再读《孝经》一卷终，不去学堂倒罢了。”
[160]《世说新语·汰侈》载：“武帝（司马焱）尝降王武子（济）家，武子供馔，……烝㹠肥美，异于常味。帝怪而问之，答曰：以人乳饮㹠。”
[161]即优生学，是英国高尔顿在1883年提出的“改良人种”的学说。它认为人或人种在生理和智力上的差别是由遗传决定的，只有发展所谓“优等人”，淘汰“劣等人”，社会问题才能解决。鲁迅以后对这种把生物学照搬到社会生活上来的学说采取了否定态度，参看《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
[162]语见《论语·学而》。
[163]从老年回复壮年。语出汉代史游《急就篇》：“长乐无极老复丁。”
[164]指婆媳争吵。语出《庄子·外物》：“室无空虚，则妇姑勃豀。”
[165]欧美家庭并无“逆子叛弟”之说，见于林琴南所译小说《孝友镜》（比利时恩海贡斯翁士著）的《译余小识》：“此书为西人辨诬也。中国人之习西学者恒曰：‘男子二十而外必自立，父母之力不能莞约而拘挛之；兄弟各立门户，不相恤也。是名社会主义，国因以强。’然近年所见，家庭革命，逆子叛弟，接踵而起，国胡不强？是果真奉西人之圭臬？抑凶顽之气中于腑焦，用以自便其所为，与西俗胡涉？此书……父以友传，女以孝传，足为人伦之鉴矣。命曰《孝友镜》，亦以醒吾中国人勿诬人而打妄语也。”
[166]久远的意思。这是封建臣子颂扬朝廷的一句成语。
[167]举孝是汉代选拔官吏的办法之一，由各地推荐“善事父母”的孝子到朝中去做官。效悌力田，是汉唐科举名目之一，由地方官向朝廷推荐所谓有“孝悌”德行和努力耕作的人，中选者分别任用或给予赏赐。孝廉方正，是清代特设的科举名目，由地方官荐举所谓孝、廉、方正的人，经礼部考试，授以知县等官。
[168]即所谓“割股疗亲”，割取自己的股肉煎药，以医治父母的重病。《宋史·选举志一》：“上以孝取人，则勇者割股，怯者庐墓。”
[169]路粹引孔融的话，见《后汉书·孔融传》。路粹，字文蔚，陈留（今河南开封东南）人，曹操的军谋祭酒。他承曹操的意旨控告孔融，说孔融对祢衡讲过这几句话，曹操便用“不孝”的罪名杀掉孔融。但曹操在《求贤令》中又说只要有才能，“不仁不孝”的人也可任用，在这件事上自相矛盾，因此鲁迅说“教人发笑”。孔融（153—208），字文举，鲁国（今山东曲阜）人，汉献帝时曾为北海相，因而有“北海先生”之称。
[170]斯宾塞（H.Spencer，1820—1903），英国哲学家。他是终身不娶的学者。主要著作有《综合哲学体系》等。
[171]即实验主义，现代资产阶级主观唯心主义哲学流派。产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主要代表有美国的皮尔斯、杜威等。其基本观点是否认真理的客观性，主张有用即真理。
[172]哭竹，三国时吴国孟宗的故事。唐代白居易编的《白氏六帖》说：“孟宗后母好笋，令宗冬月求之，宗入竹林恸哭，笋为之出。”卧冰，晋代王详的故事。《晋书·王详传》说，他的后母“常欲生鱼，时天寒冰冻，详解衣将剖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持之而归。”尝秽，南朝梁庾黔娄的故事。《梁书·庾黔娄传》说，他的父亲庾易“疾始二日，医云：‘欲知差剧，但尝粪甜苦。’易泄痢，黔娄辄取尝之。”这三个故事都收在《二十四孝》中。
[173]儒家经典之一，共十八章，孔门后学所述。汉代列入“七经”之一，后来又列入“十三经”。
[174]语见《尚书·说命》。
[175]语见《孟子·离娄》。据汉代赵岐注：“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
[176]本篇最初发表于1926年1月10日《莽原》半月刊第一期。
[177]林语堂在1925年12月14日《语丝》第五十七期发表《插论语丝的文体——稳健、骂人、及费厄泼赖》一文，其中说，“‘费厄泼赖’精神在中国最不易得，我们也只好努力鼓励，中国‘泼赖’的精神就很少，更谈不到‘费厄’，惟有时所谓不肯‘下井投石’即带有此义。骂人的人却不可没有这一样条件，能驾人，也须能挨骂。且对于失败者不应再施攻击，因为我们所攻击的在于思想非在人，以今日之段祺瑞、章士钊为例，我们便不应再攻击其个人。”
[178]英语fair play的音译，原为体育比赛和其他竞技所用的术语，意思是光明正大的比赛，不用不正当的手段。英国资产阶级曾有人提倡将这种精神用于社会生活和党派斗争中，认为这是每一个资产阶级绅士应有的涵养和品德。
[179]即假角。陈西滢在《现代评论》第三卷五十三期（1925年12月12日）《闲话》中攻击鲁迅说：“花是人人爱好的，魔鬼是人人厌恶的。然而因为要取好于众人，不惜在花瓣上加上颜色，在鬼头上装上义角，我们非但觉得无聊，还有些嫌它肉麻。”意思是说：鲁迅的文章为读者所欢迎，是因为鲁迅为了讨好读者而假装成一个战斗者。
[180]指吴稚晖、周作人、林语堂等人。吴稚晖在1925年12月1日《京报副刊》发表的《官欤——共产党欤——吴稚晖欤》一文中说：现在批评章士钊，“似乎是打死老虎”。周作人在同月7日在《语丝》五十六期的《失题》中则说：“打‘落水狗’（吾乡方言，即‘打死老虎’之意）也是不大好的事。……一旦树倒猢狲散，更从哪里去找这班散了的，况且在平地上追赶猢狲，也有点无聊卑劣。”林语堂在《插论语丝的文体——稳健、骂人、及费厄泼赖》一文中赞同周作人的意见，认为这正足以补充“‘费厄泼赖’的意义”。
[181]儒家学说。《论语·雍也》：“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宋代朱熹注：“中者，无过无不及之名；庸，平常也。……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182]指曾经参加和赞成康有为等发动变法维新的人。革党，即革命党，指参加和赞成反清革命的人。
[183]清朝官服用不同质料和颜色的帽顶子来区分官阶的高低，最高的一品官是用红宝石或红珊瑚珠做帽顶子。清末的官僚和绅士常用告密和捕杀革命党人作为升官的手段，所以当时有“以人血染红顶子”的说法。
[184]语见《尚书·胤征》：“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旧染污俗，咸与维新。”原意是对一切受恶习影响的人都给以弃旧从新的机会。这里指辛亥革命时革命派与反动势力妥协，地主官僚等乘此投机的现象。
[185]指1913年7月孙中山发动的讨伐袁世凯的战争。与辛亥革命相对而言，故称“二次革命”。
[186]秋瑾（1875—1907），字璿卿，号竞雄，别署鉴湖女侠，浙江绍兴人。1904年留学日本，积极参加留日学生的革命活动，先后加入光复会、同盟会。1906年春回国，1907年在绍兴主持大通师范学堂，组织光复军，和徐锡麟准备在浙、皖两省同时起义。徐锡麟起事失败后，她于同年7月13日被清政府逮捕，15日凌晨被杀害于绍兴轩亭口。
[187]王金发（1883—1915），浙江嵊县人，原是浙东洪门会党平阳党的首领，后加入光复会。辛亥革命后任绍兴军政分府都督，二次革命后于1915年7月被袁世凯的走狗督理浙江军务朱瑞杀害于杭州。
[188]据本文所述情节，是指当时绍兴的大地主章介眉。他在做浙江巡抚增韫的幕僚时，极力怂恿掘毁西湖边上的秋瑾墓。辛亥革命后因贪污纳贿、平毁秋墓等罪被王金发逮捕，他用“捐献”田产等手段获释。脱身后到北京任袁世凯总统府的秘书，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他“捐献”的田产即由袁世凯下令发还，不久他又参与朱瑞杀害王金发的谋划。
[189]指无锡。陈西滢在《现代评论》第二卷第三十七期（1925年8月22日）发表的《闲话》中说：“无锡是中国的模范县”。
[190]杨荫榆（？—1938），江苏无锡人，曾留学美国，1924年任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
[191]这是孔丘弟子曾参的话，见《论语·泰伯》。
[192]摩西的话，见《旧约·申命记》：“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
[193]俗作“落井下石”，语出唐代韩愈的《柳子厚墓志铭》：“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林语堂在《插论语丝的文体——稳健、骂人、及费厄泼赖》一文中说：“不肯下井投石即带有费厄泼赖之意”。
[194]“请君入瓮”是唐朝酷吏周兴的故事，见《资治通鉴》卷二〇四则天后天授二年：“或告文昌右丞周兴与丘神崔通谋，太后命来俊臣鞫之，俊臣与兴方推事对食，谓兴曰：‘囚多不承，当为何法？’兴曰：‘此甚易耳！取大瓮，以炭四周炙之，令囚入中，何事不承！’俊臣乃索大瓮，火围如兴法，因起谓兴曰：‘有内状推兄，请兄入此瓮！’兴惶恐叩头服罪。”
[195]语见《后汉书·党锢传序》。意思是纠合同伙，攻击异己。陈西滢曾在《现代评论》第三卷第五十三期（1925年12月12日）的《闲话》中用此语影射攻击鲁迅：“中国人是没有是非的。……凡是同党，什么都是好的，凡是异党，什么都是坏的。”同时又标榜他们自己：“在‘党同伐异’的社会里，有人非但攻击公认的仇敌，还要大胆地批评自己的朋友。”
[196]“婆理”，对“公理”而言，陈西滢等人在女师大风潮中，竭力为杨荫榆辩护，后又组织“教育界公理维持会”，反对女师大复校。这里所说的“绅士们”，即指他们。参看《华盖集·“公理”的把戏》。
[197]清流，指东汉末年的太学生郭泰、贾彪和大臣李膺、陈蕃等人。他们联合起来批评朝政，暴露宦官集团的罪恶，于汉桓帝延熹九年（166）为宦官所诬陷，以结党为乱的罪名遭受捕杀，十余年间，先后四次被杀戮、充军和禁锢的达七八百人，史称“党锢之祸”。东林，指明末的东林党。主要人物有顾宪成、高攀龙等。他们聚集在无锡东林书院讲学，议论时政，批评人物，对舆论影响很大。在朝的一部分比较正直的官吏，也和他们互通声色，形成了一个以上层知识分子为主的政治集团。明天启五年（1625）他们为宦官魏忠贤所屠杀，被害者数百人。
[198]语见朱熹在《中庸》第十三章的注文。
[199]燧人氏，我国传说中最早钻木取火的人，远古的“三皇”之一。
[200]语见《论语·述而》。
[201]刘百昭，湖南武冈人，曾任北洋政府教育部专门教育司司长。1925年8月，章士钊解散女师大，另立女子大学，派刘百昭前往筹办，刘于22日雇用流氓女丐殴打女师大学生，并将她们强拉出校。
[202]1925年11月，女师大学生斗争胜利，宣告复校，仍回原址上课。这时，陈西滢在《现代评论》第三卷第五十四期（1925年12月19日）发表的《闲话》中，说了这里所引的话，鼓动女子大学学生占据校舍，破坏女师大复校。
[203]本篇最初发表于1918年8月北京《新青年》月刊第五卷第二号，署名唐俟。
[204]康有为（1858—1927），字广厦，号长素，广东南海人，清末维新运动领袖，1898年戊戌变法领导者之一。变法失败后逃亡外国，组织保皇会，反对孙中山领导的民主革命运动；1917年又和北洋军阀张勋扶持清废帝溥仪复辟。1918年1月，他在上海《不忍》杂志第九、十两期合刊上发表《共和平议》和《与徐太傅（徐世昌）书》，说中国不宜实行“民主共和”，而应实行“虚君共和”（即君主立宪）。
[205]陈独秀（1879—1942），字仲甫，安徽怀宁人。原为北京大学教授，《新青年》杂志的创办人，“五四”时期提倡新文化运动的主要人物。1918年3月，他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三号发表《驳康有为共和平议》一文，驳斥“虚君共和”的论调。
[206]1917年10月，俞复、陆费逵等人在上海设盛德坛扶乩，组织灵学会，1918年1月刊行《灵学丛志》，提倡迷信与复古。在盛德坛成立的当天扶乩中，称“圣贤仙佛同降”，“推定”孟轲“主坛”；“谕示”有“如此主坛者归孟圣矣乎”等语。1918年5月《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曾刊载陈百年的《辟灵学》，钱玄同、刘半农的《斥灵学丛志》等文章，驳斥他们的荒谬。陈百年，名大齐，浙江海盐人，曾任北京大学教授。钱玄同（1887—1939），名夏，浙江吴兴人，曾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刘半农（1891—1934），名复，江苏江阴人，曾任北京大学教授。后两人都曾积极参加五四新文化运动。
[207]《新青年》，综合性月刊，“五四”时期倡导新文化运动、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刊物。1915年9月创刊于上海，由陈独秀主编。第一卷名《青年杂志》，第二卷起改名为《新青年》。1916年底迁至北京。1922年休刊，共出九卷，每卷六期。鲁迅在“五四”时期同该刊有密切联系，是它的重要撰稿人，曾参加该刊编辑会议。
[208]1914年3月，袁世凯颁布旨在维护封建礼教的《褒扬条例》，规定“妇女节烈贞操，可以风世者”，给予匾额、题字、褒章等奖励；直到“五四”前后，报刊上还常登有颂扬“节妇”“烈女”的纪事和诗文。
[209]指袁世凯阴谋称帝时期。当时袁世凯御用的筹安会“六君子”之一刘师培曾在《中国学报》第一、二期（1916年1、2月）发表《君政复古论》一文，鼓吹恢复帝制。
[210]日本女作家与谢野晶子作，译文刊登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1918年5月）。文中列举了在贞操问题上的种种相互矛盾的观点与态度，同时指出了男女在这方面的不平等现象，认为贞操不应该作为一种道德标准。
[211]宋代道学家程颐的话，见《河南程氏遗书》卷二十二：“又问‘或有孤孀贫穷无托者，可再嫁否？’曰：‘只是后世怕寒饿死，故有是说。然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业儒”，以儒为业，指那些崇奉孔孟学说，提倡封建礼教的道学家。
[212]即再嫁。
[213]“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是元代白话文，当时皇帝在谕旨前必用此语，“上天眷命”的意思；有时只用“长生天气力里”，即“上天”的意思。元朝皇帝都有蒙古语的称号：“薛禅”是元世祖忽必烈的称号，“聪明天纵”的意思；“完泽笃”是元成宗铁穆耳的称号，“有寿”的意思；“曲律”是元武宗海山的称号，“杰出”的意思。
[214]科举时代，应试取中称为得功名；有功名者如犯罪，必先革去功名，才能审判处刑。
[215]“双烈合传”，合叙两个烈女事迹的传记，常见于旧时各省的府县志中。“七姬墓志”，元末明初张士诚的女婿潘元绍被徐达打败，怕他的七个妾被夺，即逼令她们一齐自缢，七人死后合葬于苏州，明代张羽为作墓志，称为《七姬权厝志》。
[216]钱谦益（1582—1664），字受之，号牧斋，常熟（今属江苏）人。明崇祯时任礼部侍郎，南明弘光时又任礼部尚书；清军占领南京，他首先迎降，因此为人所不齿。清乾隆时将他列入《贰臣传》中。著有《初学集》《有学集》等。
[217]语见《说文解字》卷十二：“妇，服也。”
[218]这里所说的女人再嫁后遭遇惨苦的故事，在《壶天录》和《右台仙馆笔记》等笔记小说中有类似记载。《壶天录》（清代百一居士作）中说：“苏郡有茶室妇某氏，生长乡村，意复轻荡，前夫故未终七而改醮来者……忽闻后门剥啄声厉甚。启户视之，但觉一阵冷风，侵肌砭骨，灯光若豆，鬼语啾啾，惊栗而入；视妇人则口出呓语，茫迷人事矣。自称前夫来索命……哀号数日而死。”又《右台仙馆笔记》（清代俞樾作）中有《山东陈媪》一条：“乙客死于外，乙妇挟其资再嫁，而后夫好饮博，不事恒业，不数年罄其所赍。俄后夫亦死，乙妇不能自存，乞食于路……未几以痢死。”
[219]语见《说文解字》卷八：“儒，柔也。”
[220]《论语·述而》记有孔丘“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话。根据朱熹的注释，述即传旧，作是创始的意思。这原是孔丘自述的话，说他从事整理《诗》《书》《礼》《乐》《易》《春秋》等工作，都只是传旧，自己并未有所创造。后来“述而不作”便成为一种古训，认为只应该遵从传统的道德、思想和制度，不应该立异或有所创造。因此，不述而作，也就是违背古训。
[221]室女，即未嫁的女子。对于室女守志殉死的封建道德，明清间有些较开明的文人曾表示过非议，如明代归有光的《贞女论》、清代汪中《女子许嫁而婿死从死及守志议》，都曾指出它的不合理；后来俞正燮作《贞女说》，更表示了鲜明的反对的态度：“未同衾而同穴，谓之无害，则又何必亲迎，何必庙见，何必为酒食以召乡党僚友，世又何必有男女之别乎？此盖贤者未思之过……呜呼，男儿以忠义自责则可耳，妇女贞烈，岂是男子荣耀也。”
[222]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5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五期，署名赵令仪。
[223]阮玲玉（1910—1935），中国早期影星，出身贫寒，1926年主演处女作《挂名夫妻》踏入影坛，成为一代红星。代表作有《野草闲花》《三个摩登女性》《小玩艺》《城市之夜》《神女》等，是一名天才演员。1935年留下“人言可畏”的遗书，自杀身亡。
[224]艾霞（1912—1934），当时的电影明星，以个性著称，被称为“影坛才女”，于1934年自杀。代表作有《现代一女性》《时代的儿女》。
[225]本篇是作者用日文写的，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六月号日本《改造》月刊。中译文最初发表于1935年7月在日本东京出版的《杂文》月刊第二号，题为《孔夫子在现代中国》。
[226]汤岛是东京的街名，建有日本最大的孔庙“汤岛圣堂”。该庙于1923年被烧毁，1935年4月重建落成时国民党政府曾派代表专程前往“参谒”。
[227]何键（1887—1956），字芸樵，湖南醴陵人，国民党军阀。当时任国民党湖南省政府主席。
[228]勃兰特是易卜生的诗剧《勃兰特》中的人物。“全部，或全无”，是他所信奉的一句格言。
[229]《孔子家语》原书二十七卷，久佚，今本为三国魏王肃所辑，十卷。内容是关于孔子言行的记载，大都辑自《论语》《左传》《国语》《礼记》等书。
[230]梁启超（1873—1929），号任公，广东新会人，清末维新运动领导人之一。戊戌政变后逃亡日本，《清议报》是他在日本横滨发行的旬刊，内容鼓吹君主立宪、保皇反后（保救光绪皇帝，反对慈禧太后）。1898年12月创刊，1901年12月出至一百期停刊。
[231]唐开元二十七年（739）追谥孔子为“文宣王”，元大德十一年（1307）又加谥他为“大成至圣文宣王”。
[232]四书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北宋时程颢、程颐特别推崇《礼记》中的《大学》《中庸》两篇，南宋朱熹又将这两篇和《论语》《孟子》合在一起，撰写《四书章句集注》，自此便有了“四书”这个名称。五经，即《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的合称，汉武帝时始有此称。
[233]“八股文”，明清科举考试制度所规定的一种公式化的文体，它用“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命题，每篇由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个部分构成。后四部分是主体，每一部分有两股相比偶的文字，合共八股，所以叫作八股文。
[234]侯失勒（1792—1871），通译赫歇耳，英国天文学家、物理学家。《谈天》的中译本共十八卷，附表一卷，出版于1859年。雷侠儿（1797—1875），通译赖尔，英国地质学家。《地学浅释》的中译本共三十八卷，出版于1871年。代那（1813—1895），通译丹纳，美国地质学家、矿物学家。《金石识别》的中译本共十二卷，附表，出版于1871年。
[235]徐桐（1819—1900），汉军正蓝旗人，清末顽固派官僚。光绪间官至大学士。他反对维新变法，出于维护清朝统治的目的，他又曾利用义和团势力，围攻外国使馆。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时自缢而死。
[236]一所专门为中国留学生设立的学习日语和基础课的预备学校。校址在东京牛込区西五轩町。创办人为嘉纳治五郎（1860—1938），学监为大久保高明。
[237]御茶之水，日本东京的地名。汤岛圣堂即在御茶之水车站附近。
[238]语见《孟子·万章》。
[239]警视总监，日本主管警察工作的最高长官。孔丘曾一度任鲁国的司寇，掌管刑狱，相当于日本的这一官职。
[240]“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等句，见《论语·公冶长》。桴，用竹木编的筏子。由，孔子的弟子仲由，即子路。
[241]语见《左传》哀公十五年：“石乞、盂黡敌子路，以戈击之，断缨。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
[242]关于孔丘因子路战死而倒掉肉酱的事，见《孔子家语·子贡问》：“子路……仕于卫，卫有蒯聩之难……既而卫使至，曰：‘子路死焉。’夫子哭之于中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令左右皆覆醢，曰：‘吾何忍食此！’”
[243]释迦牟尼（约前565—前486），原古印度北部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儿子，后出家修道，成为佛教创始人。
[244]语出《孟子·滕文公》。
[245]袁世凯曾于1914年2月通令全国“祭孔”，公布《崇圣典例》，同年9月28日他率领各部总长和一批文武官员，穿着新制的古祭服，在北京孔庙举行祀孔典礼。
[246]孙传芳（1885—1935），山东历城人，北洋直系军阀。当他盘踞东南五省时，为了提倡复古，于1926年8月6日在南京举行投壶古礼。投壶，古代宴会时的一种娱乐，宾主依次投矢壶中，负者饮酒。
[247]张宗昌（1881—1932），山东掖县人，北洋奉系军阀。1925年他任山东督军时提倡尊孔读经。
[248]林语堂作的独幕剧，发表于《奔流》第一卷第六期（1928年11月）。1929年山东曲阜第二师范学校学生排演此剧时，当地孔氏族人以“公然侮辱宗祖孔子”为由，联名向国民党政府教育部提出控告，结果该校校长被调职。
[249]苏格拉第（前469—前399），古希腊哲学家，现译苏格拉底。
[250]语见《礼记·曲礼》。
[251]本篇最初发表于1918年11月15日《新青年》第五卷第五号，署名迅。
[252]诺尔道（1849—1923），出生于匈牙利的德国医生，政论家、作家。著有政论《退化》、小说《感情的喜剧》等。
[253]指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剧本《国民公敌》的主人公斯铎曼一类人。斯铎曼发现浴场矿泉里含有大量传染病菌，建议把这个浴场加以改建。但市政当局和市民因怕经济利益受到损害，极力加以反对，最后把他革职，宣布他为“国民公敌”。
[254]英语：乌合之众。
[255]张之洞（1837—1909），字孝达，直隶南皮（今河北南皮）人，清末大官僚，洋务派首领之一。“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见他所著《劝学篇·设学》。
[256]这是针对《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1918年8月15日）《通信》栏任鸿隽（即任叔永）致胡适信中的议论而发的，该信中说：“吾国的历史、文字、思想，无论如何昏乱，总是这一种不长进的民族造成功了留下来的。此种昏乱种子，不但存在文字历史上，且存在现在及将来子孙的心脑中。所以我敢大胆宣言，若要中国好，除非人中国人种先行灭绝！可惜主张废汉文汉语的，虽然走于极端，尚是未达一间呢！”任鸿隽，四川巴县人，科学家。这里所引的话，是他为了反对当时钱玄同等关于要矫正国民性必先废灭汉字的论点而发的。
[257]小说《水浒》中的人物，他的故事见该书第十二回《汴京城杨志卖刀》。
[258]勒朋（1841—1931），法国医生和社会心理学家。
[259]道学又称理学，是宋代周敦颐、程颢、程颐、朱熹等人阐释儒家学说而形成的思想体系。它认为“理”是宇宙的本体，把“三纲五常”等封建伦理道德说成是“天理”，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主张。
[260]阴阳五行原是我国古代一种朴素的自然观。它用水、火、木、金、土五种物质和“阴阳”的概念来解释自然界的起源、发展和变化。后来儒家和道家将阴阳五行学说加以利用，发展出一种神秘主义哲学观点。
[261]打脸，传统戏曲演员按照“脸谱”勾画花脸。“打把子”，传统戏曲中的武打。当时《新青年》上曾对“打脸”“打把子”的存废问题，进行过讨论。
[262]张献忠，明末起义军首领，历史记载他嗜杀。
[263]本篇最初发表于1919年11月1日《新青年》第六卷第六号，署名唐俟。
[264]语见梁朝江淹《恨赋》：“试望平原，蔓草萦骨，拱木敛魂。人生到此，天道宁论！于是仆本恨人，心惊不已。”
[265]弱水即额济纳河，在甘肃省西北部。
[266]桑间，在濮水上，春秋时卫国的地方。相传当时附近男女常在这里聚会。《汉书·地理志》：“卫地有桑间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台，声色生焉。”
[267]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1月17日北京《语丝》周刊第一期。
[268]雷峰塔，原在杭州西湖净慈寺前面，宋开宝八年（975）为吴越王钱俶所建，初名西关砖塔，后定名王妃塔；因建在名为雷峰的小山上，通称雷峰塔。1924年9月25日倒坍。
[269]《义妖传》，演述关于白蛇娘娘的民间神话故事的弹词，清代陈遇乾著，共四卷五十三回，又《续集》二卷十六回。“水满金山”和“白状元祭塔”，都是白蛇故事中的情节。金山在江苏镇江，山上有金山寺，东晋时所建。白状元是故事中白蛇娘娘和许仙所生的儿子许士林，他后来中了状元回来祭塔，与被法海和尚镇在雷峰塔下的白蛇娘娘相见。
[270]本文最初发表时，篇末有作者的附记说：“这篇东西，是一九二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做的。今天孙伏园来，我便将草稿给他看。他说，雷峰塔并非就是保俶塔。那么，大约是我记错的了，然而我却确乎早知道雷峰塔下并无白娘娘。现在既经前记者先生指点，知道这一节并非得于所看之书，则当时何以知之，也就莫名其妙矣。特此声明，并且更正。十一月三日。”保俶塔在西湖宝石山顶，今仍存。一说是吴越王钱俶入宋朝贡时所造。明代朱国桢《涌幢小品》卷十四中有简单记载：“杭州有保俶塔，因俶入朝，恐其被留，做此以保之……今误为保叔。”另一传说是宋咸平（998—1003）时僧永保化缘所筑。明代郎瑛《七修类稿》：“咸平中，僧永保化缘筑塔，人以师叔称之，遂名塔曰保叔。”
[271]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2月23日《语丝》周刊第十五期。
[272]指刊登于1925年2月2日《京报副刊》第四十九号上的胡崇轩给编者孙伏园的信《雷峰塔倒掉的原因》。信中有如下一段话：“那雷峰塔不知在何时已倒掉了一半，只剩着下半截，很破烂的，可是我们那里的乡下人差不多都有这样的迷信，说是能够把雷峰塔的砖拿一块放在家里必定平安，如意，无论什么凶事都能够化吉，所以一到雷峰塔去观瞻的乡下人，都要偷偷地把塔砖挖一块带家去——我的表兄曾这样做过的，你想，一人一块，久而久之，那雷峰塔里的砖都给人家挖空了，塔岂有不倒掉的道理？现在雷峰塔是已经倒掉了，唉，西湖十景这可缺了啊！”胡崇轩，即胡也频，当时是《京报》附刊《民众文艺》周刊的编者之一。
[273]亡国病菌：当时的一种奇怪论调。1924年4月《心理》杂志第三卷第二号载有张耀翔的《新诗人的情绪》一文，把当时出版的一些新诗集里的惊叹号（！）加以统计，说这种符号“缩小看像许多细菌，放大看像几排弹丸”，认为这是消极、悲观、厌世等情绪的表示，因而说多用惊叹号的白话诗都是“亡国之音”。
[274]又称“十番鼓”“十番锣鼓”，由若干曲牌与锣鼓段连缀而成的一种套曲。流行于福建、江苏、浙江等地。据清代李斗《扬州画舫》录卷十一记：十番鼓是用笛、管、箫、弦、提琴、云锣、锣、木鱼、檀板、大鼓等十种乐器更番合奏。
[275]语见《中庸》：“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意思是治理天下国家有九项应做的事。这里只取“经”“景”两字同音。
[276]孔丘（前551—前479），春秋时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人，儒家学派的创始人。《论语·述而》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记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语见《论语·八佾》。他曾修订过《春秋》，后来的经学家认为他用一字褒贬表示微言大义，称为“春秋笔法”。他对弟子子路赌咒的事，见《论语·雍也》：“子见南子，子路不说（悦）。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277]发表在1925年1月18日《晨报副刊》第十二号上的一篇文章，作者署名TY。他反对写批评文章，其中有这样一段话：“这种人（指写批评文章的人），真不知其心何居。说是想赚钱吧，有时还要赔子儿去出版。说是想引诱女人吧，他那朱元璋的脸子也没有印在文章上。说是想邀名吧，别人看见他那尖刻的文章就够了，谁还敢相信他？”这里是鲁迅对该文的顺笔讽刺。
[278]我国古代北方民族之一，周代称猃狁，秦汉时称匈奴。周成王、宣王时都曾和他们有过战争。
[279]历史上对匈奴、羯、鲜卑、氐、羌五个少数民族的合称。
[280]张献忠（1606—1646），延安柳树涧（今陕西定边东）人，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崇祯三年（1630）起义，转战陕、豫各地；崇祯十七年（1644）入川，在成都建立大西国；清顺治三年（1646）出川，行至川北盐亭界，猝遇清兵，于凤凰坡中箭坠马而死。旧史书（包括野史和杂记）中多有关于他杀人的夸大记载。
[281]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艺会刊》第六期。同年8月1日上海《妇女杂志》第十卷第八号转载时，篇末有该杂志的编者附记：“这篇是鲁迅先生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的讲演稿，曾经刊载该校出版《文艺会刊》的第六期。新近因为我们向先生讨文章，承他把原文重加订正，给本志发表。”
[282]人形，日语，即人形的玩具。
[283]李贺（790—816），字长吉，昌谷（今河南宜阳）人，唐代诗人。一生官职卑微，郁郁不得志。著有《李长吉歌诗》四卷。关于他“玉楼赴召”的故事，唐代诗人李商隐《李贺小传》说：“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版，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歘下榻叩头言：‘阿㜷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少之，长吉气绝。”
[284]阿尔志跋绥夫（1878—1927），俄国小说家。他的作品主要描写精神颓废者的生活，有些也反映了沙皇统治的黑暗。十月革命后逃亡国外，死于华沙。下文所述是他的小说《工人绥惠略夫》中绥惠略夫对亚拉借夫所说的话，见该书第九章。
[285]这是借用关于释迦牟尼的传说。相传佛教始祖释迦牟尼（约前565—前486）有感于人生的生老病死等苦恼，在二十九岁时立志出家修行，遍历各地，苦行六年，仍未能悟道，后坐在菩提树下发誓说：“若不成正觉，虽骨碎肉腐，亦不起此座。”静思七日，就克服了各种烦恼，顿成“正觉”。
[286]note-book，英语，意为笔记簿。
[287]1900年（庚子）爆发了义和团运动，他们设立拳会，练习拳棒，因而被称为“拳民”，也被蔑称为“拳匪”。
[288]战国时庄周的一个寓言，见《庄子·外物》：“庄周家贫，故往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然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289]Ahasvar，阿哈斯瓦尔，欧洲传说中的一个补鞋匠，被称为“流浪的犹太人”。
[290]恐惧颤抖的样子。《孟子·梁惠王》：“吾不忍其觳觫”。
[291]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7月27日《语丝》周刊第三十七期。
[292]在1925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反对校长杨荫榆事件中，鲁迅等七名教员曾在5月27日的《京报》上发表宣言，对学生表示支持。陈西滢在《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二十五期（1925年5月30日）发表的《闲话》中攻击鲁迅等人说：“以前我们常常听说女师大的风潮，有在北京教育界占最大势力的某籍某系的人在暗中鼓动，可是我们总不敢相信。……但是这篇宣言一出，免不了流言更加传布得利害了。”某籍，指鲁迅的籍贯浙江。陈西滢（1896—1970），即陈源，字通伯，现代评论派重要成员。
[293]语见《庄子·逍遥游》：“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河汉，即银河。
[294]Hamsun，哈姆生（1859—1952），挪威小说家。《饥饿》是他在1890年发表的长篇小说。
[295]Gorky，高尔基。
[296]Artzybashev，阿尔志跋绥夫。
[297]语见宋代周敦颐《爱莲说》：“牡丹，花之富贵者也。”
[298]“役夫”，见《左传》文公元年，楚成王妹江骂成王子商臣（即楚穆王）的话：“呼，役夫！宜君王之欲杀女（汝）而立职也。”晋代杜预注：“役夫，贱者称。”职是商臣的庶弟。“奴”，《南史·宋本纪》：“帝（前废帝刘子业）自以为昔在东宫，不为孝武所爱，及即位，将掘景宁陵，太史言于帝不利而止；乃纵粪于陵，肆骂孝武帝为奴。”“死公”，《后汉书·文苑列传》祢衡骂黄祖的话：“死公！云等道？”唐代李贤注：“死公，骂言也；等道，犹今言何勿语也。”
[299]“老狗”，汉代班固《汉孝武故事》：栗姬骂景帝“老狗，上心衔之未发也”。衔，怀恨在心。“貉子”，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惑溺》：“孙秀降晋，晋武帝厚存宠之，妻以姨妹蒯氏，室家甚笃；妻尝妒，乃骂秀为貉子，秀大不平，遂不复入。”
[300]“而母婢也”，《战国策·赵策》：“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齐）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尔）母婢也！’”“赘阉遗丑”，陈琳《为袁绍檄豫州（刘备）文》：“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赘阉，指曹操的父亲曹嵩过继给宦官曹腾做儿子。
[301]唐代和尚道宣编，三十卷。内容系辑录自晋至唐阐明佛法的文章。邢子才（496—？），名邵，河间（今属河北）人，北魏无神论者。东魏武定末任太常卿。元景（？—559），即王昕，字元景，北海剧（今山东东昌）人，东魏武定末任太子詹事，是邢子才的好友。
[302]古代鲜卑族的一支。公元386年拓跋珪自立为魏王，后日益强大，占有黄河以北的土地；公元398年建都平城（今大同），称帝改元，史称北魏。
[303]刘时中，名致，字时中，号逋斋，石州宁乡（今山西离石）人，元代词曲家。这里所引见于他的套曲《上高监司·端正好》。曲子中的“好顽劣”，意即很无知。“表德”，即正式名字外的“字”和“号”。“声音多厮称”，即声音相同。子良取音于“粮”；仲甫取音于“脯”；君宝取音于“饱”；德夫取音于“脯”。《乐府新编阳春白雪》，元代杨朝英编选的一部散曲选，共十卷（另有九卷本一种）。
[304]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11月9日《语丝》周刊第五十二期。
[305]1911年10月10日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党举行了武昌起义（即辛亥革命），次年1月1日建立中华民国，9月28日临时参议院议决10月10日为国庆记念日，俗称“双十节”。
[306]文艺性周刊，最初由孙伏园等编辑。1924年11月17日创刊于北京。1927年10月被奉系军阀张作霖查禁，随后移至上海续刊。1930年3月出至第五卷第五十二期停刊。鲁迅是主要撰稿人和支持者之一，并于该刊在上海出版后一度担任编辑。参看《三闲集·我和〈语丝〉的始终》。
[307]章士钊（1881—1973），字行严，笔名孤桐，湖南长沙人。辛亥革命前，曾参加反清革命运动，1914年5月在东京主办《甲寅》月刊（两年后停刊）。五四运动后，他是一个复古主义者。在1924年至1926年间，他参加北洋军阀段祺瑞政治集团，曾任段祺瑞执政府的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同时创办《甲寅》周刊，提倡尊孔读经，反对新文化运动。后来他在政治、思想上有所变化，转而同情革命。
[308]“每况愈下”，原作“每下愈况”，见《庄子·知北游》。章太炎《新方言·释词》：“愈况，犹愈甚也”。后人引用常误作“每况愈下”，章士钊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三号《孤桐杂记》中也同样用错：“尝论明清相嬗。士气骤衰。……民国承清。每况愈下。”
[309]当时上海一种低级趣味的小报。原为《神州日报》的副刊，1919年3月单独出版。下文所说《太阳晒屁股赋》，是张丹炘（延礼）写的一篇无聊文章，发表于1917年4月26日《神州日报》副刊。
[310]这是章士钊常用的轻视青年学生的一句话，如他在1923年作的《评新文化运动》一文中就说：“今之束发小生，握笔登先；名流巨公，易节恐后。”束发，古代指男子成童的年龄。
[311]英语：绅士。
[312]黑臀，春秋时晋成公的名字，见《国语·周语》所记单襄公的话：“吾闻成公之生也，其母梦神规其臀以墨曰：‘使有晋国……’故名之曰黑臀。”
[313]“水平线”，这是从当时现代评论社出版的《现代丛书》广告中引用来的。在《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九期（1925年2月7日）刊登的《〈现代丛书〉出版预告》中，吹嘘他们自己的作品说：“《现代丛书》中不会有一本无价值的书，一本读不懂的书，一本在水平线下的书。”
[314]“人之初性本善”是《三字经》的首句。“天地玄黄”是《千字文》的首句。从前学塾中常用这类句子作为练习文章的题目。
[315]指1919年基马尔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经过多年的民族独立战争，于1923年10月宣布成立土耳其共和国。随后又对宗教、婚姻制度、社会习俗等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妇女不戴面纱是风俗改革中的一项。
[316]当时复古主义者章士钊等人，时常攻击提倡写白话文的人为“无病呻吟”。如他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十四期（1925年10月）《评新文学运动》一文中，就影射白话文作者“忘其谫陋，无病呻吟”。
[317]“头颅谁斫”，据《资治通鉴》卷一八五记载，隋炀帝感到统治局面不稳时，曾“引镜自照，顾谓萧后曰：‘好头颈，谁当斫之？’”“髀肉复生”，《三国志·蜀书·先主纪》的注文中曾引《九州春秋》说，刘备投靠荆州牧刘表时，因无用武之地，久不乘马，他“见髀里肉生”，就“慨然流涕”。
[318]M先生，指毛邦伟，贵州遵义人。清光绪举人，后赴日本留学，在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毕业，1920年时任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校长。天夺其魄，语出《左传》宣公十五年，原作“天夺之魄”。
[319]语出《庄子·逍遥游》，原作“越俎代庖”，意思是掌管祭祀的人，放下祭器去代替厨师做饭。
[320]1925年10月26日（文中误作“二十七”），段祺瑞政府根据1922年2月华盛顿会议所通过的九国关税条约，邀请英、美、法等十二国，在北京召开所谓“关税特别会议”。在会议开幕的当日，北京各学校和团体五万余人集会游行，反对关税会议，主张关税自主。游行刚至新华门，即被大批武装警察阻止、殴打，群众受伤十余人，被捕数人，造成流血事件。重九，即九月初九。
[321]《社会日报》，1921年创刊于北京，原名《新社会报》，1922年5月改名《社会日报》，林白水主编。《世界日报》，1924年创刊于北京，原为晚报，1925年2月起改为日报，成舍我主编。《舆论报》，1922年创刊于北京，侯疑始主办。《益世报》，天主教教会报纸，1915年创刊于天津，次年增出北京版，比利时教士雷鸣远（后入中国籍）主办。《顺天时报》，日本帝国主义者在中国办的中文报纸，1901年创刊于北京，创办人中岛美雄。下文的《黄报》，1918年创刊于北京，薛大可主编。这些都是为当时的既得利益者服务的报纸。
[322]指北京黎明中学。1925年鲁迅曾在该校教课一学期。
[323]即黄鹏基，四川仁寿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学生，《莽原》撰稿者之一。
[324]语见《左传》哀公十六年。
[325]1925年五卅事件后，北京学生纷纷举行罢课，声援上海工人的反帝爱国斗争。为此，教育总长章士钊草拟了“整顿学风令”，于8月25日在内阁会议上通过，由段祺瑞执政府明令发布。
[326]胡适（1891—1962），字适之，安徽绩溪人。当时是北京大学教授。在五卅运动后的革命高潮中，胡适竭力反对激进的革命，宣传知识分子应该回到研究室里去。
[327]江绍原，安徽旌德人。当时北京大学讲师。他在《现代评论》第二卷第三十期（1925年7月4日）发表的《黄狗与青年作者》一文中，认为青年作者发表不成熟的作品等于“流产”，并说：“我的小提议是：——无论作什么，非经过几番精审的推敲修正，绝不发表。”
[328]易卜生在致勃兰兑斯的信中说：“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全世界都像海上撞沉了船，最要紧的还是救出自己。”胡适在《爱国运动与求学》一文中也引用了这句话，并说闭门读书就是“救出你自己”。
[329]《验方新编》，清代鲍相璈编，八卷。是过去很流行的通俗医药书。
[330]即雨果（1802—1885），法国作家。《Les Misérables》即《悲惨世界》，长篇小说，雨果的代表作之一。
[331]袁世凯于1914年4月通令全国祭孔，公布《崇圣典例》。9月28日他率领各部总长和一批文武官员，穿着新制的古祭服，在北京孔庙举行祀孔典礼。
[332]作者从1912年8月起在教育部任佥事，1925年因支持北京女师大学生驱逐校长杨荫榆的运动，被教育总长章士钊非法免职，作者曾在平政院提出控告。当时有人说他因为失了“区区佥事”就反对章士钊，器量狭小，没有“学者的态度”等等。参看《华盖集·碰壁之余》。
[333]“帛”，古代祭祀时用来敬神的丝织品，祭后即行焚化，后来用纸做代替品。“爵”，古代的酒器，三足，铜制，祭祀时用来献酒。
[334]按应为民国十二年春。《鲁迅日记》一九二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晴，星期，黎明往孔庙执事。归途坠车，落二齿。”
[335]即孔丘。据《孔子家语·本姓解》，孔丘有兄孟皮，他排行第二。文中所引的话，见《论语·泰伯》。
[336]章士钊的这段话见《甲寅》周刊第一卷第一号（1925年7月18日）通讯栏他对吴敬恒来信所加的附言（“内包甚复”，原作“内包深复”）。
[337]本篇最初发表于1926年4月12日《语丝》周刊第七十四期。
[338]刘和珍（1904—1926），江西南昌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英文系学生。杨德群（1902—1926），湖南湘阴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预科学生。
[339]程君，指程毅志，湖北孝感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育系学生。
[340]《莽原》，文艺刊物，鲁迅编辑。1925年4月24日创刊于北京。初为周刊，附《京报》发行，同年11月27日出至第三十二期休刊。1926年1月10日改为半月刊，未名社出版。1926年8月鲁迅离开北京后，由韦素园接编，1927年12月25日出至第四十八期停刊。这里所说的“毅然预定了《莽原》全年”，指《莽原》半月刊。
[341]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反对校长杨荫榆的风潮中，杨于1925年5月7日借召开“国耻记念会”为名，强行登台做主席。9日，假借评议会名义开除许广平、刘和珍、蒲振声、张平江、郑德音、姜伯谛等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
[342]反对杨荫榆的女师大学生被赶出学校后，在西城宗帽胡同租赁房屋作为临时校舍，于1925年9月21日开学。当时鲁迅和一些进步教师曾去义务授课，表示支持。
[343]女师大学生经过一年多的斗争，在社会进步力量的声援下，于1925年11月30日迁回宣武门内石驸马大街原址，宣告复校。
[344]张静淑（1902—1978），湖南长沙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育系学生。受伤后经医治，幸得不死。
[345]陶潜，即陶渊明，晋代诗人。这里引用的是他所作《挽歌》中的四句。
[346]本篇最初发表于1933年4月1日《现代》第二卷第六期。
[347]当时遇害的五人包括：柔石、白莽（即殷夫）、胡也频、李伟森、冯铿。
[348]“左联”五位作家被捕遇害的消息，《文艺新闻》第三号（1931年3月30日）以《在地狱或人世的作家？》为题，用读者致编者信的形式，首先透露出来。
[349]林莽即楼适夷，浙江余姚人，作家、翻译家。当时“左联”成员。
[350]彼得斐（1823—1849），即裴多菲。
[351]1867年德国出版的文学丛书。
[352]日本东京一家出售西文书籍的书店。
[353]当时上海公共租界里的巡官，制服袖上缀有三道倒人字形标志，被称作“三道头”。
[354]方孝孺（1357—1402），浙江宁海人，明建文帝朱允炆时的侍讲学士、文学博士。建文四年（1402）建文帝的叔父燕王朱棣起兵攻陷南京，自立为帝（即永乐帝），命他起草即位诏书；他坚决不从，遂遭杀害，被灭十族。
[355]语见《尚书·大禹谟》。
[356]清代康熙年间的演义小说，题为钱彩编次，金丰增订，共八十回。该书第六十一回写镇江金山寺道悦和尚，因同情岳飞，秦桧就派“家人”何立去抓他。他正在寺内“升座说法”，一见何立，便口占一偈死去。“坐化”，佛家语，佛家传说有些高僧在临终前盘膝端坐，安然而逝，称作“坐化”。偈子，佛经中的唱词，也泛指和尚的隽语。
[357]涅槃，佛教用语，意义是指清凉寂静，恼烦不现，众苦永寂；引申作死的意思。
[358]柔石被捕后，作者曾短期和家属避居黄陆路花园庄。
[359]指王育和，浙江宁海人，当时是慎昌钟表行的职员，和柔石同住闸北景云里二十八号，柔石在狱中通过送饭人带信给他，由他送周建人转给作者。
[360]日本歌人指山本初枝（1898—1966）。据《鲁迅日记》，一九三二年七月十一日，作者将此诗书成小幅，托内山书店寄给她。
[361]“徐培根”，白莽的哥哥，曾任国民党政府的航空署长。
[362]向子期（约227—272），即向秀，字子期，河内（今河南武陟）人，魏晋时期文学家。他和嵇康、吕安友善。《思旧赋》是他在嵇、吕被司马昭杀害后所作的哀悼文章，共一百五十六字（见《文选》卷十六）。
[363]本篇第一节最初发表于1935年2月《文学》月刊第四卷第二号，其他三节当时都被国民党检查官删去。
[364]上海开明书店出版的《二十五史》（即原来的《二十四史》加上《新元史》），共精装九大册；上海书报合作社出版的《二十六史》（上述的《二十五史》加上《清史稿》），共精装二十大册。又上海中华书局印行的《四部备要》也有精装本，合订一百册。
[365]南朝宋刘义庆撰，共三卷。内容是记述东汉至东晋间一般文士名流的言谈、风貌、轶事等。
[366]阮嗣宗（210—263），即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三国魏诗人，曾为从事中郎。《晋书·阮籍传》载：“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
[367]《晋书·陶潜传》载：“陶潜……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秔，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秔。”
[368]“站在云端里呐喊”这原是林语堂说的话，他在《人间世》半月刊第十三期（1934年10月5日）《怎样洗炼白话入文》一文中说：“今日既无人能用一二十字说明大众语是何物，又无人能写一二百字模范大众语，给我们见识见识，只管在云端呐喊，宜乎其为大众之谜也。”
[369]王夷甫（256—311），名衍，晋代琅琊临沂（今属山东）人。《晋书·王戎传》：“衍疾郭（注：即王衍妻郭氏）之贪鄙，故口未尝言钱。郭欲试之，令婢以钱绕床，使不得行。衍晨起见钱，谓婢曰：‘举阿堵物却！’”虽然“口不言钱”，但王衍在当时却是一个口碑不好的人物。
[370]“杭育杭育派”意指大众文学。“杭育杭育”指的是劳动者干活时的劳动号子。林语堂在1934年《方巾气研究》一文中说：“在批评方面，近来新旧卫道派颇一致，方巾气越来越重。凡非哼哼唧唧文学，或杭育杭育文学，皆在鄙视之列。”
[371]“敦伦”，意即性交。清代袁枚在《答杨笠湖书》中说：“李刚主自负不欺之学，日记云：昨夜与老妻‘敦伦’一次。至今传为笑谈。”李刚主，清代经学家。
[372]宋玉曾作有《登徒子好色赋》，后来就称好色的人为登徒子。
[373]《世说新语·排调》载：“郝隆为桓公（按即桓温）南蛮参军，三月三日会，作诗，不能者罚酒三升。隆初以不能受罚，既饮，揽笔便作一句云：‘隅跃清池。’桓问：‘隅是何物？’答曰：‘蛮名鱼为隅。’桓公曰：‘作诗何以作蛮语？’隆曰：‘千里投公，始得蛮府参军，那得不作蛮语也？’”
[374]清代彭遵泗著，共四卷。内容是记述张献忠在四川时的事迹，自序中说全书是他根据幼年所闻张献忠遗事及杂采他人的记载而成。
[375]蜀宾，许钦文的笔名。据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一日《鲁迅日记》：“晚钦文来，并赠《蜀碧》一部二本。”
[376]清代刘景伯著，共八卷。内容杂录明季遗闻，与《蜀碧》大致相似。
[377]张献忠，明末起义军首领。崇祯十七年（1644）入川，在成都建立大西国。野史中记载他在被清兵所败前曾屠戮四川。
[378]孙可望（？—1660），张献忠的养子及部将。张败死后，他率部从四川转往贵州、云南。永历五年（1651）他向南明永历帝求封为秦王；最后投降清朝。
[379]屈大均（1630—1696），字翁山，明末文学家，清兵入广州前后曾参加抗清活动，失败后一度削发为僧。《安龙逸史》，清朝禁毁书籍之一，作者署名沧洲渔隐，被列入“军机处奉准全毁书”中。1916年吴兴刘氏嘉业堂刻本《安龙逸史》，分上下二卷，题屈大均撰，但内容与《残明纪事》（佚名，亦为清代禁书）相同，字句小异。
[380]景清，建文帝时官御史大夫。据《明史·景清传》载，成祖（朱棣）登位，他佯为归顺，后以谋刺成祖，磔死。
[381]语见《孟子·梁惠王》。
[382]《论语》第二十八期（1933年11月1日）载有黄嘉音作的一组画，题为《介绍几个读论语的好姿势》，共六图，其中之一为“游蛟伏地式”，画的是一人伏在地上看书。作者在这里顺笔给以讽刺。
[383]袁中郎（1568—1610），名宏道，字中郎，湖广公安（今属湖北）人，明代文学家。他与兄宗道，弟中道，反对文学上的拟古主义，主张“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世称“公安派”。当时林语堂、周作人等提倡“公安派”文章，借明人小品以宣扬所谓“闲适”“性灵”。《广庄》是袁中郎仿《庄子》文体谈道家思想的作品，并七篇。
[384]谭嗣同（1865—1898），字复生，湖南浏阳人，清末维新运动的重要人物，戊戌政变中牺牲的“六君子”之一。“闭门投辖思张俭”，原作“望门投止思张俭”，是他被害前所作七绝《狱中题壁》的第一句。
[385]我国著名的私人藏书楼，在浙江吴兴南浔镇，藏书达六十万卷，并自行雕版印书，刻有《嘉业堂丛书》《求恕斋丛书》等。创始人刘承干。
[386]《清代文字狱档》第二辑收有“蔡显《闲渔闲闲录》案”，此案发生于乾隆三十二年（1767），据当时的奏折称：蔡显系雍正时举人，年七十一岁，自号闲渔；所著《闲闲录》一书，语含诽谤，意多悖逆。后来的结果是蔡显被“斩决”，他的儿子“斩监候秋后处决”，门人等分别“杖流”及“发伊犁等处充当苦差”。
[387]缺着末笔，从唐代开始的一种避讳方法，即在书写或镌刻本朝皇帝或尊长的名字时省略最末一笔。刘承干对“儀”字缺末笔，是避清废帝溥仪的讳。
[388]《诗经》计分“国风”“小雅”“大雅”“颂”四类。《豳》列于“国风”的最后，共七篇。《召旻》是“大雅”的最后一篇。
[389]“体元”，见《春秋》隐公元年：“元年，春，王正月。”晋代杜预注：“凡人君即位，欲其体元以居正，故不言一年一月也。”“表正”，见《书经·仲虺之诰》：“表正万邦。”汉代孔安国注：“仪表天下，法正万国。”
[390]关于张献忠之死，史书上的说法不一。据《明史·张献忠传》载：清顺治三年（1646）清肃亲王豪格进兵四川，“献忠尽焚成都宫殿庐舍，夷其城，率众出川北……会我大清兵至汉中……至盐亭界，大雾。献忠晓行，猝遇我兵于凤凰坡，中矢坠马，蒲伏积薪下。于是我兵擒献忠出，斩之”。
[391]《春秋》是春秋时期鲁国的编年史，相传为孔丘所修。过去的经学家认为它每用一字，都隐含“褒”“贬”的“微言大义”，称为“春秋笔法”。
[392]孟轲的话。语见《孟子·尽心》。
[393]宋代叶梦得《石林避暑录话》卷一：“子瞻（即苏轼）在黄州及岭表，每旦起，不招客相与语，则必出而访客。所与游者亦不尽择，各随其人高下，谈谐放荡，不复为畛畦。有不能谈者，则强之使说鬼，或辞无有，则曰‘姑妄言之’，于是闻者无不绝倒，皆尽欢而去。”
[394]铁铉（1366—1402），明建文帝时任山东参政，燕王朱棣（即后来的永乐帝）起兵夺位，他在济南屡破燕王兵，升兵部尚书。燕王登位后被处死。
[395]关于铁铉两个女儿入教坊的事，据明代王鏊的《震泽纪闻》载：“铉有二女，入教坊数月，终不受辱。有铉同官至，二女为诗以献。文皇曰：‘彼终不屈乎？’乃赦出之，皆适士人。”教坊，唐代开始设立的掌管教练女乐的机构，后来常把罪犯的妻女罚入教坊，实际上是一种官妓。
[396]语见《汉书·司马相如传》：“扬雄以为靡丽之赋劝百而讽一，犹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不已戏乎？”
[397]鲁迅在他的另一篇文章《病后杂谈之余》中写道：“我常说明朝永乐皇帝的凶残，远在张献忠之上，是受了宋端仪的《立斋闲录》的影响的。那时我还是满洲治下的一个拖着辫子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但已经看过记载张献忠怎样屠杀蜀人的《蜀碧》，痛恨着这‘流贼’的凶残。后来又偶然在破书堆里发见了一本不全的《立斋闲录》，还是明抄本，我就在那书上看见了永乐的上谕，于是我的憎恨就移到永乐身上去了。”
[398]张献忠祭梓潼神文见于《蜀碧》卷三和《蜀龟鉴》卷三，原文如下：“咱老子姓张，你也姓张，为甚吓咱老子？咱与你联了宗罢。尚享。”梓潼神，即梓潼帝君，姓张名亚子，晋时人。
[399]杭世骏，清代考据家。乾隆时官御史。
[400]明代诗文的汇编。据《明史·艺文志》载：“王栋《国朝文纂》四十卷”，又“张士瀹《明文纂》五十卷”。
[401]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11月上海《读书生活》月刊第一卷第二期，署名公汗。
[402]清代王仕云著，是旧时学塾所用的一种初级历史读物，四言韵语，上起盘古，下迄明代弘光。
[403]《四库书目提要》，即《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简明目录》，即《四库全书简明目录》。二者皆为纪昀编撰。
[404]五代两宋时社会底层的秘密宗教组织明教，提倡素食，供奉摩尼（来源于古代波斯的摩尼教）为光明之神。因此在有关他们的记载中有“食菜事魔”的说法。
[405]疑应作“五虎五彪”。明代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四有《五虎五彪》一则：“五虎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田吉等追赃发充军，五彪田尔耕、许显纯处决，崔应元、杨寰、孙云鹤边卫充军，以为附权蠹政之戒。”这些人都是魏忠贤手下的爪牙。
[406]顺治元年（1644）清政府委任德国天主教传教士汤若望为钦天监监正，变更历法，新编历书。杨光先屡次上书反对，后来他接任钦天监监正，复用旧历。《不得已》就是杨光先历次指控汤若望呈文和论文的汇集，其中有浓重的排外思想。
[407]“我大清”，旧时学塾初级读物《三字经》中的句子。满族统治者建立清朝政权后，一般汉族官吏对新王朝也称之为“我大清”，鲁迅在这里对之有讽刺的意味。
[408]成吉思汗（1162—1227），名铁木真，古代蒙古族领袖。他的继承者灭南宋建立元朝后，追尊他为元太祖。
[409]即俄罗斯。
[410]《世界史教程》，苏联波查洛夫（现译鲍恰罗夫）等人合编的一本教科书，原名《阶级斗争史课本》。《中国社会史》，苏联沙发洛夫（现译萨法罗夫）著，原名《中国史纲》。
[411]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3月2日《语丝》周刊第十六期。
[412]葡萄的古称。下文“蒲萄”亦同。
[413]天禄、辟邪是古代传说中的种兽，似鹿而长尾，一角者为辟邪，二角者为天禄，可攘除灾难，永安百禄。古人把它们对置于墓前，既有祈护祠墓，冥宅永安之意，亦作为升仙之座骑。
[414]中国明清两代掌管天文历法的长官。
[415]〈书〉官吏、百姓到朝廷诉冤。
[416]古五刑之一，谓死刑。《尚书大传》：“大辟，死刑也。”
[417]汪曰桢（1813—1881），乌程（今湖州）人，咸丰四年（1854）举人，官会稽教谕。精以史学，兼通数学、天文、历法，一生著述颇丰。
[418]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4月24日北京《莽原》周刊第一期，署名冥昭。
[419]细腰蜂，在昆虫学上属于膜翅目泥蜂科。《诗经·小雅·小宛》：“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汉代郑玄注：“蒲卢（按即蜾蠃）取桑虫之子，负持而去，煦妪养之，以成其子。”汉代扬雄《法言·学行》：“螟蠕之子殪，而逢蜾蠃，祝之曰：‘类我！类我！’久则肖之矣。”正如本文所述，虽然这种说法流传甚广，其实是种误解。
[420]发勃耳（1823—1915），通译法布尔，法国昆虫学家。著有《昆虫记》等。
[421]E君，指爱罗先珂。
[422]语见《尚书·洪范》。辟，即天子或诸侯。
[423]语见《左传》襄公九年：“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君子”指统治阶级，“小人”指劳动人民。
[424]语见《孟子·滕文公》：“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425]1925年2月，段祺瑞为了抵制孙中山在共产党支持下提出的召开国民会议的主张，拼凑了一个御用的“善后会议”，企图从中产生假的国民会议。当时有一批曾在外国留学的人在北京组织“国外大学毕业参加国民会议同志会”，于3月29日在中央公园开会，向“善后会议”提请愿书，要求在未来的国民会议中给他们保留名额，其中说：“查国民代表会议之最大任务为规定中华民国宪法，留学者为一特殊知识阶级，无庸讳言，其应参加此项会议，多多益善。”作者批判的所谓“特殊知识阶级”，即指这类留学生。
[426]1915年袁世凯谋划恢复帝制时，他的宪法顾问美国人古德诺（F.J.Goodnow）曾于8月10日北京《亚细亚日报》发表一篇《共和与君主论》，说中国自有“特别国情”，不适宜实行民主政治，应当恢复君主政体。
[427]“极峰”意即最高统治者。旧时官僚政客对最高统治者的媚称。
[428]1919年7月，胡适在《每周评论》上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文章，稍后又提出学者“进研究室”“整理国故”的口号。作者在此处讥讽他是“进研究室主义”。
[429]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实行恐怖政策，密探四布，茶馆酒肆里多贴有“莫谈国事”的字条，某些文人也把“莫谈国事”当作处世格言。
[430]语出《论语·颜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431]孔丘的话，见《汉书·艺文志》。
[432]见《淮南子·本经训》：“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
[433]尼古拉二世（1868—1918），俄国罗曼诺夫王朝最后的一个皇帝，为1917年的二月革命所推翻，次年7月17日被处死。“龙御上宾”，旧时指皇帝逝世，意即乘龙仙去。典出《史记·封禅书》。
[434]《山海经》，十八卷，约公元前4世纪至公元2世纪间的作品，内容主要是有关我国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还保存了不少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刑天”，亦作形天，见该书《海外西经》：“形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干，盾牌；戚，斧头。
[435]陶潜（约372—427），亦名渊明，字元亮，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人，东晋诗人。著作有《陶渊明集》。“刑天舞干戚”两句诗，见他的《读山海经》第十首。
[436]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6月7日《中华日报·动向》，署名霍冲。
[437]1932年至1934年间，美术家徐悲鸿、刘海粟曾分别去欧洲一些国家举办中国美术展览或个人美术作品展览。“发扬国光”是1934年5月28日《大晚报》报道这些消息时的用语。
[438]1934年5月28日《大晚报》报道：“苏俄艺术界向分写实与象征两派，现写实主义已渐没落，而象征主义则经朝野一致提倡，引成欣欣向荣之概。自彼邦艺术家见我国之书画作品深合象征派后，即忆及中国戏剧亦必采取象征主义。因拟……邀中国戏曲名家梅兰芳等前往奏艺。”鲁迅曾在《花边文学·谁在没落》一文中批评《大晚报》的这种歪曲报道。
[439]尼采（1844—190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和“超人”哲学的鼓吹者。这里所述尼采的话，见于他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序言》。
[440]1933年6月4日，国民党政府和美国在华盛顿签订五千万美元的“棉麦借款”，购买美国的小麦、面粉和棉花。这里指的可能是这一类事。
[441]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8月3日《语丝》周刊第三十八期。
[442]《猛进》主编徐炳昶的笔名。《猛进》是一本政论性刊物，1925至1926年间在北京出版。
[443]现译海克尔（1834—1919），德国生物学家，种系发生学创始人。
[444]即《大元圣政国朝典章》，系汇集元朝前六十余年的法令文牍。
[445]元杂剧，无名氏作。
[446]话本小说集，明代冯梦龙辑，与《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并称“三言”。
[447]1925年6月25日，北京各界数十万人集会游行，并在天安门追悼上海五卅惨案和汉口惨案的死难者。会场上设有一座两丈四尺高的木质灵位，悬挂三丈六尺长的挽联，上书“在孔曰成仁在孟曰正命”“于礼为国殇于义为鬼雄”，横额作“天地正气”。
[448]木制的神位，上书死者姓名以供祭祀。又称神主，俗称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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