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蒙,抬头望了望天空,西北方浓厚的云层飘了过来,看情形要下大雨。得抓紧时间了。但是我们还没走进村子,夜空中淅淅沥沥落下雨点来,那寺庙哪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四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刘世因手里的照明灯,白光一闪,然后就不亮了,电池终于耗尽了。
雨下得大了起来,树林里的树叶击打得“簌簌”直响,雨雾下,我们三个一步一步摸索着前行,半个时辰后,我们才跌跌撞撞地摸回了老头子的土砖房。
我脱掉外面的湿透的衣服,擦了把脸就疲惫的爬到床上休息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是被太阳照醒的,我睁开迷茫的眼睛,看着四周贴着就报纸的墙壁和破旧透风的窗户,这才想起我们是在老头子的家里借宿。此时刘世因和王老爷子不知哪里去了,也不叫我一声,不会他们自己跑回去了吧。心里一急,就爬了起来。
刚走出们一阵风吹得我直哆嗦,想来是随着昨夜的雨连温度也降了下来。回到房间看昨天的外套还有些湿,就那起床旁边刘世因的衣服穿上走出房间。可是我在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刘世因他们,回到堂前靠在土墙上看看手机,已经十点了,但是没有什么信号。就在我无聊的时候,停的外面的大黄狗摇头晃尾不停的狂叫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陌生人来了,嘴里发出低嗥,身子颤抖着后退,缩进了堂屋的角落里。
抬起头头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粗壮的男子,黝黑的皮肤,细小的眼睛,他焦急的看着我就问:“徐老头在不?”
我拿着手机想了一下,来这里应该是找那个胡子邋遢的老头子的,原来他姓徐啊!愣了一下,回答到:“好像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是?”
那男子焦躁不安的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哎呀!那怎么办,我的老婆就要生了,可是过了大半夜了还没生出来,现在体力也不行了,这样下去怎么办?”
等我前前后后听明白才知道他是请徐老头看他的老婆的,想到老头子那样也不像大夫。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我拉出大黄狗,对着我们指一指,然后指了指外面,只见大黄狗飞跑出去,看这那消失的黑影,希望它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和那个陌生的大哥在家等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大黄狗和徐老头回来,那男子就如热锅里的蚂蚁,在简陋的土房子里转来转去,把我也弄得紧张不以。看着手里的时间慢慢的过去,反而是种煎熬似的。
天气不热,但那男子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我知道这是急出来的,心里一转,自己有真气,如果输点给孕妇也许能坚持到徐老头回来。想到这里不由的对那邋遢的老头生出气来,什么时候不在,偏偏人命关天的时候不知跑哪里去了,还有刘世因也不知去向,现在只能要我先去看看,虽然我看相的本领比看病的要高好多,但这里干着急的等待,我估计也会被逼疯的。
我对那男子笑了笑说:“我是陈小安,徐老头的朋友,是从镇里来的,也会一些医术,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你的老婆的状况,过不了多久徐老头就回来了。”现在只能先安慰一下焦躁的他了。
那男子一听,看着我的眼睛露出希望是光明,搞得我都底下头有些心虚了。可是他完全没有看出我的异样,党大步的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高兴的说:“好的,谢谢你,我是陈大虎,别人都叫我虎子,不建议的话我就叫你小安吧,走,快点去看看我婆娘。”
在我前脚走出大门时,就听到大黄狗叫了起来,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们远远的就看见,三个满头大汗的人朝房间里跑来。前面的是徐老头,后面紧跟着的是刘世因和王大爷。徐老爷一看见虎子焦急的样子,就开口说:“怎么了?大黄急忙的将我们拉回来,不会是你老婆要生了,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虎子看到徐老头回来了,就拉着徐老头一边外走,一边说:“这事说来话长,我老婆在送饭的时候不小心在地前,忽然摔倒了,还好我听到声音过去,就发现她不停的喊疼,昨天熬了大半夜,产婆来了,就是没生出来,情况紧急所以请您老去看看。”
“喔,好的,等一些我去那药箱!”徐老头知道时间紧急,气喘吁吁地说声,转身回房拿着药箱,脱掉外面的脏衣服,就急忙跟着虎子往外走。
看着两人急匆匆离开家门,我和刘世因他们对望了一眼,也跟着去看看是否能帮上忙,就留下大黄狗看家。
“怎么不送医院去了?”刘世因走在路上,小声的对虎子问道。
“麻烦啦,这里离最近的医院有十几里山路怕婆娘受不了。”虎子涨红了脸,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还好今天是晴天,路上不是很滑,走起来也快。虎子一下打开话夹子,一路上把婆狼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他老婆是第二胎,昨天中午去地里送饭,摔倒在自家地前,他听到声音赶过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症状像是临盆。产婆赶到后,用了很多办法,一直未能让产妇醒转,全家人都焦急万分。
我们加快脚下的步伐,一个时辰不到,我们已经赶到了那座农舍。那是间简陋的草房,四周是一片毛竹林,屋内亮着油灯,不时地有人影在窗前晃动着。
进得门来,我们就看见了产婆焦急的在里屋大声的喊道;“快点,快点啊!”
然后就看见虎子带着徐老头掀开帘布走了进去,我们三个只好在房间外转了转了,这里的空气很清晰,大片的树木,远远的可以看到地里种的玉米。等我们和王大爷聊着准备回家的事时,就看见徐老头一脸惨白的走出了里屋。看见我们几个也没有隐瞒,小声的说:唉!凶多吉少啊!这是个“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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