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稳重也最看得到全局的徒弟唐星晖第一个停下了与五鬼的玩耍，走到我身边，恭敬的行礼问道：“师傅，这五个小家伙真的是鬼怪吗？我觉得一点也不像啊！”
唐星晖这话确实是发自肺腑，这个稳重的弟子，先前其实并不是光与五鬼玩耍，同时他也在观察五鬼。
因为他知道，既然我这个做师傅的能够圈养这五个奇怪的小家伙，那么以后说不得他们这些做徒弟的也会拥有这种东西，所以之前却是想先了解了解，可是了解来了解去最终却如何也觉得五鬼不是鬼怪，最起码不是他所知道的那种鬼怪。
唐星晖觉得，如果五鬼能够毫无缘故的杀人害人的话，那他情愿相信猪会上树，毕竟这些小家伙胆子那么小。
听见唐星晖这么问，其余几个徒弟也都停下来与五鬼的玩耍，转头看向我。
此时此刻，他们心中也一样有这种疑问，而唐星晖只是代表发言而已。
因为与这些徒弟们过往观念完全不同，五鬼实在是不像是鬼怪，甚至五鬼还把他们几个当鬼怪的行为，让这些观念里认定鬼怪都是凶神恶煞的徒弟们大跌眼镜。
在之后的玩耍过程之中，这些徒弟们虽然没有和唐星晖那么有目的性的去观察五鬼，但是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比较，比较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而看着五鬼单纯的样子，这些徒弟们还真觉得相比较起来，自己才更像是一个鬼怪。
“你们以为鬼怪是什么？”
迎着徒弟们问询渴求答案的目光，我非常正式的如此严肃问道。
同时我心中想到，已经亲近接触了五鬼的他们，也是时候正式被我灌输一些茅山道派关于鬼怪的观念了，毕竟教导徒弟讲究言传身教，之前说再多，却也不如此时他们真正见识了鬼怪之后，再由我讲出来来的生动。
毕竟此时我再和他们说鬼怪的概念，他们也更能接受些。
“师傅，鬼怪不就是那些凶恶的人死之后怨念不散形成的吗？”听了我的问话，一个徒弟想了想这样回道。
想必这个家伙一定没有少看那些鬼怪相关的恐怖片，所以认定了鬼怪一定产自怨念的这个说法。
“不对，刚刚师傅说了，鬼怪就是一种和老虎大象，小狗小猫一样的动物，不信你看五鬼，你觉得他们能够害人吗？我们害他们还差不多。”
听了前面一个徒弟的话，另一个徒弟却是想起来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如此反驳道。
这个家伙倒是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此时答复起来倒也有板有眼。
“鬼怪就是邪恶的生灵。”另外也有徒弟这样说道。
“不对……”
接下来，包括叶飞在内的所有徒弟们，展开了一个关于鬼怪形成判断标准的大讨论，一时间可以说是各展所学，各出手段，也难为这些平日学校里的学渣们这么用脑子，我能想象，如果他们的班主任见了他们这样，怕是要激动的流下眼泪，颇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感慨。
不过尽管如此，这些徒弟辩论的最终结果却是谁也辩驳不过谁。
一方认定鬼怪是邪恶的东西的时候，然后另一方就用五鬼的生动存在来做反驳，一下把对付弄得无话可说。
一方认定鬼怪的善良的存在的时候，另一方又会拿出各种影视剧里的存在举例子，或者是道听途说的一些鬼怪故事来做证据。
这些鬼故事里面的东西有真有假，我这个捉鬼的行家在一变听得啼笑皆非，因为有些明显是人吓人的事情，最终却也怪罪到了鬼怪的头上。
说真的，数千年来，鬼怪怕是华夏大地之上，背黑锅最多的一种存在了，人们对于任何阴暗的东西，不好的东西，甚至一些偷偷杀人放火的事情，也都归于鬼怪，而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其实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那些最邪恶的鬼怪形象与故事，其实都是人心想象出来的。
争论还在继续，仿佛没有一个胜负决断，这些徒弟们便不会停止下来一样，此时的他们都有一种要打败对方的使命感。
啪！
突然我却是拍了拍手，吸引了徒弟们的全部注意。
“那你们觉得五鬼不是鬼怪吗？”
看着陷入争论的徒弟们，我决定从五鬼本身入手，开始给他们讲解鬼怪。
于是我抓住刚刚他们论证了半天的五鬼究竟是不是鬼怪的这个命题，准备开始我的长篇大论。
“对啊，我们觉得五鬼就是小精灵，并不是鬼怪，如果被班里那些小女生看见了五鬼，说不得都要抢着拿回家养起来呢！”
坚信五鬼不是鬼怪，以及鬼怪一定是不好的存在的一群徒弟们答道。
他们认定了鬼怪就是不好的东西，但是对于我说是鬼怪的五鬼，他们却坚定地认为这是一些小精灵，而绝非观念里鬼怪。
“师傅是不会说谎的，五鬼就是鬼怪！”另一方徒弟却是坚定的认为我说的一定是对的，反驳五鬼就是鬼怪。
我这个师傅是他们这个观点最大的支持，毕竟他们并不理解鬼怪的真正意义。
“咳咳！”
眼看着这个问题又一次要回到原地，我咳嗽了一声，示意一种徒弟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见我这样，这些徒弟才算是从争论状态之中醒悟过来，意识到了我才是师傅，才是真正的拍板的人。
“师傅……”两伙徒弟看着我，有些诚惶诚恐，他们此时冷静下来，也发现刚刚的行为事实上是不符合师徒应该有的关系的，尤其是刚刚打断了我说话的徒弟，更是心中不安。
“罢了，我理解你们，等我跟你们讲明白了，你们也就不会争论了，但是以后，争论可以有，却是不能忽视师傅。”看着他们有些担忧的样子，我微微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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