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婚·完美终结-一哭一笑,甜涩的不同滋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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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

    什么是阴阳?

    就天和地来说,天为阳,地为阴;就一个人来说,体表为阳,体内为阴;就人类来说,男人为阳,女人为阴……且慢!她脑中飞速运转——阴阳调和方能治病,阴和阳调和,那小井岂不就要……啧啧,有戏啊!

    她心里琢磨了一会儿,神经兮兮地唤范铁过来仔细询问了小井现在的具体情况。按照范铁的说法,小井除了人没有醒过来之外,其他的一切生命体征都非常正常,各项生理机能也处于健康状态。不过,除了每次范铁对她说点儿“荤”的话,她会脸红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了。

    一听“脸红”这个现象,宝柒觉得更加有戏了。

    小典上说,“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那么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像小井这种睡了数月的植物人,其实现在的身体状态,阴阳已经不太调和了?既然阴阳不调和,那就该把阴阳给调和了?

    她狡黠地咬了咬下唇,邪恶又诡异地凝视了范铁片刻,随后,微微偏头眯起眼睛,小声说:“范队,我有一个极品的办法……”

    “什么?”范铁挠了挠头,不明白她的意思。

    宝柒神秘地冲冷枭使了个眼色,接着将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和两只鸟儿之外的其余人等,一律支出去。然后,她才对两个男人说了她所谓的极品办法——就是阴阳调和,就是让范铁和小井那啥一下。

    她讲得眉飞色舞,将阴阳调和之术对人体的益处说得头头是道。冷枭的俊脸已经彻底黑了,除了觉得她瞎扯,还觉得小丫头胆儿挺大的,这么刁钻的事不仅敢想,还敢说!

    范铁则瞠目结舌地看了她片刻,又木讷地扭过头来望了冷枭一眼,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枭子,你真hold住,咱七七这头脑啊,真不是一般人的构造。”

    宝柒意气风发地说干了半天,却见两个男人的眼神是明显的不信任。她轻哼一声,恶狠狠地冲他们低吼,“喂,你们啥意思啊?瞧不起宝神医是吧?得!就算你们不相信我的话,还不信任《金篆小典》?”

    冷枭看了范铁一眼,拿起被尿浸湿的《金篆小典》看了会儿,又低头看着憋屈的小丫头,好笑地揉着她的脑袋,促狭地问她:“宝神医,你确定这上面写的是你‘那个’意思?”

    她当然……不确定。事实,阴阳之说并不仅仅限于男女之事。

    只不过,现在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吗?再说,连范铁自己都说对小井讲“那啥”的话她就会脸红,证明她对这事是有反应的。那为什么不能再多下点儿猛料呢?说不定她会一刺激就醒了啊。

    宝柒语速极快地说了自己的分析和理由,见他们俩还是不相信,再次严肃地重申了自己的观点,“范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方法绝对值得一试。一试不成,你再二试三试天天试,反正你又不吃什么亏,怕什么?”说完,她揶揄地笑了,“更何况,范大队长,难道你心里就不想吗?”

    “咳咳……”冷枭右手握成拳头,凑到唇边干咳两声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又将锐利的目光转向皮笑肉不笑的范铁,点头道:“有道理!”

    听到冷枭的鼓励,宝柒立马更有劲儿了。她噌地拉住了冷枭的袖子,得意地甩了个媚眼给他,“这就对了!你也觉得有道理了吧?”

    冷枭好笑地揽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小声说:“我指的是范铁——他不吃亏。”

    “你,讨厌你!”蹙紧了眉头,宝柒用力甩开他的手。

    不料,他又把她手揽了回去。宝柒再甩,他再揽……

    “喂喂喂——哥们儿!”范大队长故意开玩笑地干吼,“少在我面前秀恩爱啊,小心惹急了我,把你们家的鸟儿抱走一只……”

    “你敢!”冷枭和宝柒这两口子异口同声地打断了他。

    范铁笑指他俩,“夫妻相,果然是夫妻相。”

    “哼,当然。”宝柒轻哼,末了,她又严肃地说:“范铁,这回你一定要听我的。真的,回去就试,我的第六感一向准确,不会出岔子的。”

    “行了,哥们儿已经被你俩打击到了。先走了啊,你俩继续恩爱……”说完,他摆了摆手,转身欲走。

    “喂,范队!”宝柒喊住他,再次叮嘱他,“不妨一试啊,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收到!”范铁有点儿哭笑不得,不怀好意地看了冷枭一眼,“话说枭子,你真有福气啊!”

    冷枭瞪他,并不回应。

    范铁勾唇笑着,有些不舍地走到婴儿床边,瞧着睡在里面的小鸟,心里暖极了。他俯身伸出手指摸摸小鸟的小脸儿,轻声说:“干活子,干爹走了哦,明儿再来看你和你的小冰川大哥。记住,多吃、多睡、多笑、快长,早点儿长大了泡妹子去,为你老爹争光。”

    宝柒忍不住笑道:“去去去!少教坏我儿子。启蒙教育重要着呢。”

    冷枭走到范刚身边,抬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沉声说:“走,我送你。”

    范铁看到他的眼神,了然地点头,又拍了拍他的手“那成,走呗。”他知道,冷枭有话要对他讲。

    鸟巢楼下的客厅里,范铁坐在沙发上喝了口婶儿泡的碧螺春,浅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冷枭。

    “说吧,冷大队长,有何吩咐?属下自当肝脑涂地……”

    冷枭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贫嘴,“装不知道?”

    “我?我知道啥啊?我啥也不知道,呵呵。”范铁憔悴的俊脸上依旧笑着,内心却满是煎熬和苍凉。冷枭懂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劝他。

    小井出事已经过去七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冷枭还从没认认真真地找范铁谈过话。不管从领导的角度,还是朋友的角度都没有。现在,他真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说说了。

    “铁子,知道我找你聊什么?”

    范铁舒服地斜躺在沙发上,语气轻松惬意,却又直截了当地说:“枭子,你的心思我懂。不过,别劝我。真的,哥们儿,你千万别像外面那些人,见到我就劝,烦都烦死了。”

    冷枭语气平淡地说:“我没想劝你,只是想问你,你真就这么过一辈子?”

    范铁笑了笑,坐起身来,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头,将脸埋在掌心里,喃喃地说:“在没遇到小井之前,我真没啥追求。而现在我陪着她,虽然不能像你和七七那样两情相悦,但我跟她也算得上是另样的相濡以沫了吧?比起以前,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其实也挺好的……”说到这里,他抬起脸来看了看板着脸的冷枭,仿佛怕他不相信,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真的,我不骗你。我真就这样感觉的。”

    “我信。”冷枭皱紧眉头,“可你,真能一直撑着?”

    “我说我能,你肯定不信。呵,不过换作以前,我自己也不信。”范铁笑了笑。

    “铁子,我想说——”眉头敛了敛,冷枭加重了语气,“宝柒的话,你可以试试。”

    范铁愣了,随即又忍不住笑了,笑得双手直拍大腿,“枭子,你就甭埋汰我了行不?虽然兄弟我惨了点儿,也不至于那啥……乘人之危吧。她都还没说原谅我,我要那么做了……也太畜生了吧?”

    冷枭喟叹一声,半开玩笑半调侃地说:“你,真可爱!”

    “多谢夸奖。”范铁站起身来,笑着冲他拱了拱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当晚,在军总那间小井的特别病房里,范铁早早就差人带年妈妈回去先睡了。又将两个小特护遣走了,自己一个人留了下来。端来温热的水,他认真仔细地给小井擦洗身体。每回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事,他并不觉得烦闷,只当她是一个偷懒不愿意起床的懒媳妇儿。

    可是今儿,他心里竟有些局促不安。只因为,宝柒和冷枭的话对他起作用了。

    收拾好后,他坐到病床边看着一直躺在床上的女人。她脸色其实真的蛮好,就是依旧睡得不省人事。唯一的好处就是,睡着了的她,没有了清冷的棱角,单纯得像一个初出娘胎的小婴儿。不会骂他,不会斥责他,更不会让他走远点儿……

    范铁握着她柔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心里因了这碰触,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不是累,不是苦,而是一种对未来的茫然。

    在守护着小井的日日夜夜里,他几乎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比他这辈子干任何工作都要忘我而执着。都说一分努力一分收获,可为什么他这么多努力,却换不来成效呢?

    轻轻叹息着,他喃喃自语,“小乖,你怎么还不醒?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想醒过来,是不想见到我啊!”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乖,你都该改名叫不乖了。你可把我坑惨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吗?这货不是傻了就是疯了,脑子没病才怪……小乖,你觉得呢?我傻不傻?其实,他们都不懂我。如果你真有啥事,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还不如那次就跟你死在一起呢……

    “我知道,你要是听见了,肯定又会觉得我没有出息。不过,我范铁本来就不是啥有出息的男人。我一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你了……”

    范铁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冬日的静夜里,一个人自说自话显得有些寂寥。那种没有未来、没有结果的茫然,最容易透支一个男人的热情、执着和情感。但他却一直坚持着。

    灼热又孤寂的视线,一直锁定沉睡不醒的小井的脸。他每天都会这样给她讲很多事,“对了小乖,今天七七告诉了我一个办法。让我和你阴阳调和……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不过最好笑的还是枭子,他不仅不阻止,还一本正经地把我拉到楼下喝茶,让我就这么干,好笑吧?

    “对,你肯定不觉得好笑。小乖,你要是知道枭子以前是一个啥样的男人,也会忍不住笑的——他就是块木头。你说,一块木头都开花结了果,算不算是枯木逢春了?”

    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而床上的小井一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小乖,枯木都逢春了,你还是没有醒过来,到底在犟什么呢?还有啊,我今天去鸟巢了,看见了七七和枭子的双胞胎儿子,真是太可爱了!一个很酷,一个很帅。我猜这两兄弟长大了啊,不知道又得祸害多少少女了。嗯,到时候,肯定像他们的爹一样,又要掀起不少血雨腥风了……

    “还有一件事,我还忘了告诉你。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好姐妹小结巴和大志两个人好像也怀上了。再过几个月呀,他们家的小鬼头又要出生了,多喜庆的事啊,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睛看一看?”

    低头看着小井,范铁的眉头微微蹙着,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小乖,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真成一个孤家寡人了……”

    说完,他叹着气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灯光辉煌的城市,蹙着眉头将窗帘拉好了。像往常一般,他回头便上了小井的床,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她的身边,他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脑后,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然后将她揽过来贴在自己胸前,像哄孩子讲故事一样,将自己白天遇到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给没有反应的小井听……

    夜色沉沉,他终于说完了。

    摁灭了房里的灯,他低下头,刚毅的脸颊磨蹭着她的脸蛋儿,小心翼翼地吻在小井紧闭的眼睛上。

    “晚安,宝贝儿……”换了平时,他说完便真的就晚安了。

    气息浓重地靠近了怀里的女人,范大队长此时的心怦怦直跳,比任何一次十公里越野还要气喘吁吁,手掌轻抚在她温热的脸上,他心里翻着巨浪。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不停地蛊惑他,又有另一个声音不停地阻挠着他。

    缍,他慢慢地褪去了她身上的睡衣。滑溜溜的身体在怀,柳下惠也忍不住了,何况是禁欲N年的范铁?一低头,他的唇与舌贴在她温软的身上。每一触,心里就是一颤。

    “小乖,你真美。我有多久……多久没有碰过你了?”

    抱着小井,在黑暗的遮掩下,范大队长急切又慌乱地将心爱的女人压在身下,在不间断的吻拥中,他惊喜地发现女人虽然没有醒过来,却有着此时该有的某种反应。

    刹那间,范大队长像是受到了强鼓舞,原本有些犹豫的心彻底放松了,箭在弦上,能不发射吗?双臂搂住了自己的女人,他把脑袋埋在她软白的颈上重重地吻着,几乎每一个吻都那么深情,鼻翼轻翕,喘气如牛。

    他就要得到她了!这种得到的心理满足感,几乎让他热血沸腾了!

    呼吸越发紊乱又急切,他淌着汗水的脸上散发着狂热情感。他想和她贴合在一起!现在的她很乖,不会抗拒他,更不会退缩。终于,他咬了咬牙,任由自己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进入……

    “咝——好痛……”

    极轻极淡极浅的女声,却轻易压过了他此时浓重的喘息,彻底让他震惊地停下所有动作。是小井在呼痛吗?

    “小井?”范铁心里一喜,轻声唤了她一声。

    “唔……”小井轻轻哼了哼,确实发出了声音。

    若说刚才是喜,现在便是狂喜了。双手箍牢了她的手臂,范铁喜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小井醒了!她真的醒过来了!

    他撑起身,抬手将房里的灯光调到了最亮。像是为了求证,他拍了拍她的脸,“小井……再说一句?”

    年小井不太适应屋子里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目光里带着不解和迷茫。在范铁的注视下,她的手指稍稍一动,嘴唇微动,又说了一个字:“痛……”

    痛?感觉到痛就好了。范铁再次欣喜若狂,笑声里带着哭腔地喊:“醒了,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狠心的女人!”

    相比于他的狂热,年小井只有迷茫。

    “痛……”她还是只说这一个字。眉头蹙起,手指动了动似是想抬起来,看得出来她真是痛了想要推开他,可是因为她长达七个月不能动弹的植物人生活状态,让她基本失去了动作的协调能力,连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没法完成。

    在小井昏睡的这段时间,范铁一有空就去研究植物人的相关问题。虽然还谈不上专业,但多少勉强知道一点儿。他明白,一个植物人就算苏醒过来了,语言功能和行动功能都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有的人甚至会失去部分记忆,完全像几岁大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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