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缺钱，我就是想要试试你是不是在骗我。”
“当然没有了。”
嗡——嗡——手机铃声，是王琳的手机。她抓起手机一看，眼神立刻尖锐起来，不过，这种尖锐只持续了不到五秒。
王琳没有喝酒，可她却晕了过去。陈明闻闻她，没有酒气。
使劲摇动后，王琳朦胧中清醒了：“咦？陈明？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陈明问。
“没有。”王琳站起来，摇摇头：“我昨天在酒吧睡了一夜，醒来你就在我面前了。”
难道……又是一次真假人物的上演！王琳是被人迷失心智了，一定是这样。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药水，就冲刚才王琳眼神突然改变的情况，这就一定是妖怪作祟了。
他拉住王琳的手臂：“告诉我，昨天晚上，你都和谁在一起了？”
“你要干嘛？”
“你别管，快告诉我。”陈明紧张地问。
“有许总，孙总，唐总。”王琳摸摸额头：“差不多就是他们了，你要喝点酒吗？我这里新进了几种鸡尾酒，可好喝了。”
“你是说，你遇到了孙伟民？”
“没错啊。”王琳默认：“昨天最后就是陪他喝酒的，我很奇怪啊，要是在平时，我可号称千杯不醉的，昨天就喝了两杯就醉了，真是怪事。”
孙伟民——一定是这个家伙。
陈明多次向要查出这家伙在微信里的真实身份，都不得而知。现在，他八成是从妖怪那里得到了什么宝贝，可以让人暂时迷失心智，就好像仆从口香糖一般。只是，这种药物远比仆从口香糖来的高级。
对方制造这些麻烦，是想要得到陈明那可以进入农场的方法，得到净化草的收集，以及整个农场的其他草药。不过真可惜，这东西属于终身绑定，就算是他孙伟民再厉害，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开启系统的方式。
正想着，外面已经有人进来了，一共三个，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孙伟民。
陈明立即皱起眉梢，注视对方。
“唉？是陈先生。”孙伟民揍过来握手：“我们的缘分真是不错啊。”
“是孙总来啦。”王琳热情地过来招呼客人：“孙总怎么来的那么早呢？是不是要提前包场子？”
“不是。”孙伟民回答：“我路过这里，看见你门开着，就进来看看，顺便讨一杯酒。”
“好说好说。”王琳微笑着走进吧台：“孙总想要喝点什么？”
“我喝香槟。”孙伟民回答，他看看一直注视自己的陈明：“怎么？陈先生也来的这么早？是不是和王姐约好了？”
“没有。”陈明冷漠地说：“我也是碰巧经过，进来坐坐。”
“果然是有品位，有性格。”孙伟民笑眯眯地回答。
“我觉得，我们两个可以单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陈明说道：“比如去海边，那儿的风景不错。”
“哦？”孙伟民凑上来：“既然陈先生有这样的雅兴，我理当奉陪，不过，万事还是以谈生意为主，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不喜欢绕弯子。”
“可以。”
王琳倒好了香槟，也给陈明倒了一杯鸡尾酒。两人都只喝了一口，便走出了酒吧。
汽车开了二十多里，谁也没有迟疑。陈明透过后视镜看后面的车时，仿佛可以望见那出现在KTV的黑衣身影。
汽车一直开到江边码头，两人迎着风，走到码头边上。身后的人站的远远的。
“这里很美，不是吗？”孙伟民双手放在围栏上，看着江面上的轮船：“这个城市就是这样，越有钱的人越发财，没钱的人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
“呵呵。”陈明干笑两声：“孙总倒是很多感慨啊，我想知道，孙总的最大愿望是什么。”
“最大愿望？”孙伟民摇摇头：“没想过，我是一个生意人，不是艺术家，也不是幻想家。我每朝前走一步，都是按照冷静的规划在走的。”
“是么？”
“陈先生，哦——不对，我应该叫你陈总才对。”孙伟民笑起来：“现在的陈明，已经不是社会底层的人，你有自己的专利，这就是你的固定资本。”
“可如果有人想抢走我的东西，你认为我该怎么办呢？”
“那当然是看价格了。”孙伟民回答：“这个世界，每样东西都有它的价值，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无价之宝。如果是一样东西无法得到，只能说明这价格给的不合适。”
“孙总。”陈明靠近了一些：“你喜欢玩微信么？”
“什么？”孙伟民扭头过来，看见陈明正竖起一个手机对着他：“你说手机上的微信？”
“那还能是什么。”陈明回答。
孙伟民摇摇头，看看江面：“我不太喜欢，这东西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净化草是怎么来的么？”陈明问：“虽然你嘴上不说。”
如果换做平时，陈明是打死也不愿意说的，可他现在急于证实一件事情：这孙伟民到底是不是微信群中的人。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孙伟民双手伸进口袋：“也许是你太过于敏感了，我早就对你说了，我对你的货源没什么兴趣。如果你要对我说的只是这个，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可以结束了。”
说罢，孙伟民要离开这里。
“是一个系统！”陈明叫住了孙伟民的背影，对方停住了脚步：“是一个手机系统，难道你不想知道这是个什么系统么？”
“哼哼。”孙伟民没有回头：“也许你的话是真的，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兴趣。请记住我们的合同，净化草只能给我，合同的有效期是十年，不要忘了。”
眼瞅着孙伟民离开，自己却什么事情都没问出来，陈明内心那个气啊，就差没把手机扔进江里了。
上车后，孙伟民对着窗外看了一眼，嘴角一丝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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