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美女董事长-第一百四十八章 醒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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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于琴的肯定后,那大师才不由松了口气,暗道难怪对方财大气粗,原来是老郑的家人,同时想到自己要是早想到这一点恐怕还能从中再收取一些好处,只是事已至此也不用再多说,想罢摇头晃脑掐指算了起来。

    很快在那大师煞有其事的掐算一番之后说道:“嗯,于本月二十号为黄道吉日,益破土、祭奠。”

    本月二十日?

    于琴闻言思量了一下,随后想到了那正好是老郑头七前一天,倒也算是良辰吉日。想罢暗自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大师到时主持了。”

    那大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应该的,到时我自当前往为你丈夫开坛做法一番。”

    于琴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先这样,到时候再说。”说着于琴站了起来。

    那大师此时一改先前倨傲的姿态,也跟着站了起来将于琴送出门外才又退了回去。

    从风水大师的会馆出来后,于琴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出门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司徒浪子那里,挑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对面司徒浪子办公的公0安局微微抽了下嘴角,随后拿出手机来给那神秘人打了个电话,很快电话接通后,于琴问道:“你的人到位了么?”

    那神秘人闻言不由笑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是你吩咐的我自然不会懈怠,早就派人盯紧了他。”

    于琴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在司徒浪子单位对过,等你们准确掌握了他的固定行踪后,马上传给我,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太多。”

    神秘人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好了,到时候要车有车,要人有人,一定能够帮你达成愿望。”

    于琴顿了一下说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毕竟在这个时候不要说别人热心帮助她了,就是有偿帮助她的人也屈指可数,也难怪她在听到对方的反应后会如此感动。

    神秘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你等好消息吧。”似乎感觉到了于琴的情绪波动,淡淡说道一番。

    其实他也感悟良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帮助这个看上去实在可怜的女人,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只有是自己对她对老郑的爱而感动的。

    为她和老郑之间的感情感到叹服不已,毕竟老郑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于琴通过道上放出威胁老郑的传言就是他帮忙弄得,对于老郑做下的事情,他是少数之情的人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在老郑身死后于琴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才会格外感动。

    随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而于琴也只是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微微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变得深邃了许多,此时正在望向窗外司徒浪子办公的单位。

    午时过后很快就到了下午临近傍晚时分,此时警局内司徒浪子愣愣的坐在办公桌前,神情有些焦躁不安。

    司徒浪子最近心神不宁是肯定的,本来在张伟晕倒不醒人事之后他的担子就重了起来,后来听到张伟醒过来了,他便带着手下连忙敢到了医院却不想吃了张伟一个闭门羹,尽管张伟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看得出来张伟似乎不想再和他牵扯到一起了,当张伟说出神秘人就是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和张伟已经到了决裂的边缘,既然张伟靠不住了,那他就只有自己一人承担起来,虽然心中颇为不甘,可是一时间却也不能多做什么,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想好了怎么处理再说。

    正在司徒浪子苦思冥想如何解决眼前危机的时候,这时,一个警员敲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见司徒浪子回过身来,然后淡淡应了一声道:“进来。”

    这时那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司徒浪子瞧见那人,看清他的模样不由微微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那人笑了笑,说道:“现在全局的人都知道叔叔你朝夕不保危待旦夕,要不了多久组织上就会派新的人来接替你,所以大家一方面在躲避你的同时,还在猜测到底会是什么人能够接替你的位子呢。”

    司徒浪子闻言不由大怒,见他猛然暴起一拍桌子,然后说道:“混账东西,老子还没有倒台他们就这样对老子了,想我刚来的时候是谁把他们从基层拉起来做干部的,都是一群混蛋,混蛋!白眼狼!”

    那人闻言只是笑了笑岔开说道:“叔叔,我听别人说你到医院去找张伟,也被他三言两语激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徒浪子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是又怎么样,呵呵,你叔叔我已经气尽了,也只有你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我……”说着一脸颓废。

    那人是司徒浪子至亲好友的孩子,名叫宋凡,故此他才能够如此从容的和司徒浪子谈笑。

    因为两人关系在那里摆着,较之其他警员来说他也算是司徒浪子最为亲信的人之一。当然如果司徒浪子倒台他虽然不会受到牵连,但是今后的仕途恐怕也会受到一定影响。最起码朝中有人还是好做事不是。

    宋凡瞧见司徒浪子的模样,不由笑道:“叔,何必那么心烦,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随遇而安吧,你就是再心急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早些想开了放松一些,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才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放松放松,走,我带你去洗浴中心洗个澡轻松一下,一切烦恼都让他充走吧。”

    司徒浪子闻言微微怔了一下,看了宋凡一眼,似乎听宋凡说道洗澡的时候他的精神上真的有种洗澡的欲0望,浑身也感到一些不舒服起来。随后见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这样,去洗个澡冲一下也好。”

    “对嘛,就该这样。”宋凡说道。

    司徒浪子点了下头。

    宋凡笑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让你以后留恋往返。”说着宋凡便将司徒浪子拉起来两人出了办公室。

    “什么地方?干净么?”司徒浪子问道。

    “放心吧,那地方是我一个哥们开的,绝对安全没问题。”宋凡说道。

    随后两人出了警局座上私车便朝宋凡所说的洗浴中心开去了。

    而一直在关注着司徒浪子的神秘人一方的几人更是连忙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懈怠。

    此时坐在车上的司徒浪子闷声不响的点上了一颗烟,神情隐隐失落,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充满欲0望雄心勃勃的司徒浪子了,再也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努力向上就会实现理想。

    回头想想人生原本就充满无数欲0望,这条道路我真的选对了么吗?先前的自己为了升迁先后放出老郑和鬼子六,布局设计他们,到最后被张伟掣肘,这算不算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司徒浪子不由摇头苦笑一番。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行踪却被那神秘人的手下牢牢的跟进盯紧了,不久便传到了神秘人的耳中。

    此时那神秘人正在思量如何帮于琴搞定司徒浪子,此时闻言不由一愣,听到司徒浪子两人进了洗浴中心,脑中闪过一个计策,不由会心的一笑,心中已有定计,见他吩咐几个手下盯紧两人随后挂断了电话亲自跑去了那洗浴中心看个究竟。

    这时他已经打定决心要救助于琴,因为在他看来为了老郑而报复司徒浪子最后引火烧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觉得只要有可能定然不会让于琴做出那种玉石俱焚的行为了,而此刻他也早已经想好了定策。

    混在黑道多年的他深知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其中一个手下打了个电话。

    随后电话接通了,那名手下问道:“老大有何吩咐?”

    神秘人说:“胃有点痛,有没‘药’送点过来?”

    对方心领神会问神秘人在哪儿,神秘人随后说了个地址。没过多久,对方就将一包药粉交到了他手上。

    随后神秘人打了辆车,在洗浴中心附近找了家饭店坐下,随后又给警1察局的一个熟人打了电话。

    那熟人听到神秘人的声音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立马问神秘人有什么事。

    神秘人说:“吃饭了吗?今天心情不好,过来喝两杯如何?”

    那熟人一听神秘人请客,笑着说很快过来。

    随后神秘人点了菜,想了想又打电话给警局的王队,王队近来也是心情有些郁闷,有人请喝酒肯定不会推辞。

    而且王队是局里的老员工,在警1察队伍里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多年,为人老实忠厚,又不会阿谀奉承,所以一直升不上去。

    后来结实神秘人后看他为人耿直,又讲义气,而且业务能力也不错,所以出钱找人提拔了个队长给他,而他一直心怀感激。

    当了队长平时也有不少其他收入,只是这次却不声不响地被司徒浪子调到户籍室,只因司徒浪子那至亲好友的孩子看中了王队的位子,也就是今日请司徒浪子消遣的宋凡,所以气得老王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前几年城市户口比较吃香,农民争相办理农转非,户籍管理自然成了肥差部门,当时能进户籍室几乎全是有能力有背景的人物。

    这几年国家大力发展农村建设,农民过上了小康生活,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比城里人过得还舒坦,户籍管理也就冷落了下来。

    所以现如今的老王的日子并不好过,因此也对司徒浪子一直有成见。

    随后三人见了面。

    老王、那熟人和神秘人举着酒杯,相视苦笑,心照不宣地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神秘人说:“今天心情实在失落,叫两位来尽情喝几杯,两位都是我在警局的好兄弟,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那熟人不胜酒力,喝了两杯脸红的像抹了胭脂,年轻人沉不住气,嘴里愤愤不平地发0泄苦闷:“李大哥是我一直敬重的人,也不怕你笑话,最近我一直气苦,在警局处处受气,他妈的司徒浪子算什么,老子大不了不干了。”随后冷笑一番说道:“不过现在好了,那司徒浪子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看着热闹心里舒服多了。”说完又灌了两杯酒下肚。

    被称作李大哥的神秘人笑了笑并不言语。

    一提起司徒浪子,三个人有了共同话题,老王来劲了,说道:“司徒浪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凭什么让我去干户籍管理!我在所里这么多年,破了多少案子?”

    神秘人李大哥看火候已到,自己也应该说的点什么,遂说道:“听你们这样说那司徒浪子还很不是个东西?”

    “对啊,李大哥说道点子上了他就不是个东西。”闻言那熟人不由高声叫道。在旁的老王也点了点头,随后见那熟人扭头对着老王说道:“今天咱们兄弟俩,是同一战线上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咱们应该想个办法才是。”

    老王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那熟人,见状李大哥自然是满心欢喜,要的就是这效果,见他不由在旁边附和着说道:“对,一定得想法整整这司徒浪子,连我都听着难受了。”

    随后见两人神色有些暗淡,李大哥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说:“来喝酒喝酒。”

    两人似乎刻意回避刚才的话题一般,在李大哥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提起。李大哥自然看出了场中气氛不足,知道两人虽满心怨念却也是敢说不敢做的主,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接过,得添把火烧起来才行。

    三个男人一边倒苦水一边喝闷酒,李大哥扯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拖延时间,看看表一顿饭差不多吃了三个小时,心想时间该差不多了。叫了服务员结账,老王争着要埋单,李大哥把脸一板说:“老王,你这是太不把我当兄弟了,怎么能让你老哥埋单?”

    老王争执不过说:“实在不好意思。”

    服务员起身去算账。

    李大哥坐的位置对着窗户,思量了一下,说道:“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司徒浪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在电视上报道抓了鬼子六的那个?”

    两人闻言不知是计,遂答应一声。

    李大哥遂又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司徒浪子和一个人勾肩搭背地朝洗浴中心走。”

    “什么?”两人闻言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那熟人和老王一琢磨,扭头朝着对面的洗浴中心看了一眼,随后反应过来说道:“那洗浴中心是最近新开张的,里面的妞各个标志。到底是财大气粗的老板,招揽的美女不少。”说完犹自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司徒浪子和一个人进去了的话,那说明什么,就是傻子也知道。

    果然,反应过来的熟人和老王都骂道这司徒浪子太腐败。

    早料到两人会那么想似的,李大哥一边寻思着司徒浪子两人进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洗浴,这嫖1娼的事情算是坐定了。

    现在有两个他们的同事作证这事是跑不了了,当然李大哥想要的结果不止于此,所以才请了那熟人和老王过来吃饭。

    这时,李大哥使了个眼色,老王和熟人向他凑近,听李大哥说道:“这司徒浪子两人进去,肯定会找个小1姐,不如你们叫几个兄弟进去检查检查?也好丢丢他的脸面。”

    那个熟人立即同意,老王有点犹豫。

    李大哥暗道老王社会经验丰富,肯定明白了自己今天的想法是摆司徒浪子一道。

    李大哥说道:“老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以后我一定想办法托人把你调回去。既然你们和他有仇就要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将他狠狠地踩下去。”

    老王听了我的表态,狠了狠心说道:“行,反正我也早看司徒浪子不顺眼了。”

    老王在局里待的时间长,又当过队长,手下肯定有几个亲信。

    李大哥便说:“老王,你叫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老王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又对那熟人说道:“你是新面孔,等会儿就冲在前面,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听我指挥。”

    服务员过来找了零钱,老王起身出去打电话,李大哥拉过那熟人把一小包药粉递到他手里,说道:“到时候抓了司徒浪子两人,你就说这包是从房间里搜出来的。”

    那熟人一看药粉就明白了这是毒品,脸上露出难为之色。

    李大哥说道:“无毒不丈夫啊,你想想你要不心狠,这次事情过后司徒浪子要不死会对你心软吗?”

    那熟人若有所思一阵,没有说话,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把那小包擦了擦,然后又抽了一张纸巾包住,然后把药粉悄悄装进了裤袋。

    李大哥暗道这人不愧是学法律出身,知道擦掉指纹,果然心细,若是再懂得经营关系,日后必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后李大哥和那熟人起身出门,老王说安排妥当了。

    这时三人像是古代起义的农民领袖,脸上皆是大义凛然的正义表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大事。

    李大哥说道:“等兄弟们到了再行动。”然后走到一边的公用电话,给兴州时报的记者打了个电话,说道:“兴州时报的记者吗?我发现了有公务人员嫖1娼吸1毒,他们正在“金碧辉煌”洗浴中心,我已经报了警,希望您能来现场采访。”

    那记者正在疑惑地问道:“喂,你哪位啊?”

    李大哥便挂了电话,脸上得意一笑,暗道成了,司徒浪子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做好事要细水长流,将好处一点一点赐与他人,他才会记得你的恩情,可这坏事必须一次性做个彻底,绝不能手软,免得夜长梦多。

    兴州时报在兴州市的发行量最大,连续三年被评为老百姓最喜欢的报纸,风格和《人民日报》类似,都是敢于批评社会丑恶现象的阳光媒体,深受兴州市民的喜爱。

    刚才李大哥打得那个电话是兴州时报的社会新闻部主力记者,两年前和她打过一次交道。

    她去暗访一家黑工厂,和工厂方面的负责人起了冲突,工厂老板非要她把相机里的照片删除,她誓死不肯。

    李大哥碰巧去收保护费见到几个彪形大汉正欲对小姑娘动手便出手制止了。后来那人一直感谢他,笑称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这小姑娘长得瘦弱文静,眼神里却时刻充满一种坚强威严的目光,让人看了隐约自卑。

    他们曾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来来往往便熟了起来,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她疾恶如仇,对官场尔虞我诈的斗争更是憎恨无比,所以刚才李大哥就用了公用电话,只是心里隐约担心,她会不会来。

    这时那熟人带着两个便衣偷偷摸进了“金碧辉煌”洗浴中心,掌握了司徒浪子两人所在的房间,一脚踢开那本来就脆弱不堪的木门,他马上用对讲机呼叫了其他兄弟,一行人立即冲进洗浴中心,亮出证件,例行检查。

    这些都不过是个幌子,司徒浪子才是那瓮中之鳖。那熟人闯进司徒浪子房间的时候,他赤身躶1体躺在比他身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床上,嘴里咿呀哼哈叫个不停。

    三个年轻警1察目不转睛看着这免费的现场真人电影,脸色通红心跳加剧,差点都忘记了此行目的。

    倒是司徒浪子先醒悟过来,那感觉仿佛从天堂顷刻间摔进了冰窖。

    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们干什么,眼神瞟到那熟人身上,突然就泄了气。

    一名警员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躶1体的美女也愣在那里,似乎还没有经历过此等场面,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司徒浪子叹了口气,心想今天栽了。

    李大哥远远看到那记者的比亚迪开到洗浴中心门口,大步向前迎了上去。她一下车李大哥马上说:“小孙记者,巧啊。”

    那记者一看是李大哥,说道:“巧啊,我接到热心群众报料,说有人嫖1娼吸1毒,便赶了过来。”

    李大哥闻言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现在的市民消息这么灵通?我刚才在和两个警1察朋友吃饭,他们接到电话便赶到这来了。看情况没几个人知道的啊!”

    那记者呵呵一笑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举报假新闻,想想过来跑一趟也没什么,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们真有行动,还有你真不够意思,上次还请你吃饭,这次明明知道也不通知我!”

    李大哥打个哈哈笑着说道:“小孙你这样说太见外,他们警1察的行动是对外保密的,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和原则,我哪里改通风报信啊,多多包涵啊,哪天我请客赔礼道歉。”

    那记者见惯了这种应付之词说道:“好啊好啊,看我怎么宰你,不过我最近还正想找你有点私事呢。”

    正欲问她何事,几个干警们押了十几人从洗浴中心出来,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是衣衫不整,低头掩面。

    那记者见状连忙举起相机上去拍了几张特写。

    那熟人押着司徒浪子宋凡两人和一美女走在最后,走到警车前故意大声地向老王汇报:“王队,现场抓了一对嫖1娼男女。”

    老王点点头突然叫道:“这不是司徒浪子吗?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吗,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么抓了局长?”

    那熟人一如既往地搓搓手腼腆的样子说道:“司徒浪子局长平时教导我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司徒浪子在那熟人叫道王队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栽了,栽在了自己人手中,可以说栽倒了自己敌对的设计之下,如果不是宋凡也被抓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宋凡和他们导演的。

    而在听到那熟人最后那句话后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

    李大哥在一旁看着闻听此言暗道这小子真是可造之材。

    那记者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反应过来,新闻记者的职业敏感让她马上来了兴趣,咔咔对着司徒浪子一阵狂拍。

    那熟人看了一眼记者,又转身对老王说道:“刚才行动中还搜出一包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毒品?”说罢拿起装在物证袋里的药粉递给了老王。

    这时,见老王严肃起来,故意说道:“记者,这个还是不要拍了,涉毒和嫖1娼这性质……”

    那记者打断老王的话说:“涉毒怎么了,身为一个记者,就是要敢于把真相展现给市民,这也是我的职业道德!”

    司徒浪子和宋凡闻言明显一愣,看到老王手中的白粉后不由大吃一惊,直到这时司徒浪子才知道老王他们的险恶用心,不由瞪得眼眶欲裂,刚要分辨什么却被两名干警押送了出去。

    这时那记者对着物证拍了两张,又采访了老王几句,最后满意而归。

    至于司徒浪子像条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唧地被赶到车上。

    此时司徒浪子栽在李大哥的手中,他心情自然是大好,事后请了那熟人,老王和众位兄弟去吃夜宵,又喝了几杯,在众人的恭维声中开车离去。

    深夜的城市宽阔沉静,万家灯火渐渐熄灭,有人怀着美梦沉睡,有人哀声叹气难以入眠,偶尔有几扇高高在上的窗子透出橘色的灯光。

    李大哥望着那团光明不禁想起季然,仿佛她在那光明之处轻声将我召唤,失落与回忆涌上心头。

    转念一想明天的报纸媒体上,司徒浪子那副可怜失意模样,又忍不住想笑几声,至少于琴不用以身犯险了。

    一夜无语。

    第二天当张伟早早起来出门为陈瑶等人准备早餐的时候,刚出了门在门口买早点的地方要了一大份生豆浆准备回去煮给她们喝。

    在回去的时候路过报亭,扭头瞥见报亭摊子上摆放的一份报纸,尽管没有看清头条是什么,却被那醒目的标题格式和颜色吸引了过去,不由停下脚步朝那边望去,当看到警局局长几个字的时候,不由会心一笑。暗道这年头什么事都会牵扯到政法机关,几乎所有的媒体为了是标题更加醒目都会冠以那种样式的开头,但实际上当你被吸引了过去真正看去的时候却会发现那里面所写的实际上都和标题有些出处,如果用网络用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纸张形式的标题党。

    张伟笑了笑刚想离去,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因为那份报纸上面的几个大字兴州时报的名字他还是瞥见了,想到兴州日报一直是报道的兴州地头上的事情,所以出现那种大标题的时候尤其是牵扯到警局那就不由让他多想了几下,随后见他又退了回去,然后来到报亭,拿起那份报纸看了一眼。

    这时报亭的摊主看到张伟从报厅内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先生买份报纸么,今天可是有大新闻,报纸上说警局局长司徒浪子因为嫖1娼吸1毒而被其手下拘捕了,顺便说一句,我这报纸可是今天新进的,绝对是全兴州市第一家早到的报纸,你到别处都还没有呢。”

    其实不用他说,张伟也知道拿报纸上说的什么,此时见他越往下看脸色越阴沉,不为别的,只因为司徒浪子的栽倒让他隐约间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幕后导演了这一切,尽管对于事情的真相和细节还不堪明了,但是他觉得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危机。

    当然,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见张伟很快从中脱离出来,尽管不愿这样,但还是掏出钱来将那份报纸买了下来。

    随后匆匆的赶上楼去。进了门把豆浆放在一旁,然后坐下来拿起报纸又看了起来。

    通过那报纸上所写的字里行间张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第一,他虽然知道司徒浪子的私生活有些不检点,但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娼作乐。

    第二,他的手下怎么会对他出手,第三点就是那报纸上所说的记者接到热心群众电话才赶到地方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整件事中一定有人或者某个团体策划了整件事。

    按道理说就算上级要把司徒浪子惩办也不会这么快,更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否则那个官员犯了错误就要用这种方法的话还不寒了人的心才怪。

    另外,司徒浪子所犯的事情也不至于把他如何,顶多撤职写检查罢了,但看那报纸上所写架势似乎要把司徒浪子置于死地。

    嫖1娼外加吸1毒,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司徒浪子更不是那种忘乎所以的人,更何况是在这个时期。

    这里面会有什么呢……

    张伟陷入了一阵苦思当中。

    其实一开始他也有想到会不会是那个引司徒浪子到洗浴中心的宋凡做的这件事,但仔细一想也不对啊,对方的大名也在其中,如果他要阴司徒浪子没必要这样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想了想张伟始终不得其法,随后便不再想,而是再次看起那报纸来,想从其它版面在找寻一些端倪出来,他看的很仔细,一字一句的看下去,最后也只是看到会继续跟进的字眼。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放下报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丫丫起床出来洗漱看到张伟一个人坐在客厅中发呆,不知道他是看报纸所导致的。见她走近了说道:“哥,你在做什么?”

    张伟这时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哦了一声。随后听到丫丫说道:“哥你还不去做饭,想要饿死我们啊。”

    原本丫丫以为在自己说那句话后张伟会笑骂自己一声,谁知道张伟答应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见他站起来后在丫丫错愕的目光中直接去了厨房。

    这时,丫丫有些愣愣的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张伟眨了眨眼然后不再多想去了洗手间。

    张伟来到厨房将生豆浆倒进了锅中然后点火准备煮熟。此时看去张伟仍然没有回过神来,好像丢了魂一样,茫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摆弄着那在锅中煮着的生豆浆。

    到后来那豆浆沫子起了一大片,快要沸锅了都不自知。

    果然,没过多久那水就沸出了来,很快就顺着锅淌了下来直接流进了下面的火焰中。

    “哥,你做什么?都沸锅了!”这时丫丫的惊叫声传来,然后见她快步走进屋来么,然后一把推开张伟伸手将煤气开关拧上,又将煤气炉打火关掉了这才缓了口气,然后板着一张脸看向了张伟。

    而这时张伟也才反应过来,见他哆嗦一下,随后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了怒瞪着自己的丫丫,说道:“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问你呢?”丫丫瞪眼说道。

    问我?

    张伟楞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想起了刚才自己在做什么,不由扭头看了旁边的锅一眼,当看到那煮在锅中已经沸出好多的豆浆,不由反应了过来,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走神了你,我刚才就看你魂不守舍,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丫丫不由关切的问道。

    张伟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你多想了。”说完推开了丫丫朝外走去。

    “没有么?”丫丫看了眼那废掉的豆浆喃喃一声。

    原来刚才丫丫走进洗手间洗漱,牙膏刚刚挤出一点来,放到嘴里想要刷牙的时候,却寻思着张伟的样子心中越是奇怪,越是奇怪也越不放心。

    慢慢的她放下牙刷从洗手间走出来然后朝着厨房走去,当看到张伟在那里呆呆的对沸出过来的豆浆不闻不问的时候,不由惊叫一声,这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而这时回到客厅中的张伟一句话都不说拿起水杯倒了杯凉开水拿起来放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了下来,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飞扑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报纸又仔细看了起来。

    这时丫丫从厨房走出来正好看到张伟奇怪的举动,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这一次她学乖了并没有再说道什么,而是慢慢走过去来到张伟背后然后朝着张伟拿在手中的报纸看去,她想要看个究竟,到底会是什么东西让张伟如此着迷到魂不守舍的地步。

    而已经全身心投入进报纸当中的张伟自然不会发现丫丫的到来,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目光闪烁着不同的光色,表情也变得异常精彩,井然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掐算什么一样。

    然而,丫丫却是知道的,张伟绝对不是神神叨叨的在做什么算命举动,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了那报纸上所写的东西,那个头条的打字标题。

    当看到那一些的时候,丫丫一下呆住了,终于,她知道了为什么哥哥张伟会表现的那样了,原来那上面写着有关司徒浪子的一切。

    而看清那标题上所标注的内容后,丫丫也如同张伟先前那样整个人呆住了,眼神露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神色。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报纸头条的标题。

    同张伟一样,丫丫此时也陷入了无边的恐惧当中,司徒浪子是什么人她当然知道,前天他还找过自己和张伟的麻烦,不要说这些就是没有这些她对司徒浪子也不陌生。也算是间接和他打过交道。

    所以这样的人栽倒的话如何会不令她心中震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带着这样那样的疑惑丫丫也想要早些知道那上面说的是什么,看着看着不由陷了进去。

    这时何英从房间里走出来,也如同丫丫先前要做的事情一样,起床洗漱,刚一出门走了两步就看到两人怪异的模样不由好奇的走过来问道:“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丫丫和张伟闻言不由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何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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