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美女董事长-第一百二十九章 呼吸加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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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会,出租车师傅突然说:“他们看来是真的要到海州下车了,前方的出口就是海州大朱家出口。”

    张伟闻听装起匕首,点点头:“那咱那就跟着他,注意,下高速后,既不能被甩掉,又不要被发现。”

    “保证没问题!”果然,绿色的出租车在前方大朱家高速出口下了高速,直奔海州市区。

    张伟乘坐的出租车跟在后面下了高速,紧随其后。

    海州这边可能是靠近大海比较近的缘故,风雨比兴州还要大,闪电一个接一个,炸雷仿佛就在头顶响起。

    潘唔能的出租车下了高速,径直向右,经过麦德龙,向左转,直走,一会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前停下。

    张伟乘坐的出租车在原处30米停下,张伟仔细一看,是东湖花园。

    张伟看到潘唔能下了出租车,穿着雨披,提着黑手提包,步行快步走进了小区。

    张伟把钱放师傅手里一塞:“辛苦了,老哥,都是你的,不用找了,再会!”

    出租车师傅一捏钱的厚度,很高兴:“老板,悠着点,别为女人太伤神,有这么多钱,再找一个都行……”

    话音未落,张伟已经将出租车门关死,疾步走进了小区。

    进了小区,张伟紧贴路边的灌木行走,走了大约100米,就看见了潘唔能的影子,正在快速走向一座竹林环抱的小别墅,别墅里黑咕隆咚。

    潘唔能快速接近别墅门口,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接着闪电的光,打开门,接着进去,关门。

    张伟跟在后面,迅速接近别墅的外围竹林,看到潘唔能进了别墅,接着,里面的灯光亮起来。

    狡兔三窟,原来这狗日的在这里还有一座别墅。

    张伟急速贴近别墅亮灯的窗户,从窗帘缝隙中看到潘唔能正在客厅里脱下雨披,放下黑色的手提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抽烟。

    张伟开始找进入这别墅的缺口,围着一楼转悠了一圈,窗户和门都关得死死地。

    张伟又开始打二楼阳台的主意,攀附着一楼客厅窗户的边棱,一个引体向上,脚勾住二楼阳台的栏杆,一个倒挂金钩,接着,一个仰卧起坐,腰肢勾上来,伸手抓住阳台的栏杆,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阳台。

    二楼阳台和主卧室相连,是推拉门,没有关上。

    张伟悄悄走进了主卧室,接着电光,脱下雨披,摸过床上的床单,擦了擦浑身的湿透的雨水,还有头发。

    擦拭停当之后,张伟静静地在卧室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倾听楼下的动静。

    当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张伟开始悄悄接近楼梯,顺着楼梯往下移动。

    借着一楼客厅的灯光,张伟悄无声息地慢慢接近一楼,慢慢伸头去看……

    张伟终于看到了潘唔能,仍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地抽烟,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头发湿漉漉的,也不去擦干,身上的湿衣服也不管,活脱脱衣服丧家犬的模样。

    张伟静静地伸出半个脑袋观看,不做声,也不出动,他无法确认此刻出动对自己是否安全,因为他离潘唔能大约有10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如果潘唔能反应快,有足够的时间掏出枪向自己射击。一旦给这家伙掏枪射击的机会,自己的胜算就不大了。

    在牛逼的硬汉,也不撑一枪。张伟对这一点是很有数的。

    潘唔能浑然不知此刻一直儍熊正潜伏在离自己不到10米的地方,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随时准备向他出击。

    潘唔能足足抽了半盒烟,张伟也耐心地半蹲在那里潜伏了半盒烟的时间。

    终于,潘唔能抽完一颗烟,拿过自己的手提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打开,低头,一只手伸进去,眼睛也往里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正是绝佳时机,张伟断定后,像一只豹子,突然就从楼梯后猛扑出来,脚底急速滑动,手里握着匕首,直向潘唔能冲去……

    潘唔能听到动静,急忙抬头,一看,显然是大吃一惊,正处在惊惶状态之中的他来不及想别的,也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放在黑包里的那只手抓住手枪,迅速就对准张伟,扣动了扳机……

    在潘唔能扣动扳机的同时,张伟出于本1能的反应,身体一矮,头部后仰,同时,脚部仍然快速滑向潘唔能,手里的匕首如一道闪电般射向潘唔能拿枪的手腕……

    “嗖——”匕首的声音。

    “砰——”手枪的声音。

    “嗯……”张伟中枪的闷叫。

    “啊——”潘唔能被匕首刺中手腕的嚎叫。

    这些,都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就是说时迟那时快的感觉。

    随着枪响过,张伟的左肩肩胛处一阵剧痛,血喷涌出来。张伟知道,自己中弹了,打中了自己的肩膀。

    同时,随着潘唔能的一声嚎叫,张伟甩出的匕首硬生生扎进了潘唔能的手背,几乎穿透了手掌。

    潘唔能疼得哇哇大叫,手枪自然就掉在了地上。

    张伟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势,他的身体这时已经滑到了潘唔能的旁边,右手迅速抢过地下的手枪,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枪口就已经对准了潘唔能。

    张伟的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很漂亮,但是,张伟很快发现自己没必要这么做,潘唔能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正抱着手掌在地下打滚,全然不顾自己在旁边。

    张伟心里一松,这才发觉自己的肩膀正汩汩流血。

    妈的,得赶快救护。

    张伟到卧室找出一条白床单,用牙撕开,撕成条条,先给自己进行紧急包扎,堵住伤口。

    接着,张伟走到潘唔能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抓住匕首的把柄,一下子拔出来。

    血噌就喷出来,潘唔能疼得哭爹喊娘。

    “喊你马尔戈壁啊,又死不了你!”张伟忍着自己伤口的剧痛,用布条把潘唔能的手掌快速包扎起来,然后站起来:“行了,潘市长,别叫唤了,我他妈辛辛苦苦追你到这里,不容易,你安静一会吧!”

    伤口包扎后,潘唔能疼得轻了一点,一看,自己打中了张伟的肩膀,手枪已经落入张伟的手中,不由吓坏了,他知道自己落入张伟的手里会是个什么后果,张伟是绝对不会放自己走的,他和自己的仇恨太大了。

    但是,潘唔能还想试一试,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想努力去尝试,这是最后的斗争了!

    “小张,你……你放了我,我把包里的东西都给你……”潘唔能指指黑色的手提包:“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你生活一辈子,足够你下半生找很多漂亮女人,买很多冰,豪赌很多次,只要你放我走,这里面的东西就是你的,我保证说话算话……”

    “我日你妈!潘唔能!死到临头你还挂念女人,挂念溜1冰,挂念赌博,你个狗日的,作到头了,我今天来抓你,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别以为你权大势力大,没人抓得到你,没人能扳倒你……今天我打伤了你,你打伤了我,就凭这一点,别的就算抓不到你把柄,就凭你私藏枪支,你就得进去,我宁可陪你进去,也愿意……”张伟捂着伤口,咬紧牙关,狠狠地看着潘唔能:“要是论私仇,老子今天就把你宰了,大不了我赔上一条命,但是,我相信你还有很多罪恶,即使我不陪上命,你的小命也保不住,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公理和正义的,你作恶多端,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我要把你交给国家去审判,去接受法律和人民的审判……”

    “兄弟,不要这么说啊,”潘唔能声泪俱下:“我活了半辈子了,我容易吗?我是对不住你,和你的太太,可是,那也是没办法,那都是被逼的,谁让你这么凶悍,这么强劲,谁让你太太这么漂亮,这么动人……唉……你说,这能怪我吗?希望你能理解,咱们换位思考,你要是我,你能忍耐得住吗?不过,兄弟,我还是很羡慕你,你比我有福气,到如今我也没能把你女人弄到手,你却已经享用了这么久了,还有高强,都比我幸福啊,他也用过……唉……人生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不幸的人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这些财产,又得给你,我的明天,我的未来,都只剩下黑暗了……”

    潘唔能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悲伤,眼泪哗哗地流,不知道是悲伤还是伤口疼的。

    张伟被潘唔能的混蛋逻辑气得说不出话来:“妈的,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共同语言,你给我闭上鸟嘴!”

    说完,张伟一脚把潘唔能踩住,用布条把潘唔能困住手脚,又把嘴巴塞住,任其在地板上呜呜叫唤。

    张伟看看时间,操!凌晨3点了!

    张伟摸出手机,打给梁市长:“梁市长,不好意思,半夜打扰您休息了,我是小张,我有重要事情向您报告!”

    梁市长这会正在办公室里懊丧,到手的鱼儿脱钩了,下一步该如何办?

    副厅长和司徒浪子正在部署后续抓捕和搜查工作,他自己心情沉重地回了办公室。

    市委书记刚才又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得知还是没有抓到后,挂了电话。

    梁市长摸不透书记的真正意图,这老家伙心术太多了,自己在他面前,仍然显得毛嫩。

    接到张伟的电话,梁市长无精打采:“哦……小张啊,深更半夜,你要报告什么重要事情啊,我正在办公室发愁呢,没睡哦……”

    “您发什么愁啊?”张伟随口问道。

    “今晚12点公0安有行动,抓捕爆炸案重要疑犯潘唔能,可是,被他跑了……”

    张伟一听:“梁市长,你们政府要抓潘唔能了?爆炸案果然是他干的!”

    “是啊,是要抓了,你的仇人,抓到了也能给你出出气……可是,遗憾啊,被他跑了……”梁市长的话音里充满愁绪:“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告诉我你抓到了潘唔能吧?”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啊!”张伟说:“我被潘唔能打伤了,潘唔能被我抓住捆成麻花了,快来救我吧……”

    “什么——”梁市长差点蹦起来,抱着电话:“小——小——张,你——你——说什么!??你抓住了潘唔能?你抓到了潘唔能?!!!”

    “是啊,梁市长,我是抓到了潘唔能啊,不过,我把他打伤了,他也把我打伤了,我正打算找你汇报,打算投案自首,希望能宽大处理我呢,嘿嘿……没想到,我还立功了……”

    “哇塞——你小子真厉害啊,快说,你在哪里,我这就带人赶过去……”

    “海州鄞州区东湖花园的一座别墅……我可是受了枪伤啊,疼死我了……”

    “啊——海州,好小子,跑那里去了……你等着,我马上安排司徒通知海州警方先赶过去,救护车也过去……你开着手机,到时候海州警方和你联系……”梁市长在办公室里欣喜若狂。

    “好的,越快越好!”张伟说道。

    打完电话,张伟看着躺在地下正用祈求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潘唔能沉默了片刻,然后盘腿坐到地上,对着潘唔能的脸说:“潘哥,对不起,谁也救不了你了,你这次是死定了,爆炸案的事,你就等着做第二个济南的段义和吧,等着去见马克思吧……你辛辛苦苦为革命一辈子,也该去见见老马了……”

    潘唔能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眼里流露出绝望而哀楚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张伟……

    “唉——在我没见过梁市长之前,您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官了,我从来都是带着崇敬而尊敬的目光仰视您,真的想不到,还会有一天,我能坐着,您能躺着,我带着稍微俯视的目光和您说话,唉……潘哥,这人生,真的难说难道,你当官时,万人之上,一旦你进了看守所,你就是一条狗,那些关在看守所的地痞流1氓都会把你当做一个渣滓来对待,那些平时见了你毕恭毕敬的小警1察会你像狗一样使唤……人生巨变啊……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贪色贪财的本性注定了你今天的命运……”张伟带着无限的感慨,对着潘唔能唠叨着,倾诉着。

    外面的风雨雷电依旧在肆虐,树枝狠狠地抽打着窗户。

    “……我不能把你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因为那样你会求我放你走,你会给我做思想工作,用你的真情和肺腑打动我,我怕我不能自己,我怕我被你的观点所迷惑……所以,还是我说,你听,毕竟,咱俩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不多,这应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会想起你的,你就放心地走吧……”

    张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躺在地下哀号的潘唔能,静静地诉说着,他怕自己睡着。

    不一会,张伟的手机响了:“你好,张先生,我们是海州警方,我们正在东湖花园里面,这里别墅好多,请问你们是在哪座别墅里面?”

    “我也不知道是几号,这样,你们在别墅区转悠,我到2楼,打开灯光,然后我按动开关,不停闪,你们看到过来就行了……”张伟说。

    “嗯……好办法!”

    张伟爬上二楼,打开主卧室的灯光,然后按动开关,保持2秒一下,灯光开始不停明暗闪动……

    几分钟之后,外面传来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闪烁,一会传来敲门声……

    张伟下楼,打开房门,荷枪实弹的警1察一拥而入。

    张伟回头指指地上的潘唔能:“这位就是潘副市长!”

    几个警1察上去将潘唔能抬起来,直接去了车上。

    带头的警1察看着张伟:“张先生,我们接到省公0安厅副厅长的指示,火速赶来,你真是好样的,勇斗持枪歹徒……”

    张伟把枪交给那警1察,捂着肩膀的伤口往外面的救护车上走,边说:“别这么说,他是兴州市副市长,不是歹徒。”

    “木关系,他现在不是副市长了,是歹徒了,下一步就是囚徒……”那警1察头目把手枪装进一个袋子,跟在张伟后面,笑呵呵地说:“副厅长他们正在往这赶,还有兴州市政府的领导,你先到医院治疗伤口……待会领导要专门来看望你,慰问你……”

    张伟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闻听:“我泪奔……”

    救护车开动后,张伟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半夜跑掉,何英天亮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找陈瑶告状,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自己将如何向陈瑶交代呢!张伟心里开始发起愁来。

    张伟这会的伤口其实已经疼痛难忍,浑身成了血人,不过根据疼痛的性质,张伟判断没有伤及骨头,子弹应该还在肉里。

    张伟来不急考虑更多的关于何英和陈瑶的事情,因为伤口的疼痛在他紧张情绪一缓和之后愈发厉害。

    他被迅速送到了海州李惠利医院急救,两名警1察陪同。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清创等工作,在进行麻醉后,对张伟的伤口实施了手术,取出了那颗弹头。

    手术后,张伟躺在病床上,突然感到了巨大的放松和疲倦,昏沉沉在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晨7点,风停雨歇,朝阳四射。

    “你醒了!”一名俊俏的小护士站在他面前,笑嘻嘻地。

    “哦……”张伟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看自己的伤口:“呵呵……感觉不错,还行。”

    “你的手机响了,我怕打扰你休息,又给你调了无声状态……”坐在旁边的一名警1察说着,递过自己的手机:“是一个叫何英的打来的,从30分钟之前,到现在,一直在打……”

    糟糕,何英一定是起床发现自己不见了,才打的电话,张伟忙伸手接过电话,一看,正有电话打进来,还是何英的。

    张伟忙接通电话,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hello,早上好!”

    “哈你个空气楼,你到哪里去了?这一大早就见不到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何英在电话里又气又急:“你再不接,我正打算给莹莹去告状……”

    “别,别,别,”张伟忙说:“呵呵……我在海州啊……”

    “什么?你到海州去了?”何英大吃一惊:“你到那里干嘛?什么时候去的?”

    “我告诉你,你可别吃惊啊,哈哈……”张伟原原本本把昨晚的情景说了一遍,最后说:“就是这样,我抓住了潘唔能,被潘唔能打了一枪,不过没大事,做完手术了,已经好了……”

    何英在那边听呆了,仿佛是在听一个惊险小说,半天没有动静,一会仿佛苏醒了,在电话里喊起来:“什么!你受伤了?!你又受伤了?!你被枪打中了?!”

    “喂——别这就激动,”张伟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我就是被子弹擦了点皮,没大碍,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太过分了,半夜瞒着我偷跑出去,作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知道前天晚上你那黑衣服是怎么回事了,知道你前天晚上上错床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你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何英生气而又心疼地在电话里哭了:“你——你太过分了,我这就去给陈瑶说……”

    “千万别,一定别!”张伟忙在电话里给何英道歉:“何英,我给你道歉,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伟态度很诚恳,一个劲赔不是。

    何英慢慢不哭了,说:“你知道你自己牵挂了多少人的心,你这么不爱护自己,你知道会伤了多少人的心……”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充满了仇恨,我如果不亲手抓住潘唔能老贼,就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就不能替陈瑶、老徐、你等受害者出气……所以,我……”张伟认真地说着:“现在好了,老贼终于抓住了,大家都能松口气了,兴州旅游的天亮了……”

    “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莹莹那边……”

    “我待会看看就回去,莹莹那边不要告诉她我受伤的事情,免得她担惊受怕……”张伟说。

    一想起陈瑶昨夜的梦,张伟心里就一阵阵惊怵,陈瑶的感应能力太厉害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她梦见的基本一模一样。

    “你先不要回来,我去海州,陪你在那里住院,”何英说:“我的伤已经好了,老徐哥也要出院了,在海州,你正好也去看看你的公司,更方便一些……”

    “那也行,你怎么过来?”张伟说。

    “大巴,我给王炎交代一下,这就去坐车!”何英说。

    张伟说:“好,让他们都注意保密,不要告诉陈瑶我受伤的事情!”

    何英说:“知道了,我这就出发了!”

    和何英打完电话,病房的门被推开,副厅长和梁市长还有司徒浪子进来了。

    屋里的两名陪护警1察忙起立。

    梁市长一进来就笑容满面,对副厅长说:“就是这小伙子,张伟,发现并抓获了犯罪证据和凶手,今天又抓住了幕后指使人……”

    副厅长赞许地点点头,伸手握住张伟的手:“小伙子,好样的,我代表省、市两级公0安部门感谢你,感谢你勇擒持枪疑犯,为爆炸案的侦破做出了重大而关键的贡献……你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受了伤,为正义而流血,是值得的,是光荣的,我们这个社会,要是有更多的你,那何愁社会治安抓不好……”

    “谢谢领导关心和表扬,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作为一个公民,惩恶扬善,同不法行为做斗争,这是我应该做的,何足挂齿!”张伟像电视和报纸上经常宣传的英雄那样回答着。

    “啧啧——你看看,这小张同志的思想境界,活脱脱一个典型,一个先进典型啊,不需要培养,直接就能活学活用……”梁市长赞叹着对司徒浪子说:“咱们市里这下子出了2个典型,一个是老徐,一个是张伟,一个是勇救儿童,一个是勇擒持枪歹徒,这下子,咱们的宣传部门可有的素材了……”

    “是啊,是啊,”司徒浪子符合着:“小张很具有宣传价值,对弘扬社会正气具有积极地作用,我们公0安宣传部门也要把这个典型推出去……”

    张伟看着他们在这里兴奋地对话,心里暗暗好笑,老子也能成典型啊,之前还是在逃犯,这一转眼就成了正面人物了。

    “那人呢?”张伟问梁市长。

    “潘唔能啊?直接押送回兴州了,先去现场确认核实完,接着押送省厅,”梁市长回答:“对了,小张,我们这就要回兴州,你是跟我们回去治疗还是在这里?”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治疗,我一个朋友一会赶过来陪护我,这里不用你们陪护了,”张伟说:“没伤着骨头,小意思,几天就好了……”

    “那也好,伤好之后,你到兴州和我联系,我要给你庆功,要安排新闻媒体单位联合采访你……”梁市长说:“我还要以我个人的名义,邀请你共进晚餐……”

    “谢谢……”张伟不置可否,点头笑笑。

    “医院这边都安排好了,你什么也不用管,有什么要求,想吃什么,尽管说,”司徒浪子说:“伤好之后,我安排专车来接我们的英雄!”

    司徒浪子心里对张伟充满了感激,毫不夸张地说,张伟救了自己,救了自己的前途。

    其实,不仅仅是司徒浪子,副厅长、梁市长哪一个不感谢张伟呢,如果没有张伟神奇的抓获,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上交代。

    梁市长尤其兴奋,他已经开始运筹下一步的工作了,等省厅审完检察院批捕后,首先要在全市大张旗鼓举办新闻发布会,表彰破案有功的先进,特别是张伟,还有,要把老徐树立起来,要提拔重用……做这些工作,一个是向全市人民有个交代,另外,最重要的是把此案面向社会全面公开,给审理案件的部门和上级施加舆论压力,形成一股必杀不可的风潮,这样,潘唔能为了保命,就必然要想立功赎罪,要赎罪就要检举揭发……

    抓获潘唔能,只是老梁整个计划的第一步,而这第一步,是相当关键的,这一步走好了,后面的就表示自己能左右的了,就看事态的发展了。

    初战告捷,老梁心里很舒坦,今晚回去,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也可以对那死老头子书记有个完整交代了。

    一想到这老头子从今晚开始可能就要睡不好觉,梁市长心里美滋滋的。

    梁市长一行告辞之后,张伟给陈瑶打了个电话:“莹莹,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潘唔能被抓了,那爆炸案果然是他干的!”

    陈瑶正带着兵兵吃早餐,闻听不由一愣,手微微发抖:“儍熊,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潘唔能被省公0安厅的人带走了,还有四秃子、王军他们,统统带走了……要去省里详细审问,潘唔能终于完了……”张伟笑嘻嘻地说。

    “老天有眼,报应终于到了,”陈瑶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这几天,我夜夜梦见你和潘唔能在搏杀,在流血……唉……这一切,终于过去了,李燕的死也算是有个交代,也算是个告慰……”

    “莹莹,我很奇怪,你怎么会做那梦呢?”张伟说。

    “什么意思?做梦就是做梦呗,反正又不准,果真被你说中,梦的结果都是相反的,我梦见你遭遇不测,结果你就是安全的,谢天谢地,我幸亏做了那样的梦……”陈瑶说。

    张伟心里一阵暗笑,又一阵发虚,还有一阵好奇:“以后再有什么梦,及时告诉我啊,我会给你分析、预测的……”

    “哎呀,坏了,我前几天还做了一个梦,这梦要是按你的结果分析,遭了!”陈瑶的声音突然很惊慌。

    “咋了?什么梦?说给我听听,我给你解析解析……”张伟听到陈瑶的声音,有些奇怪。

    “我……我前几天,梦见我怀孕生孩子了,”陈瑶口气弱弱地说:“我梦见,我怀了我们的孩子,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哇塞!”张伟大喜:“宝贝,这是好事啊,按照我的解析规律,相反定律,生下的是女儿,那么真实生下的就必定是儿子了,哈哈,哇咔咔……我娘要的就是孙子,这说明,咱们以后生的就是儿子啊……”

    “不,不是啊,”陈瑶忙说:“按照你的相反定律,那我——那我岂不是不能怀孕,不能生孩子了……”

    说完这句话,陈瑶喟然长叹。

    “这——”张伟一愣,这丫头怎么想到这里来了,灵机一动,忙说:“那可不是,我这个相反定律只对事物的最终结果起作用,前面的过程部分,是相同规律的,对……就是这样,根据我的解析呢,你是怀孕,这是必须的,然后呢,生了个儿子……”

    “哦……”陈瑶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只对最终结果起作用?”

    “是啊,你梦见的潘唔能,这不就是最终结果吗?”张伟信口开河:“根据我对弗洛伊的《梦的解析》此书的多年研究,得出的规律是这样的,过程是相同的,结果呢,基本都是和梦见的相反的……”

    “阿弥陀佛,善哉,”陈瑶嘟哝了一句:“但愿儍熊所言准确,如果你能预测这么准,我就把你当佛爷供起来……”

    “我还不要做什么佛爷,我要做你大爷!”张伟笑哈哈地说。

    “为毛?”

    “因为佛爷没有性生货,大爷可以有性生货。”

    陈瑶哈哈笑起来:“坏蛋,贫嘴……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我过几天就回去,我先去新中天看看,然后很快就回去。”张伟说。

    “何英呢?还不回来看她宝贝儿子啊?再不回来,兵兵就不要她了。”陈瑶边给兵兵喂饭边说。

    电话那边传来兵兵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再不回来,兵兵不要妈妈,要娘娘……”

    张伟乐了:“我问问她吧,估计没事的话,她和我一起回去。”

    “嗯……回来吧,都回来吧,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陈瑶说:“终于都过去了,咱们终于好好安静生活了……亲爱的,想你,很想你……答应我,快快回来吧,让我们过平静而又平凡的生活……”

    “好的,我答应你,尽快回去!”张伟心里涌起一阵柔情,暂时忘却了伤口的疼痛。

    打完电话不久,何英到了病房,和徐君一起来的。

    原来何英到海州后,通知了徐君,徐君把何英接过来的。

    何英见了张伟模样,脸上的表情严重关切:“伤在哪里了?”

    “没事,肩膀!“张伟指指肩胛骨位置。

    “吓死了!“何英脸色发白:“要是万一伤了骨头,这……”

    “老潘枪法准啊,正好从骨头缝里钻过去,这还得感谢他呢,没给老子留下终身残疾……”张伟笑嘻嘻地说:“我是福大命大造化大,钻了个眼,没事!”

    这时,陪护的警1察见张伟的朋友来到,也就告辞离去。

    张伟招呼徐君和何英坐下。

    何英坐在张伟身边,抓住张伟的手,脸上的表情又气又疼,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你……你吓死我了……你要了我的命……”

    张伟看徐君还坐在旁边,嘴角努了努:“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干嘛啊这是,我又不是怎么了,好了,好好坐这里,陪我聊天拉呱说话,不许哭哭啼啼……”

    何英也觉出徐君在旁边自己有些失态,看到张伟现在没事,又觉得很侥幸,忙松开张伟的手,板正坐好。

    张伟看着徐君哈哈一笑:“徐总,你看我厉害不,天天披红挂彩的……”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挂彩的都是能打架的,路上我听何姐说了你昨晚到今天凌晨的事,太危险了,你太愣了,他有枪你也敢上……”徐君说:“你是死里逃生,万幸,万幸……”

    “现在想来是有点后怕,他妈的潘唔能枪法要是再准一点,我说不定就报销了……”张伟挠挠头皮:“不过,昨晚我是没想到什么危险地,我就想,一定得抓住这个兔崽子,我一想起他欺压陈瑶的事就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有法律,我就亲手剁了他……”

    “额的神,祖宗,你总算没出事,你要是真……我们还能过吗?你要害死我们大家了……”何英又忍不住开始动情。

    “我不是你祖宗,我是你弟弟,呵呵……”张伟笑了:“如果我走了,你们更要坚强地活着,这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闭嘴!”何英不高兴了:“乌鸦嘴!”

    张伟笑着看了下徐君,不说了。

    “等你伤好后,咱们就回去!我和你一起回瑶北……”何英轻轻地说:“我们在这里的使命结束了……”

    “结束了?”张伟喃喃重复了一句,眼神转向窗外的天空,一群白鸽正翱翔飞过。

    张伟想起了老徐,想起了老梁安排的新闻发布会……

    还有,张伟特意想起了老郑,郑一凡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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