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最紧急的事情是离开这颗怪树,紧急而不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郭犀利现在在哪儿,重要而不紧急的事情是把信息传递到诺神会,然后既不紧急也不重要的事情是调查李大头和球球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那么,想要离开这棵怪树,我就需要先想办法解决掉树下发出如此巨大喘息声与嘶吼声的怪物——不对,是要把这个怪物从障碍变成背景或者说引开,和这种东西打一架系统也不会给自己一点经验值,完全没有任何价值——这样的话,黑炭头作为一个‘朋友’如果说不好好利用起来……
不对!
穿越者猛然察觉出了拿郭犀利作为诱饵的计划并不可行——李四方那个畜生还活着呢,自己如果说黑炭头卖掉了,那么万一要是李四方趁了什么机会对自己进行恶毒的偷袭——这可是一个阴险恶毒,擅长使用傀儡技巧,心狠手辣寡廉鲜耻背信弃义毫无人性的敌人!
一个能把自己老爹骨头拿来做吸引敌人注意力陷阱的恶毒凶徒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这个只是停留在口嗨和取材阶段的失败作家是根本无从想象的啊!
慢慢的向下滑,先找到跟在自己身下的黑炭头再和他商量一下看看他这个老江湖有什么解决方案——李四方可是他的仇人,黑炭头应该对李四方的手段有些揣测才对。
——
郭犀利在树上越发的觉得吃劲起来,抬头向上望乔前辈却抱树抱得像是从树上长出来一般紧实,也不见对自己有什么指示,身下的球球白白的舌头好似青蛙捕蜻蜓一般一进一出一进一出,腥臭的气味和令人战栗的粗重喘息声远胜自己当年活劈过的野猪——然而野猪随壮,臂刀可斩,身下的这只球球这个体型,自己就算是跳起来也不过是替它修理个毛发罢了。
唉,别说自己,头上的乔前辈也只能避其锋芒,山中竟有体型如此庞大的异兽,为何自己之前丝毫未曾听闻过呢?
如若是自己听闻过此兽,也好提前打量搓些熏草香囊之类驱虫驱兽的防备着,现在这般局面上不得下不去,当真是愁煞人也!
郭犀利愤愤然,牙关先是紧咬又心疼自己口中叼着的臂刀急忙忙松开以防刀被咬伤了——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地步,这深仇大恨待自己回了门内定要叫齐了一帮打手前来扫了这藏污纳垢的恶毒镇子,先粗粗的切了人棍,再把切下来的细细的剁了臊子,然后臊子喂人棍,人棍变臊子……
念及此处,他忽然就感觉身上轻快起来了——刚刚自己的身上好似背了负重,现在自己就是一身轻?
郭犀利满心疑惑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怪哉,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这是……
身下的呼吸声又粗重起来,然而郭犀利此刻却顾不得这呼吸声所代表的一切了——如果说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把握不好,那么这个人在江湖上可就再难行走了啊!
一想到自己好似是得了什么怪病,郭犀利只顾着心寒胆战,再也无心寻摸乔前辈在自己头上按兵不动是作何打算,身下的怪兽又再搞什么花活——这可是怪病啊,得了怪病的人……
郭犀利想到了自己见到的那些病人——流脓水的,软骨头的,烂窟窿眼的,身上起皮鳞的,散发不知名恶臭的,从肉里往外长刺的,毛发长进脑子里的……
巨大的恐惧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开始进行自我安慰——假如说他的嘴巴里没有刀子的话,现在他大概正在喃喃自语一些什么不可能之类的废话,但是好在他的嘴巴里叼着一把刀子,一把能够给予他安全感,让他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快刀门是可以联系到神医吗,能够为怪病提供治疗的正规门派的刀子。
自己不是那些脚下发飘,背后无遮无拦的野生少侠,即便是自己的怪病真的是无药可救,快刀门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多受痛苦,肯定会给自己安排一个体面的死法,而若是自己身上这怪病能够救治的了,那么接下只要快速的赶到快刀门,自己就……
刚刚还如雷霆一般让人心寒胆战的呼吸声逐渐单薄了下去,浓浓的腥臭味也不再刺鼻,好大的毛绒怪物也不知所踪,郭犀利完全沉浸在自己身上的怪病如何解决的相关问题上,原本吸引了他极大注意力的球球再也无法让他感到压迫感——区区野兽罢了,乔前辈只是不愿与这庞然蠢物多做计较而已,但是自己身上的怪病……
——
穿越者渐渐听闻到巨大而粗狂的呼吸声和嗅到恶臭扑鼻的猛兽气味,正当他觉得烦闷憋屈时,他忽然想到了奇怪的问题——这球球身上的味道似乎与老山羊很是相似,老山羊有浓浓的毛,球球也有浓浓的毛,老山羊身上有很多骨头,球球身上据说也有很多骨头,老山羊是群居动物,球球也是群居动物……老山羊球球说??
一想到这里,他开始惦记起自己以前购买过的羊皮大衣,羊绒衫,羊肉串,羊汤,羊肉片,胡辣羊蹄……思路转变到了奇怪的方向,听到的呼吸声变得软弱,闻到的恶臭气味也变得越发让人觉得嘴巴发痒起来——mmp,我背后有统,岂能被这区区野兽给吓得爬树逃窜,禽兽之诈几何焉,徒增笑料而!
他向下滑动的动作越发的快活——事实上,他现在有点小饥渴,一想到树下可能有一只味道也许不错,做法也许可以参照羊肉的大体型动物他就有点小兴奋——羊肉那玩意多少钱一斤呐,自己穿越之前想吃羊肉串都得看看自己余额还有多少,现在树下这畜生只要弄死了想吃多少吃多少,如果不再快点这畜生跑了算哪般?
他越滑越是心焦难耐,直到脚下一脚踩到了黑炭头的大光头方才醒悟过来现在存在一个客观问题——整羊肉串是好事儿,但是没有孜然辣椒的羊肉串是没有灵魂的啊!
“谁!”
郭犀利被穿越者一脚踩在头上才猛然从自己应该如何写遗嘱,棺椁该用什么样式的死亡狂想中醒悟过来——他一张嘴巴,刀子便就从嘴巴里滑了出去直勾勾的下落——那是刀子,自己依仗作为性命的刀子,不能离开自己的刀子!
郭犀利也顾不得与踩了自己头的多做计较,慌忙的松开已然麻木的双腿双手想去趁了刀子还没落地抢救一下,然而穿越者却依旧沉浸在关于没有辣椒面和孜然粉的羊肉串应该用什么来调味的困惑之中,脚下踩到了什么的脚感让他反射性的再次踩了一踩方才因为郭犀利的喊叫中醒过神来:
啥玩意?
咋回事?
谁叫我?
向下一看——坏了!刚刚怎么也瞧不着的黑炭头被这么会儿被自己给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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