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在烈日当空前,净化着世间种种污秽不堪的东西。可最后总是徒劳,在人世间喧闹起来后。
谷晨风起的很早,因为今日是他必须要回去的日子了。虽然有些不舍,他依是准备早饭后向秦平都辞行,还有那心中的那个人。
一桌人围在一起安静的吃过饭,谷晨风正要说辞行的话,喝着茶水的秦平都就已看了过来。
“晨风可是要回去了?”
谷晨风行了一礼道:“是,晨风来仇亭已经一个月了,叨扰伯父许久。况且,山庄事务繁忙,我也要早些回去才好。”
“嗯”秦平都点了一下头,就没再说话,端起茶盏继续喝着。
秦浔未想到谷晨风要走,就急忙说道:“怎地这么急,再多待些时日无妨,况且,小妹也不舍得你走。”
说完看了一眼坐在桌边低头不语的秦阑妤。
谷晨风歉然的看着秦阑妤道:“待我接替了父亲,撑起山庄的事物,再来寻你。到时候就是上门提亲之时。”
秦阑妤的头低的更低了,两手紧紧的拧着衣角。
“好,爽快!这才是我以后的妹夫。”秦浔大喝一声,手掌重重的拍在谷晨风的肩膀上。
谷晨风被他突然一巴掌拍了一个趔趄,尴尬的回身向秦浔致谢。
“多谢世兄看重。”
秦平都惬意的饮着茶水,目光时不时瞟向桌前的三人,微眯的眼睛偶尔迸发出一道凛冽的精光。
谷晨风本意想与秦阑妤私下单处一会儿,知道今日不可行后,就想与她说几句话。可从吃饭之前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所以他有些怅然。
“都散了吧,晨风随我来书房,我有话于你说。”
秦平都喝完茶后,起身说到。
秦阑妤抬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定定的看着谷晨风。
......
书房里,当先进门的秦平都走到书架前,慢慢的浏览着。
“关上门。”
随后进来的谷晨风,赶忙关上门,而后站在一边不动。他知道秦平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否则不会在他临走的时候才说。
“晨风,我知道你与阑妤两情相悦,也无意反对你们。只是你们现在谈婚论嫁还有些为时尚早。”
“秦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谷晨风有些不解的看着在书架边缓步挑书的秦平都。
“年轻人,要事业为先,专心做事为大。”
秦平都抬头看了一眼谷晨风继续道:“你回去好生学习,待你接替了你父亲掌握了山庄,并且让山庄做大,再来迎娶阑妤。”
谷晨风听后,有些不知所措,彻底接替父亲掌握山庄,那至少要几年时间。父亲现在春秋鼎盛,十几年也说不定,这秦伯父莫不是推脱的借口?
“这,这,莫不是秦伯父看不上晨风,故意刁难?”谷晨风大胆的看着秦平都,直言不讳道。
这时,拿着一个长木盒的秦平都缓步走到谷晨风身前,冷冷的看着他。
“你不相信你自己么?”
秦平都的目光犹如熊熊烈焰,炽烤的谷晨风不能直视。
“晨风相信自己,也有这个信心,可是按照秦伯父所说那要很久。”
“早些,晚些罢了,难道阑妤就不是你的人了么?”
秦平都依然没有收回他那炽热的目光,熠熠的盯着谷晨风。
“是,晨风明白了,请秦伯父放心。晨风定不会让伯父失望,到时候定会以素月山庄庄主的名义上门迎娶阑妤的。”谷晨风眼中满是肯定,坚决。信心十足啊。
“嗯”
秦平都满意的收回目光做到窗边的榻上,然后,伸手示意让谷晨风也坐下。
“去年你父亲曾书信于我,托我帮他寻找一样东西,你可知晓?”
“不知。”谷晨风说完,又仔细想了想接着道。
“父亲酷爱收藏字画,莫不是请秦伯父寻找某位大师的真迹?”
秦平都平静的看着他。“相识多年,你父亲的喜好我也是知道些的。”
说完低头看着木盒,右手摩挲着。
“亦知道你父亲喜爱名人大师的字画,尤其是真迹,更是痴迷不已。”
秦平都说完,慢慢打开木盒,将一幅山水字画拿了出来递给谷晨风。
谷晨风一脸茫然的接过,不知道秦伯父为何于自己说这些,还要打开字画给自己看。
“你父亲在书信中与我说了大致样貌,我便托各处的朋友帮忙,终于在前些日子在海外寻到了。”秦平都看着谷晨风手中的字画。
“就是你手中的这幅字画,没有署名,亦没有印章。看笔迹画功也不是名家大师所作,我不知你父亲为何唯独要寻找这幅画?”
谷晨风展开看了看,与秦平都说的无异,画功笔迹一般,没署名印章。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对秦平都的提问也只能是摇头不知。
秦平都见他表情不像作伪,便将木盒推过去,起身。
“既然这样,晨风你就早些离去吧,想必你父亲也盼你早些回去呢。”
谷晨风将字画卷好,小心的装进木盒封闭。
“那晨风就告辞了,多谢秦伯父多日的款待。”
......
秦阑妤没有出来送谷晨风离去,秦平都,秦浔父子二人看着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就回身向里走。
“浔儿,你觉得晨风如何?”
“当然是仪表堂堂,卓尔不群了。”秦浔听到父亲问话,不假思索道。
“蠢货,我是问你‘人品,心性’如何?”
秦浔想了想道:“谷伯父与父亲相交多年,那晨风兄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你呀你,真是愚蠢至极。与人相交怎可这般肤浅。”秦平都对自己这个儿子老实不满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
这时,二人走到了秦平都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荷花塘边。
看着水里艳丽的荷花,秦平都说道:“什么事情都不能看表像,就如着莲花,看着美艳芳华。可你却不知它生根发芽的地方是怎样的‘污浊不堪’”
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继续道:“这世间的人也一样,你不能只看表面,亦不能只看关系。我与你谷伯父年轻时相交莫逆,可你要知道人是会变的。你以后一定要注意。”
秦浔不太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但还是点头答应。
想起替谷长夏寻找的字画,秦平都眉头深深皱起,不知为何,心中总是颤颤,仿佛受到了某种惊恐一样。
突然的沉默令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秦浔再想着父亲之前的话,想着为什么要怀疑谷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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