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这还有半壶黄酒,嘬两口暖暖。”。
“那感情好!”。
两名值夜将仕借着半壶黄酒,驱散半夜的寒冷。
“听说铁木这次派了一万人来青鹿涯呢!”。
“那可不,现在一队二队的人都在外头值夜呢!听说下午还有几个什队的铁木军进了青鹿涯后头,蒋队正那队死了二十几个呢。”。
“唉,这次也不知咋整啊。”。
“怂啥?来一个我杀一个!攒够军功,弄个伙长当当!到时候看那红花楼的人还敢瞧不起我?”。
“你……”,两人正唠着,突然背后捅来一刀。
“敌……”,另一名值夜将仕正要呼救,只见寒光一闪,张开的嘴巴,却再没了声响。
“怛目檀,你带几人去烧毁粮仓,其余人跟我来。”。
黑夜中,一把把弯刀,犹如死神镰刀一般,收割着青鹿涯军营中士兵的性命。
蒋昭今夜烦躁的很,今日奔波打仗,已是费了很多气力。可一想到死去的弟兄,蒋昭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起身端了碗水,咕咚咕咚狠狠灌了几口。
“嗯?”,蒋昭看了一眼营帐帐门,轻声走到一旁,取下陌刀,慢慢的贴在帐门的一侧。
下一刻,帐门摸进一人,浑身穿着漆黑的麻衣,手中的月弧弯刀,表明了铁木人无疑,蒋昭哪里会放过他,攒足力气,狠狠一刀从铁木人的背部插进去,再一转,让那铁木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拔出陌刀,蒋昭迅速跑到一旁,穿好护甲,又拿了把长弓,腰系箭壶。出了营帐,直奔自己队下那顶营帐。运足气力,大喊一声:“敌袭!”。
蒋昭刚喊完,一旁冲出三名铁木人,分别从三个方向袭来。蒋昭双手握住陌刀,从左往右,自下而上的横切,阻挡敌军的劈砍。
一步踏前,陌刀直刺进正面的铁木人胸膛,飞快取下背后长弓,反手弓弦套进右手边的铁木人的脖颈处,用力一拉,随即放开,弓臂撞上那人咽喉,当即口溢鲜血。
蒋昭快步向右跑了两步,拧腰发力,自腰间取出一支箭矢,振臂甩出,箭矢如流光,穿透最后一名铁木人的身子。
“呼呼呼。”,一连斩杀三人,蒋昭体力也是耗费不小。
“队正!”,不远处,伙长刘笑跑来,“队正你没事吧?”。
“废话,我有事我还站着?”,蒋昭缓了口气,“伙里可有损失?”。
“这铁木人不知几时进入营中,大伙都还在歇息,待我反应过来时,已,已经有四名弟兄……”,刘笑说着,低下了头。
“混账!”,蒋昭一脚踢在刘笑身上,将他踹在地上。
“你怎么当的伙长!四人!四个弟兄!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
刘笑一拳砸在地上,双眼通红。
“其余的人呢?”。
“其余的人由童山带领,去支援营门的值夜弟兄。”。
蒋昭取回长弓,重新背在身后,拔出陌刀,头也不回德说到:“待此事解决后,我自会按军法处置,现在,随我,杀光这群铁木贼!”。
刘笑从地上爬起,跟上了蒋昭,二人还没走出百米,只见远处火光冲天。
“粮仓!”,蒋昭迅速跑去,待蒋昭快接近粮仓时,远远的望见方守规等人。
“守规,洪胖子!”。
“靠!”,洪天象一锤扔出!
“我去!”,蒋昭连忙闪开,骂到:“你想干啥!”。
“你他娘的才是胖子!小爷这叫标准!”。
“行了。”,方守规打断了两人的斗嘴,问道:“你那咋样?”。
“死了四个……你那?”。
“……”。
蒋昭一刀劈断一旁的柱子,“这群该死的铁木贼!”。
“走吧,粮仓走水,现在也没法子了。”。
蒋昭作为队正,官职最大,当下决定了几人接下去的行程。
“先去校尉那,把散落的兵力集中起来,以免被人一个个端了。”。
——
“哗哗哗——”
“下雨了。”。蒋昭心里又是一咯噔,有人夜袭,加下雨夜,青鹿涯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
“喝!”,齐校尉一刀将一名铁木人拦腰砍成两截。
“哈,哈,哈。”,齐校尉扶着斩马刀,大口喘气,肋骨处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半个身子。周边,都是铁木人的尸首。
“校尉!”,蒋昭连忙跑来扶住齐校尉。
“蒋昭,你等可无事?”。
“校尉,我队下阵亡四人,伙夫营……阵亡三十五人……”。
齐校尉苍白的脸庞上,爬上一丝红润,“该死的铁木贼!”。
“其余队下的人,都在营门处死守,校尉您看?”。
“……青鹿涯不能丢!”,说着,齐校尉起身,一人走在前头:“随我杀敌!”。
“诺!”。
几人往营门方向前去,此刻的军营,已是火光四起。遍地都是青鹿涯将仕的尸首。
不多时,几人终是来到了营门处。
“校尉!”。
“不要慌!两人一组!围攻铁木人!”。齐校尉当即下令,夜袭青鹿涯的铁木军不多,但目前青鹿涯人员损失惨重,齐校尉要保证,以最小的代价,守住军营。
众将仕有了主心骨,立刻以两人一组的形式,进攻铁木人。
方守规眼睛迸发出光芒!如疯狗一样,冲进人群,手中无名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每出一枪,便带走一人。
“方守规你疯啦!留个给我啊!”,洪天象正在解开绑在金刚锤上的布条,眼看着方守规杀鸡一样的屠杀铁木人。
“咳咳,钱菜,你这什长,很厉害啊。”。
“是吧,守规虽然不及弱冠,功夫可厉害了。”。
“他的枪法,很强。甚至我对上他,都没有十足把握。”,齐校尉轻咳一声。
钱菜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守规,说道:“校尉说笑了,守规哪能和你比。”。
“你错了,你看他的枪法,没有丝毫拖沓,行云流水。攻时锐不可当,虚实相生。回撤时迅如疾风,稳重而大气。是大家枪法!”。
洪天象一听,也不去解布条了,站在一旁看着方守规,说道:“守规这枪法,确实看着舒服。”。
“是很不错,我都有些想学”,蒋昭也是站在洪天象身旁。
渐渐的,青鹿涯的将仕都退了回来,看着方守规独舞。
“啧啧,你看,太快了,扎手又扎脚,哪里防得住?”。
“就是,回抽的时候还用枪镰撞击身后的人,没有丝毫浪费气力。”。
“那杆枪也是极好的吧?都看不出啥木的枪杆。”。
“没有木吧,一杆枪都是清一色水黑!”。
方守规此刻白眼都翻上天去,合着你们就看我打??
“哈!”,一记直刺,带走最后一人,方守规拿枪的双手,都有些发颤。
“你们……”。
“哗哗哗——”。
小雨转变成大雨,打断了方守规的话。
“方什长,来校尉营一坐?其余人,整理战场,注意铁木人!保不齐会有第二次袭击。”。齐校尉安排了一下,被蒋昭扶着回了校尉营。
“可以啊,守规,要升官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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