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十分同情和可怜,轻轻抱住他的头,温柔说道:“飞儿,你我有缘相识,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呢就向姐姐说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姐姐,我……”燕南飞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真想一吐为快,但是又强行忍住了。
梁红玉任凭他趴在怀里,尽情发泄心中的苦闷。同时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眼泪也顺脸而下。
停了好长时间,两人这才逐渐平静下来,梁红玉用毛巾给燕南飞擦净了脸后,真挚安慰:“飞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安心养伤,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使你尽快好起来。”
“嗯,那可麻烦你了,飞儿会铭记在心,终生难忘。”
“你真乖,姐姐很喜欢。”
燕南飞在梁红玉的悉心照料下,十几天之后外伤就全部好了。这才慢慢下床活动,逐渐恢复体力和功力。
这日,梁红玉帮燕南飞洗完澡后,抱歉说道:“飞儿,这里没有男装,你就委屈一下,先穿着我的衣服吧。”
“嗯。”燕南飞马上穿好衣服,又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惹人十分喜爱的小女孩。
梁红玉为了帮助他减少烦闷,将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叫来,认真吩咐:“风花、雪月,你们扶着飞儿到外面去走一走,透透气散散心。”
“好嘞。”两人欣然接受,伸手搀扶着燕南飞慢慢走出了房间。见这里人来人往,春色满院,亭台楼阁,豪华气派,不由惊讶问道:“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有这么多人呢?”
“这里是一座妓院,名叫‘红玉楼’。”
“妓院?”燕南飞十分震惊,没想到梁红玉从事这样的工作,顿时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不由想起当年母亲强装欢笑,迎来送往,艰难生存,心里感到非常难受。
“飞儿,你怎么啦?你不舒服吗?”风花和雪月见他面色难看,十分紧张,关切问道。
“我没事,别担心。因为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所以心情不平静。”燕南飞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心态,继续仔细观察。
只见一楼大厅的台上,梅儿、兰儿、竹儿、菊儿四位年轻姑娘,柔雅漂亮,正在抚琴弹奏,琴瑟悠悠,悦耳动听,悠扬婉转,令人陶醉。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四位美丽的姑娘,热情大方,长裙飘飘,轻纱遮面,翩翩起舞,婀娜多姿,不时博得台下观众的阵阵喝彩。
正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牡丹、玫瑰、百合、海棠、杜鹃、芍药、迎春、蔷薇、茉莉、月季、紫荆、丁香、石榴、芙蓉、睡莲、含笑,十六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像蝴蝶一样穿梭往来,端水敬茶,招待客人,使整个大厅欢声笑语,掌声不断,声色袅袅,热闹非凡。
忽然,两位姑娘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大声喊道:“梁红玉,你赶快出来。否则,我们就将这里拆了,看你们还怎么做生意?”
风花和雪月怒火中烧,马上跑下楼去,愤然说道:“媚斐、媚舞,怎么又是你们?真是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竟然欺负到我们家门上来了。”
媚斐撇了撇嘴,冷冷说道:“不错,那又怎样,你奈我何?”
雪月强忍怒火,严肃警告:“你们趾高气昂,飞扬跋扈,不要以为我们红玉楼的人好欺负啊。”
“欺负?谁不知道你们红玉楼的姑娘整天被人‘骑服‘,十分下溅,令人不齿啊。”
“你们口出秽言,竟敢侮辱我们,真是欠揍。”风花和雪月顿时怒不可遏,马上举掌向两人攻去。
“哼,还不知是谁欠揍呢。”媚飞和媚舞不以为然,立即展开逍遥掌,奋力大战,双方打了十几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牡丹她们气愤难忍,将媚斐和媚舞包围起来,厉声指责:“你们不要嚣张跋扈,盛气凌人。如果不赶快滚蛋的话,我们马上扒光你们的衣服,当街示众。”
“别啊,那样我们可就没法活了。”媚斐和媚舞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两人不敢惹起众怒,突然猛攻两掌,逼退风花和雪月之后,迅速冲出圈外,撒腿向大门口跑去。
两人心有不甘,边跑边说:“你们等着,我们还会回来找你们算账。”然后,慌慌张张地跑了,深恐真被扒光衣服当街示众。
风花和雪月回到二楼,扶着燕南飞回到梁红玉的房间,向她禀明了情况。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去吧。”梁红玉脸色难看,十分心烦。
“是,小姐,你别往心里去啊。”风花和雪月知道不便多说,马上转身离去。
燕南飞见梁红玉心情郁闷,关切问道:“玉姐姐,她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你们的麻烦呢?”
“哎呀,你还是别问啦,这事就算你知道了,也无法帮助我解决。”
“哎,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们呢?”
“啊呀飞儿,你还小,不懂得江湖险恶,世态炎凉,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
“玉姐姐,你就告诉我吧,飞儿无以为报,让我为你分担内心的痛苦总可以吧?”燕南飞冰雪聪明,知道梁红玉有难言之隐,深情地看着她,期待着她能说出心中的隐痛,再设法帮助她解除烦恼。
梁红玉不由心头一震,没想不到燕南飞小小年纪,目光犀利,竟然能一下子看破自己的内心世界。她思虑再三,终于说出了多年隐藏在心底的那段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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