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弟,你有空还来啊。”姜英、姜绮、李雨荷依依不舍,出门相送。
“行,你们回去吧。”燕南飞刚走到赵明诚和李清照的旧居,忽然从大门走出一人,感到有些眼熟。
“史文恭?原来是他居住在这里。”尽管他作了伪装,但是仍然被燕南飞一眼识破。见他行色匆匆,于是便悄悄跟踪,一路来到太师府。
史文恭回头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他到太师府干什么?我看准没好事。”燕南飞心中暗道,趁着夜色的掩护,飞身掠到了房上,凝目细看。只见史文恭正在和蔡京说话,可惜由于距离较远无法听清,又不敢过分靠近,深怕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只得远远观察。
史文恭和蔡京说了一阵之后起身告辞,匆匆走出了太师府,返回住处。
燕南飞冰雪聪明,顿时恍然大悟,由此推测:当年史文恭从曾头市逃出来,定然是被蔡京所收留,并秘密安排在赵明诚的府上居住。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由此引起了他的警觉,思虑重重地回到了太尉府。
第二天,燕南飞在院内遇到陈克明,马上躬身说道:“参见陈统领,你辛苦了。”
“哎是你啊,怎么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都去哪了?”陈克明明是关心,实是盘问。
燕南飞冰雪聪明,当然明白他的用意,马上解释:“禀陈统领,我到朋友家里住了一些日子,所以咱们好长时没有见面。再说,你公务繁忙,责任重大,见不到我们这些下人也很正常啊。”企图让他打消疑虑,免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啊。哎,我看你怎么好像一个人。”
“哦,不知我像谁啊?”燕南飞不由心里一惊,稍微有些紧张。
“我看你好像最近闻名江湖,武功盖世的少年英侠——燕南飞啊。”
“啊呀,江湖上竟然有这样一位少侠,而且和我同名同姓?真是巧合啊。”
燕南飞尽管在极力掩饰自己,但是并没有打消陈克明的疑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顿时感到一股大力传来,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是否会武功。
他冰雪聪明,并没有运功相抗,而是大声喊叫:“啊呀,陈统领,你弄疼我了。”故意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陈克明一试之下,发现燕南飞竟然不会武功,不由颇感意外。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心中思虑不定,故意哈哈笑道:“真是对不起啊,是我太用力了,你请谅解。”
“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必在意。”燕南飞心道:你想试探我,门都没有。故意甩了甩手,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终于骗过了十分警惕的陈克明,从而减少了许多麻烦和危险。
陈克明武功高强,警惕性极高,专门负责保护太尉府的安全,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应该涉足江湖。可是他偏偏既参加了丐帮大会,又参加了周侗的生日大会。
原来,他是奉高俅之命,前去会见各路江湖豪杰,尽可能地拉拢他们,将来好为其所用。
燕南飞见陈克明走远,知道引起了他的疑心,幸亏自己换了女装,再加上机智善辩,巧舌如簧,否则,很难自圆其说。看来今后定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边走边想走进了萧让的房间。
萧让,地文星,绰号“圣手书生”,济州人,乃是著名的书法家,擅长写当时的苏、黄、米、蔡四种字体。
他在梁山时,掌管行文和调兵遣将之事,乃是梁山的文职将领。一向沉默寡言,忠诚老实,守口如瓶,深受宋江和吴用的信任和重用。
宋江在征讨方腊时,萧让被蔡京看好,便留他在太师府做了门客,而幸免于战争之难。后来,他又被高俅看好,向蔡京要来留在太尉府,打理文书,井井有条。
萧让一向谨言慎行,讳莫如深,因此也深得高俅的信任和重用。
燕南飞刚来太尉府时,嘴甜手巧,不时帮助萧让做一些事情,深得他的喜欢。
闲下之时,萧让便教燕南飞书法。见他冰雪聪明,进步神速,十分高兴,两人成了忘年之交……
燕南飞走进房间,见萧让正在伏案书写,小声说道:“拜见萧叔叔,您辛苦啦。”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侍女燕南飞,十分高兴,说:“哎呀是你啊,多日不见,你都去哪了?”
“我家里有事,回家看望父母和朋友了。”
“回家看望父母?哎,你不是孤儿吗?何来家呢?”
“从前我的确是孤儿,现在我找到父母了。”
“真的?那太好了。不知你的父母可好?”
“他们很好。家父不久之前和您在烟雨酒楼相会过,怎么您这么快就忘了?”
“烟雨酒楼?啊呀,这么说他是梁山好汉?”萧让惊奇不已,急切问道。
“不错,正是‘浪子’燕青。”
“燕青?”萧让顿时吓得心惊肉跳,马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赶紧关上门,仔细打量着燕南飞,惊奇问道:“这么说,你是燕青兄弟的女儿?我怎么看你像那次聚会时的一个男孩啊。”
“实不相瞒,我的确是那个男孩,乃是燕青之子,而非女儿。”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都被你搞糊涂了我。”萧让惊得目瞪口呆,感到百思不解,
“您别紧张,听我慢慢说。”燕南飞不再隐瞒,马上将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
萧让恍然大悟,小声说道:“哦,原来你是男扮女装啊。好小子,可骗得我好苦啊你。”
“萧叔叔,对不起啊。其实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所以并非有意隐瞒,请您见谅。”
萧让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嘱咐:“高太尉曾被梁山好汉抓住羞辱,所以非常憎恨他们,你在这里很危险,千万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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