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超一边说着却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此时正趴在地上隐隐抽泣的美娇娘的身上。见着女人在哭,韩超顿时又觉腹中怒火无处发泄,一时间火气轰然涌上了脑子,便是一把抽出了身边郭浩腰间的长刀,将地上的女人给活生生砍死。
待对着地上的尸体发泄了一通心头的愤懑后,韩超这才神清气爽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对郭浩嘱咐道:“你去给老子备上一匹快马,然后准备二十名亲卫。”
郭浩略有些不解的看着韩超问道:“将军您这是要去?”
韩超便是重重的将手中的刀一把塞到了郭浩的怀中,一脸烦恼道:“他娘的,管且再怎么说也是给咱们钱的人。这世道有钱的便是爷,既然爷爷要孙子去见他,我总不能不去吧。”
……
话说这田单前脚刚出了军营没有两炷香的时间,韩超便后脚就带着一队亲卫骑兵出了大营。
韩超应邀来到了管府,此时管且早已经在密室之中等候着他了。
韩超一进密室,便是没有行礼便冲着管且质问道:“管大夫啊,您手下那送信的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他居然有胆子在我的军营里杀人!”韩超这举动自然属于是恶人先告状了。
当然管且这老而成精的狐狸,又怎么会看不出韩超的这点小心思。质问管且是假,想要管且惩罚田单也是假。这以死了几个士兵向管且索要好处才是真。
管且便是一脸笑眯眯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田单?他啊,乃是江湖人士,虽然成为我的门客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一身的江湖气还是难以改掉。因此手段上可能会更草莽一些,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
韩超一见管且这般态度,心中顿时一喜,便是盘算着要从这老头子身上讹多少好处才好。
于是韩超顿时摆出了一副愤懑的表情对管且道:“他若是单单针对我那还好说。毕竟我同您的关系那也是铁板似的,凿不透打不穿。但是他却杀了我好几个手下,这笔账我要是不找他算,只怕我日后难以服众啊!”
管且眉头微微一挑问道:“就这点小事,便会让你难以服众吗?”
韩超笑道:“这可不是小事啊。您今日还真就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说法?”管且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那军营之中死了几个人你就管不住了,若真是如此你这左将军不当也罢。”
韩超一见管且今日忽然变得如此强硬,霎时间就怂了下来。于是一改脸上那狠戾的态度,进而满脸堆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管大夫您看哈,我如今好歹也算是个将军,您说您的手下到我军营之中平白无故就杀了几个弟兄,我要是没在您这讨个说法。这弟兄们也是会看笑话的呀。”
管且见着韩超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便是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听见管且这般一问,韩超终于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道:“这个嘛,好歹您老人家也得给这些死去的弟兄们一些安家费吧。”
管且道:“你要安家费倒也不算过分,那便每人给个十两银子吧。我就给你凑个整数,一百两银子。”
韩超一听只有一百两,便是满脸不悦的说道:“您这一百两也太……”
韩超还未说完,管且便是继续道:“你如果觉得一百两嫌少,那也可以选择不要!”
眼见管且这态度如此强硬,韩超便只能是笑着说道:“管大夫您赏罚分明,下官佩服这呢。”虽说韩超脸上露着笑,可心里面却已经是将管且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管且也懒得在同这无能又贪财的家伙继续废话了。便是当即开门见山道:“这次找你来是想要提醒你,今日来荀策跟王上那便似乎太过安静了一些。所以需要你在行事上稍微收敛一点。”
韩超略有些不解道:“我在行事上哪里张扬了?”
管且冷笑道:“就先不说你在扬州城外屠村的事情了,便是你在安康镇驻扎下来,我就已经收到了六七条的线报。说你在安康镇强抢民女,夺了不少人家的家产。有没有这事?”
见着自己的事情被管且看破,韩超只能是笑而不语的骚了骚头。
看见韩超没有辩解,管且便是认定这家伙确实做了这些事情。于是管且重重的将那几张线人所传来的信纸朝着韩超的脸上一丢,厉声斥责道:“这里是扬州城,不是你那驻扎的荒郊野岭。在这里你还有胆子如此肆意妄为,若是被荀策给抓住了把柄,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韩超被纸张丢在了脸上,心中霎时间火气大涨。可面对上管且这个死死拿住了自己把柄的人,韩超却只能是强行的压住了腹中的火气,一脸赔笑的说道:“管大人您教训的是,不过这些日子那荀策似乎是害得咱们都没了好日子,要不您就听我一次。派个人将他给做了吧。这样一来您也省事,我也省事。”
韩超的想法极其简单,随便找个杀手将荀策暗杀,一了百了。没了荀策的威胁,他自然就不用再带着军队驻扎在扬州城附近了。便是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到边境上,过日子那天高皇帝远的清闲日子。
结果这一次管且依旧是对韩超的想法嗤之以鼻道:“就你那没个三两点墨水的脑子,能想出什么个好主意来。暗杀荀策?也只亏是你这般头脑简单的人才会做出来的蠢事!”
听着管且那营养怪气的否定,韩超便只能是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语。但心中对于管且的不满却是愈发的严重了起来。
两人说话之间,那密室的大门却忽然被人敲响。随即密室的石门被人推开,韩超一看来者正是早前在军营之中射了三箭此后潇洒离开的田单。
那田单便好像是没有瞧见韩超一般,便是直接无视了韩超径直的向着管且走去。接着便是在管且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些什么。
管且点了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田单领命便是再次离开了密室,关上了厚厚的石门。
在听罢了田单所带来的消息后,管且的脸色便是一时间阴沉了下来。对于管且神色的变化,韩超却是一直看在了眼里,于是略有些好奇的开口向管且问道:“管大夫,这家伙说了些什么啊?你这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了起来。”
管且淡淡的瞥了一眼韩超,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我刚刚得到了消息,负责此次检查你剿匪任务的检察官已经确认了。”
这所谓的检察官便是朝廷指派一位官员,前往军营之中勘查军队执行任务的情况。从而将军队的军功上报给朝廷,从而让军队按照军功受赏。
而韩超对于检察官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他也正是靠着贿赂前来军营的检察官,才能够如此之快的混到参军的位置上。
因此对于管且那愁眉不展的神情,韩超倒是一脸无所谓道:“哎呀,我说这算个多大的事情啊,不就是派个人来监察我的军功嘛。这王庭上哪个高官不爱钱,就算是遇上了一块难啃的骨头,大不了就多讨些钱给他。我就不相信有猫会不吃腥。”
管且对韩超的话却是报以了冷冷一笑。
韩超见着管且这反应,顿时也收起了脸上那无所谓似的轻松表情,便是有些迟疑的问道:“怎……怎么了?我这话说得有问题吗?”
管且叹了口气道:“你所说的大体上是对的。但是有一个人除外,那便是御吏令荀策!而这一次好巧不巧便是他担任了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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