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相声天团-第二百三十八章:生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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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三八章:生死危机

    张山一竖大拇指:“咱这团门四技真厉害,南北通杀,班主威武!”

    “V5吧?”郭蝈儿心说:通杀的何止南北地域,还有古今时空呢。不过他没得意到忘形,仍记得正事儿,“我已经探明,国宴至酒九行,就是尾声时,完颜守绪(金哀宗)要钦赐极品金澜御酒,给布日固德、李睨和你,萧显应会趁机在李睨的酒中下毒……”

    “先等一下,”张山忍不住打断他,“萧显亲口说过动手方法?”

    郭蝈儿摇摇头:“当夜我被打倒在地,昏过去之前,听见他狠声说了句‘李睨于国宴一死,金夏之盟必毁’,最近期举行的国宴,就是这酒节盛典啦。”

    “那为何一定是毒杀呢?”张山不解。

    郭蝈儿无奈道:“总不能明着拿刀硬砍吧?御酒节主理人除了萧显这宣徽院客省使,还有他另一位同僚,出了纰漏能帮着背半口黑锅,自然手段越隐秘越好。”

    “行吧,接下来我怎么做?”张山不再疑虑。

    郭蝈儿笃定道:“待会儿你阻止李睨喝下那碗酒,第一步就算成功。”

    “那再接下来呢?”张山追问。

    “再接下来,”郭蝈儿高深地一笑,“到时再说!”

    看着张山绕往鼓楼前回隆德殿了,郭蝈儿松了一口气,刚想起身出水缸,就听得靴声橐橐,转头望去,只见一小队武卫军兵士朝这边走来,领头者穿着武官服色,气宇轩昂,正是他的异国“知音”完颜平南。

    郭蝈儿吓得赶紧把身子缩回缸内,心说:完颜平南还有军职啊,却不知隶属哪个部门?

    完颜平南怎能想到他连日来担忧惦念的郭蝈儿,此刻仅相距“一缸之遥”,他边扫视着四周,边嘱咐跟随在侧的下属:“独吉时,此次国宴安防之责由咱们钤辖司担负,绝不可疏忽大意……”

    郭蝈儿又心说:原来这位世子是在防卫都城、警捕盗贼的钤辖司任职啊,等等,钤辖司,独吉时,不就是熊三让我追查的皇城司密察吗?这小子安然无恙,为啥失联?难道他变节了?

    待到他们走远,郭蝈儿才翻出缸外,正皱着眉头琢磨,恰好一位白袄襜裙的宫女迎面而来。

    郭蝈儿瞟到她所捧果盘上,黄澄澄的橙子十分诱人,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拦住了对方去路,拿出那块铜腰牌,含笑道:“姑娘,能否请你帮个忙?”

    殿庭最东侧宫墙下,有一排平屋,是隆德殿的“警卫处”,独吉时坐在门外休息,见一个宫女走了过来,轻柔道:“请问哪位是独吉大人?”

    他一愣,站起身回应道:“我便是。”

    “有位靖国公府的侍从,托我给您送样东西。”宫女边说边将手上的果盘往前一端。

    独吉时接过一看,盘中盛着十几根切得极细的橙子皮,不禁又一愣。

    橙子在金国是非常受欢迎的水果,金章宗就曾命妃子用手剥开金黄色的橙子,以橙皮为酒杯,陪他共饮,并为此填词一阙,名《生查子·软金杯》:风流紫府郎,痛饮乌纱岸。柔软九回肠,冷怯玻璃碗。纤纤白玉葱,分破黄金弹。借得洞庭春,飞上桃花面。

    独吉时很纳闷,自己并无朋友在靖国公府当差啊。他正想向宫女询问那人的外貌,完颜平南从平屋内走出,见状奇怪道:“是谁给你送礼呀?还将黄橙皮切成了丝?”

    独吉时心头猛然一震:皇城司(黄橙丝)!

    张山离开鼓楼后,先去至旁殿,在僻静角落里,把与郭蝈儿见面的情况,简短截说了一遍,才匆匆奔向隆德殿。

    八宝隐隐不安起来,海棠儿看出他神情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我感觉有哪点不对劲,”八宝眉头紧锁,“可又说不出来。”

    隆德殿内,依旧灯烛高照,艳彩辉煌,宾主推杯换盏,酒兴正酣。

    张山手端金杯,走到夏特使的席前,满面堆笑:“贵国铁鹞子军‘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今日得见将军风采,真乃三生有幸,在下敬您一杯。”

    这几句文词儿,还是方才郭蝈儿现教给他,特地用来戴高帽子的。

    李睨身为高级军官,还是夏献宗亲侄,与南平王(未来的夏末帝)李睍是堂兄弟,自有一股倨傲之气,但言行举止却颇具礼数,他站起举杯回敬,淡然道:“张会首,您客气了,希望今后南盟也能与我大夏互通商贸。”

    张山一饮而尽,双眼放光,笑哈哈道:“绝对没问题,有钱大家赚……”

    不知不觉,宴至尾声,酒九行时,金哀宗挺身离座,由当场开封的酒坛里,亲手舀出极品金澜御酒,倒入华贵的玳瑁碗,说了一番“愿四国永世修好”之类的祝酒词,然后赏赐给布日固德、李睨和张山共饮。

    这三人并立大殿正中,面对金哀宗行礼拜谢后,各自端起了宫女送来的酒碗。

    张山真是既激动又紧张,心脏怦怦跳动,一咬牙就向着站在左侧的李睨身上撞去。

    可惜,张山勇气虽嘉,身手太差,李睨更不愧为“铁鹞子”,反应奇快,抬手一把拿住他臂膀,运力卸掉了来势。

    张山站稳后,双手犹在微微颤抖,玳瑁碗中的酒水泼洒出不少,他见李睨右手出招,左手中的酒碗却稳如磐石、滴水未漏,不禁暗暗叫苦,连忙赔礼道:“李将军,真是对不住,在下一时心悸头晕,差点撞到你。”

    李睨仍神色淡然,说声“无妨”,将碗沿凑近了唇边。

    张山眼睁睁地干着急,却没辙,若硬夺对方的酒碗,就太明显了,事后也难以自圆其说收场啊。

    李睨饮尽了御赐金澜酒,张山心中凉透,暗叹道:完了,第一步失败。

    可李睨喝罢“毒酒”后,根本没事儿,还转头问他:“张会首为何不饮?”

    张山十分惊诧,心说:难道萧显下的是慢性毒药?但国宴过后李睨再死,也达不到挑拨金夏反目的效果啊。

    听到李睨的问话,张山正犹豫喝不喝自己这碗酒,忽地右边“扑通”一声响,吓了他一跳,举目望去,只见大蒙古国特使布日固德轰然倒地,七窍流出黑血,明显是中了巨毒。

    张山看傻了眼,手中的玳瑁碗滑落,极品金澜御酒洒湿了玉石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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