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怎么回事儿?咱们这是拦路打劫呢,怎么全都一副不上心的样子?”秦楚楚不满地看着他们。
队伍里一个小土匪实在忍不住就回道:“大小姐,不是咱们不上心,这实在是没啥可操心的。之前探消息的人都说了,那些人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三爷原本打算就去官道上候着的。只是后来不放心,为了更稳妥些,才临时叫了咱们几个来这儿守着。”
这人话音刚落,一旁就有人搭腔道:“是呀是呀,咱们也就是来这儿盯一会儿,等到那边一得手,咱们就能撤了。大小姐,你也别在那儿操心了,歇会儿吧。”
秦楚楚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就相当于是给她泼了盆冷水,她哪里肯听这个,当即就气呼呼地反驳道:“谁说之前走官道,现在就一定走的是官道?咱们南阳城外的路和别处不一样,这小路才是近道,能比走官道省不少功夫。他们那些人一路舟车劳顿,巴不得能早些进城,没准儿呀,一会儿就打这条路上来了。”
旁边有人忍不住劝道:“小姐呀,你就别乱想啦,这件事可不是这么个理儿。咱们且先不说他们押送的是贵重东西,敢不敢贸然走这小路,关键是这条小路只有咱们当地人知道,那伙人是从新野过来的,他们可能压根儿就不知道还有这近路。”
这下,秦楚楚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一句话不说地看着其他人,把他们吓得都不敢作声了。这寨子里的人都清楚秦楚楚的脾气,真要闹起来,哪个也吵不过她。
扫了一眼面前的人,秦楚楚这才意识到跟她一起来的人都是些不成气候的,而他三叔带去的则是山上的老手。秦楚楚当即就被气得转过身去,扬起手里的马鞭抽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上,泄愤地道:“好你个齐老三,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明明都答应带我下山了,没想到还留了这么一手,真是气死人啦!”
秦楚楚越想越气,她恐怕都忘了是她自己要和齐耀祖兵分两路,只不过齐耀祖先她一步选了而已。原本她还庆幸自己选的小路胜算大,哪知道还有这么一说。
“楚楚,别生气啦,吃点东西吧。”就在所有人都忌惮秦楚楚的时候,刘全凑了上去。只见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包东西,打开以后是几块糕点。
可是秦楚楚却不领情,“吃什么吃?气都要气死了!”
刘全嘿嘿一笑,“你别跟他们几个二愣子置气,我觉得你说的就很有道理嘛。”
“有道理个屁!这分明是齐老三坑我!”说完后她干脆一转身,牵起马就要往回走。
“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刘全连忙询问到。
秦楚楚没好气地道:“还能上哪儿去,当然是打道回府了,难不成继续留在这里喂蚊子吗?”
“那也成,”刘全紧接着冲身旁两个年纪小的招了招手,“你们俩送小姐回去。”
“不必了,我不用人送。”秦楚楚回绝完后又觉得不甘心,气呼呼地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要去另一边找齐老三对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我解释。”
她此话一出,其他人立刻慌了,赶忙拦住她劝她留下来。一群人原本还安静地候在路旁,此刻竟然嗡嗡乱作一团。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正有一队人马沿着小道,徐徐向着他们这个方向开来。
这队人马大概有二十多人,分成两列,一左一右地将一辆装着箱子的车给护在了中间,车上还插着盛远镖行的旗。
走在头里的两人一身劲装,腰间各别着一把仪刀,施龙凤环并饰以金银。单从装束上看,这两人似乎是这个队伍中的镖头。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双眼注视着前方。
这时,其中一人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队伍喊话道:“明旭,你们少爷人呢?不是说好了迟些就来汇合吗,怎么左等右等不见人来,这都过了多久还看不见人影?”
明旭正是赵书霆先派来接应的几人中的一个,他们是在茶肆附近同原先的队伍汇合的。明旭闻言表现得有些作难,回道:“程镖头,少爷他……兴许快到了吧。”
那程镖头听后没有再追问,只是吩咐后面的人加快脚步,说是今日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接着,他同走在旁边的人聊道:“李镖头,方才在茶肆的时候,你为何不让我去制止那伙人,他们车上打的可是我们盛远的旗。可他们明明不是我们镖行的人,这不是冒用我们镖行的名号吗?”
“那你就没想过他们为何要冒用我们盛远镖行的名号?”李镖头随即自答道:“这年头路上不太平,拦路打劫的土匪山贼比比皆是,打着我们盛远的旗号无非是想保平安,告诫那些打劫的不要轻举妄动。出来走江湖的,谁也不容易,我们没必要这般较真,就当是给他们行个方便。”
不过程镖头听了后依旧不情愿,控诉道:“老李呀,你就是心太善,你就没想过万一那伙人打着盛远镖行的旗号被人给劫了,那岂不是有损我们镖行的名声吗?到时候传出去真有人信以为真了,我们镖局可是要颜面扫地的。况且方才在茶肆的时候,那些人见到我们可是没一点放眼里的意思,这给我气的。你看看他们什么德行!”
“大概他们以为我们也是冒充的吧。”李镖头说笑了一句,接着道:“你大可以打消你的那些顾虑。那伙人虽然仿了我们的旗,但是却仿得极假,远看看不出什么,细看就能看出不少破绽,就算真的被人劫了也能看出不是盛远的人。”
程镖头仍旧没被说服,“哪有那么多懂行的,你忘了刚才在茶肆的时候,那伙计竟然以为我们跟他们是一伙的!最气人的就是差点没让我们替他们出了茶钱。妈的,这什么眼力劲儿,老子怎么可能跟那路货色是一伙的?”
程镖头越说越气,但话音落下后许久,他身旁的李镖头却迟迟没有回应,于是程镖头便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老李,你怎么啦?不舒服?”程镖头当即担忧地询问到。他一回头就看到那位李镖头额头上微微冒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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