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妩媚,越是痴人。
心底住着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在,这颗心就也在。
痴情人儿啊,最可怜。
唔~好可怜......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雷声太吵,雨声太响,笛音太好听,思念也太浓了一点。
夜雨之后,早晨的天边飘出一朵小彩虹来,彩虹出现的不是时候,挡了某人的路。
所以,太阳升了起来,彩虹没了身影。
竹峰下,淋了一夜雨的愁伤拖着身子朝着腿峰走去。
他的步子走的好像很沉重?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好沉重。
他没有上竹峰,竹峰上的人不会见他的。
很有自知之明。
嗯~是这样。
竹峰上,悠悠趴在竹桌上听了一夜的故兮往昔,眼睛微眯,呼吸均匀。
狂刀站在一侧,她和她的刀都一样的安静。
洛残阳的腿上搭着一只脚,这只脚不是别人的,是悠悠的。
吃醋不?
心酸不?
难受不?
嫉妒不?
狂刀说,好像有点,不过,心底还真生不起气来。这模样,不是早就见惯了么?
悠悠生的细嫩,一眼看去,这就是一个年芳十八的妙龄女子。
很不巧,狂刀刚好知道她真实的年纪。
你会因为一个长辈生气吗?
嗯......
这很难说,可能会!
唔
悠悠幽幽的睁开了眼,眼中有些迷糊,好似昨夜不是淋的雨,而是喝了一夜的酒。
侧过头,看见洛残阳,开口道:“你来了啊,给我揉揉肩膀。我这肩膀难受死了。”
刚起身,又趴在了竹桌子上。
胸口凶光大露,那可怕,那可恨,那震撼.....
哇,真的好大。
狂刀低头看了一眼,唔,比不上,比不上,还是不看的好。
目光直视远处,假装没看见。
余光好像有不老实
他是在看洛残阳,也在盯着洛残阳。
不过,嗯,目光好像还是盯着那大凶再看。
完了
人不能太美,也不能带丰,不然,这女人也会忍不住偷看你的。
的确有些无聊。
放下悠悠的脚,站在悠悠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捏着悠悠的双肩。这双肩柔柔弱弱,捏起来挺舒服的。
等等
是捏的舒服。
是这样的,没错。
洛残阳有些怀疑,这悠悠让血侍找他,不会就是为了让洛残阳给他吹一夜的笛子,然后给她捏捏肩膀吧?
嗯~唔~
很舒服,这舒服情不自禁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很诡异,好像总能挑逗那颗平凡、安静的心。
洛残阳手一顿,悠悠站了起来,很不满意的道:“好了,好了,捏个肩膀都不会。真的是白教你了。”
洛残阳.......
狂刀......
是谁刚刚在舒服的轻呼。
忽然之间,就变了脸。
果然,翻脸的速度和翻书的速度一样快。
走过屏风,忽然回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又不知道多少鸟儿的窝被打翻了,还不随我一起找找?”
悠悠走了出去,悠然的走在竹林之间。
雨后的竹叶踩下去,发出一声声脆响。
走着走着,悠悠忽然伸手拉住一根竹竹子,竹子一弯,悠悠借着竹子飘飞出去。
好美,这应该就是竹仙儿。
狂刀靠在了一根竹子上,双手抱胸,闭上了眼。
大刀放在了竹屋,出来没必要再带着了。
这地方,不会有敌人。
如果悠悠要杀他们,手中有刀也挡不住那曲儿来。
洛残阳蹲了下去,找了一根竹子,掀开了地上的竹叶,竹叶下沉了水,还有那软软的泥巴。
他没什么爱好,就想抓着泥巴揉一揉。
揉着,揉着,双手一拍,软泥四溅。
嚄~
好骚
噗呲
狂刀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其他地方。
抿着嘴,她好像很想笑。
不行,不能笑。
一定,不能笑。
忍不住,咋办
嗯~
走吧!
狂刀一个转身,朝着前方疾速掠去。
洛残阳看着狂刀的身影,揉了揉手中的泥,很认真的道“这怎么了?”
谁说武林人士就不能玩泥巴了?
谁说的男子二十而冠就不能玩了?
拍了拍手,很无趣。
又抓了两把。
真的很无趣
找了一个地方洗了洗手,刚把手洗干净,悠悠回来了,手中空无一物,不过眼睛却哭红哭红的。
悠悠回来,直接进了竹屋。
狂刀也回来了,脸色很沉默。
两人都没进屋,在屋外等着。洛残阳想看狂刀的脸,狂刀就撇过了脸。收回目光,狂刀又看了过来。
好怪异
太奇怪了
时间过的有些久,好像悠悠又睡了一觉。
走了出来,把一屋递给洛残阳道:“这是他的东西。既然你得到了他的传承,我想这东西,应该交给你。”
打开,这是一本秘籍。
翻开秘籍,洛残阳看了两眼就合上了,递还给了悠悠。
“剑阳这本秘籍,既然是他给你的,必然有他的用意。这秘籍上的东西,我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这本秘籍留在你这里,比放我这里安全。”
“我要出的是江湖,身上除了剑,就只剩下了命。谁也不知道,我那天就死了。这秘籍留在你这里,至少还有一份传承在。若是给我,我死了,这也算是绝了后了。”
“绝后?“
悠悠:......
狂刀:......
这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本事,好像强了一点。
“既然如此,你走吧!”
悠悠转身,朝着竹屋走去。
洛残阳瞪大了眼,摇了摇头,果然如此之色。
狂刀走进了竹屋,把大刀取了出来。
洛残阳又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音悠悠沉沉,不浮不快。
到了音峰脚底,手中的竹叶朝着音峰飘去,狂刀和洛残阳取了毒和药下了山。
“跟我来!”
刚下音峰,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剑的男子走了过来。不用问,这装扮,又是血侍无疑。
血侍很安静。
只在前面带路,步伐不快。
血侍带着洛残阳和狂刀穿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暗道,然后才走出了暗道。
站在暗道口,血侍道:“前方有人在等你们。”
“多谢!”
走出暗道,暗道就关上了。合上的暗道和山融为一体,毫无破绽。
走了不远,就看见一道血红色身影远远站在那里。
如山衫翠竹般矗立,微风不动,旱雷不惊。
杀秋毫,还真是一个安静的男子。
不仅长得好看,还有一些小帅。
“来了?”
杀秋毫说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前方走去。他没有问洛残阳关于七峰的事,也不打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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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洛残阳离开血奴山,就派人追杀洛残阳。”
七峰上,一道声音冷冷的下了一条命来。
血侍从来不问,只会服从。
“愁伤,真的要这么做吗?”
陌宇看着愁伤。总感觉愁伤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愁伤道:“布局二十载,也该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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