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句句铮铮,铿锵有力,但是在修之,还没有人敢说佳伟国师鄙陋的,纵然连红木攻雄,和归元振国这两个大佬,在佳伟国师面前都是敬畏有加,韩啸此言,当真是实在太胆大妄为了。然而此时的枫叶暮雲,神色略微的变得古怪起来,心里暗思,我费十年死亡之功,而得知天下实情,此人想法竟然与我不谋而合,而且心系苍生,听他之言,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子,为多国国君所器重,就是不知他所言是否为实也。“您是折先生?”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大呼一声,这一声大呼,犹如一石入海,瞬息之间千层浪涛,纷叠而起。“折先生?哪个择先生,莫非是被世人称之为四海龙的择一城?”佳伟国师此刻也眉头微皱,不由得震惊的看向了韩啸,这下连先前知道他名字的红木攻雄和归元振国都抢身站起来,震愕不已,同声而出曰:“没想到是他?”“正是在下,早年间在下化名择一城求学四海,大家爱之,赠四海龙的雅号,之前所言,并无一句虚言,今来此间,势要夺这头筹,一展鸿图之志。”韩啸不卑不吭的回答道。“原来是择先生,吾也是闻名许久,神思而不得交,吾以为号为四海龙的择先生,一定是一个年过花甲的饱学大儒,没想到竟是一个风度翩翩,俊逸非常的少年郎,更没有想到,择先生更是我修之土生土长的儿郎,先生来此大会,当是修之的福分啊。”佳伟国师不由得叹息道,韩啸谢了一礼曰:“徒有虚名,不值称之,国师也不用称呼我什么择先生了,小子真名,韩啸,九州山人。”“别说这文试头筹,纵然是凌烟阁榜首,你韩啸要,这浩淼千万之阔的修之,何人敢与你一争高下,何人又能与你一争高下!”此时的佳伟国师,言不能语,激动得热泪盈眶。此刻场中的气氛,在这一刻都凝固了,红木攻雄更是叹息曰:“怪不得我红木家族,富家天下,商行遍布修之,给他一个总行副行长之职,他都不为其所动,如今终于是让老夫的内心平衡了些,对于他,一个家族的族长,恐怕都是小了些…”“这次,这天下恐怕是真的要变天了!”离不远的归元振国兀自长长的发出了一声感叹。我们都以为,韩啸凭借一篇凌烟阁序,定能一登榜首,没想到事情,总是不会如人之所愿,他的出场,注定是要精彩绝艳,因为两年后的修之,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的每一个人,始终没有一个人能料到两年后的变化,而那个不算是结局的结局,纵然是连身为当事人的韩啸,都没有料到。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宿命,两年时间,我推演了无数次,然而终究都没有参透一星半点。“原来是先生到此,枫叶暮雲眼拙了。暮雲恳请先生,辅佐暮雲,先生之鸿愿,即是暮雲之宏愿,暮雲恳请先生扶之。”就在场中气氛,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怪异之后,枫叶暮雲忽然抢出,以一国王子之尊,扑身跪伏于韩啸面前,严辞恳切的说道。韩啸感之,慌忙还拜,允之,二人相扶而起,正如蜀汉玄德得诸葛,东吴孙策结周郎,卧龙寻得明主,凤雏终得圣君。此事发生得突然,令众人始料未及,但是韩啸之名却是从此,位于凌烟阁榜首,韩啸目的达到,也没有在参加文试,但是文试即开照常举行。除却韩啸,此次晋级者共十一人,进入凌烟阁第二层典藏轩之中,进行下一轮比赛,主持者依旧是听溪。典藏轩之中的诗书史籍,如山如海,说实话,我二狗子从小长到大,还从未见到过这么多的书籍,这第二轮比赛是一个考验记忆能力的活儿,大赛规定,凡参赛者,可选一本书,记住前两页文字,之后交给典藏轩负责整理典籍的婢女,婢女将典籍藏之,参赛者在规定时间之内找出此书。这看似简单的活儿,干起来,却并没有那么的简单,不知得废尽多少心力,方能成之。典藏轩共分三藏十二阁,第一层为一藏,第二层为二藏,第三层为三藏,每藏分四阁,阁中藏书,皆数百万之巨,而文试的第二场,是在三藏的四阁之中举行,为了避免场面出现不必要的混乱,除了评委,和主持这场大会的主要人物之外,其余看热闹的人,可以游走于其他二藏八阁之间,阅览其中各种诗书史籍,但是严禁进入三藏考场,待结果一出,自会公布。本来我跟着红木攻雄,也能进入到三藏之中,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对于此会,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甚至我来修之,都是为了寻找莎莎而来万料不到,在修之,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认识那么多的人,经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如今大会已经接近尾声,可是我还是没有看到莎莎他们的身影,对于此间的事情,也就突然间失去了兴趣,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与其去凑那与我无关的热闹,还不如趁此机会,阅览一下这一藏,二藏之中的书籍,说不定,还会有些许的收获。对于不能进入三藏之中的规矩,这对于很多的人来说,就是一种灵魂上的煎熬,好多的看客都是冲着里面漂亮的婢女去的,如今希望落空,三三两的蹲在二藏的书阁之中,有的假寐,有的搭伙唠嗑,有的喝酒解愁。很少有人与我有一样的想法。而我趁此时机,在一藏的四阁之中游荡了一番,看了不少诗书史籍,然大多的都是前人的牢骚之言,对我没有啥帮助,不过倒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本有趣的小野史,其间文辞搞笑,读起来让人忍俊不禁,甚至畅怀而笑,但是细细品之,才发现每一个字都是笑点,也是泪点,就像是一部喜剧,有一个人他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但是后来他溜冰摔断了一条腿,看他溜冰的人都笑了,而这人摔断了一条腿之后,坐轮椅上了,吃的喝的都要人服侍,想喝杯水,自己都不能去拿,他这心头苦啊,悲啊!但是隔壁九十岁的老爷子却笑了,为啥?因为这三家两户的终于有人和他一样坐轮椅了,他找了个伴儿了,心里头当然乐呵。你能说这是喜剧还是悲苦,有笑有泪,笑点即泪点。这本书的确是吸引了我,让我在一藏之中呆了好一会儿,只是可惜的是这本书篇幅不多,只有几十篇,后面的内容,不只是被和谐了还是咋的了,反正就是突然之间的断了,让我看得有些不得劲儿。这就是我在一藏之中的收获,虽然不大,但是却聊胜于无。之后我告别了一藏的书海,来到了二藏的四阁之中。希望能在这里找一点儿乐子。当我来到二藏之中的第四个书阁之中时,双眸忽然一痛,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灰白,一个血红色的灵魂体蓦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摄魂之术!”世界变为黑白的同时,我不由得大惊失色,情势被迫之下,我的确被练了摄魂古典之上的摄魂之术,但是此术实在太过邪恶,控其魂,摄其魄,为己用,代己死,炼长生。摄魂古典之上明确的说了,但凡使用此术一次,必定折寿五年,我这是怎么了,我这五年的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他么的坑爹的玩意儿,我一到此间,这摄魂之术就自动出现,我这一生到底有多少个五年?要是再这么来上几次,我还不就得挂了?还挣扎着活个屁啊?不对,我没有用摄魂术,这摄魂之术自动出现,肯定是受这个地方的某种东西引诱之。想到此间,我急忙去背包之中,摸出师父给我的摄魂古典的书套,果然,此刻书套之上的那个灵魂体,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不停的浮动挣扎,那透心的血箭之上,鲜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这里有古怪。”我收起这摄魂之术,看了看这房间里的如山似海的书籍,然后执着手中摄魂古典的书套往东方走了两步,书套上的灵魂体这下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不是东边,我又拿着它往西边走了两步,还是安静了下来,之后试了南边,依旧如是,于是又试了北边,这下摄魂古典书套之上的灵魂体又躁动起来,甚至比先前还要躁动不安,势欲咆哮。在北边,我抬起头看了看,可是这书阁的北边,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把供人坐的古藤椅,椅子之上,放着一本二指厚的《咄罗经》,这咄罗经,乃是修之西境之外的佛国梵蒂,印刷的一本经书,为梵蒂国经,读之见心明性,怎么会引起这摄魂古典书套的共鸣呢?一定不是它,难道是这把古藤椅子,但是这把椅子虽然是有些日月,但是也不可能是它啊,就在我苦寻无果,苦思无解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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