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之又玄的两个字，让他根本无从下结论。
但他深知，天命并非胡扯，尤其是在到达他这个境界后，更是如此！
可眼下，他无法只凭这两个字，就让好不容易韬光养晦到现在的家族去冒险。
去冒很有可能会就此消失，甚至是再无东山再起机会的险！
白玉京自然知晓这一点，他当即轻笑上前，“那就让两位看看，什么是天命吧。”
两人闻言一愣，天命这种玄之又玄的存在，只怕就算是真正的神明，也无法拿给别人看吧？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白玉京的双眼逐渐布满星云，三才盘上玄奥字符随之缓缓流转。
“这……”卫家老祖和家主两人猛地一颤，接着，竟是陡然失神在原地。
卫家兄妹对视一眼，心中竟是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他家老祖和家主这是沉浸在了玄眼中，被看到的画面震撼到了。
尽管他们也很好奇，以现在的白玉京可以窥探到什么样的天命，但他们更在意的是卫家的态度！
方无邪于他们而言，远非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噗！”片刻，白玉京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眸中星云也随之消散。
“白先生！”卫家老祖和家主两人清醒过来，第一时间过去搀扶。
白玉京微微摇头，带着几分苦笑，“没想到只是将天命具象化，都能让我受到如此反噬。”
他轻叹一声，随即抬头看向两人，“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要劳烦两位了。”
“先生放心，老朽一定倾尽全力。”卫家老祖和家主相继重重点头。
这话让卫家兄妹两人不由好奇，“老祖和父亲究竟看到了什么？”
仅是顷刻，就能让两人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恐怕没有人不好奇。
卫家老祖没有回答，反而是缓缓抬头看向方无邪，“方小友，老夫有个问题。”
“请讲。”方无邪放下手中杯子。
卫家老祖深吸一口气，“若是卫家对你出手，你有几分胜算？”
尽管不知道老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卫家两兄妹还是忍不住好奇。
不只是他们，就连一旁的岚离安和白玉京，也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没有胜算。”方无邪语气平静。
卫家老祖微微蹙眉，“老朽并非试探，方小友不必自谦。”
“我的意思是。”方无邪轻笑道：“不需要胜算。”
这五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甚至连白玉京都没有例外。
这可是卫家，东洲第一大家族，单单是附庸势力只怕也有数万。
可现在，竟有人说对付这样一个势力不需要胜算，难不成是抬手可灭？
嗡——
不等卫家老祖和家主两人神色变得难看，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遮天蔽日的阴影。
尽管还悬浮在万丈高空，可给人的压迫感却是空前。
“这是……冲虚灵舟？！”卫家家主顿时皱眉，“这宝物的确不凡，但如果凭此就想对付我卫家……”
轰——
一股无形力量激荡而来，瞬间笼罩整座院落。
“法则之力？！”卫家老祖眸光一滞，怔怔道：“你竟能掌控法则之力，你当真只是元灵境？！”
方无邪抬手一挥，充斥院落的力量顿时消散。
若非是对这力量的掌控到达完美地步，如何能做到如此程度？
卫家老祖浑身一震，眸中精芒一闪，似是看到了什么希望。
他猛的抬头看向空中，片刻后沉声道：“这绝对不是冲虚灵舟，老朽以前也曾拥有过一艘，但跟眼前的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老祖，这是方兄弟自己炼制的。”卫东风说道。
“什么？不可能！想要炼制这灵舟可是……”卫家家主摇头，可刚说到一半却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你在阵法上也有造诣？”
方无邪瞥了卫东风一眼，见后者憨厚一笑，当即明了。
看来这卫东风当真是，一点儿自己的事情都没告诉他们。
这让方无邪很满意，也让他对卫家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不是有造诣，是精通。”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只怕立即就会被人认为是狂妄。
可此时从他嘴里说出，却那般理所当然。
卫家家主嘴角一抽，刚要开口。
卫家老祖却是抢先一步道：“老朽明白了，那法则之力是你用阵法掌控的！”
说完见方无邪笑着点头，他不由暗暗深吸一口气，“连法则之力都能用阵法控制，这当真是……精通。”
其实他也不知道精通阵法是什么样子，但在他眼里，能利用阵法掌控这至高无上力量的，唯有精通！
“那……若要灭卫家，你需要多久？”卫家老祖和家主对视一眼，神色极为复杂。
原本以为，卫家兄妹两人带回来的只是一个天才。
他们可以极尽全力与之交个善缘，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善缘而已。
可没想到，他们带回来的却是一个希望。
而且这个希望，一下子就让他们沉寂许久，以为再也不会燃烧的热血，顿时变得沸腾！
方无邪自然知晓两人的意思，当即为了让这个答案更加准确，他瞬间放开神识。
不及眨眼他已是收回，速度之快让在场之人只感觉哪里不对，却根本来不及查探。
“若是两位不出手，要灭如卫家这样的家族，只需片刻，若是两位出手，则需要一两日。”方无邪沉吟一会儿道。
卫家老祖眸中震惊一闪而过，“包括我们两人在内？”
“不。”方无邪摇头，“以我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强行留下两位，但同样，两位也奈何不了我。”
“因为这艘灵舟？”卫家老祖追问道。
方无邪笑着起身，空中灵舟随之坠落，等到达院落时，已经变得只有丈余长。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可不是小事，既然要让他们冒险，那自然要给他们足够的信心才行。
“卫家主踏入蜕凡境七重，已经十年有余，可知为何迟迟无法更进一步？”方无邪在两人跟前站定。
卫家主神色当即一变，“你怎么可能看穿我的修为？！”
弱者无法看穿强者的修为，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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