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急死我。”
莫乘现在的样子，有九分是真情流露。
另外一分，是真的没办法。
因为他知道丁亥有喜欢的人，但是没有调查过，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所以，他刚才问的问题，并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才有九分是真情流露。
丁亥看起来很无语，一直想插话解释，一直没有机会。
丁亥虽然号称是莫乘的师兄，却只有宗师境修士，怎么可能抢的过莫乘。
“说完了？”
“嘿嘿！说完了。”
等莫乘把话说完，丁亥才开始解释：“你审犯人呢，问那么细。
都跟你说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其实也不算亲人。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准备来参加我的婚礼就行。
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意见不意见的，一律别给我提。
听到没有？”
“听到了！”莫乘像小孩子回答问题一般回答道。
“哼！算你心里还有点数。”丁亥的神情看起来非常肃穆，“她叫姜菱，年纪很小，但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小，她已经十八岁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这一回，轮到丁亥说话了。
丁亥和莫乘的情况一样，他们两兄弟待在一起，就让丁亥一个人说话，也能说上一晚上，都不会觉得枯燥。
茶馆关门了，丁亥还没停下来。
本来，丁亥是想带莫乘回去的，随便让莫乘看看未来的嫂子。
莫乘说太晚了，让丁亥回去说一声，直接去神帝宫。
这么重大的事情，今天晚上谁还有心情睡觉。
“你不会出不来吧？”
“谁说的！
等着，我回去跟你嫂子说一声，立马出来。”
丁亥回去跟道侣请假的时候，莫乘也回去一趟。
今晚，莫乘要去柳听听那边就寝。
和丁亥出来喝茶，柳听听也知道。
莫乘过去说，因为丁亥要结婚的事情，要跟丁亥聊个通宵。
柳听听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你去吧！”
只是，得知丁亥要结婚的事情，柳听听反应太平静了，一看就提前知道了。
在神帝宫碰头之后，莫乘和丁亥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莫乘提出几坛好酒，排开上面的灵材封印，递了一坛给丁亥，自己也提起一坛，猛灌了一口：“从二十岁开始，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喝酒。
但是怎么办呢，今天知道师兄的喜事，我心里高兴。”
丁亥举起酒坛，跟莫乘碰了一下，也灌了一口：“二十岁啊！
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大概也是那个年纪。
二十几岁的时光，真让人怀念。”
“可不是怀念嘛！
那像我们现在，都两百多岁的老头子了。”
谈到过去，莫乘和丁亥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们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认识，一起经历过这样那样的事情，跌跌撞撞，经历了大灾变，活到如今的天减盛世。
话题越来越多，坛子中的酒越来越少。
从仙学分院，说到千院大比；从戴泽、卢薇雨，说到梁素素；从宗师域，说到棋道空间；从宫白语，说到叶飞添……
他们聊了很多人，很多事，只要和当年有关的，能想到的全说了。
从深夜说到天明，又从天明料到中午。
早上有肖岸明的课，莫乘都没去上。
唯有一点，莫乘没有提到，那就是巩羽竹。
关于巩羽竹的事情，莫乘一直在隐瞒，不仅自己隐瞒，还让叶飞添帮忙屏蔽其他占卜师的占卜。
不是他不想告诉丁亥，实在是不能说。
酒坛子越垒越高，丁亥又没刻意使用修为消除酒力，不是喝了三十坛还是三十一坛的时候，终于醉倒了。
“嗯……莫乘！”
“师兄，我在。”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知道羽竹的事情？”
莫乘本来已经喝多了，东倒西歪，听到丁亥提巩羽竹，立马打了一个激灵，法力一催，酒也醒了，却还装作喝醉的样子。
“怎么会呢！我要，我要是知道，肯定，肯定第一个告诉师兄。”
“不知道嘛？不知道嘛？”丁亥提着酒坛，晃晃悠悠：“那我为什么找人占卜，一点也算不出羽竹的事情。”
“那不就是了。”莫乘应道，“占卜也算不出来，说明真没什么事。”
“滚蛋！”丁亥突然暴起粗口，“莫乘，你以为师兄就是这么好糊弄的是吧？”
“没有，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你师兄我特别好糊弄？”
“真没有。”
“你肯定是这么想的。哈哈哈……”丁亥突然大笑起来，“肯定是。
但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件事你做的太干净，太干净了……这本来就是个问题。
我知道，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没有！”
“不用否认！”丁亥挥着手，制止道：“你师兄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你为我好。
你莫乘有什么害我的心思嘛？
若你真想害我，那我也认。”
“还是师兄了解我。”莫乘提起酒坛，“来，为了这份了解，咱干一个。”
砰！
丁亥举起手中的酒坛，狠狠摔在地上：“不喝了，不喝了。
莫乘，我别的也不问。
师兄今天就问题，你是不是知道羽竹的一些事情，怕是我知道会伤心，故意瞒着我？”
“师兄，你想多了。”莫乘应道，“要是知道巩师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瞒着你。”
“是，还是不是？”丁亥点着手指，“莫乘，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信你。”
气氛突然很宁静！
莫乘刚才就醒了。
区区酒水，真的醉不倒他这个武道宗师。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做的很完美，各方面都没有疏忽，还坚信丁亥绝对发现不了端倪。
从丁亥的说辞来看，还真就没发生什么。只是因为做的太完美，反倒让丁亥产生怀疑。
‘两次将修炼到宗师境，两次修炼出宗师之力，果然不凡啊！’莫乘心中感叹。
人非草木，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丁亥刚才和他聊了那么多，他感触颇多，内心是真的不愿再瞒丁亥，也真的想把事情真像告诉丁亥。
但是，他也清楚告诉丁亥真相的后果。
“不是！”
看似过去很长时间，其中只过去了瞬息，莫乘便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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