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傻呢,好好爱她吧,作什么劲儿?
远远地,还没到射击场,就看到钱仲尧和程菲儿对面走了过来,元素先瞧见他俩,愣了愣神,想到昨天的事儿,她心下有些紧张。
察觉到她突变的情绪,钱傲紧了紧她的手,顺着她的视线也瞧见了这俩。
掀唇微笑,真快!不过一夜之间。
虽然他俩看上去并不十分亲密,甚至有些别扭,但这情节的发展,对他和元素来说,绝对绝对是乐于见到的。
“嗨,仲子,来得真早。”
“好小子,好久不找兄弟们玩了,你们也打靶!”
“是啊,是挺久。”
“呵呵。”
都是这衙内圈里的人,大伙儿互相热情地招呼着,脸上都笑眯眯地,这时候元素才知道,原来是吴少约了钱傲的同时,也约了钱仲尧。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家都是知情者,心里都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元素觉得,这吴少指定是故意的。
今儿个可真是热闹了。
男人们约在一起,最喜欢干的娱乐活动,除了赌博就是耍勇斗狠,不管什么形式的赌博,都是男人们热衷的,这么一群男人凑和在一块儿,直接就有人嚷嚷着要比赛枪法。
理由很简单,射击场上,不比枪法,比啥?
元素见过钱二爷的枪法,不过那次她可没看清,那是他英雄救美的一枪,瞧这一群男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她握着他的手,撇嘴:“钱傲,你行不行啊?”
钱老二幽黑的眼眸一闪,似一潭深不可测的泉水,荡漾的一笑,俯在她耳边:“傻了吧,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脸上一红。
这话似荡了,其实又没荡。二爷的语言艺术越来越拿捏得当了。
这时候,看着他俩的亲密,钱仲尧微笑着,可攥紧的拳头却没法儿欺骗他的内心。
他仍旧还是嫉妒。
程菲儿自然地瞧到了,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淡淡地笑:“放轻松点儿,我可不想今晚再在酒吧里捡一只醉鬼。”
瞟了程菲儿一眼,钱仲尧不置可否地笑笑。
为什么,他的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围着那个女人转?真是犯贱!
同他不一样的是,元素瞧到他和程菲儿的互动,心里可乐呵了。
当然,这是她自以为的圆满,甚至偷偷冲程菲儿比了一个她俩才懂的胜利手势,暗暗佩服,这菲儿挺厉害啊,这么快就搞掂了?
她挤眉又弄眼的表情,落到钱傲的眼里,不免失笑,忍不住伸出手就掐她的小腰儿。
“妞儿,好好呆一边儿,看老子表演,这群兔嵬子,全都得怂。”
靶场,枪械,似乎是男人们永远的战场。
各自走到位置,戴上耳护,子弹上膛,瞄准靶心……
钱仲尧阴着脸,选了一把军用小口径步枪捏在手上,瞄准,突然,他手中的枪慢慢地调头,180度的转弯后,枪口直指着钱傲。
这动作,把大家伙儿都吓了一跳。
这俩叔侄的事儿,大家伙儿都清楚,仲子这是要干嘛?这枪里可是实打实的子弹啊。
那是要命的玩意儿,他动真格的?
唰唰唰的目光全凝集在他身上,一干人等,全怔愣了。
不过,钱老二很镇定。
黑眸微微眯起,他勾唇笑了笑,很平静地放下手中的狙击步,冷冷直视着钱仲尧的眼晴,抬起手,淡然地指着自己的脑门儿,毫不示弱地说:“仲子,丫的带种,来,往这儿使劲儿!”
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带着的特殊属性里,除了对喜欢的女人狂热的征服和占有外,还有一种,就是在自个儿喜欢的女人面前,最丢不起份儿。
不管他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不管他是钱傲,还是钱仲尧……
戴着作训帽的钱仲尧,脸在帽沿的阴影里看不太真切,但食指却微微弯曲,向板机慢慢施压,眼看……
“仲子!”
“啊!”
有人抽气,有人低呼!唯钱傲伫立不动。
不……
元素骤然一惊,浑身一阵激灵,刚才钱傲塞给在她手上的水壶‘叭’的掉到了地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大脑压根儿来不及工作,思维完全停止了,但却脚下生风,凌波微步一晃就冲了过去挡在钱傲的面前。
刹时之间,钱仲尧的脸色逾加难看了。
但,钱傲却乐了。
低下头将她拨开一边儿,锐利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亮光。
“妞儿,犯傻呢,边儿去。”
多窝心啦!
他的傻女人哦,小脑袋里都想了些啥?怎么会想到有危险挡在自己面前?他是老爷们儿,应当为他女人遮风挡雨的,什么时候轮到她来保护自己?
心,暖得不可思议。
慢吞吞地倚着射击台,他目光斜斜地打量钱仲尧,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荡漾,足见他心里有多舒坦:“你丫闲得慌,不知道枪会走火儿么?还是真想拿你二叔的脑袋练练?……不过仲子,你说咱俩要是同时开枪,谁会先中弹?”
钱仲尧黑着脸不说话,对于二叔的枪法,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可是明白得紧,事实上,他手里的枪——
没有上膛。
他就是那么一指,她就迫不及待的护着他。
呵,多么讽刺。
正待开口,他微微颤动的手腕突然被程菲儿拽住,只见她微笑着伸出手将他手中的枪杠压下,再利索地将枪重新架在枪架上,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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