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延陪我一起吃如何?”
水珑故意这样说,然后清楚看到身边长孙荣极极亮了一瞬双眼。
她话这样说了,自顾自端起酒壶,给两人不大不小酒杯里倒酒,然后拿起筷子吃肉。一点没有去动那甜食点心意思,神情行径轻松自然。
长孙荣极看了她一会,伸手拿起小鱼饼,动作优雅放进嘴里吃着,表情看不出一点特殊,让人觉得他现吃不是模样很q甜食饼干,却是奇珍美食一般。
水珑看着,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耳边就听到长孙荣极说话声音,“我若不吃,阿珑就不好意思吃么。”
水珑觉得既无语又好笑,抬眸看了他一眼,淡说:“本就是给你准备。”
“嗯?”长孙荣极咬着小鱼饼动作一顿,看着水珑目光涟漪连波而起,面色有些冷了。这一道鼻音,隐隐透着诧异和危险。
水珑放下酒杯,紧接着补救说:“饿着肚子吃大鱼大肉不好,多吃些点心先填填肚子,晚膳时间还差些时候。”
长孙荣极一副勉为其难样子点头,看着她说:“阿珑越来越会讨人欢心了。”
水珑淡淡说:“这样不好吗。”也只是讨你欢心罢了。
长孙荣极消灭了一块小鱼饼,又拿起来一块,说:“不够细致。”
“哦?”水珑一副虚心求教样子。
长孙荣极平缓说:“你知人肚饿,哪怕未到晚膳时间,也该命人做膳,这样方能凸显心意。”
水珑听到这话倒是有那么一刹那惊奇。这人原来也懂得人情世故这一套?只是以往从来没有见他做过,意过。
这个念头一起就消失了,她知道长孙荣极这个人复杂又简单,非常矛盾。他聪慧得近乎妖孽,偏偏某些方面又单纯得不行。他可以一念杀人,却又可以一念救人。他明明万事一点就通,可是偏偏本性难移,也许是天性就不打算改变。
这样一个矛盾人,充满着危险,却也充满着特殊极致魅力。
哦,对了。他还不屑于撒谎,某些时候又习惯言不由衷。
水珑心想着心中所认识长孙荣极,不紧不慢应话:“我现吩咐人去做膳。”
长孙荣极:“无需,我只是说说。”他说话时候,不知不觉一块小鱼饼又被消灭了。他用帕子擦拭着手指,对水珑说:“阿珑心意只需用我身上,不够细致也没关系,我可以包容。”
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包容?
水珑见他这言不由衷又听着真挚话语,真觉得眼前这人真欠逗,只是逗过头炸毛话,杀伤力又太大,不怎么好收拾。所以没有有意去挑破他,点点头就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很少畅喝酒,因为喝酒容易误事。不是百分百安全情况下话,她都不会让自己真正喝醉。
一杯酒一口肉好吃好喝着,当她筷子又一次落盘内肉片时,筷子就被一双筷子夹住了。侧头一看,就见长孙荣极脸色略不好看盯着自己。
“阿珑听不懂我说话?”
水珑心说吃顿饭都不安生,完全没自觉这里面也有她自己原因。她放下筷子,手里拿起小鱼饼,问道长孙荣极嘴边,说:“吃点心。”
长孙荣极一怔,想也没想就低头顺着她手咬了,紧接着持续享受着她‘伺候’。
只是长孙荣极似乎忘记了,一般女子伺候喂食,都是小心翼翼喂到男子嘴里,哪里有就这么姿态闲暇拿着不动,任男子倾身去咬道理。
饶是这样,也够长孙荣极觉得受宠了……若惊程度还没有达到。
每当他吃完一块,水珑就拿一块,期间随口问道:“玉楼楼主令是怎么回事?”
“占了。”长孙荣极回答得很随意,好像这事情对他来说不值一提。随后他又看了水珑一眼,说:“本想灭门。”中途想起,也许你需要。
水珑听出他这话背后意思,轻轻挑眉,说:“听你这么说,你攻占玉楼势力大,怎么想着将玉楼送我,却不将这个大势力送我?”
“你肯收?”长孙荣极反问。
水珑眸光一闪,然后深深看着他。一会之后,笑了出声,摇着头。
长孙荣极将无主了玉楼送给她,她会收下。可是若将他本身势力送给她话,她不会收。
饶是将长孙荣极当了自己人,可是自己人东西也有分你我,也有自己私人物品不能碰触。
长孙荣极若是将自己培养起来势力打包送给她话,想他手底下人也不会服,她也不愿做那有名无实主子,倒不如合作来得痛。
她笑着,忽然觉得手指一痛,低头看去发现手指又被长孙荣极给咬了。
“嗯?”怎么突然好像又不高兴了?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长孙荣极咬着她手指用了力道,刺痛之下让水珑知道是被咬破流血了。所谓十指连心,这种刺痛能刺麻到心坎。
她表情一变不变,也不喊痛,就等着长孙荣极表态。实乃,有时候她也是看不明白长孙荣极心思。
“阿珑也该多看看书。”长孙荣极终于松了口,看着水珑冒着血珠子手指,轻轻皱眉。
明明觉得该好好惩罚惩罚这个让他喜爱得不得了,却有时候又让他恼怒烦躁到不行小火狐,可是到头来也只狠得下心去咬破她手指,才尝到一点血味就舍不得继续用力。
如今看到那冒着血珠子手指,觉得碍眼,想要立刻将那伤口合上。
不过,他并不后悔咬了水珑,惩罚了水珑。他觉得,这小火狐,有时候该罚。
“什么书?”水珑问。
长孙荣极说:“女论第九篇,为人妻篇。”
无论是水珑还是前身白水珑都没有看过这本书,也许前身看过了却早就遗忘到记忆深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本书里面讲些什么。不过,单凭长孙荣极这话,她也猜得到里面内容了。
“为人妻子,当以夫为天,随夫身侧……”长孙荣极用轻缓语调将那书中内容念了出来,并没有念全,意思大概就是身为人妻子,要将夫君当天,永远伴随夫君身侧,为夫君照顾家中事务,让夫君免于后顾之忧等等。
水珑安静听着,却依旧没有弄明白,长孙荣极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恼火。
后,她听到长孙荣极总结说:“你是我妻,我势力可属后院事务,你可全权掌管,本就是你何须要我送。”
他神色依旧清冷,一双眸子却敛了下来,带着磅礴压迫力,深深看来,似乎不给她任何逃离机会,强硬逼迫着她面对承受。
水珑心头一震,余波久久难散。
这么说来话,之前他那句‘你肯收?’问话,实则是个试探,试探自己反应。
他突然恼怒生气,咬破了自己手指,是因为自己笑而不语摇头,承认自己不会收。
“阿珑,你还没有认清自己身份。”长孙荣极声音压低,使得那股压迫力强。
水珑望着他,一时无言。
长孙荣极伸手抱住她腰身,不算紧却将她整个人强力掌握,不留任何破绽让她逃离,他说:“你还小,我可以包容你暂时错误,让你慢慢认清。不过你答应嫁给我为妻,就没有了后悔机会。”
这霸道到近乎任性话语,专属于长孙荣极说话口吻。
水珑听后,忍不住笑了,“我明白你意思。”
“明白?”长孙荣极口气透着浓浓不相信。
水珑点头,“嗯,明白。因为……”声音拖延了一会,她促狭对长孙荣极眨了下眼眸,然后耸了耸肩,淡然说道:“因为你这种想法,正好也是我想法。”
“……”长孙荣极怔了。
水珑看着眼前这只难得风化呆毛猫,哈哈畅笑,“只可惜我现拥有不多,自身都有些难保,所以给不了你什么。还想着等几年,我功成名就了,就任你挥霍逍遥啊。”
虽然她一直都没有这样对长孙荣极说过,可是内心却是这样想无疑。她眼里,长孙荣极是她看上和承认伴侣,那么自己一切自然和他共享,至于他还是他。
这就是现代中常见女子思想:你就是我,我还是我。
只是水珑完全自然而然将自己代入了男性强势一方角色里。
当家可以借伴侣一臂之力发家,却绝对不能吃软饭。
这关系着自尊和骨子里气性问题。
因此,水珑不会拒绝长孙荣极帮助,却不会全权接受他给予。
这时候两人忽然把话说清了,她将心比心自然就明白了长孙荣极意思。只是让她单纯去做全职古代太太,那绝对不可能。她甚至一时明白了长孙荣极意思,也无法改变自己态度和想法。
从小到大生活环境,使得独立自主早就深入了她灵魂,让她不会去成为任何人附庸。
她不会成为谁附庸,长孙荣极这么骄傲人,又怎么会成为别人附庸?
水珑看着面前如妖如仙男子,笑着心想:看来她该加努力,扶摇直上九万里,站到与他相等高峰才行。
谁也别成谁附庸,那就并肩而立。
其实大猫很聪明,水珑越来越了解他时候,他也越来越熟悉水珑,两人都互相迁就,互相为对方退步改变,慢慢磨合,然后夫妻同心,所向披靡~╭不是真那么急色得控制不了自己~/~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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